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笑呵呵地拿出幾張大鈔。「來,然然最乖了,爺爺給吃紅。」
沒錯,下棋也是有賭錢的,這三局下來,寧懷合賠了不少。
快開飯了,穆妍然受長輩之托到車庫找寧懷合。離開一個星期,這男人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長輩下棋,第二就是看車子。
之前聽管家說,寧家的跑車一字排開,氣勢驚人,全都是寧懷合的收藏品,呵,看來男人愛車是千古不變的法則。
不過,來車庫除了叫他吃飯,身為吃紅的一方,還是要展現勝方的霸氣對吧?呵呵呵。
「寧先生吃飯嘍!嗯?怎麼看似不開心呢?」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意外成了爺爺的殺人凶器,她開心地將一迭千元大鈔弄成一把扇子,刻意幸災樂禍地在大老闆身旁打轉,呼呼呼,好熱好熱啊。
此時的她已經換下身上的制服,簡單合身的大圓領T恤,配上波希米亞風的及膝裙,至於脖頸上的點點紅痕……唉,就當是季節性過敏好了。
「哎唷,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別在意這小小的輸局,花點小錢,就當是給長輩的零用錢嘍。況且寧先生您身家百億,哪會在乎這幾張藍藍的小玩意兒呢?」
呵呵呵,太開心了,一吐被逼著去找醫生拿事後丸的怨氣。
寧懷合倚在車旁,手臂環胸,襯衫折到手肘處的帥氣直接破表。
這小狐狸真的猖狂過了頭,需要治一治。他勾著笑。「而且還可以讓你吃紅呢。」
「是啊是啊。」穆妍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寧懷合撫了撫嘴角,笑了。「你有沒有聽過商場上的傳言,說我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男人?」
啊?什麼意思?穆妍然一臉迷惑,但對上男人看似慵懶的眼神時,心頭忽然閃過一絲危機。
不對,情況有鬼!
「呃……吃飯了……吃飯了……」她拿著錢扇想要落跑。
可惜被豹子鎖定的獵物哪有逃跑的機會?
男人狠狠地將猖狂的小狐狸壓制在車上——
「啊!」她尖叫,藍色大鈔散得四處都是。
「你能逃去哪裡?」
「不——」
寧懷合扣著她輕巧的下巴,俯身而下,猛烈地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救命啊……
他吸吮著她的唇,瘋狂地纏綿,她幾乎無法呼吸,若說昨夜的激情還有八分醉的迷糊,現在的她就有著百分之百的清醒!
她的手不自覺揪著他的衣服,想推開他,但被吻到失去力氣,小手只能軟軟地搭在他的肩頭上。
寧慶合滿足於她唇瓣的香甜,大掌早已放肆撫上她誘人的纖腰,甚至直直往上,拉下她的胸衣,將她小小的豐滿握在掌心之中,手指還故意逗弄著那最敏感的頂端。
穆妍然嚇壞了,這裡不是車庫嗎?任何人都有可能進來呀!她抖著聲音。「要開飯了……晚上好不好……」
寧懷合勾唇,像豹子般舔過她顫抖的紅唇。「晚上和現在無關。」
說完,男人的吻又纏了上來,利落鬆開她胸衣的扣環,大圓領T恤被他胡亂掀扯,她抵著冰涼的車身,任由精蟲沖腦的男人在她白皙的胸頸補印上更多火熱的紅痕,偶爾伴隨著些微的刺痛,嗚,他真的很愛啃人。
她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迫不及待,不過她沒忘記這裡是車庫,這種被「抓包」的恐懼感刺激太大,讓她忍不住再度開口提醒。「寧先生……要吃飯了……」
他勾著邪魅的笑,伏在她的耳邊,沙啞地調情。「我在吃你,你看不出來嗎?」
我的媽啊,這是人話嗎?不要臉、不要臉……
男人狂肆笑著,根本連讓她尖叫的時間都沒有,他打開車門,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扔進休旅車的後座,穆妍然簡直嚇壞了!
