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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成親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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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離的辦事效率一向是很高的,此番,他帶著花蔭離開大廳之後便很快的忙活起了他與花蔭的婚事……?網!

    花蔭念掛著阿九莫名其妙的死因,心下還是有些不安,本想讓戎離查出來再辦他們之間的婚事,可是,看著她那般忙活著,她終究是不忍心打斷他,只是暗暗的想著,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找個時間和他說上一說。

    此番,戎離大婚,雖然時間倉促,沒有大辦,可這畢竟是一國將軍的大喜之日,安侯府邸也來了很多的人,自然,延陵王姬無夜也是來了的。

    先前,他聽說戎離要娶的妻子和宮中的那個女人很是相像,作為戎離的兄弟,他自然的覺得擔憂他的,此番,他剛和安悠然踏進了安侯府,她便讓人找來了戎離。

    相對比於他的擔憂,戎離則是一臉的喜色,姬無夜猶豫了半天,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

    「阿離,聽p[p[p[p[p[p[說那新娘子和皇上的貴妃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真的?」他看著戎離的眸子,只等著他回答他的問題。

    戎離依舊是一臉的喜色,瞧著他這般的摸樣,他微微的有些不能適應,只笑著道,「瞧你說的,我不過就是娶一個女人罷了,她和誰相似又有什麼關係,」說著,他拐了拐姬無夜的手肘,低笑道,「再說了,你不是一向不管這些個事情的麼,怎麼,現在倒是掛在心上了?」

    姬無夜面色一怔,繼而暖著聲音道,「這還不是擔憂你,你可是知道,那宮裡的女人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先前,你又和那女人鬧出那些個事情,我如何不擔心你,那女人不會就是宮裡的那個女人吧?」

    這次,倒是輪到戎離面色一怔了,想來,他在這個好兄弟面前,很多心事兒都是袒露不已的,此番,聽著他說出這樣的話語。也是知道他在擔心著她,微微的一愣之後,他輕聲道。「我知道你的擔心,放心吧,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兒的,對於那老頭子,我雖然不放在心上。可也不至於自私的那般將他們的性命置若罔聞。」

    姬無夜面色很是沉重,他看著戎離,半響,終究是開了口,「真的?」

    「嗯。」戎離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又用手拐子碰了碰他的手拐子。一臉好笑的看著他,「還能假了不成,這麼些年來。我可曾有騙過你,我有個什麼事兒,你不都是清清楚楚的麼。」

    姬無夜的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些,他看著他,道。「還說,這次你娶媳婦的事兒我可以最後才知道的。若不然,我還以為你要記掛著那個女人到老,誰會想到你這麼快就娶妻了,這說來,我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這麼著,我也不擔心你為了那宮裡的女人做出個什麼事情出來。」

    戎離面上笑了笑,道,「得,兄弟我待會兒自罰三杯,也算是在彌補你了,可好?」

    姬無夜一聽,覺得心裡滿意了一些,微微點頭,應道。「行了,帶我去看看兄弟媳婦,不然,往後,在外面遇見了兄弟媳婦,認錯了,那就不好了。」

    戎離一聽,面上帶上了喜色,他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以作為應允。

    戎離本就是一個粗人,他與姬無夜多年的兄弟了,在一些小禮儀上,他個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所以,此番,他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當兩人走到喜房的時候,房間裡的花蔭剛好穿上嫁衣,那一身的火紅襯托的她越加的迷人,膚色白皙,朱唇紅潤,眼眸亮堂,無意之間便散發出一股子的魅惑。

    戎離看的驚呆了,一旁的姬無夜在看到這幅景象之後,他的臉色瞬間凝固了起來,而戎離正沉浸在自己方才看到的事物當中,所以,他並沒有察覺道姬無夜的異常。

    花蔭轉了兩圈,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這嫁衣真是漂亮,向著自己就要嫁給慕容真了,他臉上的笑意是越加的濃厚了。慕容真,她的慕容真,好似,在夢中,慕容真也是存在的。

    眼前的光線一暗,她察覺到了好似有人進了屋子,微微的愣神之後,她向著屋子看了過去,待瞧見了慕容真就在屋門之處的時候,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種大大的笑意,她衝著慕容真走去,喚道,「阿離,好看嗎。」說著,她有轉動了一圈,那百褶裙子承托著她妖嬈的身姿顯得越發的迷人。

