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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25 狼威,遇襲,淚落 文 / 飯鍋鍋

    軍帳內,君疾風站在季老的身後緊繃著臉看著他,「季老,怎麼樣?」

    「你這小子不要說話!」季老煩躁的一巴掌將君疾風扇倒後面,兩個喘氣兒的功夫,這句話他都問了好幾遍了,把脈都定不下心來。

    大帳裡靜靜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季老,只是瞄向墨雲千的時候都被她慘白的臉驚得心裡咯登一下,只是季老的眉頭一直都不平展,這都快兩刻鐘的功夫了,怎麼把個脈這麼難麼?

    「有白酒麼?」季老終於開了口,接著大帳裡開始變得忙碌,雖然眾人不知道要白酒做什麼,但是在軍營裡酒非常少,戰刃的首領搜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小瓶。

    君疾風看著首領遞過來的白酒,又看了看季老,「季老,要白酒做什麼?」

    「給這丫頭擦身子,把身體擦熱了才行。你們都出去,疾風小子,你先用酒給她擦,你們誰去把炭盆端過來。」季老將一大群老爺們攆出去,這裡一個女人都沒有,只能靠君疾風了,「疾風小子,一會兒把丫頭反過來,後背朝上,雙手這樣一圈一圈給她擦後背,但要小心腰腹的位置,她懷著孕,千萬要注意力道。」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君疾風抿抿唇,將所有的炭盆都集中在床的旁邊,脫掉墨雲千的衣服,露出一片光滑的後背,若是之前他肯定會眼神變深腦子裡想點有的沒有的,只是他現在真的沒有這種閒工夫。將白酒一點點倒在墨雲千的後背上,一點一點擦著她的身子,一直到整個身子都擦完,大帳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白酒味兒。

    君疾風將被角掖好,這才出了大帳,額頭一層細汗,「季老,擦好了。」

    「嗯,讓她好好睡著,我去熬藥,這個時候斷能讓她再著涼了。」季老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跟著戰刃首領去找地方熬藥。

    ……

    等墨雲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一睜開眼就看見君疾風焦急的臉,「疾風?」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沒事,什麼時候了?」

    「你昏過去的第二天中午。」君疾風將墨雲千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裡,依舊用被子蓋著她,臉上有些一些懊惱,「真的沒事?」

    「就是有點累,有吃的麼?我們是在…戰刃大營?」墨雲千看了一圈周圍的狀況,在天山上能夠有這樣條件的大概就只有戰刃大營了吧?

    君疾風將墨雲千放下,出去吩咐了一句才進來,「一會兒季老就來。」

    「嗯,你這麼冒然的帶我來這裡,要是暴露了怎麼辦?」

    「沒事,可以再找地方。」

    無奈的歎氣,對於君疾風的倔強她是知道的,要不之前他們倆也不可能僵持那麼久,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麼差,要是放在以前怎麼可能感冒?看來生完孩子,自己也需要鍛煉鍛煉了,要不然就憑著這副身子,若是真的遇到了不可逆轉的危險,不說立刻就犧牲,估計也差不多。

    季老進來的時候端了一碗藥,「你這丫頭,真能硬挺著。放心吧,孩子沒事,把這藥喝了。」

    「師傅,距離毒發的時間沒多久了,解藥能趕在毒發之前做出來麼?」墨雲千端著碗,有些而不安的看著季老,不是她害怕,而是她真的心裡沒底。

    「既然你醒了,老夫也要出去找雪狐了,只要找到雪狐,師傅保證在你毒發之前把解藥做出來,放心吧。」

    「嗯。」墨雲千端著藥一口氣喝下去,入口一股讓人難受的苦澀感。

    ……

    墨雲千醒了,季老就要開始準備抓雪狐的事情了,為了這件事,戰刃首領申請他去處理,不過卻被君疾風否決了,這次他要親自出馬。為此,戰刃首領哭喪著臉蹲在墨雲千的床邊訴苦。

