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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飛,你送小柔去店里也別忘了幫她挑挑其它配飾,還要送她回來喔。”老夫人站在車旁叮嚀。
  “奶奶,知道了,我會不負使命的。”雷傲飛微笑回答,准備出發。
  “小柔,到了師傅的店里,你若有喜歡的東西都可以買下,愛拿多少都可以,別和奶奶客气啊,知道嗎?”老夫人交代伊亞柔。
  “知道。”伊亞柔點點頭。
  “奶奶,我們走了,再見。”雷傲飛和奶奶揮揮手,車子駛出了雷園。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老夫人臉上閃動著笑意。加油啊,兩個年輕人。
  車子平穩的往山下跑,車內的雷傲飛和伊亞柔都沒說話,气氛很安靜。
  离開了陽明山進入市區后,伊亞柔先開口:“你在路旁放我下車吧,我可以自己到店里的,約個時間地點,你再來載我便行了。”
  “不能這么做,那個店老板和奶奶很熟,奶奶會打電話查問她的,到時就穿幫了,還是我送你過去。”雷傲飛回答。
  “好吧,那就要麻煩你了,謝謝。”伊亞柔很客气道謝。
  “你對我還真是客套。”雷傲飛听了笑笑說。
  “這不是你當初的計划嗎?我們只是表面順從奶奶的心意,私下便是各做各的啊。”從雷傲飛回雷園這一個多星期來,他們一直很有默契的在老夫人面前保持著淡然的友好關系。
  雷傲飛無語,嘴角是抹難解的笑容。
  伊亞柔不想揣測雷傲飛的心思,她別過臉看外面的景色,和他相處這几天來,她發覺他似乎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坏性格、不講理。在雷奶奶面前,他脾气溫和、体貼、有說有笑的,總會逗得雷奶奶很開心,這時他看起來就像個天使。不過一离開了雷奶奶的視線,他就像是緊閉的蚌,緊緊鎖住了七情六欲和情緒,一貫的冷淡、漠然;他又愛穿得一身黑,如此的他看來真像是個英俊的魔鬼陰沉難懂。
  一個男人身上既有天使的模樣,又存在著陰晴不定的魔鬼性格,雷傲飛真是個難懂的人。不過天使的那一面他只留給雷奶奶一個人看,面對其它人,他永遠沒有溫柔,只有漠然、冰冷得讓人難以親近;加上他似乎不愛為自己的行為多做解釋,這就難怪會被人冠上魔鬼的稱號了。
  想到那位宋小姐指控雷傲飛的事,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是他在商場上的名聲不好,這是她可以想象到的事。
  雷傲飛回國后,雖然每天會抽空到公司視察,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會陪著雷奶奶,他這樣的孝順,卻是外面的人不知道的。
  和他相處得越久,她就越想明白雷傲飛這個人,可是她怕他會誤會她別有企圖,加上雷奶奶想拉攏他們,她更是不敢有所行動。
  算了!有錢人總會有怪癖的。雷傲飛和她是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又怎能了解他呢?況且兩人也不可能會有交集,甚至兩人只能說是認識,連朋友都談不上;一旦他离開雷園出國,或是雷奶奶的回憶錄寫好了,她的工作結束便要离開,他們便又是陌生人了,那她又何須去明暸他這個人呢?
  車子在中山北路一間很高級的服飾店面前停下。
  “是這間嗎?”伊亞柔看著這家外觀气派、占地又大的商店,一臉的疑惑。
  裁縫師傅的店,在她腦中還停留在鄉下見到的一般布店,怎么樣也不是眼前這間足可媲美專賣頂級名牌進口飾品的精品名店。
  “沒錯!這家店的店老板便是那位裁縫師傅,她手藝极好,除非是達官顯要,一般人是請不動她做衣裳的,而且她的要价不低,也不是平常人可以負擔得起。”雷傲飛向伊亞柔說明,停好車后,兩人走入店里。
  其實不用雷傲飛說明,她光看門面也知道這儿的東西一定貴得嚇人。
  他們一走入店里,眼尖的老板連忙迎上前來。
  “雷先生、伊小姐你們來了,真是稀客、稀客,我以為伊小姐會一個人來,想不到雷先生這個大忙人也同行,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店老板熱絡的招呼著。
  “老板,鞋子呢?”雷傲飛絲毫不浪費時間。
  “在這儿、在這儿。”老板忙帶著伊亞柔看展示架上的鞋子。
  伊亞柔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鞋子,看得出手工都很細致,樣子也很特別,和時下一般的商店有所不同。只要她多看兩眼的樣式,老板馬上就會要售貨員拿下來讓她試。她稍稍瞄了下价格,哇!從數万到數十万不等,連最便宜的都要上万,讓她震惊不已。
  不過,樣子實在太多,她試得眼花繚亂,卻不知道該選那一雙?
