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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風颯颯的從耳旁呼嘯而過,眼前的一片翠綠快速的退落,盡管風中帶著沁人的涼意,可他怀中的佳人是气得直冒火,全身熱得很。
  “霧儿,這件事可不是我的錯,你不能將帳算在我頭上。”太絕了,他早該想到這一招。
  “解穴。”龍霧現在只想回去殺了那個叛徒。
  原來她雖然被點了穴,但只限于全身不能動,可是沒被點啞穴。先前她沒開口是因為气瘋了,不知該罵些什么才能一消心頭之恨。云居然點了她的穴道,將她往虎穴里送。
  “再等一下,等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會為你解穴。”
  好柔軟的身軀,好淡雅的清香。縱使他抱過無數的女子嬌軀,都比不上霧儿在他怀里的契合感,那份夢里尋她千百回,伊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心悸,是他多年渴求的歸處。
  “我會殺了你。”气极了,她會先找替死鬼。
  “我好害怕喲!我看還是不要替你解穴好了,免得你起殺机。”冷玉邪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一手接著她的細腰。
  “嘲笑我的下場,通常不是你所樂見的。”真該死,她討厭受制于人的感覺。
  “哪敢嘲笑你,我是為了娶你過門保住小命,總不能讓你當寡婦吧?”他還想与她恩愛一生哪!
  “把它當成下輩子的笑話吧!龍霧气得聲音從齒縫迸出來。
  冷玉邪用額頭輕碰她的額心。“好感動哦!你下輩子還要嫁我為妻。”他故意曲解她的含意。
  “精衛填海。夸父追日都是愚不可及的蠢事,你是聰明人,不該空幻想。”她強抑著溫意咬著牙。
  “人必須執著,也許夸父永遠追不到太陽,精衛填的海依!日存在,可是他們不曾后悔過努力的去追尋一個理想。”他覺得精誠所至,金石必為其而開。
  龍霧冷靜的平复那股怒气,絕然的斜眼他一臉的正經樣。“死人是沒有后悔的机會。”
  “你對我真好,霧儿,不讓我有后悔的机會。”因為他要活著享受美人恩呢!冷玉邪竊笑著。
  連生气都這么可愛,桃腮微暈、柳眉疊影。星眸淡咦,若不是那抹怒劍隱含眼底,當真看不出她在生气。
  一縷柔情油然白心底深處釋出,他專注的凝望那張冷冷的粉臉,甜意擴散至四肢。
  “你在看什么?”別開眼,龍霧避視他令人心跳的凝望。
  那是一個男人看他女人的眼光,揉合了溫柔、多情、疼惜和縱容,是教人容易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的深潭,她受不起如此眷寵。
  “你好美,如同月里嫦蛾般皎洁如玉,不染一絲人間煙火,讓人生怕一個不慎,站污了你的圣洁。”
  龍霧頰色稍染胭紅,不自在的眼神飄忽。“想必這番話你曾對無數女人說過,滿廉价的情人私語。”
  冷玉邪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正視著。“我承認自己曾浪蕩縱欲情誨過,也曾周旋在溫柔堆里,但我從不動心。我押心自問,以我的長相和家世的确吸引不少女于芳心,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從沒勾引過良家婦女,我只和煙花女子有過短暫的交歡。”
  是的,他風流,但風流不代表下流,他偶爾會与對他頻送秋波的女子調調情,逗逗情竇初開的少女,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笑話,但他從不曾起過邪念。
  也許是不正經、玩世不恭的態度反而更吸引閨女傾慕的心,而他又抱持著不使女人傷心的要命作風,更使他風流之名大噪,即使他連多數女人的小手都沒牽過。
  “這和我沒有關系。”龍霧不齒自己意對他的話,有股莫名的酸澀味充斥。
  “我的過去和你無關,我的未來跟你的關系可密切了。”見她身子一僵,冷玉邪繼續說道:“你可是我未來的娘子。”
  “不可能。”這是出自她的口嗎?怎么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气虛得很。
  他揚起柔和的笑意。“我會將它變成可能。”他韁繩一勒。“我不需要對女人花言巧語,你是第一個令我心動的人。”
  冷玉邪輕輕的摟著她下馬,眼前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流,游魚淺蝦歷歷在望,鵝白的石頭在水底泛著七彩虹光。
  兩岸是些不知名的野花,酡紅嫣紫蔚成一片花海,東風輕微的拂過花心,點點黃澄色的蜜粉隨之飛揚,像金色的波浪般起伏。
  “好美的景致。”眼前的美景,讓龍霧遺忘自己仍被禁煙在某人怀抱中。
  以前她縱馬狂奔之際,只為享受風吹拂而過的快感,從未留心四周的景色。
  “的确很美。”冷玉邪看的是怀中美色。
  察覺他炙熱的眼光,龍霧臉一紅囁嚅的說道:“還不替我解開穴道。”
  “再等一下。”他抱著她走向溪邊大石將她放下,然后輕柔的脫下她的鞋襪。“好細嫩的粉香玉足,骨肉均勻惹人怜。”
  冷玉邪著迷的一再撫触凝脂細滑的足踝,當是出產雪玉,直到听聞佳人不耐煩的嗤鼻聲,他才恍然醒悟。
  “回魂了,豆腐味如何?怎么不繼續嘗嘗味道,看合不合你二少爺的口味?”這算什么,輕薄她的裸足?