    墨雲千好笑又無奈的看著首領,「沒事的,疾風有分寸,而且暗衛出去也會順便尋找清冷閣和四海鏢局的蹤跡,這些是暗衛擅長的,你們還是不適合暴露。」

    「可是王妃,天山不比別的地方,若是碰見雪崩可謂是生還希望非常小。」

    「不是還有小銀子呢麼?狼族天生對危險比較敏感,有動物在身邊能適當的避免。不過你們在這裡訓練,都是怎麼避過雪崩的?」

    「這裡地勢特殊,要是王妃您清醒著來的話就會發現了,這裡不會被雪崩威脅,當初為了找這麼個地方可費勁了。」

    不會被雪崩威脅?還真是神奇啊,一般情況下在雪山上想要避免雪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真是很想看看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特別的,不過自己現在連下床都要被人盯著,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大帳裡面吧。

    「王妃,你帶來的那個小子,早上的時候可是幫了不少忙。」

    「哦?幫什麼忙了?」

    首領摸摸下巴,「那小子是個機關天才啊!我們在這裡雖然隱蔽,可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會在外圍設置很多的機關陷阱,今兒一早我們管理機關的人準備清洗的時候,這小子竟然只看了一眼就能說出機關的缺點,真厲害。」

    「他是盛家唯二倖存的人了。」

    首領驚訝的張開嘴,下巴差點掉了,靠,什麼?盛家的人?不會真的是武林上那個以機關著稱的盛家吧?不是吧?可是看著墨雲千認真的表情,首領頓時覺得他見到了大神卻忘了抱大腿。

    「天山最近的狀況你們也知道吧?」

    「知道的。」收回驚訝的目光,首領臉色嚴肅的看著墨雲千,「王妃,不是屬下說,您這個時候上山絕對是不安全的,雖然王爺帶著您安全的來到我們的大營,可北面也不是沒有準備就能上來的,您這樣冒然上山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狀況,對了,最近天山上來了一批軍隊,你們得到消息了麼?」

    「已經知道了,目前這批軍隊駐紮在南邊半山腰之下和山腳之上的位置,暫且安分不動,不過屬下已經部署了放哨,只要他們有所異動我們必然會知道的。」

    墨雲千點點頭,只要有所防範就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勢力的,還有就是天山上究竟有沒有墓葬的消息。

    ……

    在墨雲千為了這些事情苦思冥想的時候,季老帶著君疾風和小銀子上了山,前往天山株所在的地方。小銀子自從來了天山就異常的興奮,它還沒有忘記自己從大漠出來就是為了找雪山的!

    小銀子是歡快了,可是跟在後面的暗衛就不歡快了,這山上總有出沒的動物,偶爾有個狼嚎是非常正常的,但唯一不正常的是小銀子,你能不能別一聲接著一聲?引了這麼多狼跟在後面做什麼?狼族的嗜血和危險並存,暗衛甚至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這些狼族身上的殺氣,可如果這樣他們對其他的危險感知就會被蒙蔽,這不是好事兒啊!

    君疾風走在季老的身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銀子,「閉上你的狼嘴,不許再狼嚎!」

    小銀子狼眼一轉,狠狠的瞪了一眼君疾風,然後哼哼了一聲,健步走在前方,雄赳赳氣昂昂,腳步穩健而歡快,身上的銀亮狼毛閃爍著亮光,如此英勇而帥氣的狼去哪裡找!

    瞥了一眼自顧自得瑟的小銀子,飛鷹冷哼一聲,「毛都沒了,得瑟什麼。」

    小銀子全身一僵,抬起的前爪以極其詭異而搞笑的姿勢停留著,隨後狠狠的落地,衝著飛鷹嗷嗷的嚎叫著,尼瑪,你個混蛋冰塊,是誰害的咱狼大爺的狼尾沒毛了的!你個混蛋!

    飛鷹和小銀子這廂打的熱鬧,一群暗衛只能遠離他們跟在四周,就怕這一狼一人傷及無辜。君疾風黑著臉跟在季老身後,他在想是不是回去的時候把小銀子身上所有的狼毛都拔光?

