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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7白玉到來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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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煬聽了父親的話,當下有些遲疑,但想著安家的安危,他終究是點了點頭,向著屋外離開。Σ~。網?

    再走到花蔭的面前的時候,他的目光依舊是在花蔭的面上停留了片刻,最後,方才轉開。

    安煬一走,戎離牽著花蔭向著十三夫人走去,花蔭知曉十三夫人是他的親身娘親,所以,在敬茶的時候,她看著她的目光也是別樣的不同,十三夫人笑意隱隱的看著兩人,待抿了一口茶水,她方才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給花蔭,花蔭笑著接過,就要收回手去,不想,十三夫人卻是拽回了她的手,將一個大大的手鐲子套在她的手上,花蔭開始有些呆愣,繼而她沖是十三夫人笑著道謝。

    十三夫人倒是很歡喜花蔭的,花蔭後來告辭了十三夫人,和戎離走在長廊之上,她雖然好奇戎離外出的緣由,可瞧著戎離提也不提的摸樣,她便猜測到他不願意說起,索性,她閉上了嘴巴,只是默默的陪在戎離的身旁。

    戎離叫來了大夫,草草的交代了幾句,又讓下人準備好了行頭,方才與花蔭告別。

    花蔭看著戎離,眼裡全是不捨,戎離握住了她的雙手,笑看著她道,「好好照顧好自己,用不了多久,我便會回來。」

    花蔭點了點頭,可她的不高興很是明顯,沉悶了半天,她終究是開了口,道,「好好照顧好自己,我等著你回來。」

    「嗯。」戎離微微頷首,他知道此番將她一個人留在府邸裡面有諸多的不好,可是,想著若是一天,她忽然之間想起了那個人,他就會不甘心。為了撫平自己的不安,她只有快些將那東西拿來。

    戎離的隊伍終究還是離開了,花蔭看著街頭消失的隊伍,沉悶了半天,方才轉身回府。

    戎離走了之後,府邸裡發生了兩件事兒,一件事兒就是安煬納妾了,那妾室據說是一個叫做紫兒的姑娘,花蔭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的熟悉,想要仔細的想想。卻又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因為姬月公主的強烈反對,再加上紫兒本身就是出生在青樓當中,此番。在進安家的大門都是被人從後門抬進來的,那身嫁衣倒也不是鮮紅色,只因為她是妾室。

    花蔭看著安煬和新娘子拜天地,心裡又是一陣的走神,她在想。若是有一天慕容真要納妾,她當如何?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就覺得越發的不能接受,好似在她的印象當中,男人便不可以三妻四妾,男人最好只有一個妻子。

    安煬很快就拜完天地了。只是,在他抬眸看她的一瞬間,他的眼裡好似包藏了好多東西。那東西竟讓她不敢直視,最後,她終究是轉開了眸光,宴席很快還是散了,花蔭辭別了十三夫人。一個人回了後院。

    不想,才剛進了房門。一個鮮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一看便知道是安煬!

    可,他來這裡幹什麼?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是應該在他的新媳婦房間裡嗎?正愣神之間,安煬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來了?」

    「額」花蔭鬱悶了,這是她和慕容真的房間,她不往這兒走,該往哪兒走,臉上浮現了一種尷尬的神色,她看著他,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煬緩緩的轉身,他看著她,那眸光竟是那麼的溫柔,「小蔭,你告訴我,你就是我的小蔭,對不對。」

    「」花蔭有些頭痛,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總是將她看做是別人,若是慕容真在那便也好了,可現在慕容真不在

    「我想,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她低聲道,瞧見了他眼裡的不可置信,接著,便是他眼裡的巨大失落,她的眸光動了動,低聲道,「好了,你該回去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講,可好。」

    他一聽了這話,眸光變得越發的陰沉,「不,不好,你告訴我,小蔭,你倒是怎麼了,你不是不喜歡二哥的嗎,為什麼,現在你又要和二哥在一起了,是不是二哥對你做了什麼,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二哥對不住你,還是,還是你們,你們。」、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花蔭急忙打住了他,道,「好了,就吃打住,停止你的猜測,不是,什麼都不是,我和阿離的感情,沒有誰能夠斷的開去,我此生,便只想要和阿離在一起,沒有其他的猜測,更沒有其他的人。」

