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是為情所困吧?」水卿君腦筋一轉,馬上想到這件事。
殿狂君頂了頂她的臂膀,窘道:「你怎麼滿腦子情啊愛的?男人是不會為這種事失魂落魄啦。」說完,他順便瞄了瞄風逸君。
風逸君朝他笑了笑,續道:「對,男兒志在四方,最忌兒女情長,所以我怎麼會為情所困呢!」
「情與愛是生命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就算你們贏得全世界,沒了感情,那活著有什麼意義?」水卿君反駁。
「STOP!」雷震君立時喊停,「讓風的耳根子清靜一會兒,咱們提早散會,明天再談。風,我要的按摩師請他立刻到我的房裡來,我累斃了。」說完,他拍拍風逸君的肩頭,隨即走回房間。
殿狂君、火焰君看了風逸君一眼後,也陸續折回房內。
只有水卿君不願離開,一雙明目直勾勾地看著他,「你是為了一個女孩子煩心,對吧?」
「你別胡亂猜!」風逸君連忙否認,「我不是用猜的,而是用眼看、用心聽,你——墜入情網了。」
他不回應她,隨即用力拍著手,命僕人上前。
「帶水小姐去她的房間休息。」
「勇敢承認愛的男人,我相信他絕對比聖經中的大力士歌利亞更有力量,比所羅門王更有智慧。」水卿君意有所指。
風逸君依舊不回應,水卿君只好回房,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接著,他在甲板上一邊喝著悶酒,一邊吞雲吐霧……
他不斷自付,他真的墜入情網了嗎?
不,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何會將自己最珍愛的帆船墜鏈送給她?
而且,一想到她會遇到的危險,他就感到焦慮不安、心浮氣躁,甚至還將那恭田打得只剩半條命。
最後,在她欲將墜鏈退還給他時,他胸口彷彿被猛烈撞擊,血液瞬間變得冰涼。
這是為什麼?
他不願承認自己墜入情網,卻無法否認花憐心的一舉一動,的確牽引著他的思緒。
她,一個幾近全盲的女孩,真的可以成為他的伴侶嗎?
當床伴是無妨,但她願意嗎?
他想,她應該不會答應,因為她必須要一個丈夫,真正疼愛她的丈夫,一生一世照顧她。
但那個男人——不會是他。
因為他像風,飄泊不定,像他這樣的男子不適合她。
然而,他想為花憐心做些什麼。
對了,他可以為她盡快找到眼角膜,使她重見光明。。對,就這麼辦!
莫愁這些天也在想,自己和花憐心該如何走下去。
他對花憐心的感情,已經超乎他能想像,他意識到他不能再被動下去了。
他決定主動出擊!
「來人!」他叫喚身邊的弟兄黑狗,「打電話告訴石斛夫人,就說我指定花憐心來為我按摩。」
黑狗愣了兩秒,旋即應道:「是的。」
老大他一直很禮遇花憐心,雖然他看不出老大是否中意那女孩。但老大對她的好感是不容否認的,只是老大從不曾讓她為他按摩,現在為什麼會改變?
不管了,當屬下的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好,接著他便匆匆辦事去,
只是這一切,卻被莫愁最親近的屬下——鬼面聽在耳裡,詭計逐漸在他心中形成。
他對於成日為女人牽腸掛肚的莫愁,感到不以為然,與其讓他掌握大權,倒不如由他取而代之!
當花憐心前往莫愁的住處時,她搭的車子卻忽然停下,一會兒後又啟動。
她好像聽見司機跟某個男人嘀嘀咕咕的,但聲音太小她聽不清楚,之後司機告訴她,石斛夫人說莫愁有事,要她先去風逸君那裡按摩,並交給她一瓶馬鞭草的精油,說風逸君喜歡這個味道。
花憐心接過精油後,司機帶她到風逸君的住處。
說到風逸君,她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她不懂,在昨天那樣不歡而散後,他為何還要叫她來按摩?
