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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佚名

  「別把叔爺扯進來,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他低吼。

  她被他陰沉的怒氣駭了一跳,卻猶強作鎮靜道:「爺不必生氣,我只是懂得舉一反三而已,如果爺不喜歡聽,那就當做我沒說過,請爺開口吧!沈晚芽敢作敢當,就請看在義父一生為問家盡忠效勞的份上,在他的面前,能給個不傷害老人家的說法。」

  沈晚芽想義父一旦知道自己當初是被她使計欺騙,會不會覺得這些年來對她的疼愛,都只是枉費與徒勞而已呢?

  聞言,問守陽冷笑了聲:「你這個人真是可怕,該說你聰明還是狡猾呢?我為什麼要替你隱瞞東叔?你是不想傷害他,還是不想傷害自己在他心裡的乖女兒形象呢?」

  是了!沈晚芽知道自己最痛恨她的爺哪一點了,他總是可以毫不留情,一針見血地往人心裡最脆弱的地方予以攻擊,她瞪著他,看見他眼裡的咄咄逼人,卻也在那層堅硬的防護之下,看見了一抹彷彿被踩中了痛處的惱火。

  「放手……」

  她不想再繼續與他爭執下去,用力地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掌握,卻因為久久掙脫不開,反倒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在鬧脾氣的小孩。

  沈晚芽無法克制自己想要掙脫他的慌張,因為他的眼神教她覺得心虛,也同時覺得可怕!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以身為男人的強勢力量制伏著她,卻在這時見她痛苦地擰起眉心。

  「放手!你弄痛我了……」她的臉色蒼白,一副可憐見的模樣。

  問守陽定住不動,眸光直視著她低著頭,微微瑟縮了下,似乎真的被他捉得很痛,他想,要是可以做到的話,她現在大概會想要插翅從他的身邊飛逃離開吧!這一瞬間,他眼眸深沉幾不透光。

  沈晚芽感覺到他的靜止,以為他決定要放開她了,抬起頭覷他,就在這同時,他一掌扣住了她的反腦勺,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幹什麼?

  沈晚芽美眸圓睜,好半晌回不過神來,感覺他的唇悍然地壓迫著她的,一時之間,竟然弄不明白他究竟在對她做什麼?

  或者該說,她不明白……為什麼?

  她一瞬間的疑惑與不安,讓他得以趁機以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更深一步地吮吻著她的唇,近似壓迫的碾揉力道,讓她感到出血疼痛。

  「唔……」她用力推他,卻覺得他硬實的胸膛就像是一堵無法撼動的鐵牆,強悍地抵著她的身子。

  當他的唇離開她的時,她喘息著,昂起嬌顏瞪視他,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依舊不住地掙扎,嘴裡發出的聲音比起喊叫,更像是嗚咽。

  問守陽無視於她的掙扎,長臂一撈,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給拋到臥榻上,沒給她逃脫的機會,高大的身軀幾乎是立即壓制住她。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的嗓音不自主地輕顫,不曾見過他如此狂熱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眨眼間又再次吻上她,這一次的力道和緩了些,但仍舊透著無法抵抗的強悍,沒允許她有反抗的餘地。

  「不……要!」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這兩個字,但絲毫沒有讓他收斂,在掙扎與忙亂之中,她甚至於不能記清楚他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直到她的身子感到無法抗拒的入侵,瞬間被撐扯開來的疼痛,就像被人在身體劃上了一刀,伴隨著疼痛而淌出鮮血。

  沈晚芽驀然睜圓美眸,不敢置信自己所感覺到的熾熱,那不屬於她的一部分,此刻卻是千真萬確地在她身子裡存在著,明明在她溫熱的身子裡,卻仍舊教她感覺炙熱得像火在灼燒一樣。

  「不……不是真的!」她搖搖頭,拒絕相信正在發生的一切,卻無法阻止事情繼續進行。

  她眼底湧動著淚光,迎上他暗不見底的眼眸,下一刻就被他大掌扣住腦勺,吻住了唇,他試了幾次,終於成功地撬開她的牙關,交纏著她柔軟的舌頭,在片刻的停頓之後,開始一次次地侵入與撤出。

  一次次,就像要在她的身子裡烙下最深的印記,總是完全地沒入,而她在推打了他胸膛幾下,終於確知無法阻止得了他之後,她嗚咽了聲,徹底地放棄了自己,被他無情強悍地捲入男人與女人的交纏,再不抵抗。

