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你會改變你對我的評語?」文羿宇睨著她。
喬月琦大大愣了下,小臉驀地一皺,「真有人對你做出——」
「不用猜了!」眼神一變,文羿宇迅速打斷她,「事情與你無關,毋須多問。」
喬月琦覷著他臉上的表情,心中隱約覺得他不願她再問下去的這件事,其實是很重要的。
她小心翼翼開口,「那件事很不可原諒?」
文羿宇睨她一眼,沒有回答。
「一點都不能原諒嗎?」喬月琦不死心再問,故意不理會他不善的眼神。
其實她心中真的很希望他能將「心事」說出來,讓她分擔。可惜到目前為止,他還是很頑固。
「你問完了沒有?!」文羿宇被她問得臉色又變,語氣中明顯流露出一種欲爆而未爆發的情緒。
「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些,你為什麼生氣?還那麼小氣,什麼都不肯說!」反正他已經生氣了,喬月琦索性將憋在心中的怨言一吐為快。
「我小氣?」文羿宇眼中驀地閃過一絲陰暗。
「對啊!」喬月琦用力點頭,毫不退縮。
文羿宇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唇角忽而現出一抹邪惡線條,「你真是真的很想多瞭解我嗎?」
「當然!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好多次了嗎?」喬月琦語氣肯定,心中暗忖,他不是準備改變一下,把一些心事告訴她了。
文羿宇俯眸注視她,「那麼你就先來瞭解一下我的生理慾望吧!」
話落,他猛地抓住她,俯頭迅速封住她的嘴,連帶阻斷她再有對他喋喋不休叨念的機會。
他毫不客氣地佔有她的小嘴,深深地吻住她。
他隱忍了好久。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和她相處的時間開始轉達變為一種細細的折磨,只因她對他的吸引力已愈來愈強了。
他用力唾棄自己竟然對她有了染指之心,明明這趟採藥之行,他故意帶著她,為的就是想找個法子讓她對他死心,卻沒想到,心中的算計卻因為日日面對她那雙充滿真摯情意的大眼而消逝,甚至還不由自主地迷失在她純真嬌顏下而不自知……
此刻,在他內心深處,即便自我警告的聲音不斷響著,可卻怎麼也穿不透他對她的慾望渴求所形成的情慾之牆。
他並非聖人,就算再是鐵石心腸,也難以抗拒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誘惑……
一直以來,他從不打算和任何女人有所糾葛,偏偏懷中這個小女人粘上他的決心如此堅決!
她的性子直率,說話從不拐彎抹角,讓他十分不習慣也難以接受,可偏偏兩人相處下來,他卻又無法控制自己慢慢被她率真的個性所吸引。
她是個未嫁的閏女,他根本不該招惹她,以免惹來「後患」,可他的身軀卻與他的思緒唱反調,做出不同的反應,垂誕起她渾然天成的女性嬌柔……
他的腦中浮起一個又一個不該親吻的借口,卻盡皆敗在體內持續叫囂男性慾望渴求之下!
他深深吻著她,感覺她全身僵直,雙唇緊閉,於是他掠奪的唇條放柔,改而慢慢誘哄她,侵蝕她每一寸甜美的唇瓣……
他技巧的撬開她的牙關,熾熱的舌頭悄悄探了進去。
喬月琦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全身僵硬。
然後,男性的氣息、熱度傳了過來,明明白白的意念傳入她的腦中。
他驚喜了悟,他正在親吻她。而一個男人之所以願意親吻一個女人,正代表他對她有著不同於其他女人的感情……
她迅速融化了,不僅在他強烈的索吻之下全身癱軟無力,連原該清明的腦子,也很快既然如此入了混沌不明境地。
她的順從讓文羿宇頓感慾火中燒。他感覺她的嬌軀不斷輕顫,原本僵硬的紅唇在他的唇間軟化下來……
她全身驚跳一下,訝呼出聲,「文羿宇!」下腹間突地湧起一陣熱流的感覺讓她驚訝、失措。
她的叫聲就彷若一盆冷水對著他潑下去,被慾望主宰的腦子頓時一清,眼中的慾火瞬間熄滅了在半,同時抓住她的身子的大手亦鬆了開來。
強烈的懊惱掠過他的心田。
真該死,他怎麼會失控至些,不僅逾越界限,親吻了她,還如同採花賊那般恣意輕薄,撫遍她的全身……這下子他該如何收拾這個因一時衝動所犯下的錯誤?
