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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雷恩那

  無衣物裹身,只好先將就著,用紅紗披過肩頭,再在腰間交纏,然後垂下作裙,幸得紅紗相當長,讓她纏纏裹裹的,竟也弄得頗有模樣。

  下了紅榻,裸足一陣涼,北冥雖已春臨,但十六峰的霜雪未消,建在峰上的「白泉飛瀑」依舊冷寒。

  紅閣內靜悄悄,她腳步有些踉蹌地躲至窗邊,揭開一道縫窺探外頭。

  竟是無人守閣!

  她又移到另一邊的窗子再覷,連續察看四個方位,確實無人在外。

  羽姬以為她無力再逃,所以鬆懈看守了嗎?

  她內心一喜,氣息略促,挨到門邊一直等到蓄足力氣,才試著推了推門。

  門未上鎖,一推便開了。

  雖隱約覺察古怪,但時機在前,她未多想,立即閃出門外。

  不能往峰下走,羽姬所收的門人在峰腰處各有住處,亦設有不少守衛點。

  在這個地方,她住過十五個年頭,沒交往過一個朋友,成天四處探索,這讓她尋出這座峰上幾條天然秘徑,那些小徑能讓她直通峰頂的飛瀑,她不怕再跳一次,當年大難不死是玄翼捨身護她,這一次,就賭了。

  跑,咬牙奔跑,然後撥開好厚好厚的一層烏拉草,她躲進一個小時候常窩在裡邊的草穴,穴洞還在,但她長成大姑娘了,得縮著身子才能完全躲入,雙足好冷,她呵氣在手,替自己搓揉,而頭暈目眩得很,得穩下來再次調息。

  忽而,她以為真是眼花才看錯,從她躲藏的方位瞧去,一雙精瘦見骨的大腳出現在草穴外,就停在那邊不動。

  誰?

  紫鳶將頭小心翼翼探出,透過草縫由下往上窺看,竟是紅榻上那名少年!

  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出來的,而且就裸著身,不像她還扯來紅紗亂裹一氣。

  怎可能置之不理?

  已顧不得太多,她爬出草穴,拉著他冰涼涼的手,拖著就跑。

  少年完全沒有抗拒,不曉得是所中迷毒太深,神智不清,抑或天生如此,若非情況太緊繃,紫鳶肯定又要對自己苦笑,因為這讓她記起那一年帶范家小少主奔逃時,那孩子與這個少年頗有雷同之處。

  她都弄不清究竟憑哪股子勁力,竟一路拖著少年,硬爬至頂峰。

  像那一年,玄翼拉著她逃,來到白泉飛瀑上。

  風大,。水聲隆隆。天雲似離得好近。

  「到了,飛瀑就在前方,就快到了——」少年腳步沉重,愈來愈沉,她力氣亦要用盡,快拉不動他。

  他眼皮突然一閉,整個人往前栽。

  紫鳶受到牽連,也跟著跌倒,但她很快坐起,將少年發寒的上身抱進懷裡。

  「醒醒,醒過來啊!」心一橫,她重重掃了他兩記耳光,打得他嘴角都破了。「給我張開眼,看著我!你看著我——」她語氣狠厲,心臟劇顫,眸中忽而湧出淚珠,淚未落下,就含在眼眶裡。

  少年掀睫,渙散眼瞳終於凝神,定定看她。

  「你要睡在這裡,我也不管了,我會把你扔在這兒,一個人逃!」

  雖撂下狠話,但紫鳶並未動作,直到少年似理解了她的意思,很努力地重新爬起,她才扶著他,帶他往前。

  「飛瀑底下水寒沁骨,無論如何你都必須保持清醒,我會拉住你的手,你別放——呃!」叮嚀的話陡斷,一條細鏈從身後撲來,紫鳶覺時已晚,細鏈如蛇纏頸、鎖喉,將她往後拖扯。

  她倒地,表情痛苦,雙手使勁想扯松頸上鏈子。

  少年亦抓住細鏈,使勁扯,想將鏈子扯離金羽姬的掌握。

  「找死!」艷袖一揮,少年瞬間被彈開好幾尺,倒地後,一動也不動了。

  紫鳶乘機掙開鎖喉鏈,細鏈再次逼近,她翻身滾動,趕至少年身邊。

  無法確認他是死是活,反正……此際只能先拖他躍下飛瀑了!

  然,細鏈一而再、再而三凌厲撲來,阻撓她的去路,明明離飛瀑已如此之近,卻怎麼也趕不到。

  她已氣喘如牛,有種感覺,自己像是被貓戲耍玩弄的鼠,也許從離開紅閣那一刻起,「白泉飛瀑」的主人早在暗中覷看,看她自以為躲得過一切,看她不自量力想救走少年,看他們迂迴曲折爬上峰頂,卻要在最後一刻打壞他們所有想望。

