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璇。」單哲典皺著眉頭。
「你說明天來接我……」童子璇傻里傻氣地說著他的承諾。
是的,不過在跟莫蘭蘭說完話後,他覺得心裡一陣慌,莫蘭蘭正在辦理離婚手續,希望跟他舊情復燃,可他壓根沒有這個想法,他只想要跟自己的親親老婆一直幸福到最後。
莫蘭蘭是個瘋子!她想的事情難道他還要完全配合嗎?竟然因為自己的私心隨口傷害童子璇!就算童子璇退縮了,他也絕對不可能讓子璇離開自己的!
嚴厲地拒絕了她,並要求她不要再隨意騷擾他老婆,他才忿忿不平地掛了電話,決定違背自己的承諾,卻發現童子璇把門給反鎖了。
於是偷偷爬上了二樓,一看到她半躺在地板上的,他嚇得命都快沒了,在確定童子璇所在的位置不會有危險,他才毅然撞開了窗戶。
「你晚飯還沒吃。」他兩眼在黑暗中帶著星光。
第10章(2)
對,她沒吃,她真的餓了,哭得餓了!
童子璇低頭看著手中的鐵盒,臉上的迷茫更為濃烈,而單哲典一看見那個鐵盒,臉上閃過一陣不自然。
「阿哲,這些是什麼?」童子璇疑惑地問。
「是一些門票和……照片。」他同樣輕聲輕語。
童子璇拿起其中一張,念道:「這張是我前年在法國舉行的畫展門票,這一張是我去年在西班牙的畫展門票……」放下一張張有些泛黃的門票,她又拿起另一疊照片,「這照片裡的人……跟你什麼關係?」
那些照片是她近幾年來的照片,有她在台灣,在外國的各種照片,夏裝、春秋裝、冬裝,無論是哪個季節,都有她。
單哲典走到她前面,半蹲下身子,「我們先去吃些東西吧。」他擦拭著她清晰的淚痕,牽起她的手,往樓下走。
童子璇懷裡緊緊攢著那個小鐵盒,不準備還給某人,因為這個鐵盒裡藏著他的秘密,他愛著她,在她還不知道他之前,他就偷偷地愛著她的秘密。
「嫂子!」單新妮兩眼淚汪汪地看著童子璇走了下來,眼裡帶著喜悅,「我擔心死你了,嫂子,你沒事吧?」
空洞的心口一陣溫暖,童子璇意識到自己的傻氣,為什麼別人說什麼,她都信呢,她自認為的缺陷,並沒有給任何人帶來傷害呀!但是她就是會心疼那些關愛她的人,因為她而飽受非議。
「來,吃飯。」單哲典拉著她坐了下來。
單新妮早聽哥哥的吩咐,煮了一桌的菜,別看她是一個人在武館,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可是她的蔚藝沒話講的。
這頓飯,童子璇靜靜地坐著,單哲典挾什麼給她,她就吃,直到她吃不下了。
「我出去買些東西。」單新妮好心地把空間留給他們。
「小妮。」
「嗯?」
「你做的菜好好吃。」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就連在家裡,也是單哲典動手,說來汗顏,她竟然連飯都不會做,真的像莫蘭蘭說的,她真的是一無是處了。
「很簡單的,你願意,我可以教你。」單新妮被誇得不好意思,「我出去了。」
「會不會做飯都無所謂,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男人的大掌拉過她的手,將她拳頭一個一個展開,一個個指甲印落在她的掌心裡,她是用了多少的力氣,這般虐待自己!
「除了畫畫,我什麼都不會……」
「錯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可以做到這件事情。」
「誰都可以畫畫呀。」童子璇低低地說。
「又錯了,只有你會把我畫在畫紙上……」而且每一筆、每一畫,都在訴說著對他的愛意。
她耳根紅了,因為他的話。
「子璇,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用像她們一樣做家務、煮飯打掃,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專心地讓我疼,不好嗎?」
童子璇眼眶濕了,紅了,「可是我想要為你做一些事情。」
「你想為我做什麼?」
「我想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還想要給你生小孩……」她越說,越不好意思,頭低得看不見了。
「生小孩可以,前面兩項就不用了。」他不想看她白嫩的專門拿畫筆的手,因為這些事情而粗糙。
「為什麼?」她不解。
單哲典執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他說:「因為你太忙了。」
「我不忙呀。」
「你要畫畫,你要生寶寶,你還要每天晚上都要滿足我的慾望。」他如數家珍地一件一件列出來。
她抬起臻首,看著他的眼眸中除了愛意,還帶著濃烈的慾望,她嘟著嘴,「是女人都可以。」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關了燈,女人在男人身下都一樣。
「我只要你。」他擁著她,在她耳邊哄著。
她相信他,因為證據都在那鐵盒裡。
「以後不准再耳根子這麼軟了!」
她安靜了一會兒,說:「我不是因為你跟她有過一腿而難過……」
「我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他不悅地打斷。
深怕引起他更激烈的反應,她轉移了話題,「我只是怕別人說你不好。」
「傻瓜。」單哲典輕含住她耳朵,引得她一陣顫慄,「管別人說什麼,我偏喜歡你這樣。」
不管是好的,不好的,只要是她,他就喜歡。
她是他年少輕狂時,烙印在胸口的一朵清純的小花兒,他怎麼能放開手!