    花蔭看著慕容真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俊美無比,卻有帶著一股子陰沉,當下,她正走動的步子一頓,詫異的看了看戎離,又看了看戎離身旁的男人。

    當下,戎離終於回過神來了,他邁著大步子向著花蔭走了過去,臉上還帶著暖和的笑意,「小蔭,你真美。『

    他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看著她那迷人的摸樣,心裡不竟一蕩,若不是這番站在他身旁的兄弟在,他已經往她的臉上親了去,可想來軍中之人便是不注意這些個細節的,他攬著她的額頭,輕輕的碰了碰,也算是解了癢。

    當下,花蔭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而姬無夜則是乾咳了幾聲,好似在提醒著戎離他還在這裡。

    戎離笑了笑,牽著花蔭的手向著姬無夜走了過去,笑道,「如何,兄弟可是瞧得上我這媳婦?」

    姬無夜的面色很是沉重,他陰沉的看著戎離,半天沒有說話,戎離猜測到了姬無夜的心思,只是微微的衝著花蔭笑了笑,道,「好了,小蔭,這是延陵王,往後,你也別叫他王爺,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你叫他王爺和叫他名字是一樣的。」

    花蔭面色一頓,感覺到姬無夜放在她臉上的神色很是奇怪,但她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尷尬的衝著姬無夜笑著。

    當下,戎離讓花蔭等著他,繼而邀著姬無夜出了房門。待剛出房門,姬無夜便停下了步子。一臉擔憂的道,「還說不是宮裡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麼。」

    戎裡笑著搖頭,「那日,皇上還遇見了她,若真是宮裡的那人,皇上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呆在我這裡?這世間長得相似的人本就有那麼多,又何必奇怪於她的長相與宮裡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一樣的,我要的便是有她這麼一個女人陪在我的身邊,其他的。我不想去過問,也不想去想。『

    姬無夜看著戎離,臉色更是看不見一片晴色。「戎離,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導致什麼,你這麼敢肯定不這不是皇上的又一個陷阱,你又是如何敢肯定。她就一定不是宮裡的那個女人,好,就算是相似的女人,皇上看見了會做什麼想法,你可有想過?」

    戎離又是一笑,他攬著姬無夜的肩頭。一如往日一般,也不多話,只是簡簡單單的道。「兄弟我的意思,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們兩兄弟,說這麼多做甚?你懂我的,若是沒有一個她的替身在身邊。我活著不如死去。」

    姬無夜的面色僵住了?他終究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當天,大廳裡很是熱鬧。大家都在灌戎離酒水,可遠處的一張桌子之上,姬無夜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只是沉重臉,一聲不吭的飲酒,坐在他身旁的安悠然詫異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遠處的戎離,最終是低聲道,「相公,你也看見我那未來二嫂的摸樣了?」

    姬無夜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繼而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安悠然看著,已然明白了自己家相公的心思,微微的搖頭道,「相公,這說來也是奇怪,我那未來二嫂子竟然和那個女人長得一摸一樣,若不是宮裡那女人還在,我真要懷疑她就是我二哥和七弟心裡的那個女人。」

    姬無夜拿著酒杯的手又是一怔,他只覺得此番,心裡煩躁不已,半響,方才用略微責備的聲音道,「你做什麼不勸勸他,你也知道若是這事兒給鬧大了,這安家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啊。」

    安悠然一聽,心裡又是委屈又是著急,悠悠道,「相公,我也想勸啊,可是,可是你也知道我二哥的脾氣,這世間還有誰的性子能夠趕得上他的,若說別人怎麼怎麼,那也就算了,可我二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這番,安悠然絮絮叨叨的說著,姬無夜剛一抬頭,便見著戎離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的眸子裡閃過了什麼光線,心裡已是瞭然,他應該是已經進了洞房了。

    那邊,戎離剛剛踏進洞房,便見著自己家新娘子正坐在床榻邊上靜靜的等著他,他的心裡一蕩,快速的向著那抹身影走了過去。

    「娘子,我來了。」他變著調調的開口,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如同是一個正在誘拐者小蘿莉的怪蜀黍一樣,這區別於他往日在軍隊當中的紀律嚴明,還還真是?

