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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風華 第三十七章 文 / 藍嬰

    「我撿到的。()」夜闌心虛弱的說,這個戒指不會就是這個厲行的吧,所以她當時就猜肯定是一個高人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厲行的東西。

    「你在哪裡撿到的?」厲行的語氣越來越奇怪,似乎,透著些興奮。

    「呃……我記得是在鬼林附近。」夜闌心希望這個厲行可以相信她的話。

    「什麼時候的事情?」厲行聲音越來越興奮詭異了……

    「呃……有五年了吧……我真的是撿到的……」夜闌心怕他不相信又重複一次。

    「喂,你們兩個過去一下,我有話要問她。」厲行輕輕的說,但是語氣中卻透出不容質疑的力量。

    君無邪和棋音互看一眼,默默地退到了旁邊,他們心裡清楚,如果這個厲行真的是不懷好意想要殺人的話,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心思,只需稍微動手,他們三人立時斃命。但是現在看到厲行似乎沒有殺人的意思,於是他們便暫且退開了。

    「這個戒指的秘密,你發現了吧。」厲行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和先前跟君無邪和棋音說話的口氣完全不一樣。

    「什麼秘密……不知道呀……」夜闌心裝糊塗,她想,要是被厲行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戒指的秘密,那一定會殺她滅口吧。

    厲行冷哼一聲,說道:「你要是不知道,那個玄鐵爪怎麼會在你手中?」然後又溫和的說:「我不會殺你的,至少暫時不會,還有,我殺你的話會告訴你一聲,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

    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又狂妄,什麼叫你殺我的時候會告訴我一聲啊,但是想到畢竟人家武藝高強,於是夜闌心低著聲音說:「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不過這個玄鐵爪是君無邪送給我的。」

    但是緊接著一個讓夜闌心,還有君無邪和棋音大跌眼鏡的舉動出現了。

    只見這個黑衣的厲行竟然單膝跪地跪在夜闌心面前說道:「參見尊主,屬下不明原因得罪尊主,還望尊主恕罪!」

    什麼什麼?什麼尊主?夜闌心有些納悶,怎麼好端端的這個武功無人能敵的厲行就給自己下跪並且稱呼她為尊主了呢?不僅她如此,站在旁邊的君無邪和棋音的目光也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他們,看到這一幕也都覺得非常驚訝。

    不過夜闌心反應還是很快的,只見她做足了一個尊主的樣子,神奇的說:「哦,不知者不罪,你起來吧。」她想,反正成為這個絕世高手的尊主沒什麼壞處,便不如索性順著他的意思,這樣不僅能讓他們幾個保住性命,而且還能拉攏此人,收為己用,一箭雙鵰,妙極妙極,我真是太聰明了!

    夜闌心因為肩膀上受了傷,一時之間行動不便,剛要往前走突然覺得喉間泛上一股腥味,頓時把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君無邪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手抱住了夜闌心,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厲行見狀說道:「尊主,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我為你運功療傷。」

    夜闌心還沒說話,君無邪就喝到:「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語音剛落,他便一把橫抱起夜闌心,朝永安關飛奔而起,厲行和棋音緊緊跟在其後。只有躺在君無邪懷中的夜闌心一頭黑線,他的女人?嘿嘿,不過感覺好像也不壞……心中竟然泛起一絲甜意。

    而就在他們穿梭的人群中,此時兩**隊正在拚命砍殺,北庸軍士氣本來就低落,現在看到了東陵大軍來了援兵,更加的沒有底氣。而東陵大軍則相反,看到他們的主帥奮不顧身的去救那三個小孩,心裡本來就恨死北庸軍,何況這永安城內,住著他們的親人家眷,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怎麼可能不拚命,尤其是現在來了援軍,更加的士氣大振了。

    可是作為主帥的君無邪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了,他現在心裡想的全都是要馬上治好夜闌心。這個女人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她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總是為了別人身犯險境,為什麼一看到她受傷害自己就心痛的不得了。

