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你想幹麼?」童佑臻連忙往後退,一顆心緊張的提到吼口。
「黑仔,不要嚇壞她了,對她溫柔點。」陌生男人在一旁看好戲的笑著。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花襯衫男人朝童佑臻逼近,淫邪猥瑣的表情讓人作嘔。
「不要過來……我要叫了!」天,她到底讓自己掉入了怎樣的陷阱中了?
驚慌失措的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拚命抵抗,放聲尖叫,仍被兩個男人扯破衣衫,壓住手腳,她絕望的留下淚來,在心裡呼喚著安泉的名字……
第4章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被人拒絕之後還這麼雞婆的返回現場,但當他衝進房內,剛好看到童佑臻衣衫不整的被兩個男人壓在床上時,他就該死的感謝老天讓他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
要對付這兩個地痞流氓一點都不是問題,只需要動動她幾根手指頭就夠了,但是他卻不由自主的多使了幾分力,讓那兩個男人瞬間躺平在地上。
看他們在地上痛苦的打滾,蜷縮著身體哀號呻吟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肋骨應該斷了不少根吧。
「別打了——饒命啊……」
「我們以後不敢了,別在打了。」
兩個男人用虛弱的語氣哀求著。
「呸,垃圾。」安泉不屑的嗤了聲,隨即趕緊上前查看童佑臻的狀況。
「不要碰我!不要——」他的手才接觸到緊閉著雙眼的童佑臻,她就發出尖銳的叫聲。
「噓,沒事了,是我,沒事了!」安泉將激烈掙扎的她抱入懷中,柔聲安撫著。
「不要!不要——」她還是陷在自己驚惶的情緒中,全身僵硬緊繃著。
「佑佑,是我,是安泉哥,別怕,他們不會再傷害你了。」看她緊閉著眼,淚水縱橫的清麗臉龐,安泉的心莫名的緊揪了起來,幾乎想要回頭殺了那兩隻還不時發出痛苦呻吟的禽獸。
「安泉哥?」緊閉的眼簾在聽進熟悉的聲音後輕顫的揭了揭,怯怯的張開了眼睛,茫然的定視在他英俊的臉上。
突然地放鬆讓童佑臻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然後卻有倏地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彷彿如此就能得到安全感。
「安泉哥……安泉哥……」他來了,他真的來救她了!
「是我,我帶你離開。」安泉一把抱起她,在經過那兩個男人身旁時又狠狠的喘了他們幾腳,才頭也不回的抱著她離開。
在車上給的童佑臻將自己縮在副駕駛座,原來的麻花辮不知在合適送了開,佯裝被扯破,扣子掉了好幾個,露出胸前被掐傷的淤痕,她茫然的眼神凝視著前方,彷彿靈魂已經抽離,好忘記方纔的醜惡記憶,但纖細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卻又在在顯示她的恐懼與嫌惡。
坐在駕駛座的安泉瞥了她一眼,莫名的憐惜與罪惡感充斥著他的胸口。該死,要是剛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她帶走就好了。
將車飛快的開回家,安泉不發一言的將她抱回了屋內,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你……他們有沒有……」
該死,他問不出口。
童佑臻搖搖頭,雙手環抱著顫抖的自己,努力朝他顫出笑容,「對不起,我又麻煩你了……」
「該死,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她真以為他是個沒血沒淚的人嗎?懊惱的低咒了聲,沒好氣的道:「不想麻煩我就好好照顧自己。」
「對不起……」她抿緊著唇,低垂下頭。
看著它較弱自責的身影,安泉簡直就想要恰似自己,他在幹麼啊?竟然把氣出在她身上?