    此番,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將娘子疼愛一番再說其他的,可就在他心急手急的伸手向著自己家娘子的蓋頭帕上伸去的時候,一個很是煞風景的聲音傳了過來。

    「將軍,揭開蓋頭要用這個。」

    「?」戎離很是鬱悶的向著那說話之人看了過去,卻是喜婆,她就那麼看著他,大紅的襖子穿在她有些發福的身體之上,顯得異常的滑稽,這番,戎離看著不竟又對比起了自己家的小蔭,心裡更加的厭惡了喜婆。

    那喜婆倒是不介意,她看了看花蔭,又看了看戎離,進而將手上握著的桿子向著戎離遞了過去。戎離無奈,只有接了過去,面上全是不喜之意。

    那喜婆子微微的笑了笑,道,「將軍,雖然這番做確實有些煩人,可是,大喜之日,這些個程序最好還是要一一的做了方才算是吉利,你想想,若是這番沒有做好,往後,圖了一個不吉利,那多不好。」

    「的了。得了,別廢話。」戎離的面色一冷,草草的打斷了那喜婆子的話語,心裡的急切有增無減。

    當他拿過喜婆子遞給他的桿子之後,他按著程序跳開了花蔭的蓋頭,花蔭抬著眸子看向了他,這番,本就是憨態可掬的臉上又加了一股子處子的嬌羞,怎一個迷人了得!

    戎離當下就開始心猿意馬了,只是因為那站在他身旁的人是喜婆。他也只好控制住自己。」現在請新郎官坐在新娘子的身旁,喝合情酒。」喜婆子就好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戎離的不耐煩一樣,依舊是板著面孔的道。

    戎離忍著不耐煩。伸手去拿她的合情酒,待酒一喝完,他怒然的看向了那喜婆子,道,「得了得了。我看是差不多了,你那些個規矩用用了的了,何必全用上來辛苦人,這這番做也不是一個法子,是不是。」

    喜婆子的面色抽動了幾下,她也不是沒見過心急的新郎官。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堂堂一國將軍。往日裡都可以穩如泰山的男子,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終究是忍不住了。

    喜婆子不過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竟然出錢的人不讓她做這麼些個事兒了。她又何必要統統的做完,當下向著戎離伸出了手去。戎離先是一愣,繼而爽快的拿了一沓子的銀票放在她的手裡,喜婆子見著這銀子還不少,當下,心裡就歡喜了起來,又說了一些個祝福的話語,方才出了房門。

    花蔭被喜婆子這番的摸樣逗的一喜,竟忍不住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而戎離見著花蔭的摸樣,當下,臉上也是帶上了笑意,他伸手揉了揉花蔭的臉頰,低聲道,「真好,我終於娶到你了,往後,我不准你離開,即便是一步,兩步,我也不允許,我要讓你呆在我的身邊,永永遠遠的呆在我的身邊,我們要一輩子都呆在一起,我要牽著你的手,直到我們兩個人都統統老去,此生,你便是我的唯一。」

    沒有想到戎離竟然會說出這麼多的話語,她當下也是一愣,繼而,在感動之餘,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她看著他,低聲道,「阿離,謝謝你。」

    戎離的身子一僵,當下,他也是在暗暗的慶幸著,幸好,幸好她不是在叫慕容真,那她這些個話語應該是對著他戎離說的吧。

    他笑了笑,臉上很是歡喜。

    「謝我什麼,該要謝的人,可是我。」他要感謝她,感謝她來到他的身邊,不管他在她的心目當中是不是一個替身,也不管她的存在是不是一個替身,他只知道,有了她,他的生活開始變得不同了,甚至於,他好似開始模糊了很多事情,就比如,他好似會漸漸的不在那麼執著於宮裡的那個女人,再比如,他好似真的開始想要自己永遠的就是她腦海當中的慕容真。

    「慕容真~」她抬眸看向了戎離,原本還沉浸在幸福當中的戎離一個閃神,心頓時又沉上了一分。他看著她,低聲道,「說好了是阿離的,往後,都只能叫阿離。」

    花蔭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繼而試探著道,「我,你可以幫我找出殺害阿九的兇手嗎?」

