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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淺草茉莉

  歌澤眼角抽搐了一下。光見到這些兔子身上的顏色,綠、紫、金……如果人的頭上被染成這樣,那能看嗎?

  他只能說,這丫頭的想法真是異於常人。

  「還有,你床上貼了許多小紙盞,這些文字你都看得懂?」他走回來,隨手撕下床帳上一張的小紙簣,不知是哪國的文字。

  「看得懂啊,我從小就喜歡研究各國文字意義,尤其喜歡讀各國的笑話集,也收集很多笑話貼在床邊,每天晚上睡前看看笑話,笑一笑,放輕鬆,開心入睡。」

  她解釋道。

  「看不出你對語文這麼有學習的天份。」對她越瞭解,就越覺得她與一般女人真的很不一樣。

  「還好啦,反正你也知道,公主以後是要當女帝的,既是如此,對各國的文字文化一定要有所瞭解,我們大王聘請了許多先生來教導公主,我跟在旁邊也就聽懂了。」不過公主對這些完全沒興趣就是了,反倒要她多學點,將來好為她這個主子分憂解勞。

  歌澤點點頭,又問:「那貓兒身上的--」

  「王子。」門外驀地傳來張白石極壓抑的呼喚聲。

  「這傢伙見我進你房裡,自己去引開侍衛,這會兒找來了。很可惜,其他的問題我下回再問吧!」他走到床前道,見她還縮在棉被裡,一臉的防備,他不免覺得好笑。

  望著她又濃又直的長髮毫無束縛的披洩在枕頭上,襯得她的瓜子臉更顯白皙,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她的長髮。

  「你的眉毛比一般女人還要粗濃些,卻因此英氣許多,幸好鼻子和嘴巴長得不錯,還是很有女人味的。」

  舜蘭瞬間火紅了小臉,心頭也是一片辣辣的。女人味?他說她有女人味?她那張「幸好」長得不錯的嘴,倏然張大。他這是調戲她嗎?

  她臉上傻傻地浮出一朵笑花,心裡小鹿跟著亂撞成一團,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沒發覺……

  「王子,咱西鄴那頭傳來消息,南方的國土正鬧蝗災,大王派去瞭解狀況的人遲遲末回報確切災情,而蟲害將蔓延全國、不久國內將無一粒米可食的消息卻已在四處流傳,造成子民人心惶惶,大王對此也束手無葉,您說這怎麼辦才好?」張白石憂心仲仲地報告著剛收到的消息。

  歌澤沉吟一會後問:「父玉派誰去勘災?」

  「是懷果大人。」

  「懷果……」他冷笑一記。「父王這不是雨中挑稻草,越挑越重!」

  「王子是說懷果有問題?」張白石心驚問道。

  「當然有問題。去年他在父王壽宴上時,大說南寮如何如何的好,農業如何如何的強,要父王招聘南寮的能人成為我西鄴的『農師』,父王當時回絕了他,說是我西鄴務農並不差,不需要外人來教導西鄴的農政問題。」

  「莫非是懷果拿了南寮的好處?」王子心細如髮,原來早看出端倪。

  「我國農政確實不差,這並非是父王自以為是,而那懷果一心媚外,這意圖很明顯,他是暗藏城府,故意遲報災情,甚至加大災情的嚴重,造成全國上下恐慌,而這好處便是,南寮的農作以及除蟲藥劑可以侵入我國,懷果將可由南寮手上大賺一筆。」他很快推敲出前因後果來。

  「想不到懷果竟是這種人,他簡直是賣國賊!」想通後,張白石心驚肉跳的大罵。

  「所以我說父王選他擔任勘災大臣是個大錯!」

  「那該如何是好?」張白石急問。

  「我會去書給父王,建議父王再另選人馬去勘災,就地協助控制災情,且要人散佈蟲害已經受到控制的消息出去,先平息百姓恐慌再說。至於懷果,雖然是小人一個,但目前還無證據顯示他通敵,待日後再說。」

  「是。」他對王子的處置毫無異議。

  舜蘭站在窗外,不是有意偷聽他們談論西鄴國政的,就是湊巧聽見了,她怔然而立。這男人實在是一個文才武略的治國高手,如果天下由他統治,當能做到國泰民安、天下富裕的地步吧……

