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那你走呀!」
「你好像搞錯了,這裡是我的房間呢!」他依然漂亮深黝得勾人的眸影,滲入一絲玩味笑意。
「你又不肯讓我走,還堅持說這裡是你的房間,簡直是霸道。」她一對柳眉皺起。
「沒辦法,我就是霸道,而女人不就是喜歡霸道的男人嗎?」他掬起她的下顎,望著她紅灩灩的唇,「誰要你的唇像罌粟,讓我嘗過後就忘不了這樣的滋味,寧願就此沉淪。」
聽著他令人身心酥麻的話,唐容兒的心漸漸軟了,心口也跟著一束。眼看他的唇愈來愈靠近自己,她也漸漸閉上眼。
當他的唇壓上自己的時候,她的身子隨之癱軟……隨他輕揉、挑弄的動作,她的小嘴再也受不了地逸出聲聲嚶嚀。
這樣的夜,這樣的柔情蜜意,火漾的激情燃燒著彼此,就連外頭的月兒也紅了臉,害羞的藏在雲層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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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輕盈地照耀在大地,給了一天中最美好的開始。
俞十七與唐容兒向吳尚書告辭後,便出發返回金梅鎮。
一路上,唐容兒開心的直往前奔,可突然間她又止住腳步,轉身問道:「你昨晚說昨天是個大日子,究竟是什麼日子?」
俞十七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上,故意不說,刻意賣關子。
「我說姓俞的,你不要用這種臉瞧我,我最討厭人家有話不說,還擺一張吊兒郎當的笑臉,很讓人討厭耶!」唐容兒走到他面前,半瞇著眸睇著他。
「我很讓人討厭嗎?」俞十七一臉無辜,「那昨晚誰像八爪魚似的纏在我身上,拔都拔不開?」
「你、你……氣死我了。」
她赫然回身,可他竟出其不意地從她身後摟住她,將下巴輕放在她肩上,「忘了嗎?你掉進冰湖的那天正是元宵。」
「啊!」她回頭想了想,「咦?嗯……」
「什麼啊?咦?嗯?」他皺起眉,「你在說咒語呀?」
「不是,我在回憶嘛!」唐容兒倏然回頭瞪著他,「沒錯,那天是元宵,今年冷得特別久,直到元宵才看得到稀薄的陽光。」
「所以昨天是我們認識滿三個月的日子。」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我真不敢相信已經過了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經歷好多,真的好多……最重要的是……」唐容兒突然止住聲。
「怎麼了?你還沒說完,最重要的是什麼?」他掬起她的小下巴,漆黑如子夜的眸直盯著她。
「最重要的是我認識了你。」她張開小手緊緊握住他的,「以後你不可以放開我喔!」
他揉揉她的發心,「回去後,我打算收了「一品酒樓」。」
「為什麼?」她驚訝地問。
「你說現在我還能跟「唐巾」搶生意嗎?」他撇撇嘴。
「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一品酒樓」內的菜色都是你父親的壓箱寶,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捨棄?」她不太能苟同他的意思。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再想想辦法,別一副為我擔心的樣子。」他拍拍她的臉蛋,「走吧!加緊腳步我們可以縮短回金梅鎮的時間。」
「嗯。」
她開心的點點頭,隨即與他手牽手往前行,不一會兒她摸摸肚於,「我有點兒餓了,午膳時間到了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也好,前面有間小吃店,咱們過去吧!」經她一說,俞十七似乎也有點餓了。
可在他們才進入店內點完菜不久,就聽見隔桌有人提及,「聽說金梅鎮發生了一樁大事了!」
聞言,唐容兒和俞十七立刻相視了眼,才要說話,就見他壓住她的手搖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
「什麼事?我舅舅家正好在那兒呢!」隔桌另一人好奇問道。
「聽說那兒新開了家「一品酒樓」,而他們老闆與「唐巾客棧」好像有仇,所以本來打算以半價招待客人三個月來打擊「唐巾」。」
「這個前兩天我舅舅來,他已經跟我提過了,但不是不了了之了?」
「沒錯,這事後來是不了了之,而且我還聽說「一品酒樓」的老闆臨時出遠門了,不過他的未婚妻後來卻突然出現了,還暫代他的位子,更誇口要以更低的價錢對付「唐巾」。」當這人一說完,只見唐容兒立即變了臉色,直瞅著俞十七。
「你有未婚妻?」唐容兒瞇起眸問。
「我沒有。」俞十七也感到匪夷所思。
唐容兒氣得將筷子一放,「我不吃了。」只喝了杯熱茶後,她便快步離開了這家小店,俞十七見狀只好擱下一錠銀子,快步追了去。
「容兒你聽我說——」
「不用說。」她紅著眼眶、心口酸澀,「如果不是真的,「一品酒樓」的那些人會任一個女人操縱嗎?」
聽她這麼說,他才仔細思考了下,跟著沉吟道:「該不會是莫琴?」
「姓莫……」唐容兒突然想起上回偷聽到的內容,可以想像他們的關係一定匪淺了。
「容兒——」
「站住,我知道你也要回金梅鎮找你的未婚妻,但是請你和我保持二十步遠的距離,我不想聽你說話。」
就這樣,這兩個冤家一路上還當真「形同陌路」般,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沒用,俞十七真是百口莫辯呀!