    君無邪心急如焚,一衝進永安關就高呼軍醫。

    軍醫還沒有走到城門口,就聽見君無邪喊他的聲音,把所有人趕出了房間,關上門後自己開始替夜闌心處理傷口。

    夜闌心意識清醒,笑著對身邊的君無邪說:「看見有你我就放心了。」

    君無邪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睛微微泛紅,說道:「闌兒,你放心吧。」再多的話,他實在是說不出來,這樣已經讓他很是害怕了,他看到那傷口,就在左肩膀附近,如果再往下移些,上到心臟的位置,就真不知道有沒有把握救她了,他甚至後怕的不敢去想。

    夜闌心只是覺得傷口處很痛,整個肩頭似乎都麻木了,但是看到君無邪那麼緊張她的樣子,她又有些感動,在她的記憶中,穿越之前的特工身份,更是沒有時間去真正的愛過,況且她也從來不相信愛情。

    但是現在她覺得奇怪,她竟然會為了君無邪而替他擋下這一招,她以為她不會再為誰奮不顧身了。沒想到在當時情況下,情急到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她竟然毫不猶豫的去救一個男人。夜闌心思緒卻被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打斷,那個軍醫正在給她擦拭傷口。

    站在門外的三個男人,君無邪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他的腦中亂極了,看到夜闌心的胸口被一片血色浸染,他的心是那麼的痛,他現在一點都不關心城外的戰況,什麼輸贏勝敗都不重要了,他第一次發現了除了勝敗以外,自己竟然可以這麼關心一個人。

    而厲行站的比較遠,他看出了門外這兩個男人眼中流露出的對他的恨意,雖然他不怕他們,但是暫時也不想再生是非。心中卻懊悔不已,他差點就親手殺了他一直在尋找的人,可是她為什麼不早點亮出那個玄鐵爪呢。

    而棋音則站在厲行的不遠的地方,謹慎的提防著他,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還是怕這個男人突然做出什麼事情,畢竟他是北庸軍的人,畢竟是他傷了老大。不多時,門開了,軍醫剛走了出來君無邪和棋音就馬上圍了上去,問怎麼樣。就連厲行也有些擔憂,想上去問問,但是他很有自知之名的知道這裡的人似乎都不歡迎他。

    看到那軍醫的表情,他們就知道夜闌心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君無邪跨過門檻的時候,抬起頭正看見夜闌心半倚在床上。

    君無邪忙走了過來,坐在床邊,把夜闌心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關切的問道:「還疼嗎?」

    「怎麼,我說疼你能替我受著啊。」夜闌心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心裡怎麼想,話說出來就變了味,哎,主要是習慣問題……

    君無邪一下子錯愕,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毒舌啊……但是看到她已經有心思鬥嘴了,心下就有些放心了,於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夜闌心看著君無邪的笑,不由的有些被晃花了眼,一個男人也可以笑得這麼嫵媚,如此讓人挪不開眼去。

    「王爺,我沒什麼大礙了,你就不要賴在這裡了,外面還在打仗呢……」夜闌心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失望的。」君無邪說道,卻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

    正在這時,金大成和高進匆匆跑了進來,看他們樂得合不攏嘴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打了勝仗。

    「王爺,我們贏了,北庸軍大敗,已經潰不成軍,四散而逃了。盛將軍已經下令去追了,這永安關的麻煩,算是解決了。」金大成喜悅的說。

    「我們抓到俘虜五千,其中有好幾個將領,王爺,你真是永安關的大救星啊。」高進也無不敬佩的說。

    君無邪這才知道,原來援軍的主將是盛安。當下說道:「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你們應該去跟盛將軍稟報。」他知道,自己在永安關抗敵只是自發的,而盛安,才是皇上欽點的,他們這樣,也許會讓盛安不悅,君無邪知道,盛安此人,並不是什麼心胸寬大之人。

    恰如君無邪所想,盛安下令幾路將軍去追敵寇的時候,正想找到永安關的總兵金大成問話,卻聽手下說金大成和高進去向君無邪稟報了,心裡頓時有些不高興。

    而金大成和高進在君無邪的提點才意識到,這些事情,是應該先向盛安稟報,兩個人便忙向君無邪告辭然後退了出去,經過厲行身邊的時候,厲行突然開口:「華少榮死了麼?」

    「沒有……讓他給逃了……」高進說道。

    厲行沒有說話,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夜姑娘,那個人剛才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就像轉了性一樣,本來要殺我們,卻又給你下跪,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棋音腦中,現在終於問了出來。

