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很好心地給朱新諾一個警告的眼神,不管她有沒有接收到,他完全沒興趣,快速地將齊琪的行李箱放進後車廂,就拉著齊琪閃人了。
「你今天怎麼沒開跑車?」坐上車後,齊琪甜甜笑著找話題聊。
覃信輕哼一聲:「要是開跑車,你的東西放哪裡。」而且看樣子買了不少東西,她口中所說要給他的禮物估計就只佔了行李箱的一角吧,他不屑地想。
「你好厲害哦,都猜到了。」她討好地說。
「呵呵。」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你這樣很可愛,不過找們找算的帳還是不能少。」
齊琪臉上的笑容一僵,好過分,她這麼犧牲自己,他也很吃她這一套,結果吃完之後就要跟她翻帳。她立即冷下臉,同樣不開心地轉過頭看著車窗。
車子很快地開到了覃信的住所,齊琪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後下了車。
他沒有理會她,逕自去拿她的行李箱,她買了不少禮物,足足裝了兩個行李箱,他一手一個地滑動著,往住所走去。
齊琪咬著唇,跟了上去,「你幹嘛不送我回家?」來他家幹嘛呀,不會真的要跟她算帳吧?
沒錯啦,她丟下他跟好朋友去旅遊是不對,可是再親密的人之間也該有自己的空間,她只是出去玩,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也有打電話給他。
不過一開始他在氣頭上,不怎麼愛搭理她,弄得她打電話的熱情不高,後來他又熱情地呼喚她回台灣,每天打好幾通電話,她想不理還不行,因為他會一直打、一直打。最後,她女王范十足地關機,開心地玩了很久。
如果他生氣,那也是應該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小心眼。
「從現在開始,你要彌補我。」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窄小的電梯裡兩個箱子、兩個人,幾乎將電梯都塞滿了,所以齊琪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個神情都沒有逃過覃信的眼睛。
呵呵,她還沒有意識到他有多吃醋,出去玩可以,但玩個幾天就差不多了,他都快成望妻石了,完全就是一個怨夫,連棒子和笑笑都不敢輕易接近他。可時間太空了,他總會想起她,接著心情就不好了,於是他就開始瘋狂地工作,弄得唯二的兩個工作人員幾乎要暈倒了。
想起一向寡言的棒子竟然難得對他說,老闆,想老闆娘的話就去吧。
他是把他們壓迫到了什麼程度,竟然被他們看出他相思病這麼重。所以齊琪撒嬌的時候,他的怒火一下子就沒了,可下一瞬,他又忍不住地生氣。
覃信一向討厭斤斤計較、小心眼的女生,可他怎麼突然有這麼女性化的情緒,他自己也捉摸不透,總而言之,必然是齊琪這個小妖精使的妖術!
雖然他一直不是好人,性格時好時壞,周圍能忍他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能跟他做朋友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眼睛要會瞎,定力非常好地忽視他這個人,否則只會氣死他們自己。
齊琪進了他的屋子,只見覃信兩眼盯著行李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覃信,我剛才忘記小諾有奶粉放在我這裡。」
覃信的目光詭異地看著她,「她幹什麼買奶粉?」
齊琪單純地說:「她懷孕了嘛,孕婦喝牛奶啊,有營養嘛。」
「哈哈!」覃信毫無預兆地大笑。
齊琪被嚇了好大一跳,她不解地看著笑得極為誇張的覃信,「你在笑什麼啊?」她剛才有說笑話嗎?
