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主猙獰著臉,緊緊揪住他的衣領,像是經由他的臉蛋恨著另外一個人。「記住這一次的懲罰,下一次你要是再偷偷藏著任何畜生,它們的下場都會是這樣,我會要你親手處死它們,讓你明白害死它們的人是不聽話的你!」
他不甘的掙扎,卻始終擺脫不掉她的鉗制。「不,不要……」
「你永遠都會孤獨一個人,要是將來你身邊出現任何朋友、甚至是愛人,你同樣也會害死他們,到時候我會要你親手解決他們,當作是給你的懲罰,誰教你老是不聽話、學不乖,奢望能夠擺脫孤獨。」
「不,你別再說了……」
「宮向晚,早點認命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翻身的,絕不!」
他眼眶泛淚的回瞪著宮門主,倔強得不肯屈服,他不想永遠受她控制,他總有一日要離開這裡,徹底擺脫和她有關的一切!
「我恨你,總有一日我會要你後悔莫及——」
「不——」
宮向晚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心臟激烈的狂跳,臉上佈滿冷汗,恐懼中帶著憤怒的情緒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他為什麼會夢到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再回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如果可以拋掉,他絕對會拋得一乾二淨,半點都不留!
再深吸幾口氣,穩定思緒,他轉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夜還很深,小希累壞的沉沉睡著,她的嘴角始終帶著淡而甜的笑容,像是正在作什麼好夢一樣。
她赤裸的嬌軀緊偎著他,屬於她的溫暖給了他一種奇異的安心,有她在他懷裡,他的心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原本的空虛也被她給完全佔滿,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寂寞。
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成為他的女人了,他雖然開心,卻依舊難掩心底深處的焦慮,無法擺脫那影響他極深的夢魘。
他到底能夠擁有她多久?他和她之間的幸福日子又能夠維持多久,不被難以改變的現實所破壞?
她背後的靳家容得下他見不得光的身份嗎?只怕他們知道了,會極力阻止她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以免破壞了靳家的聲譽。
而他背後的勢力,同樣容不下她的存在……
你永遠都會孤獨一個人,要是將來你身邊出現任何朋友、甚至是愛人,你同樣也會害死他們……
夢裡那像是組咒般的話語清楚的浮現在腦海裡,讓他下意識的將懷中人兒越抱越緊,好像如果不抱緊一點,這詛咒就會成真一樣。
不會的,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什麼力量都沒有的自己,連只小動物都無法保護,他不會讓她被傷害,他會好好的保護她!
他不會永遠都孤獨一人的,他要緊緊的抓牢她,只要有她在身邊,他就不是孤獨的,也有活得幸福快樂的機會。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屈服,他會想盡辦法保住她,不計一切代價!「嗯……」睡夢中的小希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向晚,怎麼了……」
宮向晚趕緊放柔表清,輕琢著她的額頭安撫。「沒事,你繼續睡吧。」
她努力眨了眨眼,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因為他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真的沒事?」
他的身體微微緊繃,抱她抱得死緊,一點都感覺不到歡愛之後的輕鬆愜意,他好像有沉重的心事,卻假裝若無其事,想隱瞞著不讓她知道。
「要不然你認為我會有什麼事?」
「我怎麼會知——」她_倦的腦袋轉呀轉,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頓時睡意全消,緊接著她掙脫他的懷抱,氣勢十足的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質問他。「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我不管,咱們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你想賴也賴不掉。」
雖然她是用了一點點邪惡伎倆才造成這既定事實,但做都已經做了,他要是敢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絕對和他沒完沒了!