    一群人爬了很久都是人際荒蕪的地方,北面的山的確不好爬,不說這雪的厚度,單就越來越冷的天氣都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君疾風看著遠處的山頂,將墨雲千帶到戰刃大營果然是最明智的做法,要不然依照她的身體狀況,不說找到天山株,就連這些路可能都要爬的很困難。

    「王爺,這有腳印,你看!」其中一個暗衛在不遠處發現了兩排腳印,腳印很新,因該是不久之前印上去的,而且只有兩個人,不存在其他人的痕跡。

    君疾風立刻走到這兩排腳印的旁邊,仔細的觀察著腳印的大小,「一男一女,去兩個人跟著,小心點。」

    「是。」立刻有兩個暗衛順著腳印的方向離開,並將他們自己的腳印毀屍滅跡,這也是他們一路走來卻沒有人發現的原因。

    君疾風低頭看著地上的腳印,一男一女,究竟是什麼人?

    一群人又繼續往上走,越往上走呼吸就越困難,但卻在他們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很快,他們便看見了西北山面上的一片樹林,這是一片古樹林,每一棵大樹少說都要有兩個成年男子環包才能抱住,這樣的樹木怎麼也得好幾百年的樹齡,更有可能是上千年的樹齡,而且是每一棵都是如此。

    「你們要小心,這裡有盛家的一個秘密出口,不管有沒有可能,之前滅掉盛家的人很有可能在此埋伏。」季老手裡拿著地圖,心裡微沉,看著這片樹林的時候眼神警惕。

    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走進樹林裡,樹林裡跟外面不一樣,大樹遮天蔽日,這裡卻沒有多少雪,地面還多數保持著只有土壤的狀態,只是天氣太冷,這裡的土壤大多都已經凍得硬邦邦的。一路走過去,突然從硬邦邦帶著冰霜的狀態變成了柔軟的濕土地,而氣溫也慢慢變的溫暖起來。

    「季老?」君疾風眉頭緊蹙,這裡實在是太詭異,怎麼會有這麼暖喝的地方?

    若是墨雲千在這裡的話就會告訴君疾風,這很正常,前世她在熱帶雨林裡的時候也是這樣,如果說熱帶雨林的外圍只有三十多度,那麼熱帶雨林的中間地帶就有可能達到四十多度,這就像是你在外面捂了一層大被一樣。

    「找到了,是天山株,要找雪狐,快快,找雪狐!」季老守在天山株的旁邊四處尋找著雪狐的身影。

    君疾風手一揚,周圍的十幾個暗衛瞬間飛出去老遠,四散在周圍尋找著雪狐的身影。只是他們找了將近一個時辰,別說雪狐的影子了,連一隻動物的影子都沒看見,周圍除了樹葉的聲音以外,安靜的有些讓人覺得發慌。突然,小銀子眼前一抹白色一晃而過,隨後便消失不見,小銀子一個興奮,蹬腿兒就順著剛才白影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就跟看見了鮮肉一樣,興奮的直流哈喇子。

    季老一見小銀子動了,立刻指著小銀子離開的背影,「快,跟著小銀子,雪狐不會離開天山株太遠,跟過去啊!」

    十幾個暗衛跟在小銀子後面追過去,果然不一會兒剛追上小銀子的他們便看見一隻雪白的狐狸正在拚命的奔跑。小銀子蹬著有力的四隻爪子追在雪狐後面,興奮的無與倫比,雪狐拚命的倒騰四隻短小的腿兒在前面跑,靠,尼瑪,他雪狐大爺竟然被一隻銀狼追的這麼狼狽!

    「嗷嗚!」——雪狐,不要跑!

    「嗷……」——傻子才不跑!