  「舜蘭姑娘,你何時來的?」張白石剛好抬起頭,順勢看到她,有些意外。

  尷尬的笑道:「我剛來,見你們在談事情,不好打擾,正想待會再來傳報。」

  她說完後轉頭要先離去。

  「等等!你要傳報什麼?」歌澤喚住她,和善的表情像是很高興見到她。

  「呃……公主邀約你午後賞楓林。」再轉過身來進門去稟報,一見他忍不住就想起昨晚兩人「同床」的事,還有他走時說的話,瞬間,她的臉龐好像又燒熱起來了。

  討厭,已經燒了一個晚上了,再燒下去,她臉皮都要燒成重傷了。

  「好,請轉告公主,我會赴約。」他含笑點首。

  「嗯,那我不打擾你們談話,先走了。」舜蘭因為難為情,頭低下後就沒再抬起,這回得到答覆後,更是急著想走。

  「你喉嚨怎麼了?」歌澤瞧她的臉好像很紅,聲音又有點啞啞的,遂又叫住她再問。

  「呃,你也聽出我聲音怪怪的嗎?早上起床時就覺得喉嚨有點癢,不過不礙事的,應該一會兒就會好。」怕他瞧出端倪,她故意再咳了幾聲,抬著紅臉解釋道。

  不過她的喉嚨不舒服倒是真的。

  皺了皺眉。「這是染到風寒的徵兆,你多穿些衣物吧,別讓症狀變嚴重了。」

  他關心的提醒,並要張白石取來自己的披風,走到她面前。「先罩著這披風吧,回去後記得穿得比平常再厚實些。」他細心交代。

  披著他的衣物,她的心暖暖地。「謝謝王子,回頭我會將披風洗乾淨後再送還給你。」

  歌澤額首笑道:「去吧。」白送她離開。

  張白石瞧著主子關切之情溢滿雙眸,想他可從沒用過這種眼神瞧過其他女人。

  不會吧……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這不可能吧?

  王子一向心志堅定,這丫頭應該只是插曲,不會有變卦發生的……這分寸王子應該可以拿捏好,不用他擔心的……

  第4章(2)

  夜深人靜時分,舜蘭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御池裡。她始終沒注意到,自個身後還跟著個悄靜無聲的男人。

  池水不深,只及人膝,她埋頭苦幹的在池裡東撈西撈,到底在做什麼?

  這讓在池邊觀看許久、也研究半晌的歌澤理不出頭緒來。

  因為無法理解,他乾脆找塊大石坐下來,等著看她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池裡的人兒這才滿頭大汗的直起身,喘噓噓的,看來似乎有點氣餒,但幾個深呼吸後,又打算重新彎下腰「幹活」。

  見她又開始在水裡瞎摸,歌澤耐性用盡,等得不耐煩了。「喂,這池裡有什麼寶貝,你到底在摸什麼?」

  他聲音一響起,舜蘭沒想到有人在,嚇得一屁股坐進池裡,不僅弄濕了衣服,也濺濕岸上他的衣擺。

  見她落水,水雖極淺,但他還是懊惱緊張不已,不顧會弄髒自己,趕緊跳下水池去將人持起。

  「你還好吧?」他直接將她持上岸。

  「我……我沒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結結巴巴的問。這男人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突然就現身嚇人!

  歌澤沒說一聲就逕自動手脫掉她濕答答的鞋子,她抗拒了一下,卻在他冷揚廳的怒容下給嚇得停住所有動作,任由他將自個的鞋襪脫了,露出一雙白嫩小足。

  「脫了濕鞋才不容易著涼,還有,我是跟蹤你過來的。」他脫完她的後,開始脫自己的濕鞋。

  「你跟蹤我?」她縮了縮腳。雖然他是為她好,理由充份堂皇,可是她還是不習慣在男人面前露足,腳可是女人很私密的一部份,不方便任人觀賞的。

  「嗯,我想去看你喉嚨可還啞著,去找你時,你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我想看看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這才沒喚你,一路跟著你來到了這裡。告訴我,這三更半夜的,你摸黑到池裡究竟想做什麼?。」

  「我……」舜蘭霎時報紅了臉。

  「有難言之隱?」他不悅的瞅向她。「我想我們之問不必有什麼秘密的,畢竟你的事我大約都知道,不會拆你的台的。」她有事不告訴他,這讓他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不痛快。

  她瞪了他一眼。「是啊,你大概是知道我最多秘密的人了。」

  這句話他聽起來倒覺得很動聽,笑道:「那還不快說!」

  「喏,我找的就這個。」她將手攤開,給他看掌心裡的東西。

  「這是貝類?」歌澤訝異的取過那東西,細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不只是貝類,裡頭會生出珍珠來!」她驕傲的說。

  他懂了。「我是聽說過珍珠是由貝類裡取出的,你在池裡摸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

  「沒錯,我在這御池裡想養出珍珠來,這會兒是來瞧瞧它們生長的狀況。白天人多,我這樣下水極不妥當。」公主看到又是一頓好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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