  她右偏避開細鏈鋒芒,但一根發針已然逼至,這一次,她沒能避開,發針力道之悍,幾沒膚而入,刺入她咽喉。

  發針極細,傷處並不見血,但她瞬間已無法言語。

  「還不認輸嗎?你這孩子比玄翼還倔,款,偏我就愛你勝過他。」

  金羽姬邊軟語罵著,邊理著一綹長髮。

  她盈盈步近,見紫鳶還敢妄動,頓時麗眉之間怒氣盤騰,她倏地截斷兩根髮絲,捏在指中一震,髮絲幻變成長針,再刺紫鳶雙肩。

  發針剛長,直直穿透鎖骨,將紫鳶釘在地上。

  劇痛貫穿全身,衝至喉中的叫喊又被生生阻住,紫鳶痛得雙眸浸淚,不想哭亦不願哭,但還是疼到掉淚,然而最怕的是明明有知覺,身軀卻不受自己掌控。

  她難以動彈,約莫僅有頸部以上能輕微動作,只不過張口無聲,而難掩驚惶的眸光仍不減倔氣,直勾勾注視金羽姬。

  後者抬起一足,挑逗般撥弄被她拿來充當衣裙的紅紗,幾層垂墜的紗裙被緩緩勾開、挑高,她下身赤裸,一雙玉腿亦全然曝露。

  心臟在胸內急遽跳動,震得紫鳶胸骨亦感受疼痛,淚從兩邊眼角滑落,但不服軟,不願服軟……

  「我就想,把門人往底下峰腰暫撤,留你在紅閣內,說不準你要演這麼一出給我看。」金羽姬掩嘴輕笑,繞著她身子打量。「沒想到你自個兒都顧不好,竟還拖著人一塊兒?」

  她音調忽然轉冷。「玄翼當年帶你逃來這兒,從飛瀑躍落,你以為這事,我會容你再來一回嗎?當年你若肯乖乖聽話,跟玄翼交合,讓他在你谷陰之內落種,為咱們『金氏鳶族』誕下血脈,他也不會慘死在白泉飛瀑下。」

  紫鳶眼珠顫顫,顯示心緒正大受波動。

  金羽姬見狀又笑,眼神邪冷。「是啊,玄翼當年已死,門人尋到他時,他屍身在水裡漂流多日,身軀都已腐爛見骨,面目全非。」

  淚水滲出,不斷從眼角流下,紫鳶張開嘴,一聲也無法哭出。

  雖猜到如此結果,但此時聽金羽姬道出,仍覺心痛悲涼,眼淚如何也停不住。

  艷麗面容忽地傾近,她跨跪在紫鳶腰間,唇湊在紫鳶耳際,細細吐聲-

  「小鳶兒,是你害死玄翼的呀!他愛你愛得入了心,要跟你交合相親,他其實是願意的,都是你不好,將他害慘了。」

  不——害人的不是我,是你,金羽姬!是你!

  紫鳶瞪大淚眼,眸底的怒恨無比直接。

  金羽姬精巧五官微微一扭,片刻才冷笑道:「還這麼悍呀?呵呵,你以為沒了玄翼,我就拿你沒辦法嗎?」

  她眉眸間浮現某種神秘且自得的神態,讓紫鳶心口一跳,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金羽姬緩緩直起上身,兩腿仍跨跪,接著,她竟動手脫去身上衣物。

  紫鳶驚愕不已,臉容蒼白若紙,昏亂腦中傳進她的笑語——

  「我本想讓你養好些,過幾天再行此事,鳶兒既然不領這個情,那我也用不著太憐惜你。」光滑曼妙的裸身完全展現,她唇角帶邪,兩眼直盯身下之人,雪嫩雙手往下,慢慢探往自個兒兩腿之地。

  「鳶兒,我的小鳶兒,沒了玄翼,還有我呢。」

  接下來的景象,紫鳶不僅被嚇得面無血色,更被嚇得神魂顫慄,那驚懼從內心深處竄開,拓往四肢百骸。

  金羽姬以兩指分開si處,另一手揉捻著那顆藏在肉瓣內的蒂珠,那顆小核般的肉珠在她碰觸下突見怒長,不斷脹大、拉長,昂挺如男子陽峰。

  隱身忍術!

  紫鳶知道,這路奇淫術法金羽姬三十多年前已開始修煉,但一直未成,據聞修成後男女同體,她只當笑話,豈料眼前……眼前之人……

  不、不——不要——

  不要啊——

  驀然間,紫鳶意會到自己將遭遇什麼,內心拚命大叫。

  然而嗓聲不出,只有血味一波波衝出喉頭,她想掙扎扭動,雙肩卻早被發針釘死,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她雙腿被架開,金羽姬探了探她乾澀的下身,伏在她上方道——

  「小鳶兒,你跟男人在一起過了,是嗎?呵,你長大了,懂男女事了,膚孔散出的氣味真好,看來那個男人頗好用,今兒個,你就試試這個吧……」

  那利刃硬生生挺進,擠入毫無潤澤的穴徑中,霸佔她的身體,強要她承受,將她擠壓到已無容身之處。

  疼痛不已,紫鳶兩眼還是倔強瞠著。

  當那怒長之物開始粗暴磨蹭、野蠻進出,她不再無意義地張嘴大叫,而是緊咬牙關,咬得口中溢血。

  她望向天際,神智抽離,彷彿被那樣對待的人不是她,她沒在那具身體裡,沒有……直到……直到一隻巨大玄鳥進入她眼界,以破風之速俯衝下來,她胸中陡凜,神魂再次被打回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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