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一轉,突然瞧著桌子底下,困惑的開口。「你桌下這東西是什麼?」
「嗯?我桌下有什麼東西?」
小希於是低下頭想看桌下有什麼,宮向晚馬上動作俐落的將兩人酒杯交換,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什麼都沒有呀。」她抬起頭,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到底看到什麼啊?」
「應該是一隻蟲子吧。」宮向晚狀若無事的舉杯喝酒。「可能跑走了,所以你才沒看到。」
她看著他將酒給喝下,忍不住開心,這下子他注定栽在她的掌心裡,再也跑不掉了。
他故意不提她臉上那興奮到根本就掩飾不住的表倩,反問道:「你怎麼不喝?明明就是你邀我來喝酒解悶的。」
「喝,當然喝,我現在就喝!」
她爽快的將放在自己面前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笑得詭異的死盯著他的臉,等著看他有什麼「變化」。
而宮向晚也瞧著她,同樣在等著看她接下要玩什麼花樣。
兩人對瞪了好一段時間,小希終於發現氣氛安靜得詭異,而他的表情好像是在嘲笑她,等著看什麼好戲,一點都沒有中招的感覺。
她只好試探性的問:「宮向晚,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怪怪的?」
「沒有,一切正常,全都好得很。」
「真的?」難道那東西沒效?
「當然是真的,閩是你,臉蛋怎麼越來越紅?要不要換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怪怪的?」
她錯愕的一愣,經他一提,她才發現自己……的確怪怪的。「……有。」
她塢住嘴,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全身發熱起來,那種熱是從身體深處隨著某種慾望發散出來的,而且越來越強烈,完全控制不住。
該不會……可怎麼會呢?她明明把藥滴在宮向晚的酒裡,為什麼中招的人卻是她?
「自食惡果的滋味如何?」宮向晚語帶諷刺的說:「我趁你低下頭時將酒杯交換過來,你果然是在酒裡搞鬼。」
「什麼?你居然……喔……」
體內的慾火突然翻騰起來,害得小希話說不下去,只能不舒服的噸吟出聲,臉蛋變得更是紅艷了。
宮向晚微蹙起眉,她的表情很不對勁,讓他有不好的預感。「你到底在酒裡放了什麼?」
「……春藥。」
「什麼?」他驚訝的瞪大雙眼。「你居然想拿春藥暗算我?!」
虧這女人想得出來,如果他沒有任何提防,現在備受慾火焚身痛苦的人就換成他了!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因為你不肯嫁給我。」她用埋怨的眼神回瞪他。「我是女兒身這件事是靳家的秘密,所以不能嫁,只能:娶』人回來,你覺得委屈,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就不能!本諒我一下?」
聞言,他火大的反駁。「就算你真能嫁給我,你以為我就會娶你?」
「不會嗎?如果不會,你為什麼要吻我第二次?不要告訴我那一次又是一場意外。」
她很清楚,他第二次吻上她是情不自禁、是有感情的,還有這段時間他照頸她的點點滴滴,在在都表現出他對她的情感,他絕對不可能對她沒有任何感覺。
就因為如此,她才會大膽的向他求婚,如果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她才不會自討沒趣,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那又如何?」宮向晚不否認自己的確對她有好感,但有好感不能代表什麼,「如果出現第二個吻你的男人,你是不是也考慮幫他懷一個孩子?」
「當然不會,我只想懷你的孩子。」
「你連我的底細是好是壞都不知道,就想懷我的孩子?你會不會天真過頭了,連半點警戒心都沒有?」
她也惱了。「你不想和我牽扯上關係就明說,不必找那麼多理由搪塞我。」小希生氣的起身,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往房門走。「你不給我孩子不要緊,我可以去找其他的男人給我!」
「靳小希,你給我站住!」宮向晚趕緊起身抓莊她的手。「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想讓別的男人抱你?」
「我早晚都得懷一個子嗣替靳家延續香火,成不成婚都不要緊,既然你不肯幫我這個忙,我去找其他男人又礙著你什麼了?」
「我絕對不允許你去找其他的男人!」
「你憑什麼?放開……啊!」
他猛力一拉,就將她拉進懷裡,他緊緊抱住她,力氣大得嚇人,像是非常氣惱的在懲罰她,又像是怕她真的隨便找個男人要了她。
「嗯……」被他這樣一抱,小希無法控制的輕吟出聲,體內的慾火因為他的!本溫而加速催化,幾乎快讓她承受不莊。「快……放開……唔?」