    跟在後面的一群暗衛滿頭黑線的看著兩隻互相嗷嗷的動物,雖然知道動物與動物之間的語言很匱乏,但是這樣的交流真的很讓人無奈,聽不懂啊!可是大概猜得出來!肯定是小銀子讓雪狐不要跑,雪狐罵小銀子傻缺,不跑的是傻子。

    雪狐在前面,銀狼在後面,一群暗衛在最後,三方維持這樣的隊形追了大概半個時辰,雪狐終於受不了的減慢了速度,被後面撲上來的小銀子壓在了身子底下。暗衛停在他們的後面,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壓的雪狐,只能看見還留在外面的一隻狐狸爪子不斷的抽搐顫抖著。小銀子身形巨大,體重也不輕,雖然沒了尾巴毛也許能輕巧一點點,但是也少不了多少啊,這麼一壓,不當場被壓死也得被壓成重傷吧?

    暗衛抓著雪狐跟在揚著狼頭的小銀子後面,嘴角抽搐的將幾乎被壓的快沒氣的雪狐交給君疾風。君疾風接過蔫了吧唧的雪狐,又看了一眼傲嬌得意的小銀子,心裡對這只雪狐有些同情。

    季老摘了兩朵天山株,其中一株還是給小銀子的,不過小銀子現在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他狼大爺的逮住了最關鍵的雪狐,大顯狼威!有木有!有木有!嗷嗷!

    ……

    收拾好一切,季老迅速帶著人離開這裡,畢竟這裡也不是什麼安全之地,誰知道會不會碰到有人從盛家的地盤裡突然蹦出來。只是在他們剛出樹林的中央區域、還沒走出整片樹林的時候,前面雄赳赳的小銀子突然停下來,做出攻擊姿勢,不斷的朝著正前方低吼著,危險降臨,不論是人還是同類,這股殺氣都讓它全身狼毛直立。

    「出來!」君疾風冷漠的看著小銀子警惕的方向,那裡的殺氣不斷的傳來,而且很熟悉。

    「果然在你面前偷襲是沒用的,疾風。」白斬妖孽的走出來,笑瞇瞇的看著君疾風。

    君疾風冷哼一聲,「你還沒資格叫本王的名字,阿千說的果然沒錯,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呵呵,沒有辦法呢,道不同不相為謀,君疾風,我們鬥了將近十年,也該算算賬了。今天,就請你留在這裡吧!」白斬聳聳肩膀說的很輕鬆,但只有他知道究竟輕不輕鬆。

    「本王還真是好運氣,不但有你這個清冷閣的閣主親自來,沒想到四海鏢局的大少爺也來了。」

    「鎮親王,幸會幸會。」白斬身邊,一個看起來挺溫和老實的男子對著君疾風抱拳一笑,只不過他眼底的貪婪和血腥在君疾風的面前根本藏不住。

    戰鬥一促即發,雙方相差懸殊的人數似乎並沒有凸顯什麼優勢或者劣勢,四海鏢局的人鎮親王府還不放在眼裡,唯一要讓他們斟酌一下的是清冷閣的人,只是清冷閣的這些人血腥氣不大,跟之前白斬跟著他們的時候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拿命來!」

    君疾風連眼神都不分給這開口的人,飛鷹傾身上前,一掌將四海鏢局的大少爺打飛出去,「動手!」

    一方混戰開始,白斬和君疾風的對抗也開始了,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只道是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不斷的相撞,砰砰砰的聲音傳來,周圍轟轟轟的樹木倒塌,甚至帶起了一圈圈的內力波動,震得周圍的飛鷹他們血氣翻湧,這,就是高手對決!

    君疾風的武藝究竟有多厲害沒人知道,知道的大概就只有白斬,這個從十五歲開始就跟他成為敵對關係的傢伙,然而就跟白斬瞭解君疾風一樣,君疾風對他的武功也瞭解的非常透徹,這兩個人要是打起來,準保會打到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眼見著四海鏢局和清冷閣的人不斷的減少,鎮親王府那邊卻只有一個人重傷被一個老頭子護著,跟著白斬一起來的四海鏢局大少爺眼裡發狠,「君疾風,墨雲千可是被人圍攻,不想她有事就乖乖束手就擒!」

