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無不同情的瞧向曾思齊,這男人一旦潦倒,連姦夫都能欺上來的,尤其對方是地主的兒子,曾思齊沒了曾家可仗勢,真鬧起來,只能自己丟臉而已。
莫可兒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咬得生疼,這事不只相公受辱,她也被誣蔑了。「相公,你聽我說,我與嚴烈並沒有——」
「要說回家說去,不用在這說。」曾思齊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
「可是——」
他不等她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攤子,她一愣後回神,這才追了上去。
嚴烈見狀,笑得卑鄙無恥,哼,這可好了,以為那姓曾的不在乎,自己鬧不起來,但瞧來莫可兒回去可有得受了,遇上這種事,但凡是男人的就不會放過她,應該立刻就會休了她!
他等著看好戲,也等著莫可兒被丈夫拋棄後回頭再來找自己,自己便可趁機接收她了,這回,他打算將她養在外頭做自己的外室,這樣家裡人不知道,也就不會來吵鬧了。
他打好如意算盤,這笑得越發奸邪無良了。
莫可兒跟在曾思齊身後走,這一路上他連頭也沒回,看都沒看她一眼的走回兩人的家。
她跟著進門,一顆心像是懸在半空中,實在難受。
「相公,你聽不聽我說……」回到家,進到了兩人的臥房裡,她絞著十指,聲音裡儘是委屈。
而他仍是鐵著一張臉不說話,讓人膽戰心驚。
她瞬間淚眼婆娑,默默跪下了。「相公,對不起……」
他目光如電的瞪視她。「對不起我什麼?!難道,你真與那男人有染?!」
她忙搖頭。「沒有,我與嚴烈絕對是清白的,我道歉是因為讓你平白受辱了。」她解釋。
他聽了這話臉色才好些。「那還不起來。」
她搖頭不敢起,只顧擔心的問:「你不會因為這事休了我吧?」
他臉很沉,先不回答她問的,反問起,「那姓嚴的過去與你是什麼關係?」在攤子前聽見老李說那姓嚴的是她的舊情人,這事他要聽她親口說清楚。
她垂下視線。「我在未出嫁前是與他往來過的。」原主的確在婚前與嚴烈勾勾搭搭過,這事不少人都知道,自己辯解不了什麼,只能概括承受死去的莫可兒幹下的糊塗事。
「你們交往過?」他眸光逼人,原來這事是真的。
她心頭一緊,手腳都冰涼了,這種跟貞節有關的事通常有理說不清,她只希望他能體諒她的過去,不要因此休了她。
他瞧著她那緊張害怕的模樣,歎了口氣,其實並不想將她嚇壞的,她畢竟是古代女人,受傳統的觀念束縛,認為女子得從一而終,不得朝三暮四,不得隨意與男人交往,可他來自未來,婚前誰沒有交往過幾個對象,多比較是天經地義的事,只要婚後各自忠實那就沒問題了,他根本不在乎她婚前與別的男人交往過。
只是,他對妻子也是有氣的,氣她當日沒說實話,只說什麼茶葉掉了,這分明是不信任他,所以才故意嚇嚇她的。
然而這會見她瑟縮委屈的模樣,他也忍不住心疼了,伸手去扶她起來。「叫你別跪的,還跪著做什麼?」
「相公……」她鼻子已哭紅了,表情十分惶恐,怕他讓自己起來還是要休離她的。
「別叫了,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對那男人還有眷念嗎?」他嚴肅的問。
這事極重要,關乎自己將來對付那人的手段與態度,若是有感情,他雖然不甘願也會退出成全,可若只是那傢伙一廂情願,哼哼……曾思齊的笑容陰森得讓人發毛。
他之所以沒有在外頭當場就讓那姓嚴的難看,也是想等問清楚後再說。
「沒有,當然沒有!」她立即表明態度。開玩笑,傻的是原主莫可兒,自己怎會瞧上嚴烈那草包!
聽她這麼說,他滿意的笑了。「很好,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我不會隨便休妻的,可姓嚴的那傢伙,就……麻煩了。」既然自己女人對那男人一點意思也沒有,那傢伙還敢如此沒品的來生事,這是完全沒把他這做丈夫的放在眼底了。
做人做事要有一定的道德底線,連小偷也清楚有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偷,更何況憑那小子也敢肖想他的女人?作夢!他可不是好惹的人物,那姓嚴的小子要倒大霉了!
「你……」她瞧他這陰險的神情,心底不禁起了絲絲涼意,不知他想對嚴烈做什麼。
「這都怪為夫的,咱們成親這麼久了還沒碰過你,才讓那姓嚴的以為有機可趁。」說著,他表情突然多了股悔恨。
她一聽愕然,這事有相關嗎?