她的唇被他毫不猶豫的吻住,吻得激狂熱烈,和前兩次完全不一樣,她嚇得開口想要制止他,沒想到反而讓他逮到長驅直入的機會,吻得更深、更濃烈,兩人的唇舌沒有任何顧忌的緊緊糾纏著,慾望之火一發不可收拾,將彼此一併吞噬進去。
小希的腦袋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在春藥的催化之下,她意亂情迷的回應起他的吻,生澀卻不失大膽,她!本內的空虛難耐感越來越明顯,光只得到他的吻還不夠,完全壓抑不了她對他的渴望。
宮向晚大力扯開她的衣領,露出大片鎖骨,在將她的唇吻得異常紅艷後,他轉而吮咬她的脖子、胸前雪膚,引起她敏感的輕顫。
「嗯……向晚……」
她下意識的回抱住他,任由他在她胸前肆虐,帶來一波波更強烈的快感,她的身體越來越火熱,想要更多她只要他,只想把自己給他,他想對她怎麼樣都好,她都心甘情願的承受。
管他底細是好是壞,她的心就是栽在他身上,收不回來了,她這個人非常死心眼,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再也不會改變,誰來勸都沒有用。
當她從迷亂中稍微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早已被他壓倒在床,自個衣衫凌亂,春光半隱半現,她用迷濛的眼神瞧著他,只見他的眸中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宮向晚輕撫她紅潤熱燙的臉蛋,用低啞的嗓音說:「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其他男人都別想碰你。」
她笑了,笑得異常動人嬌艷,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兩人的唇再度緊密相貼,身體糾纏在一起,正式揭開了男歡女愛的序冪。
他要她,任何問題都無法阻擋他此刻要她的意念,他渴望她成為他的女人,只屬於他的女人。
誰都別想從他手中搶走她!她是他的,他會緊緊的抓住她不放,徹底獨佔她甜美的一切……
第6章(1)
月光之下,年僅十歲的宮向晚焦急的在庭院裡奔跑,左右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重要東西。
到哪去了?他一直都藏得好好的,沒被發現過,如果真的被發現,那該怎麼辦才好?
他不敢去想,因為下場絕對是慘不忍睹「嗷嗚……」
一記小動物的悲鳴聲從黑暗之中傳來,讓他狠狠打了一個冷顫。他趕緊朝聲音來源跑過去,就怕漫了一步,一切都無法挽回。
闖入庭院一處小竹林裡,他終於看到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手中抓著一隻小狗,冷笑著等待他朝她靠近。
「師父!」宮向晚急切的懇求,「放過它,我求求你!」
「宮向晚,你暗地裡偷偷收留這隻小狗,我都還沒教訓你,你倒有膽開口要我放了它W」宮門主冷哼一聲。
「只是一隻小畜生,瞧你緊張成什麼樣,簡直一點用都沒有!」
師父對自己的態度十分苛刻,他是她從小收養的孤兒,是她親自教導武功的徒兒,但是他從來沒在她身上感受過一絲關懷,反而是濃烈的恨意在在顯現。
她雖然養育他,卻也羞辱他;她雖然教導他,但教導的手法卻像在折磨他,讓他的身心都不好過。
她像是對他有仇,但他才十歲,能和她有什麼仇?他不僅,真的不懂。
「師父,請你放了它,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偷偷養任何小動物了。」
「到底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憑你也想和我談條件?」
宮門主將手中的狗狠狠丟在他腳邊,淒厲的哀號再度響徹竹林,他心驚的看著小狗摔落在地,痛苦顫抖,這一摔已摔去半條性命。
好殘忍,師父為什麼一定得這麼做?為什麼?!
「宮向晚,我要你親手結束這隻小畜生的性命。」宮門主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他。「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
他憤怒的咆哮反抗。「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這麼做?」
要他親手殺了自己小心保護的朋友,這簡直就是殘酷到了極點的懲罰,他無法接受!
她不允許他交同年齡的朋友,也不允許師姊師妹們靠近他,現在甚至連寵物也不讓他擁有,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得這樣孤立他才肯罷休?
「因為你不配擁有任何東西,我就是要讓你孤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