    夜闌心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因為她確實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聽他的口氣,看他的行為,全都是和這枚戒指有關,但是似乎又不是這枚戒指的主人,想著這些夜闌心又看了看戒指,頓時覺得這枚戒指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發出神秘的光芒。

    「你們能不能都離開一下,我好睏,想要休息一下。」夜闌心說道。其實她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理一理這些事情的頭緒,他們圍在身邊總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沒完沒了,讓自己都沒有時間去思考。

    君無邪悻悻的走了出來,他倒不是非想賴在這裡不可,他只是不想去見盛安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那個盛安一點好感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一條黑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然後把抗在肩上的一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正是厲行把華少榮摔在了地上。

    「你沒有信用,答應我的事情居然反過來暗算我……」華少榮看樣子身上受的傷不輕。瞪著眼睛惡狠狠地朝厲行說道。

    「哼,你再請我之前就應該打聽清楚,居然敢騙我,若不是你對尊主有用,我會毫不猶豫的一掌劈了你。」厲行的聲音陰森森的。

    華少榮還是不服氣,心抱一絲僥倖心理,喊道:「我哪裡騙你了,只要你替我殺了他們,放我走,我就告訴你你要找的東西在哪。」

    厲行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不必了,我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一樣紮在華少榮的心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多面雙鉤,但是卻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厲行一腳把華少榮踢到了君無邪面前,然後大踏步走進了夜闌心的房間。

    他和華少榮的對話,讓所有人生疑。

    君無邪忙跟了進來,怒道:「你已經把她害成了這樣,還想幹什麼!」

    厲行停住了腳步,淡淡的說道:「我要是想殺你們,你們一個都逃不走。」說著「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君無邪忙上前推門,竟然像被鎖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而夜闌心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我沒事的,我們有事要談……」

    聽到夜闌心的吩咐,幾個人才離開,因為他們知道,厲行說的很對,他要是想殺人的話,他們都留下來也沒有用。而他也就不會把華少榮也帶來了。

    君無邪讓人把華少榮帶下去嚴加看管,自己則和棋音一起走出了院子,嘴裡還在嘀咕:「有事要談?談什麼事情還得鎖上門?」

    「哈哈,王爺,你是不是吃醋了?」棋音斜了君無邪一眼,打趣的說道。

    「吃醋?開玩笑!本王爺除了武功不如那個怪胎,他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我,他有我這麼帥麼?哼,我吃醋!」君無邪不滿的說道。

    「武功不如他,已經是個很致命的弱點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歡被男人保護麼?我看王爺你總是被夜姑娘保護唉……」棋音覺得和君無邪談起這個問題很有意思,然後慢悠悠地說道:「何況,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你帥,也許人家就是因為太帥而不想走到哪裡都被女人圍起來尖叫所以才把臉蒙住的。」

    君無邪不說話了,棋音確實說到了他的痛處,似乎一直都是夜闌心在保護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竟然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棋音卻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測當中:「這麼說來,我也該找個面罩蒙著臉了,哎,走到哪裡都是一堆愛慕者,我都不好意思了……」

    君無邪瞪了棋音一眼,然後悶悶的走上了城樓。而棋音則走出了城門,隨軍打仗於他來說,倒是第一次,他的人生,倒是越來越精彩豐富了。

    夜闌心的寢房中,夜闌心已經起來坐在了椅子上,厲行則站在她的面前。

    「呃……那個什麼,你還是坐下吧,你站著我有壓力,你那麼高……跟你說話脖子疼……」夜闌心說到。

    「謝尊主賜座。」厲行恭敬的說道,然後也坐了下來。

    「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闌心不解的問。

    「這件事情說起來很遙遠……」厲行緩緩的說。

    「那遙遠的一會兒再說吧,你能不能摘下你的斗笠讓我見識下你的廬山真面目……」夜闌心小心的問,雖然她知道既然對方把臉遮起來總是有原因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見識見識,不然她會好奇的睡不著覺。

    「這……」厲行有些為難的樣子。

    「沒關係,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夜闌心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情,更何況對方是一個絕頂高手。

    「也罷,要跟尊主你說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必須從我的樣子說起。」厲行說著緩緩地拿下了斗笠,揭開了面紗……

    頓時,夜闌心看到這張臉驚訝的張大了嘴。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孔啊,該用什麼詞語形容呢?奇醜無比?不,不僅僅是醜,還是恐怖!

