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回去了?
原有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突然間只覺得想哭,然後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她被自己的多愁善感嚇了一跳,接著被門外突然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以及大門瞬間被推開,那嚴驀然走進門來的身影又嚇了一跳。
「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笑容在看見她臉上的淚水時迅速消失,下一秒鐘,他已來到她身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語氣相當著急。
「我以為你走掉了。」擦去臉上的淚水,俞安安有些尷尬的說。
他聞言鬆了一口氣。「傻瓜,我會走去哪裡?我就住在你對面記得嗎?我只是回家看家裡有沒有頭痛藥。」
「有嗎?」她瞄向他左右兩邊的手。
「有。」他從上衣口袋裡把藥拿出來交給她。「你去那邊坐下,我去倒水。」
俞安安乖乖地在客廳椅子上坐下來,然後看著他走進廚房替自己倒了杯水出來。
「來。」他把水杯遞給她。
把杯子接過來,喝下兩口水之後,她就突然停止了動作。
「怎麼了?把藥吞下去呀。」那嚴懷疑的看著被她拿在手中的止痛藥。
她以一臉猶豫、為難、掙扎的表情瞅著他。
「這藥不會苦,我保證。」
「我不是怕苦,只是不太會吃藥而已。」她苦著臉為自己辯解道。
他似笑非笑的挑起眉頭。
「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很會吞藥粒。」
「那我幫你把它磨碎?」
俞安安一呆,瞬間有如鬥敗的公雞般垂下肩膀。
「別小孩子氣了,快吃,吃下去就不會頭痛了。」他拍拍她的臉。
「我的頭已經不痛了。」面對藥丸,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那嚴不發一語,沉默的直盯著她。
「好啦,我吃就是了。」她無奈的妥協,然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再把藥拿到嘴邊,卻怎麼也沒辦法把它放進嘴巴裡。她真的、真的好討厭吃藥。
「安安?」他出聲催促。
「我知道啦,你不要催我。」她邊喃喃自語,瞪著手上的藥,跟著閉上眼睛一鼓作氣的把它丟進嘴巴裡。
藥在嘴裡感覺好像突然變大了一倍,她努力的把喉嚨撐開,大口的把水和藥吞進喉嚨裡,可是水全流了進去,藥卻卡在喉嚨裡,讓她瞬間發出一陣反胃嘔吐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他緊張的問道。
「水,我要水……」掐著喉嚨,臉色漲紅,俞安安痛苦的呻吟。
他立刻把桌上的水端給她,看她像牛喝水般咕嚕咕嚕的把一整杯水喝掉。
「我還要。」
他拿著杯子迅速跑進廚房,不一會兒又倒了杯水回來給她,然後看她沒沒三兩下又把一整杯水全倒進胃裡。
「覺得怎麼樣,還要水嗎?」輕撫著她的背,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我就說我不會吃藥,你幹麼硬叫我吃?」她委屈的嘟起嘴,眼底微泛淚光。
「對不起。但是不舒服就要吃藥,否則你會更難受。」他將她擁進懷裡,溫柔地拍撫著她。
「我討厭吃藥。」她將臉埋進他頸間,不自覺的磨蹭著。
那嚴頓時渾身僵硬,感覺全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全衝往他的下半身,讓他身體的某部分迅速的變硬。
「你該去睡覺了。」他迅速將她推離自己。
俞安安被他突如其來的推拒動作嚇了一大跳,神情迷惑又無辜的望著他。「我還不想睡。」說著她又重新將自己癱進他懷裡。
靠著他的感覺好舒服,不軟不硬又溫暖,而且他的味道也好好聞,是一種乾淨清爽的男人味,讓人有一聞就上癮的感覺。用鼻子蹭了蹭他肩頸處好聞的肌膚,滿足的歎了口氣。
那嚴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他的額頭冒著汗,渾身僵硬,若不是咬緊牙關,早就飆出一連串咒罵的髒話了。
她想害死他。
「安安,不要這樣。」他伸手輕輕推開她,拚命的維持自己的理智。
「為什麼?我喜歡靠著你的感覺,也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她說著又繼續靠向他,還深呼吸的嗅著他的味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是個男人!」他抓住她的肩膀,再度將她推離自己,咬牙迸聲喊著。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呀,要不然我怎麼會喜歡你?我又不是同性戀。」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他索性釋放壓抑在眼底的慾望,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
看著他,俞安安的呼吸突然有些卡住,眼睛愈睜愈大,目光還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臉往下移到他雙腿間那凸出的部位,然後瞪著它。
「我是個男人。」他吐著沉重的氣息再次對她聲明。
她這回沒再開口說出很白癡的話。
屋裡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好像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聲音一樣。他沒有說話,但氣息粗重,而她不知道為什麼,呼吸變得有點紊亂,而且似乎還有愈來愈急促的感覺。
她怎麼了?這種感覺好像每次他吻她時的那種感覺,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在吻她呀,為什麼自己還是會有呼吸困難、渾身火熱的反應?