  他不好意思的訕笑,黝黑的膚色出現紅潮。真是丟臉,丑態畢出。原本想扭轉她的坏印象,這下子弄巧成拙,想平反自己風流浪子的臭名可難了。
  “你說笑了,我是一時看傻了眼,忘了你的小雪足在我手中。”全怪那雙嫩足誘人,害他把持不住。
  “敢情是我的錯嘍!要不要一刀砍了它向你謝罪。”龍霧字字含冰帶霜的冷言著。
  “那可不行,我舍不得。”冷玉邪掬起一掌溪流,洒在她的白玉足上。“很涼吧!冰涼透骨的感覺不錯喲!”
  “是很不錯,不過……把穴道解開,我會玩得更舒暢。”她想把腳浸泡在溪水中。
  似乎看見她的心思,冷玉邪撩高她的裙擺到小腿肚,扶握著足踝,慢慢沉浸在清如明鏡的彎流里,一手溫柔的揉洗她的腳底板。
  “舒服嗎?”見她星眸微閉,似在享受他的深情撫触。
  “嗯——”龍霧嚶呢一聲,舒服的昏昏欲睡。
  在不知不覺中,她放松所有緊繃的神經,也許是晨時被吵醒,此刻有些倦意襲來。她在恍恍溜溜的暖風吹拂下,漸漸沉入睡夢中。
  冷玉邪好笑的望著睡倒在他怀中的美人,為她解了穴道。去掉清醒時的尖刺寒霜,此時她臉上的線條柔和,如春天的薄霧帶著蒙朧的清麗美。
  他悄悄的在她額上點了一下,不見她有任何反應,更大膽的淺啄那鮮嫩欲滴的櫻唇,用著非常輕的力道,描繪引人犯罪的唇瓣。
  他手指輕撥她覆頰的發絲,不安分的用指腹細划如嫩蕊般的肌膚,多渴望時間就此停住。
  她的睫毛好細長,像一剪春柳,有著無限風情,使他忍不住低頭一吻。
  在睡夢中的龍霧,滿意的窩在溫暖的被窩里,她從未這么好眠過,像是被人緊緊護在胸怀中,不懼風雨烈日的侵襲,停靠在一個安全的港灣。
  在夢里,她回到二十世紀的家中,父母和藹平善的笑容融化了她緊錯的心,小妹那只像狗的大黑貓,正熱烈的揚擺著尾巴,在她臉上舔來舔去。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悄然綻放。
  冷玉邪被那朵小小的花靨震了一下,滿滿的愛意漲滿五髒六腑。微笑時的她,連太陽都為之失色。
  俯下身,他想再偷得一吻,而她略帶迷茫的雙眼驀然張開,兩人都有著片刻失神。
  突然,她回复了神智,猛然一推站起身。穴道剛被解開不久,龍霧血液循環還不順暢,一時腳底發麻站不穩,后面又剛好是一片溪流,腳麻滑了一下,整個身于往后傾。
  冷玉邪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腰,只是后傾的力道太大,連他也一并被拉入水中,瞬間水花四溢。“啊”
  龍霧急切的捉住一絲憑藉,芙蓉出水的剎那間,唇貼上兩片柔軟,在一怔之間,整個被攻陷。
  好甜美的味道,比他所幻想的滋味更甜蜜,他早就想一親芳澤,如今好机會送上門,他豈會錯過。
  溪流中有兩道相纏的人影,在日光的照耀下,四周水色泛起點點銀光。
  龍霧几乎擋不住冷玉邪的攻式,身子無力的挂在他身上,若不是他雙臂有力的緊鎖著,只怕她會變為軟水和溪流同化。
  一尾碩大的紅色溪鯛,看不慣人類的痴傻呆愚,一個揚尾輕拍,濺起斗大的水滴,喚醒她的理智。
  非常努力的偏開頭,遠离他唇上的誘惑力,龍霧微喘著气。“放……放手。
  冷玉邪不盡興的怒瞪狀似嘲弄的溪鯛,不甘心放開手中的溫玉。“溪流湍急,還是小心點。”說什么他都不放。
  “我自己可以走,不勞費心。”她略微掙扎了一下。“我可不想得風寒。”她渾身滾燙,急需溪水冷卻。
