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容我介紹,這車子排氣量2987CC,最大馬力227匹,最大扭力52公斤米,4WD全時四輪驅動,排檔設計7G—TRONIC,O到100公里加速,只需要8.6秒,極速可達215公里,配上鐵灰色的車身,夠炫了吧。」不忘拍了車身兩下,得意揚揚。
羽良秋看得目不轉睛,接著見他打開車門,介紹裡頭配備。
「全套頂級牛皮座椅,大方簡潔,按扭啟動裝置,排檔桿設在方向機柱上,換檔功能十分便捷,衛星導航,高級音響配備,車頂配上自動天窗,讓我們方便看流星雨,而且這車子扭力大,力道澎湃,但是行車時引擎聲很小,你絕對感覺不到任何吵雜,隨時歡迎試車。」
當他講解完畢時,她已經被推到駕駛座上,握著那觸感細緻的方向盤。
「聽起來,你像是個一流的銷售專員。」她好笑地看著他興致勃勃的神情,從後照鏡中瞧見後車座裡有一隻袋子。
「那麼,你願意收下這部車了嗎?」宋震遠亮出造型特殊的鑰匙。
「嗄?」
他將鑰匙交給她。「當初我告訴你寶成欲成立汽車品牌時,我心想車子要發售前,我一定要將第一部車送給你。」他很高興現在能實現當初沒說出口的承諾。
「真的假的?這車不便宜吧?」她看了眼內部設計。
「說這話就太傷我了。」好歹他也是小開輩的,如今獨攬大權,要是連一部自家販售的車都送不了,那就太丟臉了。
「乖乖,算我失言,上車,我帶你逛一圈。」她討好道。
「不止一圈。」他已經坐上副駕駛座。
「不然呢?」
「朝這個目的前進,你覺得如何?」他不知從哪變出一份簡章。「雖說離英仙座流星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但咱們可以先去那住一晚,挑個視野奇佳的房間,暖身一下。」
羽良秋鼻頭微酸,眼眶發熱。
這個度假小村不就是他們第一次出遊,且第二次讓她怎麼等也等不到他來的地方嗎?
「不喜歡?」宋震遠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她的表情。
「換個地方好不好?」她甩開酸楚記憶,漾起無懈可擊的笑容。
「為什麼?」
車子緩緩啟動,駛入車潮。「因為……我在那邊鬧了點事,我很怕他們不答應讓我們住宿。」她邊說邊哈哈笑著,對那段記憶已經釋懷,所以她現在才笑得出來。
「不用怕,有我在。」他胸口一拍,神色凜然。「敢不讓你住宿,我就整死他們。」
「有夠恃強凌弱的想法。」她不以為然地努起嘴。
「好嘛,那就算了。」他的氣焰頓時被她的冰冷熄滅。「大不了我們在車上過夜。」
「但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去啊,得要回家準備衣服,還得請假。」依她看,絕對不止一夜那麼容易打發。
「放心,假我已經替你請了,至於衣服,也已經全部搞定。」他指了指後車箱。「盥洗用具應有盡有,衣服至少準備五套,放心吧。」
「你喔∼」根本是先斬後奏,趕鴨子上架嘛,她連說聲不都不行。
「我辛苦了好幾天,你就陪我散散心嘛,天曉得我有多想你。」宋震遠語氣一轉,拚命撒嬌。
「要散心可以回我老家,順便看庭樂。」
「不要!我已經不能允許再被破壞。」這次他倒要看看,還有誰能跟他作對!