沒辦法,他實在不習慣女人表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他深吸口氣後放柔了聲音道:「你先去梳洗下.我會待在外面。」
童佑臻默默的點點頭,抱著身子走進浴室。
一進浴室,她脫去了殘破的衣服,扭開蓮蓬頭,讓水自頭頂流過全身。
一想到那兩個男人粗暴的將自己壓在床上,令人作嘔的嘴唇觸碰在她的肌膚上,她就忍不住一陣乾嘔,蹲在蓮蓬頭下,開始傷心的放聲大哭。
雖然他們沒有得逞,但烙印在她身上的觸感卻讓她覺得自己好髒,即使使勁的用刷子刷都無法刷掉那種噁心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才讓她自痛苦的情緒中醒來。
「衣服我擺在你床上,你出來後換上吧。」浴室門外傳來安泉低沉的聲音。
趕緊止住哭泣,她刻意裝出輕鬆的語調朝外頭喊道:「知道了,謝謝。」
拿起一旁的大毛巾將臉上跟身上的水珠拭乾,她緩緩打開浴室門往外探,他已經不再房內,而床上則放著一件T恤跟短褲。
她將T恤套上,寬大的衣服幾乎遮到她的膝蓋,剛好可以當樣裝穿,至於那件短褲,她比了比,真的太大了,穿上去應該會滑到腳踝,索性就不穿了。
濕漉漉的長髮隨意披在身後,她深吸了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後才走出房門。
「洗好了?」安泉剛好自廚房走出來,「我溫了些牛奶,你喝點吧。」
他將牛奶放在客廳桌上,示意她坐下。
童佑臻聽話的坐下,端起那杯溫熱的牛奶,勉強想要擠出笑容,可斗大的淚水卻不聽使喚的同時落下。
「對不起,我——」話才說出口,又哽在喉嚨,只能緊咬下唇忍住啜泣的聲音。
「忘記吧,就當被狗咬。」他不善安慰人,但看她哭泣他的心隱隱抽痛起來,甚至有股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慾望。
他的聲音就像這杯溫牛奶一樣,讓她的心感到一陣溫暖。
一直以來,他就是這樣刀子口豆腐心,對然嘴巴上總是說些讓人難過的話,但事實上他卻比誰都還溫柔體貼,讓她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臉龐。
「該死.不要哭了,我——好吧,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天,哭泣的女人他碰過,但卻從沒有遇到足以揪痛他心的。
童佑臻搖搖頭,淚水更氾濫了.
「你打啊,只要你不哭,想幹什麼都行。」他情急的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
「不要——」
她突然驚慌倉促的閃避著,方才被施暴的景象重新擁入腦海,讓她反射性的尖叫。
安泉連忙將手抽回,舉在半空中。「沒事了,佑佑,沒事了。」他安撫道。
佑佑……「你叫我佑佑?」這個稱呼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嗯。」一抹困窘閃過安泉眸底。
「小時候你都這樣叫我。」她的唇微微揚起,「你記起來了?」
「我沒忘記。」他粗聲道:「只是你改變了很多,剛見面時我認不出是你罷了。」
「可是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你還是一樣那麼帥。」
她直率的稱讚讓安泉很受用,完全不像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樣,渴望有回報的甜言蜜語。
「你不用說好話,我讓你繼續往下,而且也允許你叫我安泉哥就是了。」他故意找台階下,收回了自己當初的逐客令。
童佑臻詫異的看向他,想要說什麼,卻被安泉給擋住了。
「我只是不想再花費力氣去救人,我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不等她回答,他已經大跨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高壯的背影,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緩緩在她胸臆中瀰漫了開,鼻間呼吸著他衣物上專屬於他的男人氣息,讓她忘記了流淚,怔怔的,迷惑於那般壓抑不住的心悸。
「天要下雨了嗎?」火舞跟在安泉身後走著,好奇的打量著提著兩大袋衣物的男人,「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要我陪你去買女裝耶,真是體貼。」
「閉嘴。」安泉尷尬的出聲。
黑岳不悅的瞇起黑眸,但卻被老婆的眼神給制止了。
「真難得,咱們的Andy也會為了女人害羞啊?」火舞就是喜歡逗他。
「你在說天方夜譚嗎?」安泉嗤之以鼻的反駁,「我只是受我媽之托照顧她。」
「是是是,你最聽媽媽的話了。」火舞促狹道:「那你媽一直催你結婚,你怎麼都不聽啊?」
「我不像黑岳那麼笨,找個女人來管自己。」安泉反擊。
「只有舞可以。」黑岳握住火舞的手,深情的看著她。
她甜蜜的笑著,踮起腳親吻了下黑岳,嬌聲道:「最愛你了。」
「我更愛你。」黑岳摟著她,柔聲回應。
又來了,這兩個人真是肉麻當有趣。
安泉無奈的搖搖頭,逕直走進了庭院,卻在門口處頓了頓,轉身提醒他們,「她現在可能情緒還有點不穩定,你們講話小心點。」
「放心,論嘴巴壞,還有誰贏得過你?你自己不要凸槌就好。」火舞朝他做了個鬼臉。
安泉沒力的翻翻白眼,打開門走進了屋內。
一進門,馬上飄來了飯菜香,讓逛了一整天街的三個人肚子瞬間飢腸轆轆的咕嚕咕嚕叫。
「哇,好香喔,我快餓死了。」火舞推開安泉,快步的朝餐廳走去,剛好迎上了從廚房端菜出來的童佑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