  他低啞的淺笑,在她發上印上一吻。“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用不著怕我。”
  心思被揭穿,龍霧气惱的捶了他兩下。“男女授受不親,你故意占我便宜。”她是羞得難以見人。
  怎么一碰見他,自己理智全失,幸好沒人瞧見,不然她一世英名全毀在他手中。
  “哪有,明明是你把唇送上來,我總不能折了你的心意。”冷玉邪故作委屈的扁著嘴,臉上溢滿笑。
  她羞怯的閉上眼。“停!就當剛才的一幕是夢,醒來全不見了。”他怎么那么坏,占了便宜還賣乖。
  “那可不行,你明明吻了我。”他坏心一起。“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再作一次夢就算打平了。”
  “冷——玉——邪——”
  眼睛睜得大大的,龍霧及時躲開他落下的吻,只吻到耳垂。
  “喂!不公平,你欠我一個吻。”剛才那個吻只能算淺嘗,還沒吮到蜜汁呢!
  “我有點冷,我們先上岸好不好?”她在他怀中打了個哆咦,表示所言不虛。
  冷玉邪不舍的摟緊她,自責不已的抱著她上岸。“你先待一下,我去找些枯枝生火。”
  他將她放在不滲風的大樹下,濕淋淋的衣料遮不住龍霧朱紅色的兜衣,勾划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圖,雪白的酥胞在紫紗下若隱若現,讓冷玉邪感到一陣燥熱由下腹升起。
  此刻他不由得詛咒唐朝的開放服飾,讓她有如不著寸縷般光洁在他眼前,挑逗他最深層的欲念。
  見她發上的水滴流下頸骨投入兩胞之中,他牙一咬,硬是強令自己轉身,不然下一步便是推倒她,強行占有她的處子之身。
  他是人不是野獸,所以強忍著兩腿之間的脹痛,腳步微异的走向林子之中,等气息平复后,再撿拾附近的枯木落枝生火。
  冷玉邪回到先前离去的地方,卻不見佳人蹤影,只有數件單衣棟裙披挂在樹叢上掠干。
  思及她雪白赤裸的胴体,他气血又開始憤張,只得假藉手頭上的忙碌,暫時忘卻那一一幕旖旎。
  冰涼的溪流洗不去灼熱感,一波波的熱浪襲上雙頰,龍霧想藉冰冷的溪水洗滌思潮,怎知愈洗愈煩,心里頭的結始終理不出個解法。
  她不是沒接過吻,但只限于禮貌上的額吻及輕點,不曾有過如此“深入”的熱吻。這一吻嚇著了她,心莫名的起了波濤,她害怕失去自我。
  “霧儿,你在哪里?”冷玉邪見她久久未歸,心焦的前來尋找。
  左右一盼,龍霧俐落的游向一巨石后。“我在這里。”
  聲音從石頭后傳來,他放下一顆緊懸的心。“你的衣服我已烘干了,快上來穿著,免得受涼。”
  “你把它放在岸邊的那顆石頭旁,一會儿我就穿它。”不是她故作矜持,實在是她不知該用哪一种態度去面對。
  “腥,我去取農。”
  很快的,冷玉邪取來女性的衣物,放在她指定的地點,然后背轉過身去。
  她微吐了口气。“你不能走遠點?你靠這么近,我怎么換?”笨蛋。她陪罵道。
  “我回火堆旁等你。”他不确定靠這么近會不會獸性大發,珊珊然走离誘惑。
  龍霧見他一离開,立刻游向岸邊,迅速的穿戴完畢,將濕發用發束系住,素著一張洁淨的玉顏,走向令她煩惱鎖眉的根源。
  “我烤了條魚,快過來吃。”他不敢正視她沐身后的曼妙身軀,低頭撥弄著火星。
  “好大的魚,你在哪捉的產很少有溪魚長得這么肥碩,她不由得一問。
  冷玉邪冷嗤了聲。“就是剛才那條可惡的大魚,自愧有錯,跳上來受死。”阻人情事,活該被火烤撕吞。
