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家庭鬧劇?我跟他又不是家人,我——啊!」話才說到一半,身體忽然騰空,白茉葵嚇得失聲尖叫,定眼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黑展凜給抱在懷中。
「你抱我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氣得尖叫,小手不斷的推拒那霸道的胸膛,只想跟他把帳算清楚。
「不放,永遠都不放。」薄唇一彎,冷魅的笑容,瞬間又迷死一票人。
似水溫柔的微笑,看得眾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但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叫囂或是伸手爭寵,因為不知何時,黑展凜的身邊忽然出現了兩名身材魁梧、滿臉刀疤的壯漢。
壯漢表情猙獰,不過輕輕一瞪,就嚇得眾人頓時作鳥獸散,擁擠的道路瞬間通暢無比。
「你憑、憑什麼不放我!我警告你喔,要是你下馬上把我放開,我就——我就咬你!」絲毫沒注意到週遭的變化,氣昏頭的白茉葵,把眼兒、心兒全放在黑展凜的身上了。
她不斷的掙扎著,卻怎樣也不敵他的氣力;想破口大罵,卻偏偏在他溫柔的眼神下,遺失了聲音。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溫柔的笑容和醉人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似的,惹得她心兒怦怦跳,連帶的身體都軟了。
而且他的身體好燙好熱,熾熱的溫度就像被火烤過似的,隨著步伐的震動和身體的摩擦,連帶的也將她的身體給燃燒了,一陣陣的花火在體內綻放,灼疼了每一條纖細敏感的神經。
「我們回家,嗯?」揚高的尾音,聽起來親密又寵溺。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討厭你……」小手依舊推拒,不過語氣卻脆弱得像小貓,體內的火熱,讓她的小臉都紅了。
她好惱,惱自己沒用,卻不知自己小女兒家的羞怯與嬌態看在他的眼裡,大大的滿足了他的男性驕傲,同時也壯大了他體內那深埋許久的慾望。
雖然早知道她對他多少有些喜歡,但他怎樣也沒想過她竟會為他吃醋。
打是情,罵是愛,那一聲聲的叫吼聲完全洩漏了她的情感,聽在他的耳裡,簡直就是天籟!
心裡的狂喜再也壓抑不住,他真想現在就將她帶回家中好好疼愛。
「就算這樣,你也得跟我回去。」他霸道的說著,腳步如風的往前走去,爽朗的笑聲在北風中開始流洩。
第八章
因為力不如人,最後,白茉葵也只能任黑展凜將自己帶回到別墅,同時更沒有選擇的被他一路抱回到他的房裡。
當他終於如她所願的將她鬆開之後,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怒,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就是一口。
她真是瞎了眼才會認為他是溫和的男人。
這一路上,他不但對她的抗拒掙扎置若罔聞,甚至用雙手將她當作是肉粽似的捆在他的懷裡,同時也強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斷的用他那熱鍋似的體溫把她蒸得又燒又熱。
他霸道又專制,完全視她的意願於無形。
什麼溫和?狗屁!從今天開始,她要叫他海盜黑!
小牙一鬆,她咚咚咚的就往相反的方向沖,離他離得遠遠的。
「過來。」坐在沙發上,黑展凜拍著身邊的位置,一臉含笑凝望著角落的「小動物」。
被咬了一口,顯然沒將他的好心情給破壞掉,更沒讓他記取教訓,依舊開心的笑著。飛揚的眉尾挑著笑意,漆黑的眼裡寫著笑意,就連那勾起的嘴角,都蕩漾著笑意,神情愉悅得意得讓人真想再補他一口!
「不要!」小手握拳,她氣呼呼的瞪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被怒火給撐破了!
笑!笑!笑!笑死他算了!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收到美女的秋波,就樂成這副德行,氣死她了!
「過來。」薄唇微開,咧出一抹好大的微笑。他朝她伸出手,多希望她能聽話一點,乖乖回到自己的身邊。
「不要!不要!不要!」大大的拒絕,加上大大的瞪視,見他愈笑愈開心,連牙齒都露了出來,她不禁火大的看向自己腳下的鞋子,評估著以這樣的距離,她能不能將鞋子砸到他臉上?或是,塞住他那張可惡的嘴?!
「剛剛為了抱你,我的傷口好像有些裂開了,我需要你幫我看看。」眼見誘哄不成,他改用哀兵政策。
她冷笑兩聲。
「裂開最好,誰叫你要這麼色胚,還欺負我,這都是報應,你活該!」話是這麼說,不過心裡卻還是擔心了起來。
雖然他的傷口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不過一路上她又是敲又是打的,不知道有沒有打到他的傷口?