「來,娘子,事不宜遲,咱們得趕進度了!」
「趕……趕進度?」
「沒錯,得趕四個月前的進度,這洞房早在四個月前就該完成卻拖到現在,果然出狀況了,咱們得補正才行。」他迫不及待的說。終於逮到機會可以「動工」了!這次不管發生任何事,就算天塌下來,也休想妨礙他與這女人完成大業,他要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真正的曾夫人!
儘管他深瞳裡慾望明顯,企圖昭然,莫可兒這回也不慌不亂了,只是臉頰悄悄熱了起來。「那……我該怎麼做?」她羞怯的問。
他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先過來吻我吧。」前兩次都是他試圖去吻她卻連唇也沒碰到,這次換她主動,希望自己運氣能好點。
她臉再次紅成一片,窘促的咬住唇瓣。「我……」
「你不是問我該怎麼做,我這不是告訴了你?」
「但是,我沒吻過人,不知怎麼吻……」她尷尬的道。
他一愣,本以為她與嚴烈交往過,應該懂得一些的,可這會瞧來娘子還是純潔得很,他差點忘了這是古代,民風不比未來開放,所謂交往不見得就是有肌膚之親,或許牽牽手就算親密了。
如此一想,他心情更好了,直接伸臂將她勾攬過來,不用她主動了,自己立即俯下頭去吻住她的小紅唇,霸道的汲吮她的芬芳。
果然,這個吻如自己想的一樣美妙,也不枉自己期待這許久,他越吻越深入,纏捲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斷挑逗,而她也完全教他燙熱的唇舌攫走了神志,心悸顫然的軟倚在他懷中。
她身子突然一輕,教他抱上床去了,兩人在床上糾纏,他邊吻邊褪去她的衣裳,可他沒脫過古代女人的衣物,手腳有點笨拙,花了一點時間好不容易才解下她的外衫,露出了可愛的肚兜。
正要大享美食時,外頭突然傳來曾思偉的聲音道:「大哥在裡頭嗎?」
曾思齊倏然瞪眼,老天真要與他槓上嗎?牙一咬。「不在!」
「不在怎麼還能出聲?」曾思偉白目的問。
「老子在天堂!」
「天堂?那是哪裡?」
「曾思偉,你若有事滾一邊等去,若壞了老子今日與娘子的美事,我扭了你的頭投井!」
「啊?」曾思偉這下明白了,裡頭正在共赴巫山,自己這是不長眼了,只得悻悻的趕緊離開往廳上去等。
莫可兒一雙水漾美目踭得老大,驚愕他竟將這事說得這麼明白?!
可這分愕然也僅是維持片刻,甚至來不及感到羞赧,整個人就已經讓他生吞活剝了。
第四章 敗家子光榮回歸(1)
曾思偉坐在廳上等著他們兩夫妻在屋裡辦完事出來,這一等,足足近兩個時辰兩夫妻才踏出房門。
莫可兒以為曾思偉早離去了,怎知居然沒走,此刻一張臉紅得像只熟蝦了。
然而反觀曾思齊則是一副精氣神飽滿、心情愉悅的模樣,一點也不覺得大白天幹這種事不好意思。
曾思偉面有菜色,這兩人明知他在外頭等還好意思在屋裡待這麼久,這未免也太欲罷不能了!
「你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曾思齊因為心情很好,口氣沒太差,不過這小子肯到他這破屋來,還願意幹等這麼久不走,他大概猜得出所為何來了。
曾思偉這才開口道:「聽說你要自己開舖子做生意了?」
這話登時讓一旁的莫可兒感到訝異了,曾思齊瞧著自己娘子這吃驚的反應,也不知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覺得她這大眼圓睜的模樣當真好看,他越看越喜歡,這眼中彷彿就只有她,對曾思偉是忽略到天邊去了。
「大哥?」曾思偉見他光笑望著自己的妻子,連瞧都沒瞧他,不住惱問。
但曾思齊還是沒理,只顧著向妻子調情,完全把曾思偉視若無物。
「相公,三弟問的是真的嗎?」莫可兒見曾思偉已經氣炸,十分難為情,讓他快回答,別再凝視自己了,況且這事她也想知情。
他這才收斂欣賞妻子嬌顏的目光,微笑道:「本來今日由市集回來我就想告訴你的,誰知發生了『野狗闖圍籬事件』才沒機會說,沒錯,咱們就要有屬於自己的鋪子了。」他正式告訴她這件事。
所謂的「野狗闖圍籬事件」她自是明白他指的什麼,竟將嚴烈比做野狗,真教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