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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六章 沃克索山腳下的陷阱 文 / 橫耳

    洛提起馬鞭。帶起風聲斜斜抽在烏威的頭上。鞭才懈臉抽出一道血痕。

    「廢物!哥鼻人已經是殘兵敗將,你竟然還讓他們阻擋了一個多月。一座小小的舒太德山,難道還能讓我們匈人止步不成?我們匈人縱橫天下,憑著勇士們血汗打出的威風,全讓你給丟盡了!現在已經是關鍵時刻,不要再讓那些鄂斯膿包再上了。你,帶著本部人馬,全力攻城。不能打下面前的這個堡壘,你就不必回來見我了

    烏威忍著臉上的痛,大聲回道:「是!不拿下斯羅恩堡,我聳即自絕於堡下。」

    率領十萬大軍的統帥,在俄提洛面前連頭也不敢抬,見識了匈人大單于的赫赫威勢,西哥昂人凜凜慢懼。

    匈人本部人馬上陣,斯羅恩堡上的壓力頓增。這些匈人的強悍,不是麻木的鄂斯人可比的。烏威親率自己的一千親衛隊衝在最前面。這是一支匈人中的精銳部隊,個個身著重鎧,但依舊奔躍如飛。口中呵呵大叫,狀若瘋狂。他們不顧城上劈頭蓋臉打下的矢石,扛著雲梯,奔至城下。很快,數座雲梯搭在了城牆上,匈人蟻附上城。這時,俄提洛親自在後方擂鼓,鼓勵士氣。數支匈人騎兵隊前出,輪番朝城上射箭,匈人的守城弩、拋石機也加緊了運作,給烏威以最大支持。

    「調磐石營上來。」霍青道,「無論如何要挺過今天。今天一過,我們就達到了目標,可以撤退了。

    聽說匈人的大單于到了。阿拉裡克王、特雷伯王子都趕來了。果然,俄提洛一到,形勢大有變化。經過數日的攻城,鄂斯人早就疲憊不堪,早先城堡上下打得不溫不火,而現在,匈人的精銳部隊上來了,守城部隊一下感到匈人的進攻與往常的不同。

    卒青、尼蘭達率磐石營守在正中,克莉絲娜和特雷伯王子分率左右,阿拉裡克王到城後調度,迎擊匈人的一輪又一輪衝擊。斯羅恩堡,陷入最為激烈的戰鬥當中。

    依麗婭在山坡上坐看戰場,心中既是焦急又是苦惱。列維斯見戰事緊急,顧不上她,也下坡去協助阿拉裡克王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讓坡上。她看不出戰場上的變化,只感覺到一股沉重的氛圍籠罩在城後。人們搬運物資時更加匆忙了,也很少有人大聲吆喝,只剩下指揮者們急促的命令聲。城頭上物資的消耗顯然十分巨大,堆積在城後的石塊和擂木一處處被搬空。遠處。一輛輛馬車排成長龍,源源不斷地向戰場上供應物資,但也趕不上士兵們的巨大消耗。

    整個戰場,就自己一個閒人。這讓依麗婭感覺到十分苦惱。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呢?那兩個人在戰場上為了保護身後的民眾在生死拚殺,自己有什麼權力去干擾他們呢?克莉絲娜是哥昂人的女戰神。或許她才是最合適在他身邊的人吧?從帝國皇宮中把自己救出來,已經給了自己最大的幸福,還不能讓自己滿足嗎?依麗婭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掉頭朝後方孤單地行去。

    這一天的戰鬥一起持續到夜晚。攻城的匈人本部一萬人輪流上陣,傷亡了兩千多人,烏威的一千親衛隊更是損失慘重,躺在城下的過了一半。

    由於俄提洛的嚴令,烏威不敢沒有攻下城就回去,只好讓士兵們在陣前點起火把,重整隊伍,安排夜戰。這讓城上的霍青眉頭緊皺:匈人如此不停休地進攻,守城部隊如何能安全撤離?經過上十天的激戰,消耗、疲憊、遲滯敵軍的目標己經達到,已經沒有必要再固守這個堡壘了,況且斯羅恩堡城牆歷經十天強攻,已經被匈人射的石塊和巨弩打出數處大坑,在匈人的狂轟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崩塌。再守下去,只會變成與匈人拼消耗的局面,實在沒有意義。