討厭死了,明明有傷在身,逞什麼英雄?以為可以抱著她很厲害嗎?現在知道痛了吧!
「我並不是色胚,而且,我也沒有欺負你。」他淡淡解釋,目光不離那氣得酡紅的臉蛋。
吃醋的她,可愛得讓人真想一口吃了她!
「你是!你就是!你明明就笑得那麼開心。」一想起當時的畫面,她就氣得想跺腳。 ·
「我笑,是因為你。」他澄清。
「因為我?」小嘴一咧,發出一記嘲諷的笑聲。「我努力的幫你鏟奸除『色』,有什麼好笑的?難不成,我罵人的樣子很好笑?瞪人的樣子很好笑?還是我自作多情的表情很好笑?還是你根本就巴不得那些女人對你上下其手?」想起有這個可能,小臉一沈,怒氣更滿。
「不是。」他立刻否認,不希望她誤會。
「你是!你是!你一定是!」太遲了,吃起醋來的女人是非常不可理喻的,白茉葵當然也不會例外,雖然她本人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自己是在吃醋。
「我——」
才開口,卻被截斷。
「難怪你要欺負我,你一定是在報復我壞了你的好事對不對!」她扯喉喊著,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割了一刀。
想起他的箍制,想起他的霸道,想起自己為了他還被人罵雞婆,胸口那股酸味立刻衝上了鼻間眼裡,嗆得她眼眶瞬間紅了,點點淚光在裡頭閃爍,眼看就要落下。
「你哭了?」向來穩如泰山的黑展凜,被那突如其來的淚光給嚇得一愣,淡定的表情裂了一個大縫,慌亂自裡頭竄出,讓他失了所有的冷靜。「別哭啊,我可以解釋的,你別——」
「誰說我哭了!」小手一抹,懸在眼眶內的淚珠盡數消失。「笨蛋才會為你這種大色狼哭!」語畢,忽然咚咚咚的跑到門邊。
「你要去哪裡?」他問,高大的身軀瞬間化作一道疾風,在她衝出門前早一步捉住了她。
雖然驚愕他堪稱神速的動作,但是滿腔的怒火可沒因此而消失,她忿忿的甩手,不讓他碰。「我要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啊!」
「當然關我的事。」他又捉住她,緊緊的將她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你是我的看護,你忘了嗎?」
「我當然沒忘!」自知敵不過他的力氣,白茉葵只好用一雙眼砍人。「就是因為我沒忘,所以我正要去拿藥箱,你不是說你傷口痛嗎?」
他定定看著她,似乎想將她看透。
又是張牙舞爪,又是泫然欲泣,這下,又突然說要去拿藥箱?!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過,不管她到底意欲為何,以她目前「妒火中燒」的狀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黑眸微閃,淡淡的笑意拂上嘴角,他率先往前跨出一步,眼底閃爍著寬容和溫柔。「藥箱放哪裡,我跟你一起去拿。」
「很好,現在連拿東西都要監視我!難不成你覺得報復不夠,打算再將我當作囚犯監視嗎?」他的不信任就像一桶油,倒在她心裡,將她的心火燃得更旺了。
她氣得手抖腳抖,恨不得下一秒,他會得到報應,跌個狗吃屎。
「走吧。」他笑而下答,只是擺出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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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到了房裡,她立刻指著房裡的大床氣呼呼的命令,順便再補一記狠瞪,然後才拿起放在一旁化妝台上的沉重藥箱。
他依言坐下,看著她將大藥箱放到他身邊的位置上。
「脫衣服。」她站在他身前繼續命令,口氣差得可以。
「恐怕有困難。」他笑了笑,指著自己的左肩胛,暗示自己有心無力。
瞪著他的笑臉,她皮笑肉不笑地問:「所以是需要我幫忙嘍?」
「對。」他誠實點頭,並沒有因為她壞口氣而露出半點不悅。
「那有什麼問題。」陰笑兩聲,她爽快的答應了,笑瞇的眼角,透露出某種陰險的味道。
接著不待他反應,她立刻將雙手溫柔地擱到他的襯衫上,接著,唰的一聲,粗魯至極的用雙手扒開了襯衫。
啪啦啪啦。
脆弱的鈕扣禁不起這樣粗魯的力道,瞬間全自襯衫上進飛出去,然後墜落在柔軟的床被和地毯上。
不過小手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迅速自藥箱裡拿出一把剪刀,喀嚓喀嚓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