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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5家事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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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離記掛著白日裡發生的事兒,心裡是越加的不安了,他就想要快些娶花蔭,他害怕她從他的身邊離開。∥.*網!

    他走到床邊,靜靜的注視著花蔭,只覺得花蔭就連著睡覺的姿勢都格外的好看,可不經意之間,他卻是瞧見了她緊緊蹙在一起的眉頭,他微微皺眉,很是不喜歡他這般摸樣。

    她是在不開心嗎?是因為他的原因嗎?還是因為

    躬身,他伸手撫向了她的臉頰,沿著她的臉頰緩緩的移動著,摸索過她的額頭,繼而又向著他的下頜之處摸索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些個時日,她好似又清瘦了一些,看來,他得好好的給她補上一補了,明兒個,他要告訴老頭子他要成婚的消息。

    花蔭覺得臉上有些瘙癢,她縮了縮脖子,又沿著錦被蹭了蹭,方才緩緩的睡了過去。

    戎離看著她可愛的摸樣,不竟笑了出來,咧著嘴,他緩緩的躺在了她的身邊,剛拉著被子往身上蓋去,不想,花蔭軟軟諾諾的聲音卻又傳了過來,因為聲音太過於細小,她竟然聽不清楚,他將耳朵湊到了她的嘴唇邊上,又細細的聽了一聽,方才是反應了過來,原來,她在叫慕容真,那個陌生的男人

    慕容真到底是誰?戎離臉頰微微的黑沉了下去,兩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花蔭,恨不得就此就將她從睡夢當中拽出來,這樣,她就不可以和她睡夢當中的慕容真見面了,這樣,他一定很覺得很歡快。

    可是,她呢?

    有一種熟悉的嫉妒之心慢慢的襲上了他的心頭。他恨不得就此將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給千刀萬剮,從此,那個男人就不可以出現在她的面前,不,僅僅不出現在她的面前還是不夠的,他要的是那個男人永遠也不能出現,即便是在花蔭的睡夢當中,那個男人也是定然不能出現的。

    他咬著牙,狠狠的瞪了瞪花蔭,終究是緩緩的睡在了她的身邊。有些事兒,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可是。她的心裡很是清楚,這些個事情,一定要慢慢的做方才能夠完成,慕容真是嗎?他早晚就將他揪出來,至於處置??他不介意耍點小手段。讓他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晚,花蔭睡得很是沉,可也就在那晚,她夢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男人,那男人在衝著她笑著,那笑很是溫潤。她知道,那男人不是慕容真,她能感覺的道。可是,那男人究竟是誰,他就不清楚了。

    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戎離正看著她。當對上了他的目光之後。她的臉上一紅,啞然道。「慕容真,你醒了?」

    戎離一愣,有些不歡喜她依舊叫著他慕容真,頓了頓,他耐著性子,緩緩的誘惑道,「乖,叫我阿離,說好了的,叫阿離。」

    花蔭猝然一笑,點了點頭,很是順從的道,「阿離?」

    「嗯。」戎離這下是滿意了,他看著花蔭,低聲道,「好了,小蔭,今天我們成親。」

    「成,成親。」花蔭險些咬住自己的舌頭,這麼快,她竟然一點兒也沒有預料到,原本,她以為他會娶別的女人,先前,還只顧著吃醋去了,此番,聽著他這般說,她的臉上很是歡喜。

    「怎麼了,不願意嗎?」她的反應讓他那原本已經壓下去的不安又緩緩的浮了上來。

    花蔭搖頭,竟然衝他一笑,直接向著他的臉上就吧唧了一口,後又一陣風的將脖子一縮,緩緩的縮了回去,靜靜的看著他。

    戎離根本就沒有意識道她竟然會這般對他,先是一愣,繼而臉上浮現了大大的笑意。

    「小蔭。」他諾諾的喚了她一聲,心開始砰砰的跳動了起來,此刻,他根本就忘了誰是誰的替身,也根本就忘記了,其實,他是一個威武不已的定國大將軍。

    他心潮澎湃的看著她,終究是安奈不住心裡的激動,將她一拽,向著她的臉上湊去便是一親。

    花蔭被他弄得癢癢的,『咯咯』的笑了起來,戎離本還想親親她,可想著自己還未告訴老頭子,即便是不需要徵求他的同意,可著明面上的功夫,他還是要做足的。

    「那,我讓丫頭給你挑衣服,你好生的穿上,我們一起去見爹。」

    「嗯。:」花蔭點頭,臉上帶著大大的笑意,她只知道慕容真要娶她了呢,慕容真終於要娶她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想起了昨晚睡夢當中的那個男人,素白長衫,款款而來他,到底是誰?