    「」安煬一下子失神了,他靜靜的看著她,眼裡有著巨大的痛苦,花蔭看著他的痛苦,竟是不敢去觸動他的眸光。

    「我想,你該回去了,不要讓新娘子等太久,也不要讓別人說閒話。」她轉過身去不看他。

    他看著她,眼裡有著固執,有著痛苦,半天,終究道,「那你實話告訴我,你可是花蔭,你實話告訴我你可是花鶯閣的那個花蔭。」

    花蔭的心頭跳過了什麼,還未開口,只聽他的聲音再次傳到了她的耳裡,「還有,你告訴我,既然,你選擇了我二哥,那晏憬呢,你不是很喜歡晏憬的嗎?」

    「晏憬」她重複著這個名詞,莫名的覺得這個名詞好生的熟悉,好似,很久很久之前,這個名詞就存在過一般。

    安煬看著她的摸樣,誤以為她這是要承認了,心裡一喜,急忙點頭,「對,晏憬,他現在又算什麼?」雖然,安煬的臉上有著喜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番,還要通過其他的男人讓他承認自己的身份,這說來,還真是苦澀。

    「晏憬是誰?」她轉首看著他,眸光裡帶著不解。

    安煬看得出來,這應該不像是裝的,終於,安煬失望了,他頹然的向著屋外走了過去,那顫顫巍巍的身影讓花蔭有些不好受。花蔭想要叫做他,再問上一些問題,可是,終於,她還是閉上了嘴巴。

    在他消失在房門之處的時候,他猝然轉眸看向到了她,別有深意的道,「紫兒說,她很想你,明日。她會來給你請安。」

    「」花蔭看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此番。安煬已經離開了,花蔭看著屋外心下又開始有了些許的猜測,安煬說,紫兒很想她?很想她?可是,紫兒不是新進門的媳婦麼。難不成紫兒是認識她的?

    那晚,花蔭睡得不是很踏實,在夢中,她看到了兩個身影,一白一黑,那白色身影的主人是什麼樣子她看不清楚。只是,她,模模糊糊的覺得他應該是叫做晏憬才對。而另外一個黑色的身影,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有著一張俊秀的臉頰,她看的走神,心下竟覺得好似很久很久之前便和那人認識一樣。而且,她有一種潛意識。總覺得他應該是叫做慕容真才對。

    睡夢當中的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慕容真會是這個樣子,當她醒來的時候,她方才想起,她的慕容真本該不是這個樣子的,長久的走神之後,她淡淡的歎息了一聲,這不過就是做夢罷了,又有些什麼。

    待她再次睡去的時候,一切又開始有不同了,因為,她一醒來,自己便不在慕容真的房間裡了。反而是另一個陌生的房間,那房間裝扮華麗,一看便是比安家還要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才能住的。

    還未待她完全清醒過來,耳旁,便傳來了一陣嗤笑聲,「如何?在想些什麼?」

    花蔭猝然回神,轉眸看去,只覺得在她的身旁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俊美無比,只是那臉頰之上所透露的冷然之感,竟讓人感到了莫名的疏離。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繼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喜道,「你是阿離的兄弟,那日,你和他一起來過。」

    「」姬無夜的面色頓了頓,繼而衝著她笑道,「你還記得我?」、

    「嗯。」她點了點頭,繼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不安的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有人要見你。」姬無夜衝著她笑了笑,那笑容竟是毫無違和,他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向著外面拍了拍手,頓時,屋外一個人一身淺色衫裙的女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花蔭看著那女子,半天都是沒有回神。

    姬無夜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花蔭,道,「怎麼?認識?可記得她是誰?」

    花蔭再次看了看那個淺衫女子,那女子在笑,笑的一臉的柔和,在她的眼裡,還是滿滿的遵從。

    花蔭詫異的看著那女子,終究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般的問她,她就應該是認識她的嗎?可為什麼她一點兒記憶也沒有?