    戎離的身子一僵,他複雜的看著花蔭,花蔭的心裡微微失落,凝著他道,「你,你不願意嗎?」

    戎離搖了搖頭,將她一把攬在了懷裡,應道,「好。」

    花蔭閉上了眼睛,心裡感到了一股子的安定,慕容真答應她了,她相信慕容真一定能夠辦到,耳旁,似乎再次傳來了阿九的聲音,阿九說,她是他的信仰,一直都是。

    抬頭,她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道,「阿離,我真的不認識阿九嗎?」

    戎離微微的閃神,但終究還是衝著她點了點頭,「嗯。」

    真的不認識啊花蔭垂下了頭去,自己也說不出她的心裡在想著什麼。

    「別去想那些了。」戎離將唇湊到了她的脖頸之上,她先是一愣,繼而整個脖頸都變得一片羞紅。她窩在他的懷裡,悶悶的點了點頭。

    戎離看著她嬌羞的摸樣,心裡又是一陣激盪,繼而,他的唇沿著她的唇,緩緩的挪動開去。

    「阿,阿離。」她推開了他。心裡好似閃過了什麼,又好似什麼也沒有想起。

    「怎麼了?」戎離擔憂的看著她,只聽得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腦袋,低聲道,「我,我頭痛。」

    戎離急忙出門找大夫,這新婚之夜找大夫卻是有些不吉利,當下,大夫很快的趕來了,他細細的替花蔭整治了一番。方才搖頭道,」哎,這?是好消息啊!「

    眾人都是詫異的看著大夫。原本聽著大夫歎氣,以為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不想,此番,大夫卻說了一個好消息。頓時,眾人都是張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大家都不清楚,有什麼好消息的。

    只有戎離,他的眸子一黑,腦海當中又想起了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一般大夫說起好消息不就說的是有喜麼,他根本就不清楚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和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只知道她愛著慕容真,更多的,比如,慕容真可是她的男人,甚至。慕容真和她可曾行了周公之禮?越想,他的心裡是越加的失落。這番,他甚至開始恐懼,恐懼大夫待會兒告訴他的是一個噩耗,一個關於她懷上那個男人孩子的噩耗。

    周圍的人都在問著大夫是什麼喜事,大夫笑著正要回答,戎離急忙打住了大夫的話語,低聲道,「不用說了,大夫,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人多,他不想要將這事兒鬧的太大,誰想。那大夫竟然根本就弄不清楚他的意思,依舊是開口道,「對啊,可不是麼,恭喜將軍啊,你的夫人。」」住嘴!「戎離狠狠的盯著大夫,那眼神帶著滿滿的威脅,就好似在說,若是他真的將這話給說出來了,他定然不讓他好受。

    那大夫也是一驚,微微的沉默之後,終究是低聲道,「這,將軍,你,你莫要這般的看著老夫,老夫,老夫不過就是想要告訴將軍,貴婦人腦上的淤血已經散開了。」那大夫忍著戎離毒辣的目光,終究是將這話給說了出來,當時,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著大夫,繼而又看了看,戎離,根本就不清楚,戎離為何會這般凶橫的看著那大夫。

    「你,你說什麼?」戎離面色鬆緩了很多,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幸好,幸好!

    那大夫擦了一把冷很,垂著頭,低聲道,「這,先前令夫人因為淤血堵住的記憶很快的就會恢復了。」這事兒本身就是一個好事兒,他始終沒有弄明白,眼前的將軍為何會這般反應。

    「哦?」戎離大大的舒坦了一口氣,可心裡依舊是覺得不安,這麼說來,她很快就會想到很多事情了,她很快就會想起她的慕容真了?不,他不允許,他不准!他好不容易才盼來了她在他的身邊,他不允許她的心裡從此住上真正的慕容真,他不介意當替身,可他必須要當上一輩子,他要讓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永遠也不要回來,永遠不要!

    當下,眾人將**之夜留給了戎離,可戎離卻是再也沒有心思和花蔭行魚水之歡,他非常的恐懼,他恐懼著若是她明天,或者是後天,亦或者是不久之後的哪天,她忽然想起了那個男人,若真是這般,他會如何?