    出了屋子,戎離緊緊的拉著花蔭的手,花蔭向著周邊看了去,只覺得周圍的景色很是熟悉,頓了頓神,她再次問戎離。「阿離,我以前真的沒有來過這裡嗎?為什麼我覺得這裡好生的熟悉?」

    戎離很是滿意她此時開口並沒有在叫他慕容真了,但對於她的話語他,他卻是沒有多在意。事實上,也沒有給時間給戎離在意,因為,府裡出了事兒。

    昨日,安煬的所作所為直接將公主給激怒了,公主哪兒是省油的燈,往日安煬對她不理不睬便也算了,可是,昨晚可是他們的洞房之夜啊,安煬非但沒有按時回來,最後回來的時候,他也呆不了多久便離開了,今兒個,還是她的人從花鶯閣裡將他找回來的,說來,這也實在是不將她公主的威嚴所放在心裡,姬月直接上門去給公公婆婆告狀,可公公婆婆只想著維護自己家的兒子,隨便的將醉趴在地上的安煬給胡亂罵上了一通,繼而又一個勁兒的勸慰她,只想要讓她不要將事情鬧大,讓她原諒安煬。

    可姬月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只覺得若是這次不給安煬一個下馬威,往後,安煬若是胡來。她又該如何,此番,姬月就想著快些將安煬給收復的服服帖帖的,最後,方才決定了將昨晚的事兒通會了皇兄。

    皇上本就是極其寵愛姬月,這番聽了姬月如此受氣,哪兒還受的了,連忙坐著轎子來了。

    這皇上以來,安煬即便是醉倒了,也被大夫人給從床上給弄了起來。安煬起初還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繼而聽著下人一說,這下,酒勁兒也是猝然沒了。雖然,他不歡喜公主,可這關係到安家的利益,他在怎麼討厭哪個女人,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和那個女人過意不去。

    而姬月則是抓住了這次的機會。一個勁兒的給皇上哭訴這,皇上本就是生氣至極,此番聽了姬月的哭訴,心裡越加的不是味道,他就這麼一個妹妹啊,這番。才嫁人便讓別人給欺負了去,再說了,姬月出了皇宮便不只是代表著她一個人了。她還代表著皇家的權威,安煬那小子那般的對待姬月,根本就是無視皇家的權威,這於國於家,皇上都不準備輕易的放了安煬去。、

    可偏生。巧就巧的是,正當皇上風風火火的來了。準備要找安煬的麻煩,讓安侯爺好好的整治整治安煬的時候,他卻是撞見了一個和花蔭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

    此番,皇上頓住了步子,而緊握著花蔭雙手的戎離也是狠狠的僵硬住了身子。

    這?他從未想過,他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給遇見皇上,他明明估計著昨日按煬的婚期一過,皇上應該會好一陣子不上安家,此番,他迎娶花蔭,也本打算著不告訴皇上的,就算是舉辦一個小小的婚宴,他也不介意,只要能夠保證花蔭能夠安安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便好。

    花蔭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有異常,她詫異的眸光看了看戎離,又看了看遠處那一身黃袍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半響,最先回過神來的是皇上,他不可置信的指著花蔭的臉頰,道,「她,她」

    他說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戎離暗叫一聲不好,忙道,「參見皇上,皇上不要誤會,臣妻和皇上的寵妃確實長得很像,還希望皇上莫要誤會才好。」

    皇上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可臉上依舊是帶著讚歎之色,「這?這豈止是一點點的像,簡直是太像了,愛卿是在何處見到這位美人的。」

    戎離瞧見了皇上兩眼放光的摸樣,他微微的咳嗽了一聲,暗暗的道,「這世間相似的人確實很多,還需要皇上莫要歸罪於微臣方才是好,微臣也只想著內人和皇上的妃子實在是太像了,此番,方才是不敢告訴皇上你的。」

    花蔭詫異的看著兩人,目光從戎離的身上轉移到對面男子的身上,又從對面男子的身上轉移到戎離的身上,繼而心裡想過了很多東西,原來對面的人是皇上,可是,可是,自己和皇上的寵妃長得很像嗎,這?