    正在對打的白斬暗罵一聲白癡,卻一時分心被君疾風一掌打飛撞在參天大樹上,隨後吐了一口血。

    君疾風安靜的落地,安靜的站在原地,但就是如此安靜的站在原地卻愣是讓周圍的打鬥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君疾風,就連常年跟在君疾風身邊的飛鷹都全身汗毛直立的退後一步。

    猛的,黑髮翻飛,一步,一步,君疾風朝著大少爺的方向走去,帶著滿身的肅殺和血腥,眼底逼出一道道血絲,看起來有些可怖。

    白斬本能的退後一步,他知道君疾風現在的狀態,他也只見過一次,那一次還是雪世子出事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君疾風發飆的狀態連自己都要怯步三份,這個大少爺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激怒君疾風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

    ……

    在君疾風受到埋伏攻擊的時候,天山戰刃大營也遭到了襲擊,襲擊他們的是一隊人馬,竟然有將近千人的模樣,由一男一女帶領,他們中間還夾著十來尊火炮!

    轟的一聲,十尊火炮一起開火。

    營帳裡的墨雲千臉色一繃,立刻起身出了大帳,看著軍營裡的火光沖天,再看看外面的狀況,臉色黑沉的嚇人。

    「王妃,你怎麼出來了?屬下帶你先走。」

    扶開扶著自己的戰刃首領,「走什麼走!軍營裡有多少人?都擅長什麼?火力有多少?人都欺負到面前來了為什麼沒人來報?」

    首領神情一頓,隨即反應過來,「軍營裡戰刃將士一共五百人,軍醫7人,剛才因為突然襲擊,粗略統計受傷五十人,死亡兩人。每人配有戰馬、長劍、長槍等,火炮三尊,弓箭萬發,去偵察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軍醫帶著傷者立刻撤退,將重要的生活用品立刻打包帶走,十四人小隊護送軍醫離開。其餘人,人手一份弓箭,列隊等候本妃指示,派人繞出去查看一下具體狀況。」

    首領領命離開,墨雲千則轉回大帳收拾東西,換上一身漆黑的勁裝,看著腿邊綁著的匕首,墨雲千臉色暗沉,他們竟然能追到這裡來?這可能麼?君疾風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既然來了就必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定會抹掉他們的痕跡,這些人究竟是怎麼摸過來的?

    「主子?」錦玄抹了一把臉走進大帳,「是甄寧和甄恩輝。」

    墨雲千一愣,「你說誰?」

    「甄寧和甄恩輝。」

    「糟了!疾風!」

    錦玄攔住要衝出去的墨雲千,「主子,王爺那邊不會有事的,王爺的武功很高,這一點你放心。」

    深呼吸了一下,墨雲千慢慢平淡自己的心情,跟著君疾風去的都是武功高手,暫且比這裡的狀況好得多,「你剛才從外面回來,什麼狀況?」

    「情況並不樂觀,他們的火炮經過改良,射程更遠。」

    「甄寧道是不容小覷,這附近有什麼山谷之類的麼?做埋伏。」

    「有,後方有一處山谷,不過想將人引過去需要誘餌。」

    「我來做誘餌。」

    錦玄一驚,「不行!」

    「你跟著我,這次要將這兩個人的命留在這裡,否則以後我們就麻煩了。」

    錦玄看著墨雲千的背影,深呼吸,再睜眼,眼裡滿是堅定,他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守住主子!

    ……

    戰刃大營後方的一處山谷裡,墨雲千一身黑袍站在戰刃的最前方,錦玄一身玄色勁裝緊隨其後。

    「墨雲千,你以為將我引來這裡我不知道有埋伏麼?」甄寧也不再隱藏,掀起頭上的斗篷看著面前的黑衣女子。

    墨雲千嘴角掛笑,「我當然知道你會知道這些,小說看多了自然明瞭這樣的山谷裡定是敵軍埋伏的好地方,我也不掖著藏著,上面的確有我的人。」

    「小說?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明白,不管是地雷還是手槍,我只想說,甄寧,你是個武器愛好者,可惜你做的每一樣武器的創始人都是我。」