    姬無夜倒也不失望,他只是看著花蔭,笑道,「你可要知道,她就走紫兒,是曾經和你最親近的人。」

    「紫兒?」她重複著他的話語,總是覺得紫兒好生的熟悉,過來半天,方才驚道,「是和安煬成婚的那個女子,是她嗎?」

    姬無夜笑著,也不介意她所說的話語,「你何須管是不是那個女子,你可是覺得她很熟悉?」

    「嗯。」花蔭點了點頭,姬無夜笑了笑,繼而開口道,「那你可是覺得和她很是親近?」

    花蔭看了紫兒一眼,遂又點了點頭。

    「那你還想不想知道更多的秘密?」姬無夜像是在誘惑一個小孩兒那般的誘惑著花蔭。

    花蔭沒有點頭,反而是詫異的看著他,不解道,「還有什麼更多的秘密嗎?」

    姬無夜笑了笑,道,「自然。」

    花蔭愣神,本因為姬無夜是戎離的好兄弟,此番,她方才是毫無理由的信任他,可是,他說的話語卻是讓她覺得摸不著邊際。

    「紫兒,你好生的陪著小姐,我過會兒再來。」姬無夜竟是忽然離開,將花蔭弄得一怔。

    對於紫兒,花蔭並不排斥,直覺的,她覺得這個姑娘和她很是親近,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便是相識了一般。紫兒也不是多話之人,她同她一起坐下,笑看著她道,「小姐,我丈夫走了。」

    「額|」花蔭愣愣的看著她,一時之間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紫兒不是剛剛嫁給了安煬嗎,安煬走哪兒去了?看著安煬的摸樣也不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啊。

    「小姐,我還記得,當初。花大處處幫我,最終將我從花鶯閣裡救了出去,脫去了妓籍。變成了二黑哥的媳婦。」紫兒垂著頭,聲音帶著低落。

    花蔭看著,竟是覺得酸酸的,她也說不出具體是因為什麼,她只覺得心裡不好受。再次聽見花鶯閣。她總覺得自己和花鶯閣好似很有緣分一樣,每每身旁的人與自己說話,便會有意無意的說起花鶯閣,她都有些詫異,那地方,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關係了。

    轉眸。她看向了紫兒,伸手拍了拍紫兒的手背,低聲勸慰道。「沒事兒的,沒事兒的,很快就會過去了,很快的。」

    紫兒原本是沒有哭的,此番。聽了花蔭這勸慰的話語,反而是哭了出來。將花蔭嚇的夠嗆,她急忙閉上了嘴巴,竟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弄得好生的尷尬。

    半響,紫兒終究是開了口道,「那年,花大和晏公子看著我和二黑哥洞房,當時,我已經有了好幾個月身孕了,我以為,我可以很幸福,我以為,有些事情,永遠也不會揭露出來,可是」

    「怎麼了?」花蔭覺得心裡開始有些不好受起來了,她開始懷疑一些事情了,她真的不認識紫兒嗎,為什麼她竟覺得自己和這個女子很是親近,甚至於她覺得這個女子曾經是和她走的最近的人。

    「後來孩子出生了,可沒有想到卻天生惡疾,二黑哥為了救這個孩子,他是四處奔走,急著東家借點銀子,西家借點銀子,好生的辛苦,我想,若不是我的原因,二黑哥也不會累成那個樣子,我心疼他,原本打算放棄了自己的孩子,想著,我和二黑哥都還年輕,孩子往後還可以慢慢的要,可是,此番,這結果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我和二黑哥,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要的機會了。、」

    說著,紫兒再次哽咽了出來,花蔭竟不忍心去詢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輕輕的拍著紫兒的背脊,眼裡全是擔憂之色。

    紫兒說,她的丈夫走了,難道,紫兒的意思是,二黑終於還是背棄了紫兒和他的孩子?可這這仔細的想想,後來,紫兒又選擇了安煬,因為安煬出生富貴,定然能給她好日子過過,可安煬會接受幫二黑養孩子嗎?