    「瞧愛卿說的什麼話,朕今兒個來可是有正經事兒的,跟我來大廳吧,是關於你們安家的,若真是這樣的鬧下去,指不定你們安家又出了個什麼事情,我看啊,這些個事情你這個作為兄長的還是要管上一管方才是好。|」

    一聽了皇上說起這話,戎離已經大致的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想來,是在說那混小子安煬了,昨晚,那小子為了小蔭的事兒,額可是丟了公主一個人在洞房之內的,莫說那女子是一個公主,即便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你也是不合理的,這分明就是在給新娘子的娘家吃癟啊。

    安煬這小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戎離牽著花蔭的手,衝著皇上點了點頭,終究是一臉沉重的跟著皇上來了大廳,其實,他臉上雖然很是沉重,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樂呵著的,他知曉,皇上應該沒有準備在小蔭的臉上做文章了,看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大廳之類,安煬正坐在一旁打著酒飽嗝兒,顯然是宿醉的原因,他此時的臉頰還是紅彤彤的,整個人瀰漫著一股子的頹然之味。

    而坐在安煬身旁的姬月公主則是一臉憤恨的瞪著安煬看,平日裡安煬如何的待她,她都可以原諒他。可是,如今,她都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平日的為人,她不是不清楚的,她就是覺得安煬這小子不錯,平日也不怎麼逛青樓,而且,是一個才子,懂得尊重別人。又很體貼,哪兒想的,她進了他們安家的門之後。他竟然讓她吃癟,這事兒,她定然不能就這麼過了。、

    她可是早就聽說了嫁人之後便應該和公公婆婆處好關係的,可是,這番。他就算是想要和公公婆婆處好關係也要有一個前提啊,安煬狠狠地滅了她的前提,那她就不必要再給他們安家面子,既然在用情之上不能治好他們安家,她也不介意搬出自己的身份來。

    安侯爺原本還覺得讓自己的兒子娶上公主,或許對自己的兒子是一件好事兒。可此番,才剛剛進門就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忽然有些後悔了自己的決定。而一旁的大夫人則也沒有一刻安寧下來,對於她這個出身好的貴家子弟來說,她從來都只懂得錦上添花,此番,娶了公主對於她來說。便是一件好事兒,即便這個公主的脾氣是這番的大。她也並不覺得後悔,她暗暗地想著,多說說好話,多給自己家的兒子開拓開拓,總是可以將公主這事兒給平了的,所以,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都堆著討好的笑容,她深深的懂得媳婦熬成婆的苦難,按照常理是要給公主一些難處的,可是,此番,她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是公主的婆婆,而之記得公主是高高在上的人。

    皇上剛一踏進大廳,大廳之內原本就很是低沉的氣氛驟然的又上了一個平台,皇上憤怒的瞪了安煬一眼,安煬先是有些愧疚的垂下了頭去,這愧疚不是來自於對公主的愧疚,而是來自於對安家的愧疚,他深深的知道,此番,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給安家帶來了麻煩,若是這事兒導致了安家的敗落,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可就是在不經意之間,他的目光落在了剛踏進大廳之內的花蔭身上,他竟再也轉不開目光,是花蔭,真的是花蔭?他險些就那麼直直的站了起來,可耳旁卻傳來到了一陣乾咳聲,那是來自他的親爹安侯爺的!

    他猝然一抖,頓時,整個精神頭都回來了,目光雖然是從花蔭的身上給挪開了,可他的整個思緒卻是仍舊停留在花蔭的身上,真的是花蔭嗎,對了,昨晚,他的二哥告訴過他,她不是花蔭,她只是一個和花蔭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子,可是,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女子嗎,即便是眼神也是如此的想像?

    他不敢相信,可心裡又異常的躁動了起來,遠處,一道陰冷的目光看向了他,他向著那道目光看了過去,只覺得那目光的主人一身的明黃色龍袍晃人眼的很,繼而,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女人真的不是花蔭、?若是花蔭,那為什麼皇上沒有怪罪下來?