    夜闌心馬上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不好意思的乾咳了一下。

    「呵呵,對於人們的反應,尊主這樣已經算是對我比較尊敬的了……」厲行說到。

    夜闌心有些不好意思,她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因為她很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道理,可是眼前這個人,一張臉孔像是被燒焦了一樣,皮膚都是炭黑色的,想到這裡夜闌心問道了一股焦炭的味道。

    本來就恐怖的臉上,偏偏一雙眼睛又小又亮,極不協調的安在臉上讓整個臉孔看起來更加奇異,而嘴巴出奇的大,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扯到了耳根下,這副樣子,要是晚上出去一定可以嚇死人的。

    「這,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呢?」夜闌心先打破了沉默。

    厲行不緊不慢的蒙上了面紗,戴好了斗笠,輕聲的問道:「尊主可聽過飄渺莊?」

    「飄渺莊?」夜闌心想了想問道:「可是那個江湖上傳言的不死諸島飄渺莊?」

    「正是。」

    說起這個飄渺莊,夜闌心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說這個山莊在不死諸島,裡面住著仙女,有寶藏無數,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可以進去,所以它是屬於神話那一類的。

    「那麼尊主可曾聽過寶劍天嬌?」厲行又問道。

    天嬌,聽說是護劍山莊世世代代守護的一把劍,據說當年這個厲行將護劍山莊滿門屠殺也是因為這把劍,便問道:「這些事情有什麼聯繫麼?」

    「既然尊主知道這些,那麼我便開始說了……」

    夜闌心便閉上了嘴巴,開始專心的聽這個勾起了她好奇心的故事。

    厲行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些事情塵封在他的記憶中已經很多年,現在重新提起,又勾起了他很多的回憶……

    「飄渺山莊不是江湖上傳言的那樣神秘,也沒有那麼多財富,年輕貌美的女子倒是有很多,至於她們算不算仙女,我不知道,但是她們心地,卻如仙女般善良……」厲行說著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一個從不曾在他心中逝去的身影,又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接著說:「而護劍山莊,之所以叫護劍山莊,確實是因為他們一家自古以來就在守護著一把劍,這把劍名字就是叫做天嬌。」

    「天嬌此劍其實是兩把,是子母劍,長劍為天嬌母劍,如今不知其下落,雖然我打探到一點消息,但是不知是不是真的。而短的,是一把匕首,天嬌子劍,便是尊主所有的這一把。雖然現在化成了玄鐵爪,但是我也能認出來!」

    聽到厲行的話,夜闌心又不自覺的把那把削鐵如泥的玄鐵爪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觀看,卻越看越是神秘。

    厲行接著說:「護劍山莊守護的這把天嬌子母劍,蘊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但是護劍山莊的人只是護劍,而飄渺山莊的人,才知道秘密為何。」

    「那護劍山莊的人只要闖入飄渺山莊逼問之下不就可以得知這個秘密了嘛,護劍山莊的人有利器在手。」夜闌心忍不住說道。

    「尊主所言極是,相傳這天嬌子母劍是由上古時期神匠所打造,而神秘的寶藏,也是由那個時期流傳下來的。至於所謂的寶藏究竟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尊主的顧慮上古之時就考慮到了,所以這才有了飄渺山莊,飄渺山莊顧名思義,講究的就是飄渺,雖然傳言在不死諸島,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見識過,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飄渺山莊外人根本進不去,而裡面的人都是弱女子,自不會想到去搶了天嬌來。所以千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

