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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鳳孤大怒 文 / 梨花妖

    「除了他還有誰呢?!」他的語氣有些微怒,透著涼夜,竄入她的心間。

    「今日還算好吧!」確實還算好的,因為,他只是讓她跪了兩個時辰,這已經算是自認識他以來見過最輕的懲罰了,不過是因為她有了身孕,不堪勞累,才會暈倒,休息過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什麼叫還算好?他問,語氣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溫涼。

    「不提他了,提他做何!!」晚清淡然笑笑,一說起鳳孤,好不容易舒暢的心情又鬱悶了起來。不提倒罷了。

    「我幫你脈脈。」他說著伸出手要去捉她的手。

    晚清一嚇,整個手往懷中縮,臉色一變,猛搖著頭。

    想想又覺得有點兒過激,於走緩了緩臉色才道:「我沒事,今晚大夫已經為我看過了,說無礙,只是身體較為虛弱,需要好好地靜養。」

    有孕的事,她不想聲張。

    銀面看著她,知道她沒有說實括,必是有什麼隱情不想讓他診出的。不過他也沒有追究下去,因為,要知道的方法有許多種,並不一定要直接為她把脈。

    自懷中拿出一瓶養顏護體丹,遞給他:「這是養顏護體丹,女子吃下,可以養顏補血,滋養體質的,你拿在身邊吃,每日吃上一顆,對身體有好處。」

    晚清接過,手細細地撫摸著那雪白晶瑩的瓶子,只看這個瓶子便知道矜貴,瓷體通體光滑雪白,在昏暗的夜空下仍舊閃著那耀眼的光,瓶上一株青竹嫩綠清新,青白相間,更顯得光澤色艷絕佳。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問,忍不住心中的感動。

    他們只是又過一面之緣而已,而且他還是於她,有恩的。為什麼他會對她,好得如處、、、如此呢?

    「我想對一個人好,對一個人壞,全憑我的心,當我覺得你值得我對你好的時候,我便會對你好。你也可以解釋為這是一種緣分。」他道。

    是的,也許就走一種緣,雖只是一眼,卻已經勝過萬萬千千。她、、、是他第一個他願意對她好的人,也許,也是這輩子唯一一個吧。

    她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捧著那晶瑩瓶子,眼角,有著淚花,如天空星星一般閃耀著光。遇上鳳孤,也許是她的不幸,可是幸好,她還有著許多疼愛著她護著她的人,一物抵一物,想來,她還算是幸福的。

    銀面沒有說話,淨白修長的手輕輕抬起,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

    「夜涼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身體不好,需要早些睡。」他道。

    平實無華的一句括,卻包含著許多許多的關懷,暖了她冰涼的心,她點點頭。

    「嗯。」她點了點頭。

    銀面看似不經意地拉起她的手飛躍而起。

    可是在那一剎那,已經足夠他脈出她的身體狀況了。

    他只是沒想到,原來她竟是懷孕了?!!

    為何,她懷孕卻不願人知呢?似乎,連鳳孤也並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清的?

    究竟,她隱藏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麼呢?

    難道是???

    她腹子之子,是她在婚前那一場災難所得?!!

    他的心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種憐憫感傷。

    一個女子,遇上那樣的事,已經是極不幸好了,此時甚至珠胎暗結,到時候,只怕不只鳳孤不能容她,世俗也不能容她的,她要如何生存呢?!!

    不自覺間,他手中一緊。

    「疼!!」腰間的手忽然收緊,讓晚清痛呼出來。

    銀面一驚,趕緊放鬆了手:「對不起。」

    「你想著什麼呢?」她看出,他似乎想到什麼事情,才致神情大變,連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他轉頭看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搖了搖頭:「沒事。」

    她不願說,他不會問的,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會保護她的。

    「你那日決心要離開鳳孤了,只要來找我,我一定會助你離開他的。」不知為何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捨棄這個無辜的孩子的。

    而若要孩子留下來,必定是要離開鳳孤的。

    只她一個弱女子,想要逃離鳳孤,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嗯。」不知他為何重提起此事,有些奇怪,卻又發覺彷彿無從問起,

    於是只得如此應道。

    才到圍牆外,就見銀面忽然停了下來,神色嚴肅了起來。定在那兒左右望了一眼。

    一時間,晚清也似感受到了那緊張的氣氛一般,小聲問道:「怎麼了?」

    「情況不對。」銀面輕道。而後放開了她:「裡面靜得太過出奇,而且我感覺到裡面有著濃濃的殺氣,看來情況不對,你從正門進去,以免讓人發現你與我在一起,到時候難講清楚。」

