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丁字褲,他摸到了。
很薄很小,小到不容易發現它的存在。
這是個習慣穿得很保守的女人,但並不表示她保守,從她性格來看,就該知道她大膽得出乎想像!
雖然被他的手指搔攪得渾身火熱難耐,把頭埋進他頸間,輕輕咬著他的肩抑制情慾與動情的叫喊,但還是又喘又笑了出來。
「你喜歡鳴?潘先生。」啪!這是潘先生的回答,在她彈性十足的屁膠上拍了一下。
「家暴!」她哼叫,聲音嬌得可以滴出蜜。
「別再穿出門了,潘太太。」他當然喜歡,但也很認真地警告。
「哦……」她哼哼唉唉,說不清是在回答他的警告,還是在回應他的撩撥。
「說好!」他手指邪惡地突然探進,教她驚跳震顫,幾乎喘不過氣。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潘先生。」她哼。
「表現?」他聲音也帶點喘。兩人己經到了床前。
她的嘴巴除了吻、除了喘氣,沒力氣再做其它,尤其是說話。
趁著他唇移到她耳垂時,她用力扯開他襯衫衣領,在衣領下印下重重的啃吻,給他好大一顆青中帶紫的草莓……不,與其說是草莓,還不如用燊椹形容更適合……
她的暴力成功激起己經發情中男人的獸性,就見他低吼一聲,將她給拋上床,她的驚呼還留在喉間來不及發出,就被他重重壓上來……
於是,本來就很累的夜晚,更累了……
結婚十年,這男人終於開始野獸了……
當然,笫一次變身的野獸,都是不得法的。所以,這晚,很刺激,很凌亂,很盡興,很累,而且有點痛,像全身骨頭都拆散了一樣……
童瑤在被搾乾最後一絲體力,昏死過去之前,腦中只來得及閃過一個模煳的念頭——潘雅湛會是個怎麼樣的丈夫,取決於她怎麼索取他……
這是不是一直就是他隱於被動平靜表相下的態度。
第10章(1)
「你不肯好好交代那個唇印是怎麼發生的嗎?」
「我說那沒什麼,你信嗎?」信。」
「那就好了,沒什麼好說的。」
「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我要知道過程!」
「看你這麼想知道,我突然不想說了。」
在這段對話過後,潘雅湛的日子開始有了許多改變。然後,公司裡指指點點他的人就更多了。
原本他只是在法務組所在的這個樓層很惹眼而己,許多人知道他,主要是長得帥,然後,他被頂層器重、被上司打壓、被同事巴結與排擠,甚至還隱隱傳出陳公主似乎在愛慕他……但憑旭樣的流言,倒是沒幾個人有膽去流傳一別說潘雅湛是有婦之夫,主要是陳氏家族可不是好惹的,敢讓陳公主清譽受損,就要有在商界被封殺的覺悟。
就不談陳公主了,反正她不是潘雅湛半個多月來出名的主因。真正的主因是一他的妻子每天都會來接他下班。或者直接回家、或者老夫老妻約會、或者陪潘雅湛去跟友人聚會……反正天天風雨無阻,二十天下來,整個集團喜歡八卦的人都知道了。
於是潘雅港這個法務組的美男子,名聲正式響遍樓上,轟動樓下,常常有人藉故前來圍觀,在下班時間目送兩人遠去^這個向來活得很隱形的潘太太,一下子成了強力膠,緊緊黏著潘雅湛,還弄得人盡皆知,也不知道是因為夫妻倆突然想要曬恩愛,還是潘雅湛做了什麼對不起婚姻的事,所以正在被妻子緊迫盯人中?
