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心睜著失神的眼,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王爺。」他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方睡醒的聲音帶著甜甜的香糯,聽得南宮晏的眼漸漸熱了,「嗯。」
沈冰心緩緩起身,抓著被褥,小腦袋往外一看,天色灰濛濛的,便喊道,「雪兒、青竹……」
「不必喚她們。」
「王爺不想洗漱一番?」
南宮晏沉著眼睛看了看她,「你不用動,本王自己去耳房。」說著便快速地去耳房洗漱。
沈冰心沒想到晚上不來的人,早上卻來了,便緩緩地坐了起來。她披上一件中衣,正要下榻,他已經回來了。
他的眼睛如虎一樣,髮絲還有一些濕意,整個人氣勢昂揚,她下意識地往榻上縮了縮。
「皇上昨日留我在宮中議事,早晨才出宮門。」
沈冰心哦了一聲,「王爺也累了……」
「不累。」他咧開一口白牙,「春宵一刻值千金。」
沈冰心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給壓在了床榻上……
第6章(1)
床幔外,南宮晏正擦拭著身子,他低頭,看到小腹上染上的血色,眼微暗地擦去,方才激烈的時候沾上了少許癸水。
他將棉帕丟在一旁,換上乾淨的衣衫,側頭看去,幔帳之下,小小的人兒正深深地熟睡,而她的嘴邊、胸前、雙腿處殘留著他的痕跡。南宮晏的薄唇微揚,雖然沒有真正地吞了她,可他也算是享受了一回,這滋味倒是不錯。他又拿起一旁乾淨的棉帕替她擦了擦,瞧她睡得沉,輕輕地吮了一口她的小嘴。
他收回目光,離開了屋子,對青竹交代道:「夫人正在睡,勿擾。」
青竹連忙稱是,等南宮晏大步離開之後,青竹便守在屋外。一炷香之後,屋內響起沈冰心低低的嗓音,「雪兒。」
「奴婢在。」
「備熱水。」沈冰心嬌弱地說。
雪兒的動作很快,讓粗使婆子燒了熱水,抬到房中,接著雪兒便準備伺候沈冰心沐浴。
「不用了,你出去。」沈冰心吩咐道。
「小姐……不,夫人,你……」雪兒不解地看著她。
「無事,你出去吧。」沈冰心冷靜地說。
「是。」
沈冰心又小聲地提醒雪兒,給她準備月事帶。雪兒一臉的驚訝,「夫人來癸水了?」
沈冰心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雪兒此刻的心情,來了癸水本來就不能伺候人,可南宮晏在她榻上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幾乎什麼都做了,床榻上還留著他們的痕跡。沈冰心裡恨死南宮晏,但只面色平淡地說:「嗯。」
雪兒不敢多問,只好收拾了床榻,又去拿了月事帶,最後匆匆地退了出去。
沈冰心用熱水擦洗了身子,當她看到身上佈滿的紅印子,難得的咬牙切齒,南宮晏簡直不是人!一想到他對她所做的事情,她的臉上便一陣紅暈,簡直不敢相信他這麼肆無忌憚。
一顆一顆的眼淚掉進了木盆裡,沈冰心將臉埋在了水裡,簡直不敢相信南宮晏居然這麼對她,她默默地擦乾了淚,她擦乾淨了身子,換上月事帶,又從自己帶來的木箱裡找到了一套淺綠色的衣衫穿上。
剛做完這些,突然聽到外面雪兒的聲音,「王爺。」
沈冰心蹙眉,他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正想著,南宮晏已經走了進來,「才睡下,怎麼就起了?」
看到他,沈冰心便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身給他行禮,南宮晏上前扶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往床榻走,卻發現怎麼也走不了。
他的頭扭過去一看,見她站在那裡不願動,「怎麼了?」
沈冰心的神色有些幽暗,「王爺有事?」沒事趕緊走,別留在她這裡了,看到他這張臉,她整個人就想到不久前的那場歡愛。沈冰心彆扭地不想去看他,沒有見過這麼可惡的人,情慾一來,也不管她身子方不方便。
「脾氣上來了?」南宮晏冷下臉,也不等她回答,直接上前一把抱起了她往床榻走。
沈冰心慌了,手腳揮舞著,「放開我,南宮晏,你放開我!」
敢喊他名字的人可沒幾個,南宮晏卻覺得她喊他的名字很悅耳,決定道:「無人之時便喊本王名字。」
沈冰心狠狠地捶他的胸口,「放開、放開,南宮晏,你這個不要臉的。」現在不僅看到他怕,看到那張床榻,她也怕,恨不得暈過去的好。
南宮晏將她放置在榻上,笑著問:「我哪裡不要臉了?」不再自稱為王。
「白日宣淫,你就是一個色魔!」沈冰心怒了,也不怕衝撞他,最好他一怒之下將她丟進無人管的院子裡,任由她自生自滅的好。