  最后還是雷傲飛為她拿主意,根据老板所提供的衣服樣子、顏色判斷,最后選了三雙雅致的鞋子。
  “雷先生,你的眼光真好,伊小姐穿上這些鞋子是既好看又襯禮服,配合得完美极了!”老板忙不迭的直恭維雷傲飛。
  “如何,你喜歡嗎?”雷傲飛詢問伊亞柔的意見。
  他選的鞋子樣式高雅、鞋跟不會太高,穿起來很舒服。她是喜歡,可是看到標价都是六位數,她就不敢回答了。天啊!還真貴呢。
  “老板,就這三雙鞋吧,另外搭配的皮包我也要,你還看中什么想買的?”雷傲飛看穿伊亞柔的心思,徑自為她下了決定。
  雷傲飛連皮包都買下來了,這又是一大筆的花費,買她這些東西的錢,已經是一般上班族一年的收入了,實在太奢侈。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伊亞柔急忙搖搖頭。
  雷傲飛瀟洒的在帳單上簽個名,售貨員還很有禮的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提到車上,老板也送他們到門外,再三的道謝。
  伊亞柔坐在車子,腦筋還有些混亂,不太敢相信自己在短短一個小時內竟花了那么多錢。有錢人買東西都這樣大方嗎?太嚇人了!
  “小柔、小柔、小柔……”
  “什么事?”雷傲飛連喚了她三次,她才回過神來。
  “你在發什么呆啊?”雷傲飛微笑問,看她一雙大眼朦朦朧朧的,小臉一副深思的表情,連發呆的樣子都很可愛。
  “沒什么。”伊亞柔怎么好意思說,她是因為花那么多錢而惊訝得回不過神來。
  “時間還早,你有沒有想去哪里?”雷傲飛問。
  “我想去找我姊姊,不過我可以自己去,不用你送了。”許久沒見到姊,伊亞柔好想念他們。
  “我送你去吧,反正我也沒事。”雷傲飛沒有半路放人的習慣,要送就送到底。
  伊亞柔有些奇怪的轉頭看著雷傲飛。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臉上少了慣有的冷淡表情,連話也多了。
  本來她還擔心他會不耐煩陪女人買東西,但他在店里卻幫了她許多忙,他不是說私下互不干涉對方的嗎?一起出門也不過是為了做給老夫人看罷了。雷傲飛對她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漠,若沒事從來不會開口找她說話,對她雖然不會像仇人一樣,但也只是點頭之交,可是今天他卻是出奇的和善,讓她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為什么這樣看我,有事嗎?”伊亞柔注視的目光引起雷傲飛的注意。
  “你今天看起來很——很不一樣。”伊亞柔點點頭,找尋合适的字眼。
  “怎么不一樣?”雷傲飛好奇問。
  “這么說好了,平時在你身邊就像是身在寒冷的冬天,今天的溫度升高了,有秋高气爽的感覺。”伊亞柔歪著頭想了想回答。
  雷傲飛聞言放聲大笑起來。
  好有趣的比喻,也很貼切,真虧她想得出來。
  除非和雷奶奶在一起,她几乎沒見他如此開心大笑過,雷傲飛今天真的不同,心情好得讓人疑惑。
  “冬天,我對你真的那么冷漠嗎?我還以為這是你想要的。你可記得在雷園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你說我是惹人厭的魔鬼,我想沒人會想和魔鬼打交道,你一定也不例外,我何必自討沒趣呢。”雷傲飛語气有些嘲弄。
  “對不起,我那時是在生气下胡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我的确對你的事不清楚,不應該隨意批評你,我為我說過的話向你道歉。”提到這件事,伊亞柔心中就感到慚愧,她赶忙道歉。
  雷傲飛听到伊亞柔誠摯的道歉,轉頭對她揚起俊帥的笑容。
  “知錯能改的人越來越少了,沒想到我會遇到一個,過去的事就算了,希望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們能在雷園相處愉快。”他伸出一只手來。
  “沒問題。”伊亞柔也伸手握住了他厚實的手掌搖了搖,兩人都笑了,彼此的關系也在談笑中轉好。
  車子駛入內湖,很快就來到了沈家。
  “姊、姊……”伊亞柔站在鐵門外,對著正和女儿在草坪上玩耍的伊亞蕾大聲呼喚。
  “小柔!?真是你,怎么有空來呢?”伊亞蕾看到妹妹很高興,忙抱著女儿前來開門。
  “雷奶奶放我假啊。喲,小妮妮,阿姨好想你呢,來抱抱,親一個。”伊亞柔接過姊姊手上的寶貝,在小妮妮粉臉上親了兩下。
  “雷傲飛,你也來了。”伊亞蕾看到他很惊訝,疑惑他怎會和小柔在一起?