算了,為了籌措自己龐大的手術費用,她只能強壓下心中的矛盾與不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接著,花憐心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車子通過風逸君華宅的大門後,足足開了三分鐘,她耳邊不時傳來規律的流水聲,她知道那是噴泉。
她不時還可以聞到石斛蘭及白玫瑰的香氣,這讓她感覺出,他家似乎有很大的庭園。
車子在這時停了下來,司機匆匆放她下來後就趕忙離去,花憐心再次感到奇怪,但她沒多說什麼。』
她在管家的引導下,緩緩走進風家的正廳。
「你來了。」
風逸君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她嚇了一跳。
不知是她太專心感受他家的一切,還是他走路真的很輕,所以她一點都沒聽見他走近的聲音。
「是的。」她雙頰旋即泛紅。
他看著那嫣紅的臉蛋,好想上前擁住她,牢實地吻她,再也不放開她。
他突地想到瑪婷說的話,他或許是該把握住花憐心。
畢竟,他不曾對哪個女人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這也是他在二十分鐘前,致電石斛夫人,請她讓花憐心來的原因。
原本石斛夫人說,她可能得三小時後才能過來,但之後,她又說花憐心可以接他的Case,因為前一個客戶取消了。
這也許是老天幫忙吧!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請帶路。」
她強壓下心頭的輕愁,露出自認完美的笑容。
「跟我來。」
風逸君睇著她的雙瞳,然後取過她的手杖,改而牽她的手。
「我、我可以自己走。」
她的手微顫了下,顯得很緊張。。
「害羞了?」
他將她的柔荑握得更牢,怕她逃開。
「你忘得真快,我還背過你,忘了嗎?我想那比牽手更親密吧!」
「你——」她的臉漲得更紅了,「別說了!」
「哈!可惜你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然你一定會知道它現在紅的似蘋果。」
他笑得很開心。
「對,我是看不到,那又怎樣?」
「很抱歉,我並無惡意,只是你臉紅的模樣……該怎麼說呢?」他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將她拉近自己。
她再次顫抖了下,心慌的同時,也被勾起潛在的原始慾望。
他的輕觸、他的貼近、他的言語挑逗。都能令她感到興奮。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臉紅的模樣很性感,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產生某種慾望。」他暗示著她。
他大膽的言詞令她快招架不住,她不自覺地深深吸了口氣,完全無法搭腔。
他怎麼了?怎麼忽然變得如此「熱情」?
是什麼事讓他改變?
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而他,一見她胸前不住的起伏,呼吸也變得不規則。
天啊!他在幹嘛?
「走,我們先上樓,」他得沖個冷水澡;
「上樓?」
「你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嗎?還是,你誤以為我有其他要求?」他故意逗她。
「風先生。請——」
「叫我風或君!」他打斷她。
「你知道我的原則。」
她一直想驅趕心中那股原始的蠢動,並再次告誡自己,對他不可再存任何「癡心妄想」。
「哈,好個倔強的女孩。走吧,我想先去沖個涼。」他說完,接著按下腰間的傳呼器,「馬管家,倒杯果汁給花小姐,然後給我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
「是的。」馬管家的聲音從他腰間的傳呼器傳來。
接著,他快速地拉她往樓上走,她卻一個不小心,踩了個空——
「啊——」
他在最快的時間裡將她抱住,「你沒怎麼樣吧?我真粗心,忘了你——」
盲了這兩字,他沒說出口。
「沒關係。」
如此貼近的距離,讓她不禁感到心猿意馬。
他貪婪地享受著她的體香與柔軟,時間彷彿在此刻打住,他不禁沉溺其中。
風逸君想吻她,但隨即回過神,緩緩地拉開彼此的距離,卻仍緊緊握住她纖細的手。
「再不走,我可能要多付你一些按摩費了。」他刻意以幽默化解她的尷尬。
「我不會多收你錢,這是我的原則。」
他再度笑了,「我知道,你的原則還真多。」
「有原則總比沒有好。」她回應的很正經。
「對,你說得都對。」他附和她後,繼續拉她上樓,「小心階梯。」
「你在敷衍我?」她佯怒地說,「不過,還是謝謝你。」
「懂得感恩很好,我就回敬你一次。」他不再多言,瞬間將她打橫抱起走上樓。
她被這突來的舉動,嚇得結結巴巴:「你、你、你在幹嘛?」
「抱你上樓。」他笑道。
「我、我自己可以——」她仍然支吾著。
「你可以自己走,這個我知道,只是我尿急,所以必須這麼做。」他故意這麼說,免得她又自卑。
「你快去,我站在原地等你。」她焦急地說。
「但我捨不得你留在這。」他半笑半正經地說。
「你——」
唉,他的話總半真半假,弄得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噓,到了。」他輕緩地將她放在他專用的按摩房裡。「你先坐下喝杯果汁,否則待會兒為我服務時,可能會上氣不接不氣。」他又開始講得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