    姬月一見自己的皇兄來了看,頓時,眼裡便佈滿了淚水,所有的委屈統統的襲上了她的腦海,她只覺得此番一定要給皇兄哭訴個夠方才好,原本以為安煬在見著自己家的皇兄來了之後,他會害怕,會恐懼,會向著她示弱的,可是,哪兒知道,安煬不但是沒有表示,還盯著那個女人看。女人?當姬月將目光放到那個和戎離站在一起的女人身上的時候,他愣住了,這個女人為什麼和宮裡的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是皇兄將她一起給帶出來了,可是,也不對啊,若是皇兄將她給帶出來了,便也是皇兄的女人,戎離身為臣子,如何敢逆反綱常,和皇兄的女人手握手的站著?

    正當姬月詫異不已的時候,大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公主啊,你好生和皇上說說,不是我們家煬兒的錯,你們之間一定是有誤會的,對不對,公主,你別急,慢慢的說說,可好。」

    姬月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們之前的對話,這番猝然聽大夫人如此的說,先是一愣,繼而回過了神來,便是意識到了她這個婆婆是在向著自己的兒子求情,這下,姬月是越加的不開心了,先前。她有向著自己的公公婆婆控訴過安煬的作為,可是,他們有事如何做的,包容的包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的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的。

    所以,她只是將眼眸一瞪,看著自己家的皇兄,道。:「皇兄,不是的,安煬他根本就不管我。將我一個人置身在洞房花燭夜,自己則是到了一個妓院中尋求一夜才**,這如何的說來也是過不去的,皇兄,不能寬饒了他。絕對不能,先別說他這是對我的輕視,更是對我們皇家的輕視,我與他才成婚便成了這個樣子,往後,他又會如何的待我。我真的不敢想像,皇兄,一定要讓他吃吃苦頭。讓他知道你的厲害,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了事兒了。」

    大夫人瞧著這個一直受著自己中意的兒媳婦此番竟然自私的為了她自己那一股子的氣而說出了這些個話語,簡直是輕視他們那家,此番,她心裡的那股子的氣是越加的重了。

    她一口氣沒順上來。險些就要往地上倒去,幸好一旁的丫頭極快的扶住了她。她方才穩住了身子,當她再放眼向著姬月瞧了過去的時候,只見的姬月一臉的洋洋得意,根本就沒有將她這個做婆婆的放在眼裡,她險些又再次暈過去。

    此番,她倒是明白了,自己這般的貪圖那所謂的錦上添花,不想,卻貪圖出了這麼一個目無長輩的人出來,真是讓她鬱結,她後悔自己當初逼著自己家兒子娶上了這麼一個蠻橫的老婆。

    而安侯爺的臉色也是好看不到哪兒去,他卻只是沉著臉,並沒有開口說話。

    花蔭看著這屋內的一切,只覺得這情形令人厭煩,不過,她倒是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遠處的按個男人正是昨晚在那桌邊飲酒的華服男子,她還記得,他好似叫著她小蔭,她應該是認識他的,等過會兒,她要問問慕容真,那華服男子究竟是誰,他們有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停放在安煬的身上,戎離緊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花蔭詫異的向著他看了過來,他帶著微微的醋意,衝著她道,「不要在我面前注意看其他男人,我會生氣的。」

    花蔭先是一愣,繼而回過了神來,她俏皮的衝著他吐了吐舌頭,只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將目光給轉開了去,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詫異,好似,她腦海當中的慕容真不該是這樣的,可,慕容真該是什麼樣的呢,她卻是再也想不起來了。

    大廳之內的氣氛是漸漸的變化著,大夫人護子心切,竟然也顧不得禮儀了,直接衝著皇上奔了去,還一遍哽咽道,「皇上啊,再怎麼我們也是血脈近親,就算是安煬有什麼錯,也不至於受太大的懲罰啊,我往後一定會好好的教導安煬,我讓他再也不敢慢待了公主,可好?』

    姬月本就沒有想過要將安煬置身死地,可是,此番聽了大夫人求情,她的心裡又是有些不歡喜了,很久之前便聽人說,婆婆總是偏袒著自己家的兒子,欺負著自己家的媳婦,她此番才進了安家,便瞧見了婆婆對待這幾的怠慢,這往後,可是如何是好,所以,她有些不甘心的衝著皇上道,「皇兄,那可不行,很久以前,你曾答應過我,若是往後,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是要護著我的,如何,皇兄是忘記了嗎,皇兄,你可只有我一個妹子,這次,絕對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給安煬好受的,要讓他牢牢的記住次次的事兒,往後,再也不能再發生這樣的問題了。」