  他在生火時,愈想愈不甘心,他發誓那條魚是故意來搞破坏的,所以一火大就回到它剛才出沒的溪畔。
  內力一往水里發,一群魚儿蹦蹦的跳出水面,他一個凌波輕躍再回身,那條作惡的大魚就落入他手中,任由人宰割,看它下輩子敢不敢再坏人姻緣。
  “少鬼扯了,我要吃魚腹近尾那一部分。”可怜的魚。龍霧心里同情它,手中卻接過他刀切下來的魚身。
  冷玉邪泄憤一般的啃咬魚頭。“如果不是這條該殺的臭魚,我們早就互訴情衷了。”死魚、爛魚,非啃得你稀巴爛。他暗罵道。
  “錯!它是提醒我們別鑄下大錯,你在恩將仇報。”她也是忘恩之人,一截魚身去了大半。
  “恩將仇報?!”他气憤的將魚骨頭扔在地下,用腳重踩。“這叫死有余辜。”
  看他孩子气的舉動,龍霧不由蕪爾。
  “哇——好美,你再笑一次。”她的淺笑讓他為之痴醉。“霧儿,你的笑容好美好美。”
  她下意識摸摸自個的臉,收斂微揚的神采。“是嗎?我倒不覺得。”她從不覺笑容有何美麗,還不是同一張臉。
  “你的笑容使冬天的雪花為之溶化,美得教牡丹都含羞不敢盛開,我的霧儿。”冷玉邪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心在顫抖,眼神不敢凝視著他,龍霧將焦距投射在火上。“我不是你的霧儿,我只屬于找自己。”
  “你是我的霧儿,也只能是我的霧儿。”一個傾身,他吻住了她那片柔軟。
  她沒有抗拒,順從的任由他擺弄。許久之后,兩人才從熱吻中抽身,起伏不定的胸口是激情后的喘气聲。
  “你是喜歡我的,為什么要折磨自己,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冷玉邪從她的吻中得知她的心意。
  “這個問題很深奧,我必須好好的靜下心思考。”答案其實早在她心中浮沉,只是龍霧故意推托不回答。
  “需要思考多久?”他沒什么耐心,而且也不相信她會靜下心來思考兩人的關系。
  “天明時分吧!”她回答道。夜夜有天明,日日有白晝,明天過后又是一個明天,永不休止。
  他誤以為是一個晚上,滿意的點點頭。
  龍霧不經意的眼神落在正在草地上打盹的駿馬,一個報复的坏念頭浮上腦門。
  冷玉邪見她眼睫低垂,不疑有他的繼續撥動火屑,當她突然有些顛簸的站起身,隨即伸手扶住她的臂膀。
  才剛碰到佳人的衣袖時,立刻惊覺不對勁想退后,可是來不及徹身就被定住,一個人直挺挺材在火堆邊。
  “听過現世報嗎?這句話是教人不要心存歹念。”哈!痛快,自己終于整到他了。她暗自樂著。
  “霧儿,快替我解穴。”大意,太大意,他居然中了她的美人計。
  龍霧手環著胸打量著。“嗯!該從哪里下手好呢?你想要干脆的一刀解決,還是慢慢的等死,我非常大方的隨你選擇。”
  “不要玩了,霧儿,這樣不好看。”冷玉邪試著要沖破穴道,急得汗流浹背。
  她右手打了個響哨。“啊——謝謝你的提醒,我都忘了幫你美化一下尊容。”彎下身,拾起一根冷掉的木炭。
  “不要再胡鬧了,霧儿。”他兩只眼睛惊恐的看著愈來愈靠近的木炭屑。“你……你是耍著我玩,不會是……當真——”
  真字未說完,龍霧不客气的在他臉上作畫。
  “哼!你就靠這張臉拐騙純洁少女心,現在本姑娘替天行道毀了它,教訓教訓你狂妄的下流本性,從此乖乖的閉門修身養性。”
  冷玉邪苦著一張黑炭臉,非常無助的說:“多謝女俠的教訓,可以為無恥小人的在下我解穴了吧!”等解了穴,他非吻她個天昏地暗,懲罰她的坏心腸,他暗忖著。
