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受刺激後,他身體感覺如何?
唔,就神清氣爽,神采奕奕,神氣活現啊!
他想,朱家那不知第幾代的老祖記載下來的這個療法,當真好用啊好用。他再來會很認真地一用再用,跟心上的那個人兒……
——全書完
番外篇:吃過「香肉」之後……(1)
一
北地
小藥山下的藥莊,流動的氣彷彿無時無刻不染著生藥微辣微苦的清香。
然而這股清香帶暖,是他思之念之、一路追尋而來的那一縷……
苗淬元先緩緩作了幾回吐納,俊雅長目才徐睜開來。
這座藥莊的主子姑娘就挨在他身側,小手搭在他的腕脈上細心診著,那斂眸低眉的專注認真模樣他見過許多回,每次再見,左胸總微微發緊,會明白她在習醫行醫這條道上,是下過狠功,更是她畢生的志向。
他長年為哮喘急症所苦,因不想讓雙親掛懷,所以關於他的病症也僅身邊的老僕老金以及小廝慶來清楚,這七、八年來全靠她暗中醫治,而她也曾一度將他從鬼門關前拖回。
她一向緊張他的病。
這不,兩人昨夜才鬧騰一宿,他被子底下仍赤條條的,她卻不知何時爬起,套上中衣裡褲,醒來就急著替他看症。
苗淬元內心不禁暗歎,略覺失落,怎麼自己這一身俊美無端的皮相對她的吸引,總強不過身上病痛對她的吸引似的。
各花入各眼,他眼裡偏偏就開了她這一朵花,心底蕩進這一抹月光。
像也只能認命,這個愛鑽研醫術、救死扶傷又恰好是她人生志趣的姑娘,即便兩人情投意合、互許終身,他也終於讓這一輪月兒來到懷裡,不再遙不可及,但要想霸佔她全部的心思,也是不能夠。
似察覺到有目光凝顏,朱潤月兩道略帶英氣的秀眉一揚,對上男人深幽沉靜的眼,心口驀地一悸。
「醒了呢。」她紅暖腴頰漾開笑渦,咬咬唇,低聲問:「覺得如何了?」
長指勾住她搭在他腕脈上的指,苗淬元略沙啞反問:「什麼如何了?」
她臉更赭,但還是端出醫家的勢子,稍挺直背脊,清清聲音又道——
「昨兒個替你試了老祖宗在古籍裡留下的治哮喘療法,第一回嗯……彼此破門,小休息之後又有第二次……」端出的醫者架勢有些頹了,因為他眼神突然變得火熱,漆黑瞳底竄活火,格外野亮。
苗大爺笑道:「原來問這個嗎?那自是吃得我滿嘴流油,非常美味啊,同我腦中日日夜夜所思所想所盼一模模一樣樣……不不,是更美味多汁。」道完,瞇目咂咂嘴,像腦子裡正在回味,再三品留。
朱潤月先是一怔,想明白後臉蛋徹底爆紅。
她在藥莊書房內翻找到的一冊醫術古籍,朱家老祖宗在裡邊有一段記載——
哮喘症頑強,首重保健,但亦有一說,若哮喘症者心神忽受重大刺激,物極必反,氣喘之症反能改善。
而老祖宗以為的「重大刺激」,除喪慟、狂喜之外,最具療效的首推「魚水之歡」,說是患者心神與肉身同受刺激,可當作呼吸吐納鍛煉。
所以身為醫家的她鼓勇抓著苗大爺這號病者「魚水之歡」了。
她問的是他覺得身體如何。
胸肺與氣息吐納最為相關,她想知他一早醒來,呼吸吐納較以往有何進益。
……他、他卻要提什麼「美味多汁」?!
他昨晚都那樣了……現下還咂嘴是怎樣?!