    「等等。」夜闌心打斷:「我想問問,如果飄渺山莊中外人進不去,而裡面都是弱女子的話,是怎麼傳下來的呢……」夜闌心不好意思問的太直接,他們是怎麼傳宗接代的。

    「尊主莫急,這個問題稍後我自會提到。」厲行說到:「二十多年前,這護劍山莊的莊主名喚上官鎮南,是老莊主的獨生兒子,所以格外受寵,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造就了他頑劣不羈的性格。這個上官鎮南,有個遠房表兄叫做莫君言,一直寄宿在上官家。上官鎮南和他的這個表兄莫君言二人關係甚好,極為親密,但是就在老莊主夫婦歸西後,莫君言在和上官鎮南喝酒的時候下了毒,本來是致命的毒,但是也許上官鎮南命不該絕,因為他那天機緣巧合的服用了一些在山上發現的奇食,竟然讓他僥倖逃過一死,但這是後來的事情了,當時的上官鎮南倒地氣絕身亡。」厲行的聲音越來越悲憤:「上官鎮南的表哥喪盡天良,盡生生的剝下了上官鎮南的臉皮,然後製作成了一張人皮面具,莫君言本來的身形本來就和上官鎮南極為相似,加上對上官鎮南的脾氣習性都瞭如指掌,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成了這護劍山莊的莊主。而把他的表哥交給手下心腹去處理。」

    「那個心腹想燒了屍體,於是把屍體運到荒無人煙的地方點了一把火,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屍體居然活了過來,帶著一身的火跌下了山崖。那個心腹雖然驚恐,但是料定跌下山崖的人活不了,於是回去交了差,自此,護劍山莊的任務便不再單單是護劍,而開始多了一個找尋飄渺山莊的任務。」厲行說著,聲音卻透出無限的淒涼。

    夜闌心看著眼前的人,淡淡的說道:「但是那個上官鎮南沒有死,對麼?」

    厲行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說:「上官鎮南摔下山崖,四肢俱斷,命不久矣,但是強烈的求生的願望支撐著他爬到了河邊想去喝點水,卻不慎跌到河中,隨著河流飄向了大海,他就像是死神的玩具,總是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但總是不讓他真正的死去,而也正是如此,才讓他見識了什麼是世態炎涼。」

    「他在大海上飄了三天三夜,被衝到沙灘上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就在他閉上了眼睛的前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張時間最美最善良的臉龐……」厲行想起了那張臉龐,他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呢,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不,他覺得這些都不夠……

    厲行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那是一個仙女,心地比外貌更加美貌的仙女,她不僅給了上官鎮南重生的機會,還給了他完美無瑕的愛……」

    「可是上官鎮南重生後看到鏡子中醜陋的自己,一度想到輕生。那個時候,她一直不離不棄的陪在他身邊,用她最真摯,最無暇的情誼融化了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一直不敢奢求她的愛,但是她卻一直默默地付出著,直到他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那個仙女般的女子,竟是飄渺山莊的主人。」厲行接著回憶:「但是上官鎮南對那個神秘的寶藏一點也沒有興趣,於是那個女子決定盡快重新選擇一位莊主,以繼承她的任務,而她願意隨他仙遊。上官鎮南雖然看透塵世,但是始終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也不想讓莫君言得逞,於是他在一個夜晚去偷劍,可是費盡心機卻只偷出了天嬌子劍,如果他知道偷劍的後果,他想,打死他他都不會去偷吧……但他還是偷了,並且把天嬌子劍交給了他最愛的人。」

    「飄渺山莊的莊主的確定,都是去外界選擇,大部分是選擇初生的女嬰,但也有可能會選擇成熟的人,但是那個成熟的人,也一定具有新生生命的。而選擇的標準則是尊主手上的那枚戒指。」厲行說著又看了看夜闌心手上的戒指,熠熠奪目的光彩讓他心痛,但是他還是接著說道:「上一任主人會把它隨意的丟棄,它自會被有緣人擁有,而上一任主人會通過她獨有的方法找到這個有緣人,把她帶回飄渺山莊,並告訴她一切。所以,尊主這枚戒指如果真是無意中撿到的話,我相信尊主在那個時候一定是死而重生,靈魂的重生。」厲行肯定的說。

    夜闌心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錯,多面上鉤說的一點都不錯,那個時候,她剛剛穿越來到這個夜闌心身上,便想當於一次重生。

