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她!
冰涼的唇仰起,搜尋她被眼淚濕潤的嘴,需索她的甜美。
他將她壓進柔軟的床上,甚至來不及褪去她的洋裝,顫抖的雙手便將那細薄的布料推至她纖細的腰際,狂猛的擁有了她,帶領她暫時跳過這段可怕的往事折磨,在慾望的漩渦裡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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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焜在二十二歲那年的某天晚上,終於獲得了解脫。
他的父親在私人別墅裡被仇家暗殺身亡,當時負責監視他的人通通被緊急調回去對付仇家,而他母親在逃出別墅後緊急打了通電話給他,要他立刻躲到一間位於花蓮山區的隱密房子,等著跟她會合。
但是在皇焜抵達那間房子之前,他母親已經在途中被仇家給殺了,皇氏的勢力在那一晚瞬間瓦解,從此失勢。
至於逃過一劫的皇焜,在依照母親的交代來到那棟山間的屋子後,發現裡面居然藏著一批數量龐大的骨董!原來母親跟在父親身邊的這些年裡,私底下偷偷走私了不少骨董,好為了自己跟兒子留後路,而這一切最後全都變成他的。
他在那間房子裡住了五年之久,終日與骨董為伍,鑒賞和研究骨董變成了他生活的重心,而每天在山區練習武術則是生活的調劑。
他就是在那一段期間,認識了關銀鷹和關銀荷兄妹。
原來關家的度假別墅就在他所住的房子附近,也算是他唯一的鄰居,加上關銀鷹和關銀荷那時候常常上山住,長久下來,要不變成朋友也難。
等到皇焜二十七歲時,確定外面已經風平浪靜之後,他決定告別隱居的生活,回到大都市,開始經營骨董生意。
由於他母親留下來的骨董全是昂貴稀有的珍品,所以短短一年內,他就順利出脫了近三分之二的骨董,也讓他從窮酸鹹魚翻身變成鉅富。
之後,他開始學著在世界各地尋找骨董,真正做起買入賣出的生意。五年下來,他穩定的做出了「御寶閣」的口碑。
但,當人生已經擁有花不盡的財富之後,他開始想要尋找平靜的生活,因此才會在關銀鷹的推薦下,找上了阮奶奶,並將御寶閣遷到阮奶奶的地盤。
心靈上得到了平靜後,未來他想繼續追求平凡和平靜的人生。
阮綿綿躺在他寬闊的懷裡,久久無法成眠,思考著該如何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從那可怕的夢魘中脫身?
「別為我擔心。」原來他也沒睡著,只是靜靜的閉著眼,粗糙的指腹和掌心摩挲著她細緻的肌膚。
從他懷裡仰起小臉,望著他不再佈滿痛苦神色的平靜面容。「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可是他的女友耶。
他張開眼,眼角的紋路加深,眸光溫柔的接受她關心的注目。「夠多了。」她的出現讓他的心靈變得充實,下再空洞和空虛。「這樣就夠了。」
他不奢求什麼,只要平靜的下半輩子還有她。
「既然你不講,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嘍!」她決定還是要為他做些什麼,否則她這個女友表現就不及格了。
不過至於該為他做些什麼……得讓她好好想一想。
「你的方式?」難道是做更多的蛋糕給他吃?!可不可以不要啊?
皇焜眼神閃過一絲驚慌,旋即斂住,頭一回很沒男子氣概的不敢明說。
不過這應該也算是他寵她的方式吧?吃光她親手做的蛋糕,討她歡心。
「就這麼說定了!」她開心的笑著抓起他的手,蓋上拇指印,小梨窩再度出現在他眼前,令他著迷。
好吧,不管她的方式是怎樣,他都接受,只要她現在接受他的吻!