「嗄?」羽良秋先是不解,然後意會的同時粉顏燒紅。「你喔∼」色慾熏腦。
「我想你啊!」一句話,堵死她。
第八章
這哪裡是在散心啊?說是肉體勞動也不為過。
看著眼前的男人像隻野獸般在她身上沉潛,在她耳邊發出誘人又性感的悶聲,她的心為之酥麻迷亂。
像是著火般的烙鐵在她身上燙下紅暈,在體內掀起滔天電流,撞擊著,燃燒著,顫放著……
「嘿,別鬧了……」她乏力地想要推開他。
打從進入這間度假小屋,兩人行程滿滿一刻不得閒。
他們像是初識雲雨的年輕人,嬉鬧著到浴室洗起鴛鴦浴,又從浴室滾到床上,滾了又滾、一滾再滾,滾到她意識恍惚,他卻還像是惡狼般掠奪。
「我還想要你……」唇火熱地在她的頸項胸口落下點點火苗,企圖燃起她的熱情。
「你夠了喔。」她佯怒地板起臉,但沒兩秒,便教他輕緩的律動給擊潰。
噢,這壞蛋……也不想想她開車到達目的地早已經是繁星點點的時刻,瞧瞧,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他還不放過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開車很累,還在自己開車時不斷地調戲她,簡直是欠揍。
「不夠,永遠都不夠。」宋震遠性感低吟著,吐出蠱惑人心的呢喃。
「啊啊,不行∼」她像是被丟進了汪洋大海,載浮載沉地在滅頂的邊緣遊走。
挾著欲狂相思,似夢眷戀,他狂野地再次挺進讓人癲狂的緊窒,熱情激迸在密不可分之處,痛苦又喜悅地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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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已是夕陽無限好。
噢,一天過去了,他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外頭沒玩到,星星沒看到,他們只是窩在房裡,不斷地探索渴求著彼此的肉體,在熱情引導之下,在彼此的身軀裡尋找著相愛過的痕跡。
羽良秋呼了口氣,端詳著他的睡臉,看著他的唇角即使在睡夢中也微微上揚,她不禁也跟著笑了。
覺得好幸福,彷彿這已經是幸福的極限,她肯定找不到比現在還要幸福的時刻了。
但幸福得過頭,她無端感到不安。
害怕翻越幸福的極限之後,取而代之的將是不幸。
糟,她還是那麼悲觀,一朝被蛇咬,果然十年怕草繩。
不該放任自己悲觀,可是,很難克服。
不過,為了他,她會加油的,只因她很想要永遠保有這份幸福,很想牽著他的手走完這輩子。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底有片陰霾不斷地擴大中。
「看傻眼了?」性感又低啞的嗓音從宋震遠微啟的唇流洩而出,他慵懶地微眨濃密長睫,唇角緩緩地勾出令人為之心動的笑意。
「哪有。」這男人壓根不知道她在煩惱什麼。
「真的?」裹著磁粉般的笑聲輕淺逸出,大手穿越她濃密的發,壓在後腦勺上,拉她貼近唇,柔密淺嘗。
「好了。」她點到為止地打住。
前車之鑒不遠,她可不希望下次再睡醒已經天亮了。
「你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色慾熏心的登徒子。」他有點受傷哦。
「不是嗎?」羽良秋拉長尾音。「從我們踏進這屋子開始,連飯也沒吃,就一直待在裡頭,我現在已經沒有勇氣踏出屋外了。」
「那有什麼關係,請他們替咱們送晚餐過來不就好了?」誰說度假一定得要走到屋外?
「還不是一樣?」她就是沒臉見人嘛,他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關係,恩愛的人是絕對可以包容他人妒嫉的眼光的。」宋震遠懶懶地將她摟進懷裡,廝磨溫存著。
「夠了,我要叫客房服務。」她氣息微亂地推開他,阻止他無法無天的挑逗。
「你不愛我!」他可憐地扁起嘴。
「囉唆!」她又好氣又好笑地吼著。「我餓死了!」
從昨晚投宿到現在都沒吃到任何食物,不餓才有鬼。
「我也餓了。」
「所以我才說要……」
「想吃你。」他目光露骨。
羽良秋深吸口氣。「你餓死鬼啊?」慾求不滿!
「也不想想被你給餓了多久?」沒提出賠償清單,他已經夠客氣了。
「還真敢說。」她努起嘴。「客房服務交給你處理。」抓起床頭櫃上的電話丟給他,她捲起床單下床,卻不慎撞著床邊的茶几,擱在上頭的手機掉落在地,她拿來看了一眼。
他的手機沒有開機,回頭本想問他要不要開機,卻見他正在打電話,於是她便將手機往桌面一擱,準備先進浴室梳洗一番。
然而,門板關得太慢,慾求不滿的餓鬼在千鈞一髮之際溜了進來。
「厚,我要洗澡啦!」
「討厭,人家也要洗澡啦!」宋震遠學她嬌嗔。
「厚∼」沒說出口的小小怨言全都教他一口吞進。
兩人大洗鴛鴦浴,洗得渾然忘我,如癡如醉,就連服務生送餐點按電鈐的聲音都沒聽到,直到房內電話鈴聲大響,他們才發覺原來餐點早已送到。
服務生踏進屋內,送來豐盛的晚餐,離開之際不忘多看兩人一眼,讓羽良秋覺得好羞恥。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將近二十四小時都沒踏出屋外也沒用餐,剛才還讓人等那麼久,笨蛋也知道他們幹了些什麼好事。
那些服務生肯定在不斷揣測他們之間的關係,要是裡頭有元老級的服務生在,肯定會發現她就是四年前在這間小屋裡頭,酗酒一個月還死賴不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