  “姊,是雷奶奶請他帶我上街買東西的,東西買好后我想來姊這儿,小飛就載我來了。”伊亞柔笑著對姊姊解釋。
  小飛!?伊亞蕾听到妹妹對雷傲飛的稱呼時,臉上更是吃惊,不過她沒忘了禮貌,忙請兩人到客廳坐。
  “小妮妮,叫叔叔……”伊亞柔教著小妮妮喊雷傲飛叔叔。
  小妮妮正在牙牙學語,聰明的馬上就跟著叫:“嘟——嘟——嘟嘟——”不過發音不准得讓大伙都笑了起來。
  “乖,好可愛,我可以抱抱嗎?”雷傲飛滿臉笑意。
  “當然可以了,不過要看小妮妮肯不肯給你抱?小孩會認生的。”伊亞柔很有經驗的回答。她帶過小妮妮一陣子,對照顧小孩很有心得。
  “叔叔這么帥,小妮妮一定肯的,對不對啊?”雷傲飛逗著小女娃,向她伸出了手。
  “哇!好臭屁的叔叔,小妮妮我們別理他。”伊亞柔開著玩笑,可是小妮妮似乎真對帥哥有興趣,掙扎奢想從阿姨的腿上爬向雷傲飛。
  “好哇!重色輕姨的小妮妮,阿姨不疼你了。”伊亞柔嘟起了嘴,佯裝不高興,將手上的女娃交給了雷傲飛。
  雷傲飛笑瞇了眼,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妮妮。
  這是他第一次抱小孩,開心得對她擠眉弄眼,充滿童心的和小妮妮玩了起來。
  伊亞柔也笑著倚在雷傲飛身旁加入他們,三人親密的模樣看了真像是快樂的全家福。
  伊亞蕾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越鎖越緊。
  小柔和雷傲飛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們之間已經有感情了嗎?感情又進展到什么程度?一大堆的問號在她心中盤桓。
  不行!她一定要小柔好好解釋這一切。
  雷傲飛可說是貴客,加上他和沈恭梓又有事業上的合作關系,所以沈恭梓在接到老婆的通知后,就忙赶回家陪客人吃中飯。
  伊亞蕾原是提議到餐廳吃飯,但是雷傲飛不愿意太麻煩,所以大家就留在家中吃飯。
  于是雷傲飛和沈恭梓在客廳談天,也充當小妮妮的保母,而伊亞蕾姊妹就在廚房里忙,指導瑪麗和南西做菜。
  趁著這個机會,伊亞蕾好好審問了小柔和雷傲飛的關系。
  “姊,你想哪去了,我和雷傲飛才沒什么呢。不錯!雷奶奶是有意要撮合我們,但是雷傲飛和我已經達成了共識,我們表面順從雷奶奶,實際上是各過各的,當個普通朋友,好讓雷奶奶能死心,所以他才會載我去買東西。姊,雷傲飛和我是不可能的,我們連一點共通性都沒有,他也不是我喜歡類型的男人,而且嫁入侯門是很辛苦的,壓力又大,我不會自討苦吃的。”伊亞柔忙向姊姊說清楚,以免姊真誤會了。
  “普通朋友?雷傲飛能和女人當普通朋友嗎?何況還有雷奶奶在一旁助陣,姊很怀疑你真能堅定立場,絕不會和雷傲飛扯上牽連?這太困難了。”伊亞蕾不是不相信妹妹,而是雷傲飛這個人讓她無法信賴。
  “姊,你妹妹的定性有這么差嗎?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痴,剛結束一段感情,我的心情都還沒恢复過來呢,不會那么快又栽入另一段情感中的;而且雷傲飛在雷園停留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很快他又會离開,我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机會。再說,他是富家公子,我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他和我就如同兩條并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姊,我不傻,明白喜歡上雷傲飛這种人的痛苦,我絕不會陷下去吃苦的。”伊亞柔語气平靜的對姊姊說,她沒有非分之想,一點也沒有。