他後悔了,他不該去那家小店吃東西,也不該告訴莫琴他開店的地方,回去後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那丫頭,看她還敢不敢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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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天的趕路,俞十七和唐容兒終於回到了熟悉的金梅鎮。
當鎮上的人見他們一塊兒進城,都投以怪異的眼神:心想現在兩家店正是競爭之際,他倆怎會湊在一塊兒呢?
才進城門,唐容兒便濕著眼直望著「唐巾」的方向。
俞十七再也忍不住地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兒?」
「我要回「唐巾」,那兒才是我的家。」她瞇眼說道:「你抓著我做什麼?」
「我要你先跟我回「一品」,我要讓你看看誰才是我的未婚妻。」他揚起下巴,很剛硬的對她說。
「誰希罕。」她咬著唇,眼底洩漏一絲絲心痛的軟弱。
「不管你希不希罕,現在就跟我走,這幾天我已經受夠了。」他也不想用強的,可是她的冷漠讓他備受煎熬。
「你敢強迫我試試看。」她瞪著他。
「寶貝,我現在就在試了。」他索性將愛鬧彆扭的姑娘給扛上肩,直接將她帶往「一品酒樓」。
可以想像當酒樓內所有人見了他們,可是瞠目結舌地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只有不怕死的小江上前問道:「老闆,您回來了?莫姑娘在裡面。」
「我知道。」俞十七繼續扛著唐容兒往裡面走去,一掀開珠簾兒就見莫琴坐在寫字房內不知在寫些什麼。
「莫琴,你在做什麼?」俞十七這才將唐容兒放下來。
唐容兒頭昏腦漲的被放下後,一抬眼就看見坐在椅上的莫琴。她只是愣愣地看她,又看了看俞十七,想像著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卻又深怕受到打擊。
「十七,你回來了?我在改菜單。」莫琴笑說。可同樣的,在她看見唐容兒時也突然頓住了話,「她是誰?」
「她是我要娶的女人。」
「什麼?你說什麼?你要娶的女人是我才對呀!」莫琴立刻變了臉,「你也不想想在你父親進宮之後,是誰教你武功的,是我爹呀!」
「我知道,但這些年我也將該回報的回報了你們,你們可以要我的全部,但我不會出賣未來。」他一手緊緊扣住唐容兒的腰,「而她就是我的未來。」
莫琴的父親莫肆風和俞剛是拜把兄弟,兩人從小一塊兒習廚藝,在俞剛進宮後,他便將喪母的俞十七交由莫肆風扶養,而張大娘夫婦也住在附近,順便照顧著他。
莫家一直在經營館子,生意還算不錯,莫肆風去世後館子則由俞十七接掌,他加入自己的理念,以父親在宮內開發的新食譜創造出另一片天,生意大好後果然賺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但他幾乎將三分之二的盈餘全給了莫琴,自己只留下三分之一,本來是打算留給父親養老的,但這些錢後來卻成為他復仇的資金。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莫琴敵視著唐容兒。
「我叫唐容兒。」唐容兒有些防備地說。
「你姓唐……是「唐巾客棧」的人?」莫琴瞠大了眸子,有點不敢相信。
「沒錯,我是「唐巾客棧」的四掌櫃。」唐容兒並不避諱地說。
「老天,十七你瘋了,竟然跟仇人之女在一起?」莫琴立刻站了起來,問著俞十七,「你不是說「唐巾」和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嗎?」
「一切都錯了,錯不在唐家本,所有的事都是場陰謀,莫琴,這段故事要解釋太累人,我只要你記住這不關唐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