    但是,如何在烏威的狂攻之下安然脫身呢?」

    在舒太德山中陷入僵局之時,遠東,耐特城中的小約夫洛也面臨著從軍以來最艱難的考驗。南方,無論逃奴們在威科勒鬧得聲勢多麼浩大,他們甚至攻下了離威科勒府古滕斯堡不到五十哩的一座中型城市施芬克,威科勒行省總督尼爾森的告急文書雪片似地飛向夫君堡。也沒有動搖歐蘭將軍向耐特城調集部隊的決心。

    七月下旬,集中了部隊,準備好糧草的斯拉沃軍團開始全力進攻耐特城,一場新的攻防大戰開始了。

    對這次攻城,歐蘭將軍採取了與進攻拜克完全不同的做法,一上來便投入了全部力量持續地強攻。這是因為:一方面夫君堡的寵臣們嚴令他盡快攻破耐特城,越快越好;另一方面,從西中央特別區和杜羅根行省調來的部隊,己經越海登陸葉爾尼,前鋒已經接近拜克城。此外,援軍還分兵一路南下,進入科科勒。這一路軍隊是策應斯拉沃軍團,並進一步南下威脅威科勒的逃奴軍。

    有了援軍萊應,糧草物資皆已齊備,歐蘭將軍沒有了後顧之憂,於是立即動了攻打耐特城的戰役。

    這一場守城戰役,既是對小約夫洛的嚴峻考驗,也是對重生的火焰天使騎士團的嚴峻考驗。雖然小約夫洛經歷過慘烈的戰爭,又蒙霍青詳加指點,但畢竟沒有自己指揮過大戰。而火焰天使騎士團的戰士則大半沒有經歷過戰爭,就算是跟隨蘇福爾參加了大起義的老兵,也沒有認認真真打過什麼仗,只不過隨大流到處跑混口飯吃小約夫洛帶領火焰天使騎士團後,連續進行了整元,但效果如何,不經歷實戰也難以看出。

    逃奴軍領袖黑人王子芒德拉打聽到斯拉沃軍團的動向,在再三考慮之後,他作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帶領逃奴軍主力向北挺進,直朝斯拉沃軍團逼近。

    這個大膽的舉動讓歐蘭將軍憤怒不已。一幫躲進山裡的奴隸,什麼時候竟有了

    膽子,敢和帝國最精銳的軍團正面作戰?現在,從嘩一江援軍還是剛剛進入科科勒,要趕來阻擊逃奴軍的進逼是來不及了,歐蘭將軍不得不再次分兵防範。

    雖然被逃奴軍牽扯了精力,但斯拉沃軍團的攻城戰役並沒有絲毫延遲。長年在西部邊境,與西王朝進行了無數次戰爭的斯拉沃軍團戰士,顯示出強悍的戰鬥力。在第一天的攻城中,便有數次攻上城頭。小約夫洛率領火焰天使騎士團最精銳的五百戰士,出沒於各個出現險境的地區,將登上城的斯拉沃軍團戰士趕下城去。一天下來,五百戰士竟折損了接近兩百人。騎士團總共的損失,竟達到一千人上下。這一天打下來小約夫洛心情沉重。自己還是把騎士團的戰鬥力估計過高了,短短兩個月內,克法練出能夠與帝國精銳軍團相匹敵的戰士。雖然能夠憑借守城的優勢,但也沒有能力與斯拉沃軍團一爭高下。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死守耐特城。幸好現在並非沒有退路。南方還有逃奴軍在遙相呼應,脫身而走的機會還在。

    在經歷了三天守城戰後小約夫洛棄城東進,進入葉雷溫山脈與沃克索山脈的交界地區。而此時,葉爾尼南下的帝國援軍也進入了威科勒。芒德拉的行動很快,耐特城的戰鬥一結束,逃奴軍立即掉頭向東,沿第裡斯河谷進入了葉雷溫山,避開了佔據耐特城後,迅南下的斯拉沃軍團。

    火焰天使騎士團和逃奴軍在葉雷溫山脈北部會師小約夫洛和芒德拉在特伊普峰下見了械二人把臂言歡,共訂盟友之約。之後,火焰天使騎士團沿沃克索山脈北上,重新進入葉爾尼行省。