  寂靜的空氣之中,瀰漫著沈晚芽未曾相熟過的曖昧氣味,那味道一部分屬於他,而交揉其中的另一部分,則是她的。

  沈晚芽手裡緊揪著一件男人的外袍,覆住自己赤裸的嬌軀,蜷縮在臥榻上最角落的位置,袍服上可以嗅聞到他的氣味,但她不能在意,因為,這是她能捉到最靠近自己,能夠覆體的衣衫,而且,何止是衣服呢?此刻,她甚至於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到他留下的氣味,她的全身都泛著疼痛,就連身子裡最深處的地方,被撕扯開來的感覺依舊十分鮮明。

  驀地,房裡的另一端傳來東西磕碰的聲響,令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但是,卻沒有抬眸望向出聲的地方,依舊寂靜地躺著。

  是他!是問守陽,是才剛奪走了她清白的男人。

  在完事之後,他從她的身邊離開,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但是,她卻不想看他,自始至終,她只是靜靜地蜷成一團,半斂的美眸之中有著困惑與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看待眼前的事。

  她想,或許應該要哭鬧才對,哭鬧著要他對自己負責,可是,比起哭鬧,她更覺得生氣與憤怒。

  比起他奪了她清白的身子,她更生氣這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與方式,沈晚芽緊咬住唇,把自己都給咬痛了。

  這時,問守陽回到長榻前,冷不防地伸手拉起她緊揪住的袍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她一跳,她飛快地坐起身,背抵著牆,將袍子給按在身上,尤其是雙腿之間的私密之地,對著他搖搖頭,這一刻,就只差沒有開口求他不要再勉強她做任何事。

  「你流血了,還有……總之,我只是要幫你擦掉沾在身上的東西。」他的話裡有隱晦,但卻沒改變他要執行的意志,他強硬地扳開她的手,撩開衣袍的遮掩,坦露出一雙修細的玉腿。

  「別……」他拿著沾濕的絹巾探入她的雙腿之間,她被他的舉動嚇了大跳,急忙忙地要按住他的手,嬌顏透出一片灑倒胭脂般的紅。

  「不要動。」

  他挪開她伸來的手,繼續為她擦拭腿間乾涸的處子血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還印著被他捏弄出來的瘀痕,斑斑駁駁的,眼下顏色還顯得嫣紅,到了明日,只怕會成為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

  一瞬間,他琥珀色的眼眸顯得十分深沉,可以見到一絲懊惱。

  沈晚芽沉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地,只是瞅視著他,心想他露出懊惱的表情,是因為感到罪惡嗎?

  他的心,可會為強佔她的清白,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靜默,就像是冰凍的空氣般,沒有流動,教人感到窒息,而他替她擦拭的動作,卻是出乎意外的溫柔。

  驀地,歸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由遠而近,「爺,您在屋裡嗎?大夥兒都準備好,出發的吉時已經到了!」

  「站在門外,不要進來。」問守陽朝著門外大吼了聲,話落,他回頭看著沈晚芽,卻見她這時候別開了臉蛋。

  「看著我。」他以大掌扳住她的後頸,扳過她的臉蛋,逼她正視他銳利的眸光,「聽著,等我回來,知道嗎?」

  沈晚芽緊抿嫩唇,不願意回答他這個問題,掙扎著想要擺脫掉他的掌控,卻一再地被他給揪扯回來,被迫正視他。

  「你聽見了嗎?」他渾厚的嗓音透出不容挑戰的權威。

  她瞪著他,眼眶泛起一圈薄紅,最後,她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在這同時也別開了目光,不願在這個時候看見他的臉。

  問守陽默然地注視了她半晌,最後把手裡沾血的絹巾擱在一旁的几案上,一語不發地放手,從她面前離開。

  沈晚芽回過頭,看著几上的絹巾一眼,然後看見他走進內室,出來時已經穿套上另一件玄色外袍,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掩上的門扉之間。

  這時,她聽見門外歸安又說道:「大夥兒都在找小總管,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爺要不要吩咐多派些人去找?」

  「不必了,她又不是三歲孩子,還需要勞人擔心嗎?」明明是在說著謊言,但是,問守陽冷冽的嗓音卻沒有絲毫起伏。

  他們的聲音隨著腳步的遠去而消逝,門內,沈晚芽環抱住弓起的雙腿,把小巧的下頷抵在膝蓋之間,想著剛才問守陽回答歸安的話,覺得諷刺又好笑,明明是他自個兒把人給藏起來,竟然還說她又不是三歲孩子,要讓人操心。

  她的嘴角泛起一道似笑的淺痕,卻忍不住心底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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