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如其來的吻帶著點寵溺與疼惜,是無盡的溫柔與愛戀……
當他那像似要深入她靈魂深處的熱吻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不受控制,丁笑蝶驚覺一股涼意由背心穿入的那一瞬間,她猛地驚醒,一把推開眨眼間便把她壓貼在地上的頎長身軀。
「你、你……我們……不、不可以在這裡……」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連話也說不清。
太危險了!他們差點就在祖宗牌位面前上演活春宮。
突然被推開,莫煦宗乍見小娘子被他吻得微腫的嫩唇,及衣衫不整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出聲。
他似乎太過輕忽兩人之間的吸引力。
僅僅是一個吻,居然輕易讓他的自制力失控到如斯地步,實在太可怕!
「都是你,你還笑!」雙頰染紅,她邊狼狽整理著衣衫,邊揉著因為麻掉的小腿引來的刺疼。
「怎麼了?」
「腳麻了。」如果不是被他吻得昏頭轉向,她怎麼會忘了先揉揉跪得發麻的雙腿呢!
聞言,他一把拉高她的腿擱在膝頭上。
一抹窘紅染上雙頰。「你、你做什麼?」
「我幫你揉揉。」
在祖先牌位面前?她羞得渾身燥熱,掙扎地踢著腿,「不、不用了……」
拿她沒辦法,他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她。「好吧!那回房再說。」
突然被抱起,丁笑蝶急急圈住他的頸驚呼出聲:「我不能回房!」
他挑眉,一臉疑惑地垂眸看她。「為什麼?」
「我……婆婆還沒說我可以……」
「你跪夠久了,況且沒有你在我睡不著。」
「可、可是……」
「乖,聽話。」他低聲哄著,眼眸深處藏不住渴望。
聽他難得溫沉的柔和語調,丁笑蝶心一蕩,完全忘了若聽相公的話,有可能換來婆婆的怒意。
此時她不忍拒絕心愛的男人,只是任由他彎身抱起她,直接就被他給蠱惑、收買……
第7章(1)
寢房裡,裊裊藥香由圓桌上的青銅麒麟薰爐中緩緩吐出,薄煙冉冉瀰漫,就著燭光,隱隱勾勒出帳簾上縫緩交纏的模糊人影。
床榻下,散落一地的衫袍、兜衣、靴襪,彰顯出榻中情人急切猛烈的渴望。
「相公……別……」丁笑蝶嫵媚的呢喃,因為他帶著粗繭的大手,放肆地愛撫著她每一寸肌膚,惹得她渾身戰慄,難耐地發出一聲聲撩人的嬌喘。
驚覺自己在他的挑逗下發出那嬌媚的輕吟,丁笑蝶羞得臉兒發燙,有種全身要著火的錯覺。
在他挺腰進入她濕潤柔軟的那一瞬,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充實將兩人緊緊包圍。
不僅僅是肌膚相親的肉體歡愉,身心深深結合為一體的震撼,隨著他每一次次挺腰侵入所帶來的狂熱,深刻烙進彼此心頭。
親密纏繞的律動,呼應著盈脹在內心的強烈愛意,不單單是慾望的發洩,多了愛,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極盡纏綿過後,他緊緊抱著她。
像要留住彼此的溫度,他那充滿力量的強健臂膀,將嬌小的她護在懷裡,捨不得放開。
緊緊貼在相公精壯赤裸的懷裡,同樣一絲不掛的丁笑蝶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卻也依戀地捨不得離開。
此時兩人心裡有著共同的震撼,就算已經深深愛過一回,心裡狂亂的悸動還是如漣漪般,在心頭一圈圈騷動著。
「相公……」任彼此的呼吸在靜謐的親密中交融,丁笑蝶以嬌懶無力的語調輕聲喚著。
「名字。」莫煦宗閉眼小憩,漫不經心滾出喉的嗓音同樣是慵懶低啞。
他想聽她喚他的名字,莫名的渴望。
「宗哥……」雙頰染紅,她彆扭地發出細若蚊蚋的柔喚。
薄唇揚起滿足的笑弧,她嬌甜柔喚像蜜,雙臂將她擁得更緊。
「宗哥,你說婆婆要是找不到我,怎麼辦?」
唉!若讓婆婆發現她沒在祠堂罰跪思過,而和相公回房翻雲覆雨,不知會做何感想。
聽著小妻子擔憂的語氣,莫煦宗忍不住低笑出聲。
那低沉的笑由他的胸膛震出傳進她的心口,在帳簾中輕蕩,讓她忍不住赧紅了臉。
「人家是真的擔心,你還笑!」她側身輕槌了他一下,語氣嬌瞠。
垂眸凝著她紅透的臉蛋,他的胸口猶如被淋上一桶熱油似換,熱燙燙髮的。
「就算發現了又怎樣?難不成你真要再回祠堂裡跪著嗎?」