    而在這個時候。起義軍主力已經瀕於崩潰。從帝國西部調來的援軍迅東進,蘇福爾得到消息時已經遲了,他率領起義軍從沃克索山脈腳下回師拜克城時,幾乎與帝國援軍同時到達拜克城。兩軍在拜克城附近展開奪城戰,很可惜,半饑半飽的起義軍失敗了。這次戰鬥,成了壓垮聰鴕的最後一根稻草,起義軍喪失了戰鬥的勇氣,大半潰散,蘇福爾只保留住身邊的幾千人,朝沃克索山區潰退。

    半個月後小約夫洛率火焰天使騎士團拜克城以東出了沃克索止脈,迎面便遇上了潰退至此的起義軍主力。這時的起義軍主力,比起他網剛加入火焰天使騎士團時更加不堪。那時的起義軍雖然飢餓,但手上總算還有一件兵器,不管是草叉還是鍘刀。而現在,起義軍連手上的武器也大半丟掉了,滿臉的張皇、恐懼和無望。

    蘇福爾見山中竟然出來一支義軍,早就把之前懷疑的心理丟到不知何處去了。現在,能有個人幫幫就是好的,哪還管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細呢?

    小約夫洛見到這個義軍的領袖時,十足吃了一驚。蘇福爾滿頭白,蓬亂地披散,臉色臘黃,消瘦到了只見皮不見肉的地步。腿上中了一箭,傷口用看不出本色的麻布胡亂地纏繞幾道,算是包紮過了。但從傳出的氣味可以得知,傷口已經炎化膿。他半躺在潮濕的地上,嘴唇由於燒而乾裂,聲音也沒有了以往演講時的慷慨激昂。

    「約克冉長,年輕的勇士」他無力地抬起乾枯的胳膊,顫抖著在空中畫了個十字,有氣無力地道,「我已經看到,至高神將剷除魔鬼的偉大事業放在了你的肩上,你將是虔誠者的救星。我投予你全權,擊退那些被魔鬼迷惑的軍隊,讓葉爾尼重新籠罩在神的光輝之下。」

    小約夫洛搖頭苦笑,一聲未便退出了蘇福爾的房間。蘇福爾身邊的這幾千人,現在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而帝國援軍正在後面不停息地追擊。為了保留住起義軍的一點種子小約夫洛決定,在這裡打上一仗。火焰天使騎士團剛剛從山裡出來,而芒德拉的逃奴軍正在引誘斯拉汰軍團進入葉雷溫山,帝國的這支援軍並不知道起義軍中增添了將近一萬生力軍,自己大可從容佈置,讓這支援軍吃上一個大虧。

    從杜羅根行省調到葉爾尼來鎮壓起義軍的杜羅根守備軍團,自從登陸以後,便一路高歌猛進。在到達拜克城之前,沿途只遇上了四處尋食的起義軍散兵。這些散兵游勇,碰上了軍團兩萬大軍,連跑路的能力也沒有。就算是在拜克城下遇見的起義軍主力,雖然人數不少。但一經軍團正面衝擊,便四下逃散。赫伯內斯軍團長心中已有定見,原來打仗竟是如此簡單。這些暴民再猖狂,也不過是一群沒腦子的民眾,哪會打仗呢?早先的小心謹慎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

    起義軍已經潰散,赫伯內斯分兵數路,四處攻城略地。自己只帶了五千人,在蘇福爾身後緊追不捨。由於幾乎沒有抵抗,其他各部走得很快,與這支五千人的隊伍距離甚遠。這讓小約夫洛有了可乘之機。沿著一條小河流,他在此布下陷阱,單等赫伯內斯的這五千人到來。

    蘇福爾的幾千人在沃克索山前沒有停留,略略歇了歇腳,便丟下火焰天使騎士團逃進山中。幾個純樸的義軍忠心告誡小約夫洛:帝國軍隊太厲害了,不是民眾們能夠打得過的,趁早逃吧。小約夫洛淡然一笑,心中卻替他們十分悲哀。被人鼓動起來起義了,但沒有人知道起義的代價,更沒有人知道如何去爭取起義的勝利。從蘇福爾的傷情來看,他命不久矣。此人再無能,也是起義軍的主心骨。如果他倒下了,這場起義還能持續下去嗎?列那回克林斯堡聯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不知道克林斯堡的情況如何,舒太德山中的戰鬥進展又是怎樣。離開了戰友,自己一個在遠東拚搏,這一刻小約夫洛心中充滿了一種孤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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