    她這話語剛一說出口,大夫人一個氣兒沒順上來,竟直接暈了過去,那些個下人下的忙將大夫人扶住,而安侯爺則是一臉鐵青的讓下人將大夫人給扶回去休息。此番,他也是怨恨啊,可是,這也沒有法子,畢竟,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皇上,無論如何,他們安家都是得罪不起的。

    公主見著自己將婆婆給氣暈了,心裡也是覺得愧疚,她本是想要讓自己先順了這口氣,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口氣,一順便導致了自己家婆婆的氣給不順的。

    她原本想,算了算了,這次就算了,已經將婆婆氣暈了,總不能再將公公也一起氣暈啊。可是,偏生這時候安煬卻是狠狠的向著她瞪了過來,那眼眸當中含著的責怪讓她的心又是一沉。

    這算來算去還真是她的錯不成?明明就是他的不好,明明就是他自己去找那些女人,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檢點,這番,怪不得她。她心下再次產生了一股子的憤懣,所以,根本就沒有再開口給自己安煬求情,就只看著自己家皇兄自己處理。

    這是福是禍。也全聽皇兄做主。

    安侯爺原本是一句話也不說的,此番也憋不住了,終究是開了口。「皇上,這本是家事,按道理是要怪老臣沒有教導好自己家的兒子,可這番想想,也覺得這些個錯不是就這麼算的清的。我那小兒一直便不願意成婚,此番,是我和夫人逼著他成婚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出這般任性的事出來,不但是傷害了公主。還將傷害的皇家的威嚴,這說來說去,還是我與夫人的錯。若是先前,我與夫人不逼迫著煬兒娶公主,說不定,此番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安侯爺這話是將全部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說的這話又讓皇上想起了安煬的婚事兒說來說去也是自己給賜的,正是因為那些個時日自己家這嬌貴的皇妹總是纏著自己。纏著讓自己將安煬賜給她做駙馬,這說來,他這個做皇上的也有一些過錯。

    悠悠的歎息了一聲,皇上道,|「如同安侯爺說的,這正是一個家事兒,說來,也是朕多事兒了,朕將這事兒交給安侯爺處置,如何,若是日後,安侯爺還未將安煬教導成一個合格的丈夫,到時候,我便找安侯爺說事兒。」

    安侯爺一聽,臉上浮現了微微的躍然,他勾了勾唇,躬身謝道,「謝皇上饒恕,日後,我一定教導好安煬,再不讓公主受氣,再不讓皇上擔心。」

    此番,皇上的懲罰自然是順了姬月的氣,姬月本沒有想過將事情弄得多大,本不過就是想要嚇唬嚇唬安煬的,她轉而衝著安煬笑,不想,安煬卻是冷著一張臉,緩緩的將視線移動了開去,頓時,姬月又開始不舒服了,她咬著牙,心裡不甘心,可卻又再不敢衝動的在皇兄的面前將安煬一軍了。

    皇上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簡單的囑咐了姬月幾句,方才離開,只不過,他離開的時候,特意的看了花蔭一眼,戎離察覺到之後,心裡的那股子不安又浮了出來。

    但皇上卻只是笑了笑,便離開了,皇上一走,戎離便牽著花蔭向著安侯爺走了去,此番,安煬是將目光放在了花蔭的身上,只覺得,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很想上前去問問她,難道,她真的不是花蔭,可是,礙著爹爹在場,他便只是愣愣的看著花蔭,卻沒有挪動上一步。

    花蔭從安煬的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衝著安煬笑了笑,她直覺眼前的安煬一定是認識慕容真的,還有便是安煬娶了一個如此刁蠻的公主,還真是他的不幸,說來,他還真是有點同情他了。

    可安煬卻不是如此理解的,他愣愣的看著花蔭,當他瞧見花蔭衝著他笑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喜悅,他傻傻的道,「小蔭,你,你來了」

    他這番的神色姬月什麼時候看見過,這下可把姬月給氣的,一遍轉眸去看花蔭,一邊沒好氣的道,「喲,皇嫂,你怎麼不跟著皇兄回宮,還跟別人這番拉拉扯扯,真是成何體統。}」

    很久之前,她便是知道安煬喜歡花蔭,此番,見著安煬見了花蔭之後,整個人如同掉了魂兒一樣,她的心裡哪兒還能高興的起來,她只想要快點的讓花蔭消失在她的面前,她只覺得若是花蔭快些消失了,她的危機感也沒有了,早晚,安煬的目光都會投放在她的身上,那時候,她一定會很幸福。