大手與那細白的小手深情交握,低頭攫住她嬌俏的嘴,熱情的糾纏著她,直到她再度為他暈眩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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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年了。
燠熱的天氣終於結束,巷子裡的楓樹已悄悄染上了秋天的顏色。
當初她跟皇焜就是在這個季節碰面,先當了一陣子仇人,然後才和好,進而相戀。
「阮姐,外找哦。」阿邦的大嗓門在御寶閣外響起。
每天阿邦都得來到御寶閣的門外,召喚老愛躲在這裡看骨董的老闆,所以也喊得滿習慣了。
「喔。」清脆的嗓音伴隨著腳步聲,很快的出現在門口。
俏麗漂亮的阮綿綿,帶著幸福的微笑,跟隨阿邦一起回到了蛋糕店。
「阮姐,又是那位常來的蔣先生,他這次指定要做一個玫瑰花造型蛋糕。」阿邦回頭瞥了老闆一眼,眼中帶著小小的疑惑。
「蔣先生他常來買蛋糕,這麼捧場的客人我得幫他打個更低的折扣才行。」這半年來,蔣至韜每個星期都會來捧場一次,有時訂購一些外送的餐會點心,有時則是訂公司開幕用或派對用的大型蛋糕,要不就是慶生用的生日蛋糕,算是棉花糖的大客戶之一。
正要推門踏進店裡的阿邦突然停下腳步,身子一轉,迅速的把老闆擄到一旁的楓樹下。「等一下,阮姐!我有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不可。」
「你搞神秘喔?」突然被抓著跑幾步又停住,她纖細的身子晃了幾下,編織涼鞋踩著幾片掉落在樹下的楓葉。「有什麼不能進店裡再講,非得在這裡談?」
讓蔣先生等那麼久,真不好意思。
「阮姐,我懷疑那個蔣先生根本不是存心來買蛋糕的!」這種話並不方便在蔣先生面前講。「我嚴重懷疑他根本就是來泡你,所以才會常常找各種借口來訂蛋糕,不然幹嘛每次都指定要你才肯下訂單,我就不行?」
好歹他張鎮邦在棉花糖也打工兩年半了,早就從最初的掃地工晉陞為蛋糕助手,幾款基本的蛋糕他都可以做得出來,還賣得呱呱叫哩,所以蔣至韜根本沒理由看輕他,堅持只向老闆訂蛋糕不可!
因此,他非常確定蔣至韜對老闆絕對有著愛慕之情。
這怎麼可能?!
「阿邦,你不要胡扯好不好?」小手緊急摀住阿邦的大嘴巴,心思單純的阮綿綿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一點。
「我是實話實說。」阿邦拉下她的手。「我看蔣先生應該是被你迷倒了,所以才會為了親近美女而常常上門買蛋糕……我看哪,他遲早是要心碎的,如果他夠精明的話,早該看出來你對骨董比對他有興趣多了。」這些話簡直是拐個彎虧人嘛!
阮綿綿的臉蛋當場尷尬爆紅,纖足用力一跺,很巧的踩在阿邦的球鞋上。「阿邦,我看你是不想加薪對吧?」
「阮姐,我想加薪想八百年了!既然你提起了,那我順便提醒你——如果你打算一直往御寶閣跑,把店全交給我一個人顧的話,你最好多給我些薪水,要不然我就要跳槽了喔。」
嘿嘿,他不痛不癢的把右腳從阮綿綿的鞋子下抽回來,心裡老早就想好「威脅」的說詞來對付老闆。
「你要跳到哪裡去?」這附近沒有其它店可以讓他打工啊?!
「就隔壁的隔壁那條巷子,第二家賣水煎包的小店。那天我路過去買水煎包,老闆就問我要不要去他那邊打工,時薪是一百五十元喔。」待遇比老闆給他的好哩。
「噗∼∼你會拋頭露臉站在街頭賣水煎包才怪!阿邦,我太瞭解你了,你這個人最注重形象,臉皮又薄,就算打工也要講究帥氣瀟灑,怎麼可能肯站在路邊賣水煎包哩。」
阮綿綿還真是瞭解阿邦!他永遠是形象第一,以維持自己在這一帶的名聲。
「賣水煎包也可以賣得很帥氣啊!」阿邦有點顏面抽筋的現象,眼角和嘴角都抽搐起來。
「好啊,那你去賣水煎包吧,我不會勉強留你,明天我就去附近的公佈欄貼單子徵人。」他的樣子有夠好笑,阮綿綿努力憋著笑意,不理會他的臉上精彩的顏色,快步朝店裡走去。
蔣先生在裡頭等得夠久了,真是失禮。
「阮姐,你玩真的喔?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啦∼∼」千萬別當真啊!
阿邦追了進去,「顏面神經」瞬間受損得更厲害了。
第七章
「在粉紅色蛋糕的外圈,我會以鮮奶油裝飾上紅色、粉色的玫瑰,以及一些綠色的葉子,中問就以白色巧克力點綴,並加上一些時令水果。」在專業的領域之內,阮綿綿總是神情專注、眼眸熠熠發亮。「蔣先生,這個造型如果你滿意的話,我立刻幫你寫下訂單好嗎?」
將她畫的圖案推給對座的蔣先生看,她起身要到櫃檯拿空白的三聯式訂單。
不過阿邦手裡已經拿著訂單衝過來了。「訂單我來寫好了。阮姐,你對面不是還有事忙要嗎?快去吧!」他現在很怕老闆當真要把他趕出這裡,逮住機會就獻慇勤。
「抱歉,我還有些細節要請教阮小姐。」蔣至韜彬彬有禮的回絕阿邦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