被突然鬆開的喬月琦,無意識的退後幾步,輕輕靠在一棵樹幹上,混沌的腦子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恢復正常轉動。
直到胸口狂奔的心跳漸漸緩和,體內亂竄的熱浪稍稍平息,她才抬起眼看向文羿宇,而就在她的目光與正凝視她的男性視線對上時,方才兩人所做事又浮現腦海,她的雙頰頓時又泛起羞赧的紅暈。
她從未想過男女之間可以如此親匿,尤其此刻她可以感覺自己的身軀依舊發燙,那些被他撫摸過的肌膚變得敏感,悸動的知覺感官未完全平息,更是令她覺得訝異、羞赧與一絲絲興奮。
「文、文羿宇,你……」
「什麼?」早已盯住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
他的心裡早有準備,當她的神智恢復清明時,即將對他提出的要求。
「我是想說……」她欲言又止,對他傻笑了一下,笑容仍帶著羞赧之色。
「說什麼?」文羿宇眸光閃動,眸底閃過一抹銳光。
喬月琦又笑了笑,「我是想說,現在我終於瞭解被自己喜歡的人親吻,是如何甜蜜的感覺了。」
萬萬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文羿宇登時一愣,「你不怪我輕薄你?」
「輕薄?」喬月琦歪著頭戲看他,彷彿有些聽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然後搖搖頭,「沒有的事,你喜歡我、親親我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我都已經等了好久了,才等到你肯主動親近我,我心中高興得很吶!」
她直率表達心中所思,讓他更是怔愣。
第4章(2)
「我喜歡你?」
「是啊!」喬月琦甜蜜一笑,「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主動親近人,方纔你肯親近我,不正代表著你終於有些喜歡我了?」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文羿宇不以為然地皺起眉心。
被男人輕薄,竟然只會開心傻笑,連一句興師問罪,要求他負責的話也沒說!
她不是喜歡他嗎?怎不懂把握機會呢?
「哪有。」喬月琦兀自笑得甜甜的。
她是不太聰明,可也沒有笨到什麼事都看不出來。
跟他相處半個多月下來,她可是看得很清楚,若他仍是如以往那般對她避之唯恐不及,是絕不會想抱她、親吻她的,而現下他竟然主動親近她,不就表示她的努力終於有了些成本,他對她的觀感已經改變,這豈不是可喜可賀嗎!
見她唇角笑容,文羿宇眉頭蹙得更深,感覺一把無明火猛地由胸口竄起,語氣十分不悅道:「你不怪我唐突的行為?難道你不想趁些機會讓我對你負起責任?」
喬月琦一怔,看著他突然發怒的臉龐,搖搖頭。「不想。我喜歡你,當然希望你也能喜歡我,可卻不想以強迫的方式逼你接受我。」她嫣然微笑,「我努力了這麼久,終於讓你主動接近我一回,爾後,我要更加努力讓你接受我,不再推開我。」
文羿宇瞪著她,「這可是你自己放棄的,日後若後悔,想要我負責,我可不會認帳了。」
「就說我不會了嘛!文羿宇,我覺得你的疑心病很重呢!」喬月琦取笑著,「逼你負責有什麼意思,得要你自己主動想對我負責才有意義,是吧?我才沒那麼笨去強迫你哩!而且,我還等著你下一回親近呢!」
文羿宇緊緊盯著衣衫仍顯零亂,卻笑得一臉甜的小女人,胸口竄燒的無明火,被一股濃濃的煩躁取代了。
她真的那麼「大方」,不僅不在意他形同登徒子侵犯的行徑,還表明期待他下一回的「期凌「?
他驀地撇開眼,粗聲道,「你不會後悔就好。把你的衣衫理一理,我們該走了!」
既然她這般「開放」,他又有什麼好心不安的?反正她擺明了並不在意他對她做的事,那他又何須對她客氣呢!
「衣衫?我的衣衫怎麼……啊!」
他的提醒,這才讓她低頭看見自己零亂的衣衫,她吐吐小舌,小臉微紅,小手連忙左拉拉,左扯扯,沒一下子便整理好儀容,隨著他走向一旁的馬匹。
騎著馬才走出山徑,喬月琦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兩人爭論之事。
「文羿宇,你真的不能去診看看那個人?」她忍不住開口問他,也不知為什麼,她的心底老是掛著酒樓那兩個男人所說的話。
文羿宇沉默一下,重重歎了口氣,「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是吧?」
喬月琦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救人嘛!而且你辦義診時都救了那麼多人,也不差再多救一個吧!」
盯著她那一閃而過的粉舌,眸中閃過一抹灼熱,文羿宇沒好氣道:「那人是燕城首富,何愁找不到名醫為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