「你根本……亂舔!是我要給你很多很多刺激,要很多很多,是我要給你才對,不是你給我,你、你……」人突然被他拉進懷裡抱住。
苗大爺摟著她低低笑出,胸膛鼓動——
「月兒確實是給了我很多很多刺激啊,不僅打開身子讓我欣賞,還讓我嘗了滋味,我有多麼受刺激,你不是最清楚?」
昨晚兩人「攪和」在一塊兒的事,朱潤月一想是替他治病,醒來便只曉得為他把脈問診,此時伏在他懷裡,男人的健臂和體熱將她圈圍,昨兒個種種纏綿景象突然間在腦海裡全數湧冒。
聽著他的心跳聲,她害羞地閉閉眸,好一會兒才抬起小臉看他,嚅著唇問:「那……有沒有弄疼你?」
苗大爺微岔了氣,不禁咳了,惹得她一陣緊張,忙要起身幫他撫胸。
他乾脆摟著她坐起,先困住她,再深吸一口氣調穩內息。
「朱潤月,這話該我問你才是吧?」好氣也好笑,他抓起她一縷發挲她鼻子。她皺皺可愛的鼻尖,趕緊一把逮住他作亂的手,無辜道——
「娘曾跟我說過,且說過不止一次,娘說,男子要是沒仔細留神,也會弄得好疼的,還有可能磨……磨破皮,又或者拉傷那兒的肌筋……」
苗大爺想到朱家那位夫人,他未來的岳母大人,一時間抿唇無語。
自與朱家「崇華醫館」相往,他跟朱夫人交手過幾回,幾是每仗皆敗,常還敗得莫名其妙,總之他未來的丈母娘相當深藏不露。
不過值得額手稱慶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還當真如此,月兒家的阿娘似乎頗看好他、喜愛他,打一開始就瞧他上眼,何況到如今。
所以既然是未來岳母大人所說的,那……
「好吧。」他語氣很大度。
「什麼好吧?」她眉心輕軒。
「不是望聞問切嗎?你問的我既答不出來,只好你親自看看再探探。」說著,他驀地拉她小手往自個兒身下探,將「某物」直直送進她手心裡。
朱潤月輕抽一口氣,手臂略僵,人也有些懵,但沒有急著撤手。
她怎麼說也是個醫者,在他之前雖從未目睹或碰觸過成年男子的陽物,但男女人體經脈、穴位、臟腑什麼的,該學的都學上,不會碰著了就驚慌失措,至多就……就心跳一聲大過一聲,喉兒有些發緊,膚底直有燥火竄出……罷了。
她捧著,也不敢用力,只覺手心裡沉甸甸,燙麻燙麻的。
既要「望診」,她當然垂眸去看了。
她知陰陽行氣大不相同,女子精氣約莫在午後未申之交匯聚丹田,此時氣血最為豐沛,男子則在一大早。
昨兒個夜裡她沒能瞧仔細,今早苗大爺將整副傢伙送到她面前,真是……實在是……當真非常……
她找不到話說,只曉得瞠圓眸子,因手裡之物突然微微跳動,一下子把頭抬得更高,直指丹田,頗有一柱擎天的勢兒。
「唔……看來挺強健、挺好的,沒破皮也沒傷到肌理……沒、沒事了……」又想端出醫者的氣勢,無奈語調有些哆嗦。
她臉紅抬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因苗大爺臉上膚澤堪比霞紅,紅得太不尋常,這又令她心驚膽跳,著實太像他哮喘即要發病的模樣。
「苗淬元你沒……啊!」她突然被放倒,苗大爺一把丟開礙事的薄被。
他儘管得時時保暖,得顧著養氣潤肺,這北地夏季的晨時對他而言夠暖和了,完全能讓他赤身裸體、大開大合,揪住他的女大夫為所欲為。
他的陽物硬如鐵杵,杵物下的兩糰子孫袋飽滿柔軟。
那一整副傢伙正親密抵著她。
朱潤月暗暗吞嚥唾液,完全能感覺到他的長度和熱度,甚至連那兩團囊袋上的細膩皺痕,隔著薄薄裡褲她都能感受到,畢竟……她剛剛才捧著仔細瞧過啊!
「苗淬元……」她吶吶喚著,也不知喚他為何,總覺口中吐出他的名,心也跟著被填滿似,溫暖穩定。
苗大爺雙目瞬也不瞬,大手輕扯她衣褲的帶子。
「那你呢?是否被我弄疼了?」低啞問,他瞳色深變。
「我那個……身強力壯又氣血飽滿,咱朱家醫術講究的是骨正筋柔,氣血自流,就算痛,也……也痛一下下而已,肯定比你不痛。」都不知自個兒說什麼了。
「是嗎?可我還是擔心,若磨破皮,你沒法瞧仔細,還是由我代勞吧。」
「沒、沒有破皮啦!」她輕叫了聲,按住他不住往身下探的手。
兩人四目相接,近近瞅著,情心水波蕩漾,在彼此瞳底瀲灃。
男人衝著她笑開,勾魂奪魄一般。「月兒……」
被他低柔一喚,朱潤月當真難以招架。
又想著本就要給他很多很多刺激,按老祖宗古籍裡所提,「魚水之歡」可當保養,也似乎只有靠她,他才使得出這般保養之法啊……
她略咬唇瓣,遂任他脫去衣褲,在晨光清柔中為他打開身體。
苗淬元呼吸先是一滯,屏氣於胸,感覺血液發燙,在四肢百骸裡跳騰。
眼前春光爛漫,手一探就能攫取那滿眼的絢麗。
忽而,他重重吐出一口氣,胸中緊繃頓時洩出。
……
苗大爺又一次嘗到美味多汁的佳餚。
這一回,身心靈再次被填得飽飽,非常之滿足。
今兒個是苗淬元來到朱家這處藥莊的第五日。
這幾日苗大爺過得相當滋潤,只能說餵進他嘴裡的這塊「香肉」,不喂便算了,一喂當真驚人,肥美到流油,滋養他的肉身,潤澤他的心魂,卻也無比銷魂。午後,他家月兒帶著他逛藥莊後頭開墾出來的藥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