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道,她這麼倔強的人,旦掉眼淚,那必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她不吵鬧,只用淚水溯說著抗議。
嚴煜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了,她心中有個執念,那執念與洛妃有關,這習蠻的小東西仍不肯認輸。
嚴煜生平頭回有了醋意,從把她抓回來開始,他直以為這個小東西遲早會被馴服,離不開他。
可事實證明,她有本事逃,若不是她掛記洛妃,恐怕早已遠離京城,不知逃到哪裡去了,那時要把她抓回來,恐怕比登天還難。
想到她有能力脫離自己的掌控,他臉色變得陰沉,深藏眼底的流光怒芒閃爍著,可見到她的淚水,那怒芒又消退不少,一抹焦躁從心底升起。
他沒回答她,而是吻上她的淚水,印在她的眼簾臉頰和鼻樑,最後印在那兩片溫軟的唇上,並加深這個吻。
他探入的火舌攬著她的甜美芳香,本打算溫栗地吻她,但佔有慾使然,這深吻帶著狂野,直到她的痛唔聲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弄疼了她的傷口。
他放開她的唇,看著她被吻得氣喘吁吁,潮紅的臉色加上雙情動的美眸,十分動人,墨眸因而更幽深了 ,唇角微揚,心中那點無法掌控她的不滿,也跟著煙消雲散。
正當兩人情生意動之際,管事來報,魏長封和魏長毅兄弟回來了,在書房等他,他便讓她躺回床上,囑咐婢女好生伺候,走出寢房,朝書房大步而去。稍早他抱著雪兒回來,留下兩名兄弟 東郊土地廟的事。
之後他進了書房,便直待在裡頭議事,直至深夜。
第9章(2)
梅初雪養傷的這幾天,即使嚴煜白日都不在,她也乖乖吃藥,不過自那日帶她回來後,嚴煜便沒有再進房來,只有在夜寢時,她會感到身邊一曖,接著雙手臂將她摟在懷中,並小心注意 致弄疼她的傷口。
因此就算沒有燈火,她也認得出這熟悉的氣味和懷抱是誰的,便也很自然地投入他懷裡,枕著他的臂暗沉沉入睡。
見他連續白天都不在,梅初雪不禁好奇地問婢女們他在忙什麼?婢女們搖頭說不知,她就去問管事,管事知道她在嚴煜心中份量很重,再不敢像以往那樣只把她當成小妾,便恭敬地告訴 殿下出門,還說殿下不會放過傷她的人,必是查探去了。
梅初雪向管事道了謝,繼續養傷,她察覺院落四周都有明衛和暗衛守著,而且人數眾多,顯然嚴煜怕她又逃了。
她感到好笑她現在有傷在身,哪有那麼容易逃得了?。
其實跟著嚴煜回來,在府中養傷的這幾日,那想逃的意念已經很談了,因為她已愛上他,而在發現他也愛著自己時,。那逃走的意念更是沒了。
她決定說服嚴煜,既然他為了她,肯劫獄得罪皇上。那麼將華兒救出皇宮區區件小事,必然難不倒他。 她越想越覺有理,只要說動嚴煜,憑他在皇宮的勢力,弄個理由或是搞出事件把華兒帶出來,豈不輕而易舉?
下定決心要從嚴煜身上動腦筋後,梅初雪顆心豁然開朗,彷彿三千煩惱都沒了,說來說去,還是美人計最好。
她想得高興,在王府住得就更開心了,每日好吃好喝好睡,這傷也養得快,不到半個月便復原了。
此刻她閉上眼,任由婢女為她擦著肌膚,再把頭長髮洗干諍,接著她告訴伺浴的婢女,她想在浴池裡閉目養神。
因為養傷的緣故,她只能讓婢女以濕毛巾諍身,近半個月沒有泡澡沐浴,如今傷也完全好了,只在傷口癒合處有著談談的粉紅色,讓她很想洗個澡當她在熱水裡泡著,舒服得快睡著時,倏地聽見東西入水的聲音,她以為是婢女倒了些皇宮貴妃泡澡用的養肌粉,因為以往皆是所以不以為意,仍放鬆地閉著眼。
直到她感到水波流動,似是有人靠近,她睜開蒙曨的眼,這睜不得了 ,她看到了嚴煜。
她張著嘴,一臉驚愕地瞪著他,過了會兒,臉蛋刷紅,因為嚴煜也是絲不掛的,他長髮披在肩上,俊美得很禍國殃民,那結實精壯的上半身,每處莫不是天工雕琢的完美傑作。
厚實的胸瞠上雖有不少在戰場殺敵時留下的刀疤劍痕,卻反而增添威武懾人及征服者的霸氣。
梅初雪雖然不是沒看過他的胸膛,不過誦常他都會披上件寬鬆的罩袍,鮮少像此刻絲不掛,那下半身雖掃在水中看不清,可是想到他什麼都沒穿,自己也樣,兩人這般袒裎相見,加 眼中赤裸裸的情慾,將她向很自製的平靜心湖擾亂魯無以復頰上的紅潮都出賣她。