「太好笑了。」覃信甩了甩頭髮,他以為白浩被瞞一次就算了,可是很有可能朱新諾還要瞞著白浩第二次。
齊琪蹙眉,不懂他的笑點,「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她拿出手機,「我還是打個電話給小諾吧。」
覃信看著齊琪打電話給朱新諾,可沒一會齊琪皴著眉掛了電話,他問:「沒接?」
「對啊,為什麼不接啊?」她一頭霧水。
「當然不會接。」覃信笑彎了眉,「他們正忙著呢。」
齊琪一開始沒懂他的意思,總覺得他笑得有點下流,一會,她滿臉通紅地將手機放在一邊,不信地說:「怎麼可能。」
他們不可能一見面就飢渴吧!齊琪第一次窺探了到別人夫妻之間的隱密之事,尷尬地看著客廳茶几上的檯燈。
「既然懷孕了,這種事情是不該做。」覃信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不知道白浩知不知道。」
「啊!」齊琪焦急地看著覃信,「小諾前夫肯定不知道啦,小諾連家人都還沒說,只有我知道,我們一起旅遊,所以我知道,我還陪她在日本的醫院裡檢查……」
「停。」覃信打斷她唐僧似的念叨,「現在怎麼辦?」他把問題丟給她。
「打電話……」她一頓,想到他跟朱新諾前夫白浩的關係,甜甜一笑,「你打一個電話給他,好不好?」
「不好。」覃信爽快地拒絕。
「為什麼?」齊琪提高聲音,不爽地說。
「破壞人家好事很缺德。」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可小諾懷孕了,他們……」齊琪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跟著輕下來,「不能、不能那個啦。」
覃信高傲地看了她一眼,稍稍吃味地說:「別人的事情倒是很積極。」
「你想怎麼樣啦。」她頗為瞭解他,他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可他不是白浩的朋友嗎,男人的友誼真是奇怪。
覃信看了手錶,很有把握地說:「親我。」
齊琪無語地看著他,卻沒有生氣,直接走到他身邊,大方地在他的嘴上一親,反正他們又不是沒親過。
第6章(2)
覃信吃驚不已,她突然變得這麼開放,他都快要嚇死了。可還來不及感受她粉嫩的小嘴,她已經翩然離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覃信重重地磨了一下後牙槽,他絕對不是在吃醋,他絕對絕對不是在吃一個女人的醋!
他拿起手機打給了白浩,五分鐘之後他掛了電話,看著站在一邊的齊琪,「好了,說完了。」
「那到底來不來拿?」她仍舊很糾結這個問題。
覃信黑著臉走到沙發旁坐下,一臉不爽地看著她,手掌在膝蓋上拍了拍,「過來,給我抱一會。」
她不忍直視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默默地別過頭,見她不過來,覃信心裡更火了,卻拉不下臉抓她到腿上。
一轉眼,他瞄到客廳裡的兩個大行李箱,眼眸一黯,直直地站起身來,往行李箱的方向走過去。
十分鐘之後,齊琪鬱悶地看著客廳裡擺著兩個大行李箱,以及一個正埋頭苦翻的覃信,他在做什麼?
她低頭看了看手錶。打完電話之後,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她的行李箱,這個動作已經持續很久了,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又過了五分鐘,她實在忍不住了,「覃信,你在找什麼?」
聽到這句話,覃信終於直起了身子,轉頭看著她,臉色黑得和包事公差不多,他不悅地說:「我的禮物呢?」
齊琪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覺得他翻行李箱的動作跟她以前怎麼這麼像,以前齊父、齊母出去玩回來,一箱子的禮物,齊家小孩們就像這樣圍著翻找,覃信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跟小孩子一樣。
她輕輕地笑了,「禮物我早就買了,就在箱子裡,你覺得哪一個是你的禮物,你就拿走吧。」
她俏皮的模樣弄得他心頭一陣火燙,本來接機的時候他就被她勾得蠢蠢欲動,他快要壓不住心中的火了,誰讓她這麼可愛。
他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是啊。」齊琪點點頭。
還未反應過來,前面的男人像剎車壞了的車火速地衝向她,直直的,毫不猶豫,目標就是她。
她尖叫一聲,一陣天昏地暗,下一刻,她被他野蠻地扛在肩膀上,她慌亂地喊:「你幹什麼啊,放開我!」
巨大的手掌輕拍了一下她如水蜜桃的翹臀,「不要吵。」
她難受地扭著身子,「放開我,我不舒服。」
「我更不舒服。」覃信理直氣壯地回了她一句。
「你哪裡不舒服啦。」齊琪雄赳赳、氣昂昂地說。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覃信神秘地說。
為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齊琪被用力地扔到了床上,雖然不疼,可在半空中懸浮一下後又做自由落體運動,她真的很不舒服。
可她還來不及抱怨,頭一抬起來就看到一幕限制級畫面,她連忙捂著眼睛,「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覃信賊兮兮地說。
「你幹什麼脫衣服?」
她突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她的眼睛轉了幾下,悄悄地打開手指縫隙,想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啊!」從手指縫隙中,她看到他全裸了,包括某個貼著十八禁標誌的部位,她嚇得轉過身,快速地跳下了床。
狼來了,狼來了,狼要吃她啦!
可她再快也快不過覃信,她的腳剛踩在地上,腰部上多了一隻堅定有力的手,下一刻,她又一次地回到了溫暖的床上。在他炙熱氣息的包圍下,在他心機編織的天羅地網之下,她就像一隻待宰的小兔子,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