    不行,他派出的人這麼久了還不曾回來,明日,他一定要親自去尤國一趟方才是好,他一定要親自拿到那東西,然後,讓小蔭服下,在確保了小蔭一輩子也不會再想起那個男人了,他的心才會覺得微微的安然,他方才可以靜靜的享受著她呆在他身邊的每一個時光。

    那晚,懷著深深的恐懼之感,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就那麼安然的睡下了,開始的時候,花蔭還覺得有些不安,因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碰她,在沉默了很久之後,她終於還是沒好意思問出來,最後,她終究是緩緩的睡了過去。

    而在房頂,他們兩都不知道的地方有著一雙眼睛正在緊緊的看著他們,在確定了他們果真直接睡下之後,那人方才是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花蔭剛起身戎離便拉著她去請安,這便是一個規矩,在大廳之內,花蔭見到了戎離的娘親,那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她笑的一臉暖然,而按照規矩,他們應該先向著大夫人和安侯爺敬茶,戎離在這事兒上倒是沒有反對的意見,從善如流的按著程序做著。安侯爺雖然不同意這門親事,可畢竟是已經辦了的,索性也不多說話,喝了茶水給了花蔭一個大大的紅包,接下來敬茶的對象便是大夫人了,大夫人心情不好。當下是有心挑刺,故意的將那滾燙的茶杯往地上砸去,好給花蔭安上一個馬虎大手大腳。不知輕重的罪名,不想,花蔭卻是眼疾手快的接了過去,頓時,當下眾人都是愣愣的看著花蔭。

    因為那茶水本就是滾燙的。當下花蔭的手就被燙出了一個大大的氣泡。戎離心有不甘,當下便要發火,花蔭連忙拽住了戎離的手,將他的一切動作都給止住了,只是雙眸看著她,道。「別,不要這般。」

    她如何不知道戎離想要做什麼,可是。想著這是她和他成親的第一個日子,再怎麼說也要和和氣氣才好,戎離瞧了瞧自己家的娘親,眉目頓了頓,一遍伸手拽過了花蔭的手為她吹氣。一邊又道,「安侯爺。我給你說個事兒,今兒個,我要出門一趟,帶我回來,我便帶著我娘,帶著我媳婦會京都,往後,再不來打擾你。」

    「你!」當下,安侯爺一股氣就擁了上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他起伏了他母子了不成,當下便道,「你願走,我不留!」

    十三夫人見著自己家兒子竟然這般莽撞的對著侯爺說這些話語,當下又是急,又是內疚,說來說去,這些個事情還不是和自己有關!

    「阿l離,才成婚又要去哪兒,不好好的呆在一些時日嗎,也沒聽說又要打仗的啊。」

    戎離哪兒會告訴自己家娘親自己是要去尤國拿寶物,讓花蔭永遠也想不起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啊,他微微的搖頭,正要敷衍十三夫人,不想,大夫人那含棍子帶棒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是嗎?妹妹,可別轉移了話題去,我們還是說說這新媳婦的事兒吧,敬茶都敬不好,往後,如何能夠撐得起大場子,我們安家是大門大戶,若是就因為你這麼不知輕重的丫頭將安家的臉給丟光了,這說出去,老爺的面子又往哪兒放?」

    花蔭聽著,當下,臉上便浮現了一股子的冷然,可還未等她開口,一旁,忍了很久的安煬終於是憋不住了,站了出來,不滿的道,「娘,明明是我看見你故意摔了杯子的,現在,你又來怪小蔭,你有時間把你自己的新媳婦給管管吧,我看小蔭好的很。」

    安煬說這話,無疑的不但讓大夫人面上掛不住了,還將那最讓她頭痛的公主兒媳婦給扯了出來,當下,大夫人便說不出話來了,可她的心裡卻是氣惱的很,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家兒子竟然偏幫著那個女人。

    而一旁被點出來的姬月當下也很是不甘心,她憤怒的看著安煬,道,「你說說,我如何不好,我堂堂公主,嫁給你這麼個男人,我都不覺得委屈了,你倒是覺得好委屈一般,你倒是說說,我難道,就那麼不堪?你說說,新婚之夜,你自己跑青樓裡去玩兒,你玩兒姑娘倒也是算了,可你卻選在那個日子去玩兒,你如何對的起我,我皇兄不多加苛責倒也就算了,我也想著給你一個機會,誰會想到,你竟會這般!」