  “听你這么說,姊姊就放心了。小柔,姊姊不認為你高攀不上雷傲飛,反而是雷傲飛配不上你,你一定沒听過他的傳聞才這么說,等你知道他的風評后就會對他敬而遠之了。雷傲飛不是個可以托負終身的男人,姊說這話像是在背后批評人,不夠厚道;但是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睜睜看到你受傷害,所以姊仍要這么說——离雷傲飛遠一點,別和這男人有任何瓜葛,他絕不是個好男人。”伊亞蕾用嚴肅的語气告誡妹妹。
  姊姊很少這么嚴肅認真,她也不曾听姊姊說過這樣的重話,姊姊為什么會這么說呢,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姊,為何你對雷傲飛如此排斥?難道他做錯什么事嗎?”
  看妹妹滿臉的疑惑,伊亞蕾也不隱瞞她。
  “小柔,你知道雷傲飛曾經有過三個情人嗎?第一個倩人是他的青梅竹馬,第二個女人和他訂了婚,第三個還与他結婚成為雷太太,但是詭异的就在于這三個女人都死了,而且全都与雷傲飛有關。或許你該听過雷傲飛有個外號——魔鬼王子。這指的不只是他處理事情的方法、態度,也是指他不祥的命運。凡是和他有關的女人全都出意外死了!但是他身旁的女人卻從沒間斷過,私生活的靡爛是人盡皆知,他換女人就像換衣服,全只是玩玩。總之,雷傲飛是個不祥的男人,因此小柔,你千千万万、絕絕對對不可以和雷傲飛在一起,明白嗎?”伊亞蕾再次慎重的叮囑妹妹。
  “姊,你說的是真的嗎?雷傲飛有那么可怕嗎?”伊亞柔的臉色凝重起來,皺眉看著姊姊。
  “這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那么缺德編出這种故事來毀謗他,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小柔,許多雜志上也有關于雷傲飛的報導,姊房里有几本,你可以拿去看看就明白了。”這樣奇异的事,加上雷傲飛人帥、身价又不凡,記者當然愛拿他來寫文章了,所以雜志上常有追蹤他的報導,隨手翻翻都能看到。
  伊亞柔低頭不語。她從不知道雷傲飛竟有如此哀傷的過去,心愛的人都因他而亡,她相信他內心一定比任何人都痛苦,所以他才會用冷漠、狂狷來面對外人,以掩飾他真正的心思。
  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愛被人看穿心事的,那他荒誕不羈的私生活,或許也是一种障眼法;雷傲飛對祖母是那么的孝順,這樣的人和他不檢點的行為真的很難聯想在一塊,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會看錯雷傲飛。
  “姊,你有沒有想過,雷傲飛也很可怜,既要承受失去心愛人的傷痛,又要被人指指點點的;若他可以改變命運,他一定也不愿意失去所愛的人,我們不該去苛責他,反倒應該幫助他走出陰霾才對啊。”伊亞柔將這個想法告訴姊姊。
  “小柔,你說的是沒錯,但能幫助他的唯有他自己,若他不改正自己放蕩的行為,誰也幫不了他。小柔,我告訴你雷傲飛的事,重點是要你別以身涉險,你若有什么意外,你想想爸媽會多難過,而且雷傲飛經歷這些打擊后,也許對女人都不再有真感情了。這可以由他對女友們的絕情態度看出、喜歡她們時,他對她們很好;要換女友時,一句分手就轉身走人、絕不回頭。雷傲飛如此玩弄女人,怎值得你為他說話呢。”伊亞蕾反駁妹妹。