「你怎麼……我在洗澡,你不會慢點洗嗎?幹麼跟我搶!」她指著他,嘴裡能罵的居然只有這句。
「雪兒,你難道不知道有鴛鴦浴這回事嗎?」他的嗓音帶著撩撥人心的磁沉。
她將背緊貼池壁,臉上顯現出慌亂,因為她感到嚴煜今日與往日不同,以往或許他會親她、摸她、運弄她,可那時候的他是慵懶閒適的,就像只休息的豹在逗小貓。
可是現在的他不同,渾身散發著撩人魅力,幽眼瞳深處燃著比平日更旺盛的欲焰,水氣氤氯裡的他,霸氣剛強中多了柔情萬縷。
這樣的他令她心跳加速,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而且一旦發生,必是發不可收拾。
隨著他的逼近,她下意識地漸漸往水裡縮,直縮到只剩鼻子以上露出水面, 雙無辜慌亂的眼就這麼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那靈靈水眸訴說著她的緊張和無助,叫他別「吃」她,一副即將被「玷污」的可 憐表情,讓嚴煜看了著實好笑。
不過,他才不會被她的楚楚可憐所騙,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不會是這種求饒的表情,而會是嗜血的,帶著恨意和決絕的。迷惑動人龐欺近她,用磁性悅耳的嗓音含笑說道:「這事是遲早的,你到現在還沒習慣嗎?」
這話證實了她的猜測,他今天就想要了她。
他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在發現她有能力逃離自己時,他更需要得到她女人的身子一旦給了第一個男人,心上和身上就會烙印那男人的影子。
除此之外,還有個重大原因,便是南宮凌。
這近半個月來,他早出晚歸地忙著,便是帶人查探東郊土地廟的陷阱是何人所為?在抽絲剝繭之後,終於得知幕後主使者是南宮凌。
這雲紹國的五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弄了個假雪姬在東郊土地廟,並埋伏殺手和陷阱引他過去易容成雪兒的刺客,也是南宮凌所為。 同時他聯想、到南宮凌先前對雪兒的接近,還有在東郊土地廟時,那射來的兩箭及時救了她,在在顯示出南宮凌的另一種心思。
東郊土地廟事發後,他也猜到雪兒必然知曉些什麼,卻有意瞞著他,若非她不顧性命前來救他,他可能會誤以為她的心是向著南宮凌的。
想到這裡,他妖嬈的墨眸閃過絲血氣,但瞬間即逝。
他看上的人,可不容許他人打主意,所以他決定不再慢慢跟她磨,不管她猶豫什麼,他現在就要她。
他拿起旁的布巾擦拭身體,伺浴的婢女都退下了,浴房裡只有他們兩人。
在他閒適地洗諍身子時,她悄悄的、慢慢的溜往旁,伸手想拿大毛巾,卻發現原先準備好的大毛巾不見:褻褲也不見蹤影,她心下低叫,自己太大意了!
「毛巾和衣物我都命人收走了。上身後的嚴煜懶懶說道。
梅初雪轉頭瞪向他,他好整以暇地洗著身子,不慌不忙,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已是他的籠中鳥。
原本心慌意亂的梅初雪,在看到他唇魚那絲悠然的得意後,那副將她牢牢掌控的得意模樣激起她的野性不羈。
她緩緩瞇著眼以為把衣物和毛巾拿走,她就拿他沒轍嗎?
哼}.這浴房連接到寢房,。沿路上鮮少有其它男。人,。頂多是些貼身婢女而且以她高明的輕功也不會讓人發現她……。因此,她毫無預警地從浴池出去,奔向寢房-.這大膽行為的確令嚴煜意想不到,他驚怒之下,低叫聲該死!臉上哪裡還有方纔的從容自若,這會兒只得黑著臉,氣急敗壞地追去。
想他堂堂王爺,還是統御黑狼軍的戰神,居然被個女王逼到赤裸狂奔,所幸他輕功也不差,神出鬼沒的功夫也不弱,不過倘若她的身子被其它男人看到,他真的會有殺掉對方以保全她貞操之心梅初雪衝進寢房,急著要找衣物庶蔽身子,突然感到後頭陣殺氣,本要躲開,不料濕濕的腳丫子滑,動作慢了半拍,人巳被莊風捲起,落到霸道的懷抱裡。
「你這丫頭——」嚴煜咬牙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
梅初雪驚呆地看著他料不到他居然也一絲不掛地學她裸奔,再看看裡著自己的布,明明是掛在寢房的紗幔,他卻把扯下當成繩子縛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