    甄寧瞪大了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墨雲千,「你說我就相信?」

    「呵呵,信不信由你,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雷獸的名號可不是白闖出來的,就算你不知道龍組也應該在小說裡面見過,華夏的確有龍組,而很不湊巧,我是龍組的領頭人,代號雷獸,作為軍事愛好者的你,應該略有所聞。」

    「雷……雷獸…你,你是那個指揮官!」

    拍拍手,墨雲千給了一個讚賞的目光,「看來你的記性還是不錯的。所以,你覺得我會在軍事上敗給你?」

    「哼,那可不一定!」

    也是,墨雲千聳聳肩膀,若是從前,自己單槍匹馬都能放到美軍的海豹突擊隊,可是在這個使用武功的年代真心不好用,而且現在自己還懷著孕,根本不能做太危險的事情。

    甄寧手持土槍對準墨雲千,只不過距離太遠,射肯定射不到,但卻能起到警示作用,這算是心理戰,只是甄寧的心理戰在戰刃的面前根本沒用。砰砰砰的槍響,墨雲千總算是見識了甄寧做出來的土槍究竟有什麼威力,只不過太讓她失望了。

    「哦呀,這土槍做的真心不怎麼樣。我說甄寧,你就這點能耐?」

    「哼,別以為我會中你的激將法,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那就別擋路,我終究是主角!」

    墨雲千無語的搖頭,對於這種女主思想的女人實在很無語,她憑什麼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就算他們都同時到了同一本書中,那也不會總是圍繞著原著而轉不是麼?生活是自己的,思想是自己的,不思考的人…終究只能做一個牽線木偶。

    「放箭!」

    一聲令下,山崖上,鋪天蓋地的劍雨射了下來。鎮親王府的戰刃是全才,這一點,墨雲千在於超的身上見識過,於超帶著的那一隊戰刃什麼都會,弓箭、武功、長槍、長劍,武器應有盡有,拿起什麼就用什麼,堪稱神兵。

    甄寧下令退後,可是人太多,退後的速度還不如弓箭百步穿楊的速度,沒有一會兒就死傷過半,甄寧一怒之下,下令突襲。

    而她不知道的是,墨雲千等的就是這麼一刻!墨雲千手裡的手榴彈不過四枚,這四枚手榴彈堪稱珍稀物種,一定要用在正地方才行,眼見著甄寧衝過來,墨雲千反而笑的燦爛,一揚手,四枚手榴彈從高空被人拋下,落地炸開,四朵蘑菇雲騰空而起。

    在甄寧呆愣的時候,戰刃騎兵,傾巢而出!

    五百戰刃衝在最前方,形成一道避障將墨雲千護在後面,他們保護的不僅僅是鎮親王府的主母,他們保護的還有鎮親王府的未來!

    就在戰刃衝出去的同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桀桀,這麼標誌的女娃娃真是可惜了!」

    墨雲千心裡咯登一下,抬頭看著四周,聲音是從四周傳出來的,可是她卻沒有看到人影,錦玄將墨雲千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周圍。

    「桀桀,竟然是蘭笛公子?桀桀,有趣,有趣,殺了有趣!」

    「誰!」

    「桀桀,甄寧女娃子,別忘了老子的東西!」一個一身灰袍的老者如旋風一般出現在墨雲千的面前,一身黑袍,臉上刀疤錯綜,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

    錦玄臉色一凜,「黑山老怪!」

    「桀桀,去死吧!」

    錦玄跟黑山老怪纏鬥在一起,雖然黑山老怪成名已久且武功不弱,但是錦玄也不是吃素的人物,他蘭笛公子的名號是靠著自己闖出來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君疾風,但也是爭奪武林盟主的熱門人選,這兩個人一時間打的難捨難分。

    墨雲千獨自立在最後方,看著面前的戰刃和錦玄浴血奮戰,一股熱血沸騰頓起,作為指揮官,她可以一直在後方指揮戰場,可是作為自己的兵的首領,她更喜歡跟他們並肩作戰的感覺,只是如今的身體不適合劇烈動作,但是甄寧一定要殺!