他調侃說道,卻沒想到她真的輕擰起眉,認真思索了起來。
瞧她那模樣,他笑著俯湊在她耳邊,低聲絮語:「小傻瓜,娘若知道我還有體力拐你上床,應該會樂得合不攏嘴,恨不得我們天天賴在床上,哪還會捨得讓你回祠堂跪著?」
因為擔心他的病,這些年來娘親著實為他費了不少心。
誤打誤撞娶了這麼個可愛、專情的小娘子,他心裡有些想法改變了,若能讓她懷上他的孩子,應該也不錯。
聽他毫不隱晦地把那事掛在嘴上,丁笑蝶羞得將臉埋在頸側。「你、你別再說了。」
「生兒育女乃天經地義之事,你羞什麼?」
她純真羞澀的反應惹得他更想逗她,一雙貪戀她如凝脂般膚觸的溫熱大手,反覆在她身上製造酥麻、熾人的火意。
「你不准再來了!」被他撫得渾身燥熱,丁笑蝶敏感的渾身緊繃,胸前嬌蕊如紅梅初綻,嬌艷得讓他移不開視線。
驚見她胸前粉嫩嬌色的轉變,莫煦宗胸口漫起一陣狂騷,如烙鐵般的勃發慾念以著張狂姿態,火熱呈現。
敏銳察覺到他顯而易見激動反應,她紅著臉訝聲驚道:「你怎麼又?」
「我也沒辦法。」沉嗓因為內心無法平息的慾望而顯得沙啞,一遇上她,自制力完全不受控制,他也感到無奈。
「你討厭。」她壓根不相信他那套說詞。
「咱們努力些,如此才能多些機會讓你懷上孩子,是不是?」不以為意地揚起打著壞主意的笑,他俯身輕吻細吮,試圖勾引她一同縱情。
被他粗嗄的呼息撓得發癢,她忍不住咯咯輕笑出聲地縮著肩,抗拒他的索求。
「你、你的身體才剛好些,晚些、晚些再努力。」
雖然她喜歡孩子、也想要孩子,但哪有人積極成這樣?
「不!現在努力。」渴望一觸即發,慾火當頭燒,哪是說滅便能滅。
丁笑蝶赧紅著臉想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他熱燙的薄唇鍥而不捨地纏著她、吻著她,非得逼得她受不住逸出嬌吟,與他徹底糾纏才甘心。
於是一波波潮湧的愛火讓彼此徹底沉醉。
在體力耗盡,彼此得到滿足後,深深交纏的身子仍捨不得分開,只是靜靜地相偎溫存,感受分享夫妻間恬靜的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丁笑蝶彷彿置身在不真實的甜蜜夫妻生活當中。
表面上莫煦宗的病雖未痊癒,卻也不需要殘破到時時以嘔血來嚇人。
人前他病懨懨,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只能是相敬如賓的冷淡形象,而許多不為人知的美好,全發生在他臥病在榻的假象之後。
轉眼冬盡、春過,夏緊接著到來。
放眼望去,一片盎然綠意間,開滿數之不盡的野花,繽紛奪目。
而處在綠意中,穿著杏黃衣衫的纖影蹲在綠意間不知忙著什麼,那與百花爭妍的身影,讓莫煦宗原本落在帳冊上的目光,在不自覺中移轉。
「你到底在忙什麼?」定睛望了她許久,莫煦宗忍不住開口問。
這段時間來,兩人的感情益發濃密,不出任務的日子,他偶爾會呈現「神清氣朗」的模樣,帶著小娘子到戶外呼吸新鮮空氣。
因為他的「身體欠安」,所以他們走得不遠,大多是離府邸不遠的後山草原,有時也會趁深夜無人之時,抱著她上簷賞月,不再做對月獨酌的無聊事。
更甚著,他也帶她到竹居裡和暮定秋說話聊天。
聽見相公的喚聲,丁笑蝶從盎然綠意間抬起頭,對著他燦笑道:「宗哥,再等我一下。」
處在那備受丈夫寵愛的日子裡,她像一朵被珍寵的嬌花,以愛情為養分,整個人出落得更加動人。
「你如果再玩得像個泥人,我就不帶你回家!」有了幾次經驗,他收起帳冊,已經準備上前逮人。
他這小娘子單純的性子十年如一日,被他嬌寵後,這性子在他面前是益發無法無天。
初成親時建立的冷峻威嚴,早不復見……唔……其實打一開始,大而化之的她便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底,為所欲為得很。
「放心,我沒弄髒手。」絲毫不覺危險益發逼進,她分神答道。
拿她沒辦法,莫煦宗迅速來到她身後,突地由後張臂抱住她問:「你到底在忙什麼?」
突然被他抱住,丁笑蝶一個失衡,咯地一個勁往前倒,直接壓住她努力好久的草花環。
「呀!壓壞了啦!」捧著被壓扁的草花環,丁笑蝶惱得大叫。
「你忙了這麼久,才編這麼一小圈?」渾然不覺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莫煦宗上前探看,定睛一瞧,他忍不住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