    愣神之間,紫兒再次開了口,「我原本就想著,若是有一天,二黑不在了,我定然不會獨活,可我沒想過,二黑還是累倒了,在他的病榻之前,他緊緊的拉著我的手,衝著一遍一遍的說著,就是要讓我活下去,當時,我痛苦的答應了他,只因為,身旁還帶著一個孩子,不想,他前腳剛走,身體還沒有冷透,我們的兒子也跟著斷了氣。」

    原來是這樣的花蔭低落的看著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幫她拍著背脊,更多的話語,她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一個女人遭遇上這樣的事情,也算是一個鍾折磨了,幸好,紫兒扛了過來。

    「不用怕,不用怕,日子還是有盼頭的,還是有盼頭的。」花蔭一聲一聲的勸慰著她,就是想要讓她不要太過於憂慮。

    紫兒的淚水越落越下,「我便只想著若是花大在,我是不是還有個盼頭,幸好,花大終於還是回來了,真好。」

    花大又是花大,很久很久之前,阿九就曾經叫她花大,她沒有想過,花大和她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聯繫的,此番,她終究還是憋不住,開了口,道,「紫兒,花大是?」

    紫兒抬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她,不解的道,「花大,你不記得了嗎?花大就是你啊,你就是花大啊。」

    「」她就是花大?花蔭的心裡有一陣的觸動,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道,「那,晏公子可是晏憬?」

    晏憬到底是誰?她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竟能牽動她的心,她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就是紫兒口中的花大。

    「嗯。」紫兒點了點頭,「晏公子是一個好人,早些年可幫了我也不少的忙,那會兒,他和小姐還定下了一個賭注。」

    「賭注?」花蔭蹙眉,這麼說來,那個晏憬應該和花大是很親近才對。

    「嗯,可是具體是什麼賭注。我便不知道了,只是,那會兒。坊間有很多謠言,我便聽說了一些,好似,後來,花大你自己也不記得了。還去問阿九,阿九那時候怎麼可能知道,因為,他也是剛剛來到花鶯閣不久,可這賭注,倒是晏公子記得清清楚楚。」

    「阿九?」再次聽見紫兒提起阿九。花蔭的心裡浮現了一陣陣波瀾,她凝著紫兒,低聲道。「阿九,他,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就算是倒了現在,她依舊是忘不了阿九離開人世的時候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語,他說。她是他的信仰

    「阿九是花大你的跟班,你有什麼事情都是瞞不住他的。而且,你有什麼也從來不喜歡瞞著他,你們就像是摯友,根本不像是主僕。」

    是這樣的嗎?也就是說阿九愛上了那個本該是他主子的女人?也難怪了,難怪阿九會說,他曾經想過對她表明心意,卻是礙於主僕有別這個傻男人,喜歡一個人就那麼憋著,一年可以憋,兩年也可以癟,這次,若不是他知道自己快沒命了,他是不是還想要就像的憋著

    花蔭心裡難受之時,又暗暗的懷疑了,難道,她真的就是那傳聞當中的花大?不然,為什麼說道這些,她的心裡依舊是很觸動?

    紫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繼續開口道,「花大看見晏公子了嗎?他已經消失了好些時日了。」

    花蔭茫然的看向了紫兒,她衝著紫兒搖了搖頭,根本不好說,她壓根兒就對晏憬沒有記憶,眸光一轉,他看著紫兒道,「我和慕容真是什麼關係?」

    「慕容真?」紫兒看著花蔭,一雙眸子裡帶滿了不解,過了半天,她方才緩緩的開口,「小姐,慕容真是誰,我不認識慕容真,難道,是小姐落懸崖之後認識的人?」

    她居然落了懸崖?花蔭瞪大的眸子,越發的覺得自己好生的離譜,繼而又急忙補充道,「不是的,你難道不知道安侯府嗎?安侯府的二公子不就是慕容真嗎?」、

    紫兒看著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半天,方才道,「小姐,什麼慕容真不慕容真的啊,安侯府的二公子,明明就是戎離將軍。」

    戎離將軍那,慕容真又是誰,慕容真又在哪兒,還有,昨晚她做過的夢,在夢中,她夢見了慕容真,可是,在夢中的慕容真根本和現實中的慕容真是兩個人!