    「嗯。」晚清點頭,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臉色變了又變,若是讓鳳狐知了,不知又要起何樣的事端了。手不自覺撫向了腹部,現在有了胎兒,不比以往,若是再受到傷害,只怕胎兒難保。

    銀面看著晚清那不知覺間的小動作,只是道:「去了若真是鳳狐發現了你出來,你就說是飛雪找你去的,我會去同飛雪交代一下配合一番,這樣才不會出大的漏子。」

    他說完一個跳躍,雪白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拉了拉衣襟,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番起伏的心情,晚清這才緩緩地想著大門走去。

    鳳舞茶樓的生意是不分晝夜的,全天候有人來喝茶聽曲,一直從早上到晚上,不用停業的,時時刻刻都有人來喝茶,這種現象很奇怪,可偏偏,在戰城中又是最正常的。因為這裡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有很多時候做事,都是不分晝夜的。

    所以晚清從正門進去的時候,還可以看到為數不少的客人。

    為避免有人今日在雪伶閣中見過她,所以她走得很急,細步急促。幸好沒人認出,她就那麼急急地穿過了正堂。

    就在這時,茶樓的一個小廝認出了她,有些驚訝地問:「二夫人,您這麼晚還出去啊?」

    晚清點頭:「是啊,剛剛睡不著,就出去走走。」

    「哦,夫人您以後出去記得帶上個人,這戰城可不比京都,魚龍混雜,壞人好人那是摻雜著的。您一人出去,太危險了!」他倒是個熱心的人,拉拉扯扯地就說了許多。

    晚清輕輕地點頭,想不到這小廝看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就已經如此懂得關心人了:「謝謝小哥的提醒,我下次會記得的。」

    那小廝被晚清一聲謝,謝得臉紅耳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門,羞澀地道:「二夫人別…別說這話,奴才…奴才只是隨便提醒幾句而已,夫人…夫人趕緊去睡吧!!奴才幹活去了!」

    他匆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晚清不由一笑,這半大孩子,可真是好玩。手又不經意地撫向了腹部,似乎,有了孩子,只要見到是孩子,就感到十分親切。

    帶著幾分笑意,緩緩地走進茶香閣,卻見裡面一片寧靜,暗黑中,的確感到靜謐得不太對勁,彷彿是經過刻意而為之的。

    雖知危險潛藏,可是她卻也無法估量,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為了孩子,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忍下的。

    「吱呀」一聲,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便聞到那幽幽的檀香,那是屬於鳳狐身上獨有的香氣,說是檀香,也該說是混合了檀香的香氣,帶著冷冽,卻能凝神。

    他在屋內!!

    心中有警惕,卻還是小心翼翼,故作不知地輕輕走過去點起了蠟燭。

    火苗簇發而起,一時間,屋內亮了一片。

    那個冷酷而無情的人,就坐在床頭,一臉的陰鬱,薄唇緊抿。

    週身散發著一種森森的冷氣,晚清忽然不堪寒意地打了個冷顫。

    假裝才發現他的存在,輕呼著:「爺怎麼在這兒?!!」

    「我如何不能在這兒?」他問,臉色本就陰鬱著,誰知聲音更是冰如萬年寒冰,吐出的話可以凍壞整個鳳舞樓的人一般。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想說,爺來了怎麼也不讓人掌燈呢!害妾身嚇一跳。」她婉言而道,淡淡輕笑的眉眼不經意地打量著他,何時,她也學會了察言悅色這招了。

    可是,不學,又如何叫人生存呢?!!

    「嚇了一跳?!」他聽罷挑高劍眉問道。

    「是啊,妾身剛剛點燈一望,著實是嚇得不輕。」她輕柔地道。心中卻已經知道了鳳狐的下文了,她擅自出去,不管如何解釋,都是逃不開的,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果然,他冷聲冷語地問道:「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呢?」

    「這半夜間忽然房內多了個人,自是心中害怕。」她依依說完,不過一說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都說了要盡量忍下,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承下,不去惹他不快。

    卻偏偏又無意間逞了舌頭之快!!

    哎!!

    這下又少不得一番苦果子吃了,看著他冷硬的表情,她心中哀歎著。

    以為他又要使強硬手段了,誰知他只是半靠在了床頭,神色慵懶,唯有那一雙眼透著陰戾的光:「你是讀聖賢之書的,你倒是說說,一個婦人之家,三更半夜一人獨出,是否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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