    姬月公主越說越氣惱,當下就將那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公公婆婆,而若是往日,大夫人定要站起來為著公主說上幾句的,可是,今天確實不同。皇上才往這府邸裡走過一次,當時,她這公主兒媳婦竟然那般自私的將安家的利益名譽全都置若罔聞,最後,將她這個做婆婆的給氣暈了,她竟然還是沒有一個表示,也不說早些來請個早晚,給她說上一聲對不住的話語,這越想,大夫人越是氣惱,索性轉開了目光,不去看姬月公主。

    當場,姬月公主看著心裡陡然一涼,她又轉眸看向了一旁的安侯爺,安侯爺迎著姬月公主的眸光,他淡淡的咳嗽一聲,道,「這,公主可要好生的反省反省,那日。皇上來的時候,你確實有些話語說的不當,你可要知道,你嫁給了我們家煬兒,往後你便是安家的一份子,你不再不是一個和安家脫離的人,我們全家的利益和你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安侯爺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將這些個問題給點透了,有些事情,他不能說的太過於清楚,若是太過於清楚。那也不好,畢竟,姬月是一個公主。他這個做公公的還是不敢說的過於過分。

    可,姬月確實滿臉憤怒的看著屋子中的人,最後,她將目光鎖定在了安煬的身上,她狠狠的瞪著安煬道。「安煬,我告訴你,你別以為現在你們全家都幫著你,我就沒有法子收拾你了,你等著,我一定讓你不好受!」

    安煬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道,「公主的手段,我已經見識很多次了。你出了告訴皇上我們安家又是如何如何額苛責你便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我倒是很好奇,皇上來了又會如何的處置我們安家,滿門抄斬?公主,你別忘記了。你已經嫁到安家了,再如何的說。你也是按安家的一份子,倒是若是斬頭,你如何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安侯爺瞧著自己只是說了一點點,不想,竟又惹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當下,也是有些著急了,他衝著安煬吼道,「煬兒,別胡說,公主畢竟是公主,你再有什麼不滿,也要注意禮儀。」他倒是覺得自己家的兒子沒有多大的過錯,只是覺得這姬月公主的性子實在是惡劣,若是此番,自己家兒子一個不小心又惹怒了姬月公主,到時候,皇上可能不是一聲不吭的來安侯府私了了,很有可能,他直接讓錦衣衛將整個安家給帶到邢部,到時候,他們整個安家被皇上隨便的塞上一個罪行,他們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再加上,他本就是知道著一個秘密,而皇上和太后也一直因為他所知道的這個秘密防備著他們安家??

    「哼!」姬月狠狠的跺了跺腳,陰沉的衝著安煬道,「好啊,安煬,你有膽兒,你就不要踏過我的房門,你別想要我給你生兒子,你別想要我對你好!」

    安煬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他看著她,好笑的道,「哦?是嗎,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我的好公主,你別做夢了,若是我樂意讓你給我生兒子,我們成親那日,我也不會將你丟在喜房一個人出來了,還是你覺得你的個人魅力足以抵擋一切,讓我為了你委曲求全?」

    「你!」姬月再次跺了跺腳,道,「我不會讓你娶妾室,我不會讓你有別的女人,我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安煬一聽,臉上又是一陣發笑,「不娶妾室就沒辦法生孩子了,我在外面養女人你也會知道?你未免也是太高估你的力量了吧,姬月公主!」

    「你!」姬月紅著眼睛,她四處看了看,見著眾人都沒有要替她說話的摸樣,特別是那個有著血緣之前的婆婆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竟然這般的縱容著自己的兒子,轉眸,她看向了安侯爺,卻只見得安侯爺一臉沉重的看著他們,卻是沒有說出一句斥責安煬的話語,當下,季姬月心中的一根弦斷了,自小到大,她就是被眾人寵著,可是嬌貴,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會遇到這種情況,當下,便是憤怒的跑了開去,只想著一定要找個法子好好的整治整治安煬,只要要不要再找皇兄來,她要好好想想,再不能像第一次那般。

    姬月一走,大夫人雖然擔心姬月這丫頭又到皇上哪兒去告狀,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慢慢的開心,她就是要讓這丫頭清楚,在這個安家,她才是她的婆婆,她才是真正的主母,即便那丫頭有著金貴的身份,那又如何,她終究不過是她安家的一個媳婦罷了。

    安侯爺看著安煬,道,「煬兒,去看看你媳婦兒,不能讓她鬧出什麼事情來,不能讓她連累了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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