    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墨雲千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貼著懸崖壁蹭到了戰刃混戰的地方,手上的匕首散發著森亮的血氣之光,左閃右閃之間帶起一片片雪花卻也帶起了一陣莫名其妙。右手猛的用力,將甄寧身下的馬的兩條後腿砍掉,心裡感歎不愧是削鐵如泥的匕首,粗壯的馬腿都能輕而易舉的砍掉,馬匹翻騰的同時,甄寧身形不穩往後一仰,墨雲千翹起嘴角,匕首往前一送,整個刀身準確無誤的捅進甄寧的後心口。

    「寧兒!」

    墨雲千看著朝這裡趕過來卻被戰刃擋住的甄恩輝,扯出一個絢爛到極致的笑容,低頭看著甄寧,「甄寧啊甄寧,我本無意與你爭那些有的沒有的,怪就怪在你偏偏要來招惹我,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不僅僅是雷獸,我還是暗地裡操控華夏軍界的那隻手,你以為,你搜過的軍事資料我會不知道麼?親愛的騰蘭香小姐。」

    「你……你……」

    「京城cbd上班的滕蘭香小姐,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力,不過……卻沒有申訴的權力,希望你下輩子別投身在有我的地方。否則,按照華夏律法,被我碰見一次,你就得死一次,這就是規則。」

    抽出匕首,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下,甄寧瞪大雙眼看著墨雲千,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她竟然就這麼死了!怎麼能這麼死了!可是再不甘心又怎樣?墨雲千斷不會讓她有復活的機會,用匕首在她的心臟上捅了至少二十幾刀,劃開胸口的皮膚,親眼看著心臟停止跳動,然後隔斷心臟大動脈,甄寧……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

    這裡的戰爭仍舊在繼續,甄恩輝因為甄寧的死而變得有些癲狂,出手狠辣,戰刃有人受傷、也有人死亡,但是甄恩輝卻怎麼也接觸不到甄寧。

    墨雲千剛準備收起匕首退出戰場,卻不想背後一股煞氣緊隨而來,勉強的低頭彎腰,就地打滾躲過一劫,卻不想小腹一痛,頓時覺得經脈逆流,捂著小腹,墨雲千希望這個孩子夠堅強。

    「你這死女娃子,老子的計劃都被你毀了!去死吧!」

    狼狽的躲著黑山老怪的襲擊,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倒在地上、全身是血、生死不明的錦玄,臉色一凜,匕首往前一送,劃破了黑山老怪的胳膊,可肩膀卻也硬生生的接了一掌。

    「戰刃聽令,權力絞殺甄恩輝,一個不留!」在自己對付黑山老怪的時候至少能為戰刃爭取一絲機會,只要滅掉甄恩輝,甄家的勢力就全部土崩瓦解,各國也會因為這兩個人的消失而減少動作,怎麼算都是划算的!

    「桀桀,你這女娃子,去死吧!」

    墨雲千連連避開自己的攻擊讓黑山老怪脾氣暴躁到了極點,出手也越來越狠辣,墨雲千的阻擋也越來越困難,虛晃一招,一掌排在墨雲千的胸口。

    噗……

    一片血花而起,轟轟隆隆的聲音充斥著耳邊,眼前發黑,胸口疼得厲害,耳邊呼嘯的風聲,還有那一句……阿千!