    而姬月說了這話之後,安侯爺的目光頓時看向了戎離身旁的花蔭,他的眼裡帶滿了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這,這可不就是他的好友之女花蔭麼?她可是跟著皇上來的?可是,先前,皇上不就在這裡嗎,皇上也沒見的說上一句話,而且,戎離竟然這般的和皇上的女人牽牽扯扯,這。這真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安侯爺瞪著一雙眼睛,險些沒有將眼珠子給瞪在地面上去,過了半響,他終究是道,「你,你,你們開鬆手,孽子,孽子。你還覺得安家不夠亂,你就見不得我清閒一下嗎,你就是要讓整個安家不安寧。你方才是覺得滿意嗎.」

    對於安侯爺的話語,戎離只是冷冷的勾了勾唇,這想來還真是偏心的緊。

    「安侯爺可別誤會,我身旁的女子跟皇上沒有一點兒關係,可倒是跟你有一點關係。她可是你的兒媳婦呢。」、

    戎離的面上帶著笑容,花蔭看著先是一愣,繼而反應了過來,臉上又浮現了痛心疾首的摸樣,只是狠狠的看著戎離,冷冷的道。「孽子,快將貴妃娘娘給我送回宮去,不然。我先家規處置了你。」|

    聽了這話,戎離不由的想到了這些年來,自己家的妹妹和母親所受的氣,他嘴上一陣的冷哼,繼而哼道。「可笑,真是可笑。家規處置了我,安侯爺,難為了你還記得我還是安家的人啊,我早已為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兒子了,放心吧,她不是花蔭,她只是我在外面認識的一個女人,雖然長得有些像,可人卻是完全不同的人,我不會連累你們安家的,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和她要成親了,而且,日子就定在今天,我管你通不通知人,這日子是沒法子改了。」

    戎離剛一說完,便邁著步子離開了,這下可把安侯爺氣的夠嗆,他憤恨的看著戎離,只覺得這個兒子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兒子,這番叛逆的性子根本就不將他這個老子給放在眼裡。

    心裡憤怒之餘,他忍不住開了口,道,「孽子,你以為你隨隨便便的說些這些個話語,我便是相信了,我眼睛可長在我的臉上的,一個人本就是一個人,你別拿著不是一個人什麼的道理來忽悠我,我告訴你,你趕快的將貴妃娘娘給我送回宮去,否則。」

    「否則怎麼了」戎離嘲諷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儼然是對他將會如何處置他感到了非常的滿意,繼而,見著安侯爺不開口,他又是悠悠的開了口,道,「好了,我不過是想要給你說上一聲,免得日後你又將我不告訴你的事兒遷就於我娘,我既然事兒也說了,那我拜師將我該做的事兒給做了,我可是說好了,我不關心你的意見,一點兒都不關心,你樂意便樂意,不樂意便是不樂意,都與我無關,我想做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攔住我,還有,若是你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問皇上身邊的人,他們一定會告訴你,你口中那所謂的貴妃娘娘一定還帶著皇上的身邊享受著皇恩浩蕩。」

    戎離這番話語說完,大廳裡的眾人都是愣住了,姬月沒有開口,而安煬則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難道,真的如同二哥所說的,她根本就不是花蔭,可是,為什麼,他卻能夠感覺到她的身上存在著花蔭身上所特有的感覺。

    「孽子,自古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給我站住,這事兒,我還沒說上一個准字。」安侯爺也不能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花蔭,可是,他心裡清楚,即便有一隻可能,他都是不允許的,因為,這關乎著安家的存亡,這番糊塗的事情都讓他給撞上了,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戎離聽著安侯爺的聲音,臉上再次浮現了那股子的嘲諷,他看著安侯爺,譏道,;「想必安侯爺是在擔心安家的安危了,放心吧,安侯爺,若是我真的不將安家放在眼裡,安家早就沒有今日的風光了,往後,安侯爺在一句一句孽子的喚的時候,想想這些年來,我為安家帶來的榮耀,雖然,你從未將我當兒子養過,可我卻讓你這個做老子的狠狠的風光了幾次。」

    戎離這話蔭說出來,安侯爺的身子又是一震,他一直都知道戎離埋怨他,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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