    「這麼說,我成了飄渺山莊的主人?」夜闌心問道,她覺得這個事情真是越來越離奇了。

    「尊主且聽我說完。」厲行繼續說:「可是上官鎮南沒有想到,天嬌兩把劍是有感應的,君莫言自然很快就發現了天嬌子劍的丟失,但是他手持天嬌母劍,很快的感應到了天嬌子劍的地方,於是他帶著人去追尋。而那個時候,上官鎮南最愛的人卻因為要尋找繼承人,於是她必須一個人去放逐那枚戒指。」厲行傷感的歎了一口氣,悲傷的說:「所以君莫言找到了她,他用霸氣孤傲的天嬌刺進了她柔弱善良的胸口,而她在死前把天嬌子劍封進了戒指中便如一葉秋葉般靜美的死去。君莫言得到了戒指自是大喜,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戒指只有認定了主人才會為主人打開空間,所以戒指在君莫言身上,就如同一件廢物,儘管他參不透這個秘密,但是他還是把戒指奉若珍寶的保存著,但戒指是靈物,本就不屬於他,又怎會受他駕馭。所以,儘管他保存的很小心,一直隨身攜帶,但戒指還是丟了。」

    「所以你為了尋仇血洗護劍山莊是麼?」夜闌心輕啟朱唇,問道。

    「不錯,我是那麼想的,可是卻不是那麼做的。在我趕到護劍山莊的時候,山莊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死了,但唯獨不見君莫言……」厲行憤恨的說。

    「君莫言,他早就知道那把天嬌子劍是你盜取的吧。」夜闌心問道。

    「不錯,護劍山莊上上下下視這寶劍為生命,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如果不是瞭解護劍山莊的情況的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盜走寶劍。也許那時候,我被憤怒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考慮這些。莽撞的盜走了寶劍,但也讓君莫問知道了上官鎮南並沒有死。從血流成河的護劍山莊走出來後,我便決定從此隱姓埋名,只為替她報仇,守護她的一切。」厲行認真的說。

    「尊主,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麼?」厲行問道。

    「等等,你讓我理一下頭緒……」夜闌心說到,怎麼自己莫名其妙的又攤上這麼一件事情呢,她還是有很多疑問,但似乎又無從問起,便說道:「你說天嬌子母劍可以感應,可是為什麼我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把匕首已經在我這很久了,而且如果真有感應,為什麼那個莫君言不來找我呢。」夜闌心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的猜測是,天嬌子母劍從打造出來後就交由護劍山莊保管,雖為寶劍,但是卻從來沒有出鞘傷過人,而莫君言卻用天嬌母劍刺死了一個聖潔的靈魂,一個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靈魂,我覺得,從那時候起,天嬌子母劍便失去了感應。」厲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呃,好吧,我勉強接受,如果我就是什麼飄渺山莊的主人的話,那麼我該怎麼知道這個驚世寶藏的秘密?」夜闌心心裡樂開了花,自己已經有了天嬌子劍,如果能在知道秘密,那麼得到天嬌母劍後便發了。

    「這個……」厲行暗淡的說:「這個秘密已經隨著她飄逝了……」

    呃,衰,不是一般的衰……夜闌心無奈的問:「那我要怎麼才能找到那個飄渺山莊?」

    「自她死後,飄渺山莊就如人間蒸發一般,我在沒有進去過,我只記得,原來都是在她的帶領下,乘船在大海上不知不覺就會身處其中……」他又想起了那些和她一起泛舟的回憶。

    「那好吧,可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恭敬?貌似我又不是你的主人?」夜闌心說到。

    「她曾經似乎預見到自己會有那麼一天,所以讓我發誓效忠飄渺山莊的下一個主人。」

    「那……最後一個問題,這些事情,和你幫助北庸軍華少榮有什麼關係,他又欺騙了你什麼?」夜闌心問道。這是讓她見到他的第一刻起想問的問題,如此高手,怎麼會為華少榮辦事。

    「不知道他怎麼找到了我的下落,似乎還對我略有瞭解,說他有我想要的東西的下落,他說知道戒指在誰的手中,但是要我先幫助他拿下永安城。」厲行接著說:「我又怎會是受他威脅的人,於是答應他只要他先告訴我,我一樣會幫他完成心願,他起初當然不願意,但是在我要走的時候說戒指在君天行手中,我聽過君天行此人的名號,心想像君天行那樣的高人擁有這戒指倒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於是輕易地相信了他,但直到和尊主你交手,你亮出天嬌子劍我才知道,眼前的人才一直是我要找的人。」

    「那得感謝你在那之前還好你沒要了我的命……」夜闌心沒好氣的說到。

    「尊主,你信不信,任何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厲行認真的說。

    冥冥之中?定數?也許吧,夜闌心想,這個東西,信之則有,不信則無,可是眼下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無法用常理解釋,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說成是定數,最合適不過了吧。