    **

    似乎因為火炮和手榴彈的狀況,也似乎因為碰巧是天山雪崩多發期,在君疾風和墨雲千各自在各自的戰場上殺敵的同時,天山出現了雪崩。

    靠著小銀子對危險的敏感,君疾風和飛鷹他們狼狽的躲過了出現在西北面山腰的雪崩,只不過四海鏢局和清冷閣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四海鏢局的大少爺本就被飛鷹一掌拍的只吊著一口氣,連逃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埋在狂奔而下的雪崩裡面。

    君疾風和白斬的對打仍舊在繼續,可之前因為大少爺的刺激,君疾風的攻擊帶著強烈的凶狠和殘忍,跟白斬的妖孽相比,君疾風只要出手便見血,最後白斬被君疾風一掌打飛撞在樹上,倒在樹下不斷地咳血,勉強的抬頭看著君疾風,白斬的眼裡滿是無奈,終究還是比不過這個男人。

    君疾風只是看了一眼白斬,但因為雪崩的關係,他只得迅速撤退,並沒有確認白斬最後的生死。而就在君疾風他們撤退的同時,一抹人影悄然而至將白斬抗走,往與君疾風他們相對的那面山腰而去,最後不見了蹤影。

    「王爺,我們趕緊回軍營去吧。」飛鷹的心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這雪崩太嚇人,這輩子見此一次就足夠了。

    君疾風因為擔心墨雲千那邊的戰況,速度極快的朝著戰刃大營而去,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看見那麼一幅場景。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流淚;他以為,在母后和兄弟死去之後,他不會再讓身邊的人受傷甚至死去;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一個人心痛。

    然而,那一瞬間,他嘗到了他從沒有嘗過的、世間最殘忍的……痛。

    轟隆!轟隆!

    鋪天蓋地的雪帶著強勁的力道從山頂傾瀉而下,帶著讓人心驚的力道,帶著讓人恐懼的感受。

    當君疾風好不容易趕到戰刃大營的時候,營地裡已經一片狼藉沒有了人影,他驚恐的進了營地,四處找人,最後去了營地後面訓練用的山谷,血腥味兒和滿地的殘骸讓他知道這場戰鬥有多麼不好打,可他想找到那抹讓他擔憂的身影。

    人是找到了,可他先看見的是一片血花,伸出手想將被拍飛出去的妻子接住,抓到了,君疾風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放鬆,右手一用力想要將墨雲千拽回自己的懷裡,可是**能夠避過去,天災呢?

    那一瞬間,沒有聲音了,周圍都是安靜的,急轉翻滾之後,落入塵埃。

    ……

    「阿千……」君疾風呆呆的立在山谷的出口,看著面前深深的雪層,手裡還攥著一塊黑色的衣角。

    「嗷嗚!」一聲刺耳的狼嚎響徹整個山澗,天山的北面山腰,所有的動物暴動,為了這一聲急促的狼嚎。

    「王……王妃…」飛鷹瞪大了眼睛帶著一絲恐懼感,雪崩,他們是真的遇見了雪崩,可是他們沒事,有事的是王妃!

    「阿千!阿千!」君疾風瘋了一樣在重新被覆蓋的雪地上尋找著那一抹倩影,可是從上至下,那白雪皚皚,哪裡還有那抹黑色千影。

    **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淚,只在一往情深時滴落。

    淚,只在生死之間為你而流。

    淚,卻訴說著我的無能。

    **

    阿千,你在哪?

    阿千,你是否能聽見我的呼喚?

    阿千,我不想失去你。

    阿千,我愛你,卻來不及說一句我愛你。

    阿千,無論在哪也要找到你。

    阿千,你可否等等再睡?

    阿千……

    **

    「喂,趕緊挖啊!」

    「靠,我就不信挖不到!」

    「派個人去下面看看!」

    「小銀子,找到沒有?」

    「一人配一隻狼,快找!」

    「老大!」

    「王妃!」

    **

    似乎有人在說話?誰?誰在叫我麼?啊,有雪崩,竟然倒霉的碰見了雪崩,可是似乎聽到了疾風的聲音?哎,這下自己估計都死了,寶寶…哎……

    **

    天山西北面腳下,叮叮噹噹的鈴鐺聲很清脆,還夾雜著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奈緒,慢點!」

    「哥哥…咦?哥哥!這裡有個人!這個姐姐,還活著!哥哥,快來幫忙!」

    ------題外話------

    獲獎的人是不準備領獎了麼=_=|||||

    新年第一天上班快樂,反正我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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