  “知不知道你黑得很帥,就是這一身衣服不搭軋,本姑娘非常有良心的幫你做做‘造型’。”
  造型是什么他不懂,但有一點他深知——她玩上癮了。
  “霧儿,我知道錯了,你就放我一馬吧!”此刻的冷玉邪一點尊嚴也沒有的哀求她。
  “唉!我這個人原則上沒什么缺點,除了心肝黑了一點,少了些慈悲心之外,大致上稱得是完美的人。”
  “霧……霧儿……你在干什么?不要……不要脫呀!會有人……看……”眼見自己衣服一件件的消失,他的眉頭皺得可寫一個慘字。
  “這么好的衣料穿在你身上,嫌浪費了點,我是人溺己溺型,一定會好好的安排它的出路。”龍霧心想,自己真是……善良。
  冷玉邪無奈的翻轉眼珠子。“好啦!你‘仇’也報了,可以饒了小生這一次吧!”
  “什么饒不饒?听起來好像我很小心眼,看來你需要反省一下。”她一面走向馬的身邊。
  “你不會想做我現在腦子里正在轉的事吧!”他黑眸一眯,瞬間發寒。“哦——你要是敢這么做,我會揍得你下不了床。”
  “我等著你來報仇。”龍霧一躍,上了馬身夾緊馬腹。“兩個時辰后再見,希望蚊子妹妹會感謝你的犧牲。”
  “你不可以把我放在這里。回來,快回來,霧儿,你給我回來。”他朝遠去的背影大吼。
  在冷玉邪努力的沖穴下,終于在一個時辰后解開穴道,可是他卻依然留在原地不敢動。因為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褻褲,只好等天黑之后再施以輕功,趁黑摸回在內。
  夕陽余暈下映著一道頎長的影子,在落日下顯得十分高大,在馬上的人儿正快意逍遙的輕哼小曲,臉上得意之色連霞光都減色三分。
  暢快將手中馬繩交給小廝,帥气的撩撩耳后的長發,意滿志得的走回房里,准備做一番梳洗好用膳。
  “幸福嗎?美滿嗎?你嘴角揚起的是……笑意嗎?”一陣椰輸的取笑聲從房內三道人影之中傳出。
  定眼一瞧,原來是三個……不,是兩個無恥之徒外加一位無辜的天他美女,來此挖“糞”。
  “今儿個天气不錯,來奉茶呀!”龍霧反諷道。真不知羞恥,居然已經自個泡起茶,連點心糕餅之類都自備。
  “放心,龍大總管,我們不會客气的。”向景天溫柔的剝一塊小餅,喂他親愛的小妻子。
  “是喲!我還真怕你們客气呢!”她掃掉茶几上的瓜子殼,把空盤子擱成一疊。“盡管糟蹋我小小的蝸居吧!”太不像話了,主子不在家,他們全掀了天。
  “別這么說嘛!我們純粹是站在朋友立場,付出一點牛毛般的關心。”他是關心荷包瘦了。
  “快點將實況立即轉播,我們已經泡了第三盞茶。”龍霧喝得都有些脹气。
  受不了,這些痞子頭。“天線故障,暫時收不到訊號。”龍霧拉開扉風,直接在屏風后頭換衣服。
  原本以為此舉會赶跑已成親的夫妻,誰知他們臉皮已被磨得有一定的厚度,居然視若無睹的泡著茶,還不忘問她要不要來一杯,真是被他們打敗了。
  龍霧換了一身清淨的水藍色衣服,清爽的走出屏風。“你們還沒走呀!小心坐久了會長瘡。”
  “這茶不錯,很甘醇。”即使已冷,人口都還帶著澀味,向景天還是一臉陶醉樣。
  “霧!什么是天線?是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用語?”冷琉璃好奇的問著,她對“那個”時代十分著迷。
  “天線就是天的線,你問這么多也沒用。”龍云插嘴道。解釋太多她也不懂,何必浪費口水。
  “云,你不要見我娘子單純可欺,就隨便編個荒唐的理由來唬她。”至少也要把他放在眼里嘛!