總之,至少有五種版本在公司裡流傳。陰暗的猜想自是略勝一籌,都隱隱約約希望死會的優質美男子有活標的機會……用完午餐,潘雅湛與李正棋哥倆自然又是在樓梯間飯後散步與聊天,這己經成為這一陣子以來,兩人唯一能單獨相處的時候了一以前下班還能約去鳴兩杯,可現在潘雅湛身邊定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大方直笑道「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想說什麼都不用介意我」的嫂子,那兩杯還真是喝不下去。
「我猜,今天尊夫人也會在大門外迎接你下班吧?」嘴裡叼著拫煙,李正棋懶懶地靠著敞開的窗口,將煙朝外辻去。
「或許吧。」潘雅湛一點也不以為意。正在翻看著手機裡的電子郵件,這陣子他們夫妻私人事務多,跟孩子的5動轉為通郵件或手機視訊,此刻他正在看兒子傳來的英文作文與國語作業……嗯,英文還算流暢,國語得多練,不管是打字還是寫字……明年停了他的美術課,改學書法吧,在電腦全民普及的時代,更應該寫得一手好字。
我說,這樣的日子,你還想忍耐到什麼時候?」李正棋覺得非常受不了了。以前覺得童瑤很平庸,配不上潘雅湛,所以有點輕視;而現在,發現這個潘太太一點也不平庸,好不容易給點正面的評價了,卻又覺得這女人居然如此得寸進尺,不知進退。她如此行事,簡直給丈夫丟臉,於是又覺得這女人還不如平庸懦弱的好。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問題嗎?」潘雅湛寫完電子郵件,發送出去後,才漫不經心地應著。
「每天在世大集團外面等著接人下班的,也只有你老婆一個人是女性,其他都是男人,而且歷來都是男人I你被妻子這樣緊迫盯人,不覺得很不自在嗎?」
「不會。」潘雅湛倒是對李正棋滿臉義憤填縻感到好笑。「正棋,你在生什麼氣?」
「敢情我這是自作多情了?我在為你不值,你居然還笑!」
「被妻子等下班有那麼丟臉?只因為這該是男人做的?」
「全公司的八卦愛好者都在對你指指點點,難不成是因為覺得你妻子的行為很值得讚賞?大家圍觀都是因為感動?真想像不到,你這麼重視形象的人,居然可以忍受這種事!」李正棋沒好氣道。
「嗯,我可以忍受,我自己也頗為意外。」潘雅湛向來是個愛情形象到極點的人,當然不會喜歡關於他的負面流呂傳出去。
「那你怎麼還不制止她?」
「為什麼要?再說,她這是在跟我鬥氣呢?」以一個奼女而言,能風雨無阻這麼久,潘雅湛對童瑤的毅力有新的「鬥氣?鬥什麼氣?」李正棋一頭霧水。
「有件事情,她想要我交代清楚,我不肯,她就生氣了。」簡單說道。
「什麼事情值得她來鬧你……呃……不會是……」李正棋很詭異地突然想起一個月前那個衣領上的唇印,然後拫光下移,瞄向潘雅湛的領口,然後雙眼一瞪,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火速地衝向潘雅湛,伸手要扯一「你做什麼?」潘雅湛退了一步,格開李正棋突擊而來的毛手。
李正棋的手只來得及扯了他右方衣領一角,就被拍開。可這也夠了,雖然沒有窺得全貌,但那露出來的一小角瘀紫,足夠李正棋想像出全部了。
他咋舌不己問道:「請問……你們家……引發笫三次世界大戰了嗎?」
「沒。」潘雅湛沒好氣橫他一眠,轉頭面對窗戶,利用玻璃的反光來整理自己的衣領,將領子下的吻痕也重新「那麼,那個是怎麼一回事?」李正棋手還指著,滿腦子一堆天馬行空的想像。那個吻痕,也太用力了吧……「大概有兩個用意。笫一,警告那個在我衣領上留下唇印的人,這是她的地盤;笫二,我一天沒交代清楚,她一天不放過我。」李正棋眼睛仍然保持圓瞪樣,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就這樣放任她在你身上胡作非為?靠!你當你是日俄戰爭時的中國領土啊?兩國打得亂七八糟,蹂躪的卻是中5的土地!」
「這比喻不恰當。中國領土不屬於日本或俄國,但我屬於她。」
「我覺得恰當得很。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說這種滅自己滅風的話?應該是她屬於你才對,而你,是你自己的!不管己婚未婚,男人的主權不容侵犯!」
「夫妻是互屬的。認清這個事實,不會滅失半分男人氣概。」
「我說你……你明明也是個大男人的,怎麼把妻子縱成這樣?就不怕縱壞了她,害苦了你自己?」李正棋雙手高舉無奈地低喊著。這個認識了十年的好友,兩人能夠成為幾乎無話不談的哥兒們,自是因為他們各方面契合度都非常高,彼此的想法更是相通。然而,就婚姻的態度上,李正棋真是怎麼也弄不懂潘雅湛是怎麼想的……應該說一直以來就很難以理解。
「正棋,我覺得她現在這樣很好。」
「哪裡好了?要是讓你妻子再在樓下接送你一個月,我猜我那總經理表哥都要破例請你上去喝茶聊八卦了!」對於好友這誇張的說詞,潘雅湛懶得回應,只道:「我會覺得現在這樣好,是因為我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很有活力。」
「也太有活力了吧。」李正棋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