「你還敢說,我都還沒和你算帳。」宮向晚回瞪著她,但她現在這不著寸縷的姿態還真是讓他心猿意馬,不知道該先修理她一頓還是和她再纏綿一回。「你的春藥是哪來的?剩下的春藥放在哪裡?說!」
「嗄?呃……這不重要啦……」
「哪裡不重要了?你敢拿春藥算計我,難保你將來不會再拿去算計別人,就只為了懷上一個種。」
她趕緊替自己辯解。「這你大可以放心,就算要再用,我也只會用在你身……呃——」
「嗯哼,你果然還有這種念頭,就不怕再次自作自受?」還真的是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小希沒好氣的微嘟起嘴。「反正結果都是一樣,有差嗎?你要是不願意,大不了我去找別的男——」
「靳小希,你根本就是故意找死!」
「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兩人的位置徹底調換,換她被他壓在身下,他冷笑著捏捏她嫩頰,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調戲意味十足。「你以為你會有機會去找別的男人嗎?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念頭,想都不要想。」
他一隻手輕捏她臉頰,另一隻手霸上她光裸的腰,一路慢慢向下撫摸,刻意挑逗。
小希因他的愛撫而嬌羞低吟,卻不想這麼快就認輸。「怎麼,你吃醋了,是吧?」
「總而言之,只要我邇活在這世上一日,就不會讓你有機會找其他男人,你要是真的那麼:慾求不滿:,不要緊,我絕對奉陪到底,直到你求饒為止。」
「嗯……」他愛撫的指頭往她最私密的地方探去,輕易便勾起她體內的慾望之火,她無法克制的動情輕喘,簡直難為倩到了極點。「你……別亂來,咱們才剛……剛結束沒多久的……」
「你以為一次就能夠懷上孩子?」他含吻著她的耳垂,繼續刻意挑逗,要她慾火難耐。「既然你想早點懷上孩子,那咱們就該多努力一點,這樣希望才會大。」
她又羞又惱的反駁他。「這只是你的借口吧?其實你才是慾求不滿的那一……啊——」
他毫無預警的深深進入她,引起她無法克制的忘我呻/吟,之後,他故意停住動作,和她額抵著額,折磨著她,卻也同樣折磨到自己。
他用著低啞的嗓音故意詢問:「如果你現在求饒,我就馬上停止。」
「什麼?你怎麼能……」
「要不要求饒?嗯?」
「不要,當然不要!」她緊緊的抱著他,絕不讓他故意挑起她的欲,又拋下她不管,讓她難受到死。「你得負責到底,要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你!」
宮向晚揚起了計謀得逞的賊笑,毫不客氣的再次將她吞吃下肚。「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原本沉靜下來的激情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燃起,曖昧的嬌吟及喘息越來越激烈,濃烈的歡愛氣息瀰漫,久久不散。
一次怎麼夠?兩次怎麼夠?他對她的渴望,再多次也無法滿足,他想永遠的和她糾纏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他很貪心,也的確是在吃醋,而這……就是他給她的懲罰,他很樂意這樣懲罰她,再多次也樂意兩個人的生活,很單純,也很甜蜜。
第6章(2)
小希從來沒想過,她會「撿」到想要相伴終生的伴侶,雖然宮向晚有時候脾氣差、很難搞,但她愛上就是愛上了,再也改變不了。
她原本以為,憑她現在這種尷尬的身份,永遠沒有機會談感情,沒想到……卻還有成真的機會。
就算最後他們因為諸多因素無法相守在一起,她也會滿足……嗯,她真的滿足得了嗎?
不,越是和他相處,她就越感覺得到,她無法滿足,且越來越貪心,想永遠永遠的和他在一起,再也不想鬆開他的手。
她無法和他去西域,如果他願意和她一起回靳家,不知道該有多好……
「小兄弟,你想買簪子送給心愛的姑娘嗎?呵呵……盡量瞧不要緊,咱們這裡的簪子花樣多品質又好,絕對可以讓你挑到你想買的。」
站在賣簪子的小攤販前面,小希看著琳琅滿目的漂亮簪子,卻沒有動手挑任何一個,因為她知道就算挑了也不能戴。
她只能羨慕的看著其他姑娘開心挑簪子,在烏黑柔長的發上試了一支又一支。同樣是女人,她也渴望能夠打扮得漂漂亮亮,讓自己喜愛的男人驚艷,完全佔據他的目光。
如果可以恢復女兒身,不知道該有多好……不行,她不能這麼想,不能給自己這種難以實現的期望。
最近的她已經夠幸福了,別再奢望更多的幸福,要不然……就怕會遭受到天譴,責怪她貪得無厭,沒有滿足的時候。
看了半天簪子後,她轉身離去,準備回家,她這樣一聲不響的出來透氣,宮向晚肯定又要暴跳如雷,她得趕緊想個安撫他的理由才好。
想半天想不到,哎呀反正要是真不行,她就用「自己」安撫他,這一招屢試不爽,肯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