車震?嗚,她經驗少,不能受這麼大的刺激啊,老大……
她狼狽地斜躺在後座座椅上,驚恐地看著男人正在扯襯衫、解褲頭。
「老大,三樓有床啊……」
她抗議歸抗議,心臟卻是怦怦跳,還有種氣死人的期待……
「來不及了。」
寧懷合站在車外,拉高她的T恤,推高她的及膝裙,她可鄰的蕾絲小褲褲幾乎被撕扯開來,寧懷合分開她的腿兒,架在自己的肩頭上,一氣呵成。
「老大,有大人……有大人……」
這是一種既興奮又害怕的感覺,她紅著臉,敏感的嬌軀因期待而微微摩動著。
「放心,長輩心臟受得了。」
嗚嗚嗚,他怎麼跟奶奶說一樣的話……
寧懷合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淚眼,俯身而下,吻上她醉人的甜蜜。
……
結束之後,他總是捨不得離開她溫暖的身體。
他將她的雙腿放下,讓她舒服地躺在座椅上,他傾身向前,手掌撐在她耳旁兩側,挺腰溫存地徐徐緩動。
身上躁動的慾火再次獲得全然的滿足,她像貓兒般,性感地喘息。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低頭看著她。
「舒服嗎?」他問。
穆妍然瞼一熱,想起方才狂烈的分分秒秒,含糊道:「嗯。」
她有些不想承認,因為那可能會讓他太驕傲,哼。
「別忘了,你答應晚上還要陪我的。」
她瞪大眼,驚呼。「你還要?!」
男人笑了。是啊,他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衝動,就像青春期的男孩。
「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嗎?」
女人紅了臉。
而男人霸道的吻,再次溫柔地封吻住她。
第6章(1)
所以說,和自己的大老闆曖昧有什麼好處呢?
她心底一直把自己和寧懷合的事定位在「曖昧」上頭,畢竟同居兩個月,滾床單滾了四十多天(扣除他人在美國的那個星期,和每個月親戚報到的日子),這還不包括有時一天不止滾一次……
但哪怕這麼的「熱鬧」,他們並沒有任何親密的告白。
「我喜歡你。」沒有。
「我愛你。」神經病。
「我想你。」……麻煩再多加兩個字。
是的,那男人對她說過的親密話,最多就是五個字——「我想要你了。」
她是理智大過一切的女人,凡事只講眼見為憑,所以她在事業上如魚得水。對於和寧懷合的進展,頂多就從「寧先生」變成「寧懷合」,真要把他們關係硬歸類在「戀愛ING」?
哦,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出門了。」
「等我一下,我去抱抱小白先生——」面對愛貓,她有一股腦兒的熱情。
自從住進寧家後,她和小白先生的互動變少了,更不可能讓它在七點進房吵人,小白先生只能在房門外喵喵叫。很多次房間裡在「嗯嗯啊啊」時,它喵到聲音分叉也沒人幫它開門,兩個月下來,小白先生都快變成怨貓了!
她對貓有熱情,但身旁的男人沒有。
穆妍然還沒動作前,某人精壯的手臂就纏上她的腰,硬是將她拖走。
「貓在掉毛,別弄得我一身也都是毛。」
因為他很愛抱她,所以呢,如果小白先生的毛沾到她身上,免不了也會沾到他身上,這個潔癖男受不了。
「一下下就好?」
「不行。」
「哼,那就別抱我啊……」她嘟囔地抱怨。
男人睥睨著懷裡的女人。她會主動抱貓,就沒見過她主動抱他,大老闆搖頭。
「真不知你膽子是從哪來的。」
她聳肩,沒聽過「膽子險中磨」嗎?
穆妍然遠遠地和廚娘懷裡的小白先生揮手說再見。小白先生,我晚上回來再抱你哦!
大老闆不甘被冷落,挑明地問:「回答問題時間,世界末日只能帶一樣物品走,你會選貓還是選我?」
她是笨蛋才真的去二選一,這是陷阱,幼稚鬼的陷阱題!
「都世界末日了,我選誰有什麼用?自我毀滅比較乾脆吧!」
她覺得自己的答案很棒,才不管身旁男人的表情瞬間黑掉……
「當然是選我,在末世要找個能力強的人,才會成為最後的勝者。」大老闆決定把話和小笨蛋說個清楚。
她能說什麼呢?只能說這個幼稚鬼科幻小說看太多。和貓吃醋?哼,大人物只是不喜歡人家冷落他罷了!
「對對對,應該選你才對,你這麼厲害,救我和小白先生還是半個地球的人絕對都綽綽有餘!」開玩笑,她虛與委蛇的功力也不是磨假的。
大老闆當然明白小笨蛋只是在唬弄他。
他搖頭,撥弄著她的劉海,在她耳邊沈聲威脅。「晚上你就知道了。」
穆妍然聳肩,沒在怕的,反正不管有沒有威脅,晚上他一定都會讓她徹徹底底「知道」。
好嘍,回到剛剛的話題——和自己的大老闆「曖昧」有什麼好處呢?
第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搭順風車上下班。由於GP新開發的度假村地點選在宜蘭,前置作業由寧總裁親自坐鎮,他將留在GP TAIPEI處理相關事務,因為如此,穆妍然可以搭順風車去上班,不用一人開一輛車,那樣一點也不環保,反正寧懷合的司機會負責開車,不坐白不坐。
經過寧家院子時,寧老夫人正在院子裡照顧她的花花草草。「然然,來,奶奶送你一束花,紅紅黃黃綠綠的,你看多朝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