「我以後不這樣了。」她輕輕靠在他的懷裡,心口一朵一朵的陰暗雲朵,被他如風的晶一吹,不再陰霾。
「還有!」他突然嚴肅,「不准再把老公關在門口了!」被妹妹笑死了。
童子璇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風吹雲動天不動,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不會這樣了,耳朵不好就不好,她就乾脆當聽不見。
單哲典和童子璇的婚禮在星期六舉辦,和白慕軒、童子瑜一起舉行,兩對新人走上了幸福的殿堂。
在婚禮過後,深夜的單家一片冷清,童父離開之前將童子璇叫到了一邊,過了一會兒,童子璇紅著眼睛跟父親道別。
一回頭,單哲典一如既往地站在門口等著她。
「阿哲……」童子璇搖搖頭,撲進愛人的懷裡,尋求慰藉。
「怎麼了?」單哲典想,童飛宇肯定說了不少感動的話
「爸爸說,我一定要幸福。」童子璇哭哭啼啼,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這麼煽情,「爸爸還說了,你要對我好,如果讓我難過,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哭泣中,童子璇想起了父親交代的這句話,雖然不懂這句話到底是有多重要,可是童父一直強調這句話。
她不覺得單哲典會對她不好,他對她很好啊。
「好。」他沙啞著嗓子,大手緊緊地擁住她的身子,沒有鬆懈的意思,他會用他的一生去愛她,保護她。
穿著一身紅色傳統婚式旗袍的童子璇嬌艷如花,而此刻她在他的懷裡,情動之處,他低頭,含住她的唇,輕輕吸吮。
童子璇反手摟住他的脖子,臉上染著紅暈,他們現在還在門口呢,「阿哲,找們回房吧!そ單哲典該慶幸自己平時冷冰冰的,一副不是很好對付的模樣,所以現在才沒有人敢來鬧他的洞房,否則他會很困擾。
他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往臥房走去,她的身體剛碰到床墊,他已經整個人都都壓在她身上了。
「你別這麼急!」童子璇嬌羞,又不是沒做過……
新婚之夜,應該是每一個男人都聯想翩翩的夜晚,他們多餘的衣物已經被褪下,他的大掌在她雪膚上遊走著,他的唇,一個一個地輕落在她的脖頸處,引得她咯咯發笑。
「有這麼好笑嗎?」單哲典又重重地在她的肚臍上吻了好幾下。
「好癢……呵呵……」童子璇也不知道是被點了笑穴還是怎麼了,不停地笑。
單哲典今天才發現她的弱點在這裡呀,於是更是賣命的挑逗。
「啊……惡……」童子璇樂極生悲,突然胸口升起一股噁心感。
單哲典傻了,他們歡愛時,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童子璇一把將他推開,不顧身體的赤luo,跑到浴室裡大吐。
單哲典站在那裡,想起她這一段時間的怪異,最近她的胃口變大了,連口味也變了很多,他不是一個沒有常識的人,所以猜想她懷孕的可能性很高。
單哲典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後打了一個電話,拿出一套衣服,走向浴室,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乾嘔聲停了,他才走進去。
「阿哲,好難受……」童子璇一看到他,就靠在他的身上。
「乖,沒事,我們去一趟醫院。」努力抗拒著她柔柔身軀的誘惑,單哲典快速地為她穿好衣服,挽著她往樓下走。
「去醫院?」童子璇吐得頭都暈暈的,還沒有反應過來。
「嗯。」
單哲典提前打了一個電話給可靠的私人醫生,替童子璇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恭喜你們了,單太太懷孕兩個多月了。」醫生笑著說。
「我懷孕了?」童子璇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