    「那麼,關於那個莫君言,你有什麼消息?」夜闌心問道。

    「說來奇怪,此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十年來,我一直在找他,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厲行失落的說。

    「呃……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說聲抱歉啊。」夜闌心不好意思的說:「破壞了你的銀鉤,便是破壞了你的名號,真是……很不好意思。」

    「哈哈,我說過,所有事情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我的武器被自己的家族一生守護而自己又在拚命尋找的天嬌子劍所斷,一件武器有什麼大不了呢,名號也不過是江湖上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厲行根本不在乎這些。

    「如此我便能安心些。」

    「尊主,我的模樣太顯眼,不能時時伴在你左右,但是我會在暗中關注著你,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厲行說道。

    「不用了,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安心的去做你的事情,我不會有事的。」夜闌心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一輩子的生命也許都會花在追尋君莫言的身上,雖然她不贊成,但是她知道每個人都會有各自的理由去做一些事情,她也許不解,但是他尊重,所以她覺得讓厲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尊重他。

    「多謝尊主。」厲行站起身來抱拳說道:「我已經習慣了孤僻,實在是不喜歡人群,如果尊主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麼在下告退了。」

    「嗯。」夜闌心看著厲行的影子消失後,坐在那裡定定的想了很久,她還在回味厲行跟她說的這個奇異冗長的故事,久久不能釋懷……

    晚上永安關內大擺筵席慶祝勝利。每個人都很高興,很激動,盡情的喝酒,暢快的大笑,可是夜闌心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厲行的影響,總覺得內心有些不愉快。

    翌日,大軍啟程回朝,但是君無邪沒有隨軍同行,他答應了君天行,要在大勝之日去沙漠山莊喝君天行為他擺的慶功酒。

    於是,君無邪、夜闌心、棋音和墨舞,還有馨兒一行決定前往沙漠山莊告別,這一別,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這個地方,所以這個告別,很有意義。

    他們要出發的時候,永安關的高進。金大成以及其他四位將領出關送行,依依不捨,之前一心想攀附二皇子高昇的金大成,現在由衷的被君無邪折服,不僅他如此,其他四位將領和高進亦是如此,他們和君無邪同生死,共進退過,這份情誼是任何東西都不能衡量的,但更重要的是,君無邪讓他們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戰神,意識到了身為一個邊關將領的責任。而君無邪自己恐怕都沒有意識到,他這些天的行為替他以後的事情幫了多大的忙。

    這一路上,他們幾個人心情都很好,放下了長久以來的包袱,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沙漠山莊看起來仍然是一副極有生氣和活力的樣子,他們沒有直接去君天行的沙漠山莊,而是先到了大漠飛鷹。因為夜闌心說既然棋音答應過藍凝兒會再來,就用該去看看。

    所以當他們一行人走進大漠飛鷹的時候,藍凝兒銀鈴般的聲音就傳來了,不過她似乎只看見了棋音一個人:「棋音哥哥,你總算來了,我就知道你答應了我總會來的。」說著過來就拉著棋音的手往裡面讓去,直接無視其他人……

    「咦,棋音叔叔,你是不是臉紅了哎……」墨墨拍著手叫道:「嘻嘻,藍凝兒姐姐都不知道臉紅,棋音哥哥居然臉紅了。」

    「臭小子不許胡說!」棋音拚命地用眼神示意墨墨不要亂說,但是墨墨直接無視他,而是對身邊的小白說:「小白呀,哥哥改天也卻給你找個年紀小的雪獒妹妹,讓你體會一下棋音叔叔嫩草吃老牛的感覺……」

    頓時,這句話讓所有人一頭黑線,凌亂在風中……

    沒多久,君天行的大徒弟萬通便來接他們,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敲一下藍凝兒的腦袋:「你個小丫頭片子,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師傅叫你來接人,你把他們霸在客棧不放人,找罰啊!」

    藍凝兒眼淚汪汪的看著萬通說:「大師兄幫我在師傅面前美言幾句吧。」

    「哼少來,我已經不吃你這一套了。」萬通裝作生氣的說,但眼中卻充滿了一種疼愛,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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