    她只覺得自己越繞越昏,頭也開始發痛了起來,在那種時候,他用力的用手掩住了頭,只想要快些將這種頭痛之感給鋪平開去。」頭痛了?」耳旁傳來一個聲響,那聲響很是溫柔,接著,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面具,那很是精緻的面具恰好遮掩了他的容貌。

    花蔭的心裡閃動過了幾個身影,只覺得眼前的人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便是存在過的。

    一旁的紫兒看著這幅場景,終究是緩緩的退了下去,而花蔭則是的看著眼前的白衫男子,半響,方才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白衫男子衝著她笑了笑,那笑容竟是異常的好看,他緩緩的在她的身旁坐下,伸手替她倒了一杯茶水,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花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耳旁,再次傳來了他的聲音,「先坐下吧,難道,你都不覺得我會有事兒和你聊,難道,你都不想知道一些秘密?」

    花蔭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她沒有動身旁的茶水,只是睜著一雙沉靜的眸光,靜靜的看著他。

    那白衣男子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他品了一口茶水,抬頭瞧著她道,「我叫白玉,白色的白。寶玉的玉。」

    她順著她的聲音微微的念叨出了聲來,「白玉白色的白,寶玉的玉」

    白玉點了點頭,繼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我們認識嗎?」花蔭不解的看著他,只覺得他應該是知道很多。

    白玉繼而又點了點頭,笑道,「我不光認識你,還認識慕容真,還清楚的知道這些時日以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真?你認識慕容真?那,慕容真是安家二公子。還有,我是花大嗎?」她瞪著一雙大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只瞧她點了點。又搖了搖頭,花蔭一怔,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繼而越發不解的看著他。

    「你叫花蔭,別人都叫你花大。這沒有錯,可,慕容真不是安家二公子,也就是說,戎離不是慕容真。」

    花蔭的身子動了動,白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花蔭知道,她應該相信慕容真,可是。心裡的那股子猜疑依舊是讓她遲疑了,白玉看出了她的遲疑,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道,「時間給我。我便會慢慢的告訴你,甚至於。我還會讓你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會告訴你,慕容真該是什麼樣子的,甚至於更多更多。」

    「」花蔭看著白玉,的沒有回過神來,這番的沉默倒也算是應了白玉的要求。

    白玉讓下人準備吃的,兩人坐在桌邊,她不發聲,而他則是耐心的為她布菜,這番的場景,讓花蔭好生的狐疑,過了半響,花蔭終究是開了口,「我們認識嗎?」為什麼他竟對她那般的自然,好似他們在很久很久就認識了一般。

    白玉正夾菜的動作頓了頓,他抬眸,很是溫柔的看著她,道,「你覺得我們認識嗎?」

    「」這問題本是她問他的,不想,他卻是轉過來問她,她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她並沒有說不認識,因為,他覺得那股子的熟悉好似越來越濃了,或許,他們真的曾經是認識的,或許

    「不知道?」他笑著搖了搖頭,眼裡帶著一股子無奈還有著她看不懂的神色,「我也不曾指望過你知道。」

    「」她看著他,瞧著她在自己面前的碗裡堆滿了吃食,還耐心的為她裝湯,最後,終於,她很無語的開了口,「我可以自己來,你不必要這般。」

    白玉頓了頓,繼而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道,「別放心上,我只是喜歡這般罷了。」

    花蔭蹙了蹙眉,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喜歡替別人布菜,喜歡為別人服務?她抬眸細細的查看著他的容顏,只覺得他很是優雅,雖然看不出來他長得是什麼摸樣的,可看著他這個摸樣,她也大致猜測出了,他應該是出生名門才對,可是,出生名門的貴家公子會喜歡替別人布菜?這還真是奇怪的緊。

    「你在想什麼?」似是察覺出了她的異常,他勾起了嘴角,淡淡的道。

    花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見著他狐疑的看著她,頓時,心下好生的尷尬,難不成她要去問問他這奇怪的嗜好是如何來的?不,她自然不會,可是,感覺到他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的沒有散開,她只得開了口,「你是喜歡為每一個人布菜嗎?若是這樣的,一定有很多人姑娘喜歡和你一起用飯,那才對。」

    白玉的眸子變了變,他看著她,一時之間竟是沒有言語。花蔭覺得一切好似都靜止了一般,只有白玉靜靜的看著他的摸樣。

    直到白玉勾唇,這種沉靜方才被打破了開來,花蔭看著他,心裡越發的不安了起來,現在,她越加的能夠肯定白玉和她一定不是陌生人,可是,他們之間該是有著什麼關係的,白玉不說,她也無從所知。

    最後,終究是白玉首先開了口,「這並不是我的嗜好,我喜歡這樣,完全是因為想要你吃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享受這般的待遇。」

    花蔭一愣,這時候,他也正看著她。嘴角微微的勾起,那雙誘人的眸子竟然是那般的讓她沉迷,過了很久,她都沒有回神,最後,待她回神之後,她終於臉紅了!