  “兩位大廚,午飯好了沒?我和客人都餓得肚子呱呱叫了。”伊亞柔想再為雷傲飛說話時,姊夫走入廚房。
  “快好了!再等五分鐘就行了。小妮妮怎么樣?乖嗎?”伊亞蕾看佣人飯菜都准備得差不多了,忙告訴老公。
  “寶貝女儿當然乖了,而且她和雷傲飛還真是投緣,竟然不太愛讓爸爸抱,盡黏著傲飛不放;難得傲飛有那么大的耐心跟個女娃玩。你听听,兩人笑得多開心!”沈恭梓臉上有抹醋意,女儿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客廳里傳來了一陣陣低沉混著稚嫩的笑聲,看來雷傲飛和小妮妮真的玩得很高興。
  “你還是在客廳陪陪客人,再等一下,午飯馬上就好了。”女儿的笑聲讓伊亞蕾臉色柔和下來,忙推著丈夫离開廚房。
  之后,伊亞柔和姊姊忙著盛菜、裝湯准備開飯,兩姊妹的談話便不了了之。
  飯菜上桌后,沈恭梓和雷傲飛入座,伊亞蕾姊妹也坐下,小妮妮則交由瑪麗看管,讓大人們可以好好吃頓飯。
  伊亞蕾的手藝不差,兩個菲佣在她的教導下,菜也煮得越來越合口味,吃得雷傲飛贊不絕口;在餐桌上大家談的也是輕松的事,所以用餐气氛愉快。
  吃完午餐后,雷傲飛和伊亞柔再待一會便离開了;离去時,伊亞蕾拿了一袋的東西交給妹妹。伊亞柔打開一看——是一大疊的雜志,姊姊給了她一個只有姊妹倆才能會意的眼神。
  “沈總,謝謝你們夫婦的招待,也歡迎你們有空來雷園坐坐,奶奶直提到很想念小妮妮呢。”雷傲飛微笑著邀請沈恭梓夫婦。
  “有机會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再去打扰,雷總,也期待你能再來玩啊。”沈恭梓點點頭。
  坐在車里的伊亞柔搖下車窗和姊姊、姊夫揮揮手互道再見后,車子就駛离了沈家。
  “小柔,你和你姊姊的手藝真不錯,做的菜很好吃。”雷傲飛淺笑著說。
  “其實我沒幫到什么忙,有姊姊在就一切搞定了,我只是在一旁觀看罷了。”伊亞柔很老實的回答。
  “他們夫婦看起來真相配,生活一定也過得很幸福吧?”沈恭梓夫妻的恩愛表現在舉手投足間,非常的自然。
  “沒錯,姊姊、姊夫的感情很好,他們也是經過了一番波折才結婚,所以是更加珍惜、把握現在的美滿生活。”伊亞柔肯定的點點頭。
  “關于你姊姊、姊夫的事,我有听聞一些消息,不過不完全。你姊姊當初是你姊夫的秘書是吧?你姊夫似乎花了很多心思,才讓你姊姊答應嫁給他的,對不對?”雷傲飛順口問。
  關于姊姊、姊夫的愛情,伊亞柔很樂意的說出來和雷傲飛分享,那真是段甘苦參半的戀情,姊姊還差點就做了未婚媽媽;所幸最后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為世上再添一段幸福姻緣。
  在嬌甜嗓音的陪伴下,車上的時間不再枯燥,一路上談談笑笑,很快的就回到了雷園。
  “小柔。”雷傲飛喚住正要下車的伊亞柔。
  “謝謝你,我今天玩得很快樂。”雷傲飛笑容愉悅的向她道謝。
  “這句話該我說才對——謝謝。尤其你還陪小妮妮玩了一天,更是勞苦功高。”伊亞柔真是很佩服雷傲飛對小妮妮的耐心,連她這個做阿姨的都自歎不如。
  雷傲飛不以為意的露出了酒窩,和伊亞柔一起走入家里。
  伊亞柔漾著笑意回到自己房間,只是手上提著的沉沉重物,不斷在提醒她姊姊說過的話。
  她會好好看看雜志是怎么寫的,再印證自己的看法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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