她下意識的伸舌舔了舔自己突然變得乾涸的雙唇,不料下一秒鐘,她已被他激狂的吻住,那嚴的舌頭在吻住她的瞬間就長驅直入的探進她口中,兇猛而急切的掠奪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他充滿激情與亢奮的吻。
體內的慾望逐漸甦醒,在他用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不斷地揉捏,以及將她壓在身下,用他雙腿間的硬挺不斷地磨蹭、挑逗她的時候。
俞安安不由自主的低吟出聲,伸手緊緊地環住他的頸項。
他的唇慢慢地往下移,飢渴的親吻她每一寸裸露出來的光滑肌膚,從脖子、肩窩、肩膀到胸前,直到她身上的睡衣被他剝除,她胸前柔軟的凸起坦露在他面前時,他才集中火力,專心的停留在那兩處美麗上舔吻不停。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連那嚴什麼時候把她的褲子脫了都不知道,直到他的手親密的探進她腿間揉弄,她才驚得夾緊雙腿,卻也夾住了他的手。
「那——」
「噓,交給我,好嗎?」他一邊親吻她,一邊喃喃地安撫她,手上火熱的動作卻沒有停過。
心臟在胸口激烈的跳動,血液感覺像是要逆流,俞安安幾乎無法承受這莫名的緊繃與壓力,她想推開他逃離這一切,卻又莫名其妙的想叫他快點。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知道思緒愈來愈潰散、身體愈來愈緊繃難受,她忍不住逸出破碎的呻吟,在愈來愈難以忍受的壓抑中爆發,然後被從未經歷過的高潮所淹沒。
她全身無力,整個人暈暈的有如飄浮在雲上。
突然間,他抱起她走進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俞安安雙眼迷濛的看向他,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然後他開始緩慢地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
那嚴精瘦結實、完美強壯,且興致勃勃的赤裸模樣,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她曾經看過半裸的他,那時候她只覺得尷尬,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呼吸急促,一股她仍不太熟悉的慾望迅速的攫住了她。
慢慢地傾身壓在她身上,他熾熱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住她,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嚴再次親吻她,對她施展先前曾施展過的魔咒,迷得她再次失去控制、失去自我。當疼痛突然降臨,她渾身一緊,震驚的猛然睜開眼睛。
「對不起。」他目光熾熱,聲音沙啞的懸在她身上靜止不動,眼底有著藏不住的自責。自己還是弄痛她了。
俞安安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這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的必經之路。
「沒關係。」她喃喃地安撫著,然後感受他在自己體內的感覺。這就是做愛了。「我愛你。」她情生意動的脫口對他表白。
這三個字輕易的摧毀了那嚴的自制力,讓他對她所有的慾望與熱情瞬間爆發。
他牢牢的抱緊她,開始用力的在她體內衝刺,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推進她的最深處,直到她失聲叫喊被高潮淹沒,他才顫抖的釋放自己,與她一起墜落。
第八章
清晨的陽光探入窗內,吵醒了床上的男人。不喜歡一早就被陽光叫醒的那嚴,翻身想避開那擾人的陽光再繼續睡,卻被拿他的手臂當枕頭的女人阻礙了動作。
女人?
他混沌的腦袋呆了一下。
安安!
他突然想起了一切,昨晚自己終於把垂涎好久的她給吃干抹淨了,事後她好害羞也好可愛,不斷地想盡辦法趕他回家,他卻賴著不走,讓又羞又窘又氣又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的她,只好整個人躲進被窩裡,死都不肯把頭探出來,然後不知不覺就這樣睡著了。
既然她都睡著了,那他當然就更不必走了,大大方方的上了她的床,把睡得跟嬰兒一樣可愛的她攬進懷裡,然後帶著從未有過的心滿意足入睡,一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