    因為,他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產生了一種幻覺。覺得他應該是和她非常親近的人,更或者是,她和他是一對戀人。感情非常深厚的戀人。

    她搖了搖頭,只覺得這種想法太過於羞人,她不是已經有了慕容真了嗎,為什麼她還會將自己和白玉聯繫在一起,這實在是

    白玉哪兒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眼裡帶上了一股子笑意,可嘴上卻是沒有說破,靜靜的看著她,他讚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塊暖玉。需要放在掌心裡細細的呵護,即便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夠丟棄?」

    花蔭一愣。聰明如她,很快的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他,她竟有那麼一瞬間好生的尷尬。

    他這算是在暗示著什麼嗎?是讚美不假,可這讚美當中的深意就實在是耐人尋味了

    白玉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瞧。我記性真是不行,我竟是連著這個都忘記了,你什麼都忘記了,即便別人如何誇獎你,你也不該想起來才是。」

    「」花蔭看著他,終究還是開了口,「你方才有說,便也算是聽見過了。」

    「額,」他一愣,沒有想到過她會這般的回答他,但繼而,他又笑著點了點頭,道,「也是,小蔭的腦子真是比平常之人好使。」

    他這是在誇獎她?她覺得暈乎乎的,這才說話沒多久,他就一個勁兒的讚美她,誇獎她,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如此之好,繼續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終究是皺著眉頭道,「你和屋主是什麼關係,你這般的自然,竟好似將這裡當做成了你的家一般。」

    白玉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道,「你說的是延陵王姬無夜?」花蔭微微的想了一想,覺得他們應該說的便是同一個人,便緩緩的向著他點了點頭。

    「這關係嘛說來話就長了,我和他本就是摯友,在這裡我便當做是自己的家也不奇怪。」

    花蔭點了點頭,暗想,原本是這麼親近的關係,她拿著筷子,緩緩的夾菜,往自己的嘴裡送。白玉寵溺的看著她,竟還關心的問她,「合胃口嗎?若是不合胃口我讓下人重新做。」

    花蔭搖頭,瞧著他竟然也不吃,蹙眉道,「你不吃?」

    他看著她,只笑,卻不懂筷子,「我還不餓,覺得你一早沒用飯,一定餓了。」

    花蔭放在手裡的筷子一僵,有那麼一瞬間,竟是險些就那麼直接從她的手裡給滑落下去,幸好,最後,她還是穩住了,方才避免了這種丟人的場景發生。

    「紫兒不用飯麼?」聽他說起,她忽然想起來好似先前紫兒走了之後便是沒有出現了。

    「吃吧,她已經用過了,待會兒,你們還是可以敘舊的。」

    花蔭不在多餘,她垂頭慢慢的吃著,本就是餓了一夜,此番吃起來竟然是別有味道,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姬無夜家的廚子本身資質就比較高的原因,這事兒,她不做過多的評論,好吃就行了。

    只是,在好吃的東西,若是有一個人總是緊緊的看著你吃,多多少少還是會沒有味道。當花蔭辛苦的嚥下了最後一塊菜之後,她終究是忍不住了,抬頭,他看向來那個始作俑者,有些痛苦地道,「你,你也吃點吧。」他若是吃東西,應該不會再這般的看著她了吧。

    「我不餓。」他依舊是很是優雅的衝著她搖頭。

    花蔭真是有了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她緊緊的拽著筷子,在和他相互看了足足了半柱香的功夫之後,耳旁,終於傳來了他帶著笑意的聲音,「你怎麼不吃了?是府邸的廚子不好?那我再讓人做,將這些個廚子給辭,我就不信,就沒有人能夠做出你喜歡的東西出來。」

    花蔭這下就差沒有瞠目結舌了,她愣愣的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這麼就辭退了,他確定姬無夜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他只是姬無夜的客人?一陣無奈,她不在言語,垂頭繼續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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