  “好呀!有本事你解釋給琉璃妹妹听,我洗好耳朵恭听。”敢拆她台,看他怎么死。
  啊?!真陰險的小女子。“天線嘛!就是天線啦!對不對,霧月向景天哪知道什么叫天線,他又不是未來人。
  “哦——終于注意到本人的存在。”怎么不繼續再互相砍殺,等到一息尚存時,她就可以補一腳練身体。龍霧暗忖著。
  龍云打斷他們無謂的對話。“天線一事不重要,咱們的賭注才是第一要件。”賭注也不重要,好玩才是正事。她在心里補上這句。
  她不提龍霧還當真忘了自己被算計一事,這仇可不能不報,云這個叛徒兼小人。
  “我說云呀!你好像不太滿意我這個人。沒關系,你說出來,我盡量改進。”龍霧的語气淡得如天上浮云。
  “怎么會呢!你是我們的楷模、我們黑暗中的燈塔,沒有英明睿智的你,我們只是秋草旁的小螢火虫。”
  龍云虛偽的說著令人反胃的奉承話,謹慎的移動裙下的腳步,盡量拉開戰區范圍,以免被冷箭射到。
  她怎么這么不小心,光顧著要瞧熱鬧,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罪行”,霧她一定气炸了。
  “云,你會不會覺得背脊有些涼,晚上睡覺一定要記住蓋被,現在蛇鼠虫蟻可狂撅了。”龍霧知道她最怕爬虫、鼠類。
  龍云血色一下刷白。“嘿!霧,那件事是意外,我突然手指抽搐亂點,絕不是我的本意,你要明察呀!”
  “我當然不會怪罪于你,你是我的好姊妹,怎會做出泥滅人性、出賣同門、設計好友這等無恥下流的髒事呢!我能了解。”
  “是呀是呀!我是善良百姓。”龍云慚愧的不敢見人,被罵得拘血淋頭,還得笑笑說淋得妙。
  向景天都快听不下去,憋笑憋得臉都漲紅了,可他沒勇气笑出來,怕美麗的小妻子當場成了寡婦。
  “呃……有扰一下,玉邪呢?他應該粘……咳……是跟隨你左右。”沒瞧見粘人精,他才納悶。
  “喔——他呀!”龍霧故作神秘的拿起桂花糕,撕下一小片放在舌面上嘗味儿。
  “他怎么了?”三個人興奮的趴在桌面上問。
  她优雅的摸摸耳飾,“應該在路上散步吧!”
  “散步——”一陣愕然。
  “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溜馬了?”龍云記得最后一景是如此,莫非劇情有變?
  “你也知道馬儿很辛苦,一次負載兩人是太委屈了點,所以二少爺体貼愛馬,自愿減輕負擔,下馬練腳力。”
  “無呀!你放他鴿子?!”向景天終于無法抑制,開口放聲大笑。
  “他有養鴿子嗎?”龍云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樣,裝作听不懂他的含意。
  “霧,真有你的。”夠悍。他在心里暗自贊許。
  冷琉璃有些不忍的問:“二哥要怎么回來,走路嗎?”听說路程滿遠的。
  龍霧用糕餅掩飾唇角得意。“如果他有衣服穿的話,應該走得回來。”“阿——”
  這下子,三張嘴巴大得可以塞兩粒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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