「哈哈……」南宮晏倒也不氣,反而笑了,「我對著我的女人白日宣淫,有何不可。」
「不要臉!」沈冰心氣道,卻奈何她說不出更過分的詞來形容他了。
他邪肆地勾起唇角,「我就是不要臉。」說著的同時,大手一揮,直接將她剛穿上的衣衫給剝掉。
「啊,你幹什麼?」她緊張地護著胸口,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手一撕,她的衣衫便成了破布,唯有肚兜和褻褲還好好地在身上。
「不要臉給你看啊。」南宮晏笑笑地說。
沈冰心晶瑩白潤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她的髮絲凌亂地散在榻上,臉上的神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她嗚咽地別過頭,將臉埋在髮絲裡。他是王爺,他是晏王府的主人,他要幹什麼,她阻止不了他,她不看,眼不見為淨,這總可以吧。
她緊閉著雙眸,眼角還帶著瑩潤,粉嫩的唇一抖一抖,嬌弱的模樣看得南宮晏的心也軟了。
她的耳朵聽著聲音,聽到他的手伸向他自己的衣衫裡,他正要脫掉他的衣衫,又要對她做那些不要臉的事情……
一抹冰涼的觸感貼在她的嬌軀上,沈冰心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沾了藥膏塗在她的身上,她呆楞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在替她擦藥膏。
南宮晏抬著莞爾的眉目,「怎麼不喊了?」
她精緻的俏臉瞬間通紅了,她以為他要對她那個這個的,沒想到他是替她擦藥膏。
「這是雪凝膏,化瘀的效果很好。」他的眼認真地注視著她身上的紅印,情慾上身時顧不得太多,可方才走的時候注意到她身上的紅印實在惹眼,看得他心情略微不好。
他去了一趟書房,回來時想給她無聲無息地擦一擦,沒想到她已經起來了,她剛才那憤然抗議的模樣,現在想來覺得格外的靈氣,也格外的生氣勃勃,逗弄她的心思便上來了。
沈冰心沉默地將臉埋在了被褥上,臉蛋教他看不清,可她的耳根子卻紅了,甚至身體也微微地泛紅了,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丟臉丟大了。沈冰心此刻只有這樣的想法,恨不得找一個洞將她自己給埋了,正懊惱、羞憤的時候,感覺一隻大掌深入她的褻褲裡,她連忙抬頭,「我自己來就好了。」
「既然是我弄的,當然還是我來擦。」南宮晏細心地將雪凝膏擦在她的雙腿間,他知道自己確實是粗魯了,看她身上的狼狽便知道他做過頭了。
「以後讓青竹將你的癸水日子記下來。」南宮晏低聲吩咐,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雖然他不虧,可看她那抵抗的小臉,愉悅也降低了不少。
沈冰心整張臉都紅透了,咬著牙,不說話。他看了她一眼,她不得不應了一聲:「知道了。」她強忍著他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的觸感,酥酥麻麻的,不喜歡,卻也不厭惡。
他收了手,將雪凝膏往自己的懷裡一塞,「晚上再擦。」
她瞬間黑臉,將赤裸身體藏在被褥裡,小手朝他伸了過去,「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他挑眉,「不。」
沈冰心糾結萬分地看著他,「你給我,我讓雪兒替我擦。」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又何必害羞。」南宮晏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
「南宮晏!」她懶得跟他說話,直接說:「不用了,我自己有藥膏。」
「可我就想為你擦藥膏。」南宮晏一副他心甘情願的模樣。
「我不要。」沈冰心惱羞成怒,「我怎麼樣,都不用你管。」
「那麼我愛如何,你也管不了。」他一派的清風雲淡,絲毫不介意她的話。
他的執著才是最可怕的,她的頭微微地疼,「王爺,你到底要如何?」
「私下不用喊我王爺,直接喊我名字,南宮晏、阿晏……」
「南宮晏。」她直接打斷他的話,「你想要怎麼樣?」
「應該是你想要怎麼樣,不是嗎?」南宮晏笑嘻嘻地說。
沈冰心深吸一口氣,微微冷靜,「如果我自己要擦藥,你如何才肯?」她仔細想了想,這個人似乎在等她說這句話,否則為什麼要執著一件擦藥膏、不擦藥膏的小事上呢。
南宮晏仔細地想了想,「嗯,不如替我做一件衣衫吧。」
沈冰心咬牙切齒,「府中沒有繡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