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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呢喃

  「你自找的。」他將鍋裡的糖醋排骨裝盤。

  「不過,真看不出你會拿鍋鏟,和你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是因為——」話到舌尖頓住,關毅司瞳心倏縮,把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那是因為曾經有段時間Selina總是動不動就感冒,都是他親自下廚熬蔬菜肉粥哄她吃藥。

  想起許久不曾想起的往事,關毅司心頭微沉,他故作無事的回頭。

  「因為如果我不懂廚藝,遲早有天會被你做的菜毒死。」關毅司將糖醋排骨遞給小浣,虧她幾句。

  「我從沒說過我會煮飯啊!」單小浣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

  「所以我站在這裡了,真搞不懂誰才是老闆。」他露出一副苦命的表情。

  「餓死你最好。」單小浣朝他扮了個很醜的鬼臉,溜出廚房。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關毅司眸心揉進暖意。

  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他很珍惜。

  「哎呀!」

  忽然,小浣吃痛的低呼聲傳來,關毅司急忙丟下鍋鏟衝出去。

  「不小心打破了。」只見單小浣蹲在一地碎碗旁,睜著大眼表情無辜。

  「笨手笨腳。」關毅司歎氣,跟著蹲在她身旁。「有沒有受傷?」

  「沒有。」

  「我來收拾吧!小心扎手。」

  「是我搞砸的,還是我收拾吧!」單小浣搖搖頭,不肯走。

  小小桌下的空間擠進一大一小兩個人,彼此靠得極近,她甚至能清楚看見關毅司漂亮纖長的眼睫。

  俊顏近在眼前,教人心癢癢的,好想咬他一口啊!

  砰一聲,她的鼻子先撞上他的,頭還不慎撞上桌角。

  痛斃了!

  「小浣,你做什麼?」關毅司蹙眉看著不知在忙些什麼的單小浣。

  「我、我——」揉著被撞到的頭,滿臉羞紅的小浣含淚結巴。「我只是想吻你嘛!」

  「吻我?」聽見如此可愛的回答,關毅司挑眉笑了。「過來。」

  「嗯?」單小浣乖乖的靠過去。

  「我教你,真正的吻是這樣的……」關毅司低頭覆住她的唇,溫柔地來回摩擦,他輕輕吸吮她的唇瓣,舌頭霸道地侵佔小嘴裡的地盤,呼吸間淨是彼此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關毅司在自己失控前強迫拉開兩人距離,當他看清粉頰染著酡紅、眼神迷離的小浣時,自制力幾乎崩潰。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吻啊……」單小浣舔了舔被吻腫的粉唇喃喃自語,渾身就像巧克力被融化一樣。

  「……」他相信她一定不知道她舔唇的動作有多誘人,關毅司暗暗低咒了聲,若非地方不對、時間不對,他真想直接吃掉她。

  「咦?這是什麼味道?」小浣忽然用力嗅了嗅。

  「有什麼味道嗎?」還在跟慾望對抗的關毅司不是很專心的問。

  「有啊!臭臭的,像什麼東西燒焦了……」

  關毅司仔細聞了一下,俊顏瞬間鐵青。

  該死的,他的紅燒黃魚……

  ☆☆☆☆☆☆☆☆☆☆  ☆☆☆☆☆☆☆☆☆☆

  「單小姐!單小姐!請等等。」

  身後再次傳來陌生男子的急喚,他從公車站牌跟著她好一段距離,單小浣腳下步伐沒停,眉心緊蹙。

  擺脫不開的討厭鬼。

  「單小姐?不,應該稱呼你高小姐才對,高小浣。」見她沒搭理自己的意思,狗仔用惡意的語氣說道。

  高小浣……

  聽見久違的名字,單小浣停下腳步,回頭用一雙燦眸透過鏡片狠狠瞪住他。

  「十五年前,知名棒球選手高宇在家遭人用水果刀刺傷,從此斷送運動生涯,兇手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單雪恩,而你就是他那親眼目睹慘劇的小女兒。高小姐,你以為換了姓氏就沒人認得出你嗎?」

  「……」單小浣不發一語,粉唇緊抿成一直線,小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當年這件新聞震驚整個社會,不知道你那位殺人兇手的母親還好嗎?」眼看目的達到,狗仔咧開嘴笑。

  「我媽不是殺人兇手,高宇當年已經撤銷告訴。」單小浣立刻駁斥他的說法,不稱父親卻直呼其名,淡薄的父女情顯而易見。

  「無所謂,你母親持刀傷人是不爭的事實,說得再好聽也沒用。」

  「都十五年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母女?」單小浣咬牙問道。

  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以為終於擺脫那些走到哪裡都遭人指指點點的歲月,沒想到這些陰魂不散的討厭鬼又跑出來。

  「單小姐,你誤會了,我沒打算找你麻煩。」搓搓手,狗仔笑著走近她。

  「我姓單。」她冷冷糾正。

  「好吧!單小姐,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談個交易。」狗仔臉上的笑容令人生厭。

  別開臉沒吭氣,單小浣靜靜等他把話說完。

  「我知道你和關毅司住同一棟公寓,你跟他走得極近……」

  一顆心提至喉嚨,單小浣故作鎮定地看著他。難道他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

  狗仔仔細觀察她的表情。「你是他的新任助理?」

  懸宕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他還不知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單小浣沒有耐性和他拐彎抹角。

  「我要關毅司的醜聞。」沉下音調,狗仔表情陰狠。

  「什麼?」

  「那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傢伙,我要他一敗塗地,永遠不能翻身!」話到激動處,狗仔眼泛紅光猙獰嚇人,他步步逼近單小浣,直到她的背抵上冰冷的磚牆。「有沒有看見我鼻樑的傷疤?那傢伙不但一拳打斷我的鼻粱,還動用關係讓我丟了飯碗,我要他得到同樣的下場。」

  「我不可能答應你。」單小浣別開臉,不敢看他恐怖的神情。

  「呵!你別無選擇,看是要我公開你母親的事,或是關毅司的醜聞,你自己看著辦吧!」狗仔無所謂的聳聳肩。

  「什麼意思?」單小浣戒備地問。

  「相信公佈當年親手弒夫的單雪恩如今住進精神療養院的消息,肯定也能造成極大的迴響。」他嘿嘿笑。

  「我不准你這麼做!」沒料到他會無恥到利用母親來威脅她,單小浣氣紅臉。

  「我當然可以。單小姐,你想想,你那經不起任何刺激的母親一旦看見報導後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又想自殺?下一次還能僥倖救回嗎?」

  「你——」

  「放心,只要你幫我搜集關毅司的醜聞,我保證放你們母女一馬,不會去騷擾你母親。」狗仔貼近她耳邊,用力嗅進她身上的香氣。

  「你卑鄙!」

  「隨你怎麼說都好,要什麼結果自己選擇,決定權在你手上。」狗仔哼笑。

  「我不知道關毅司為什麼對你動手,不過他打得真好。」單小浣咬牙切齒地說。

  「少跟我要嘴皮子,你討不了好的!」他暴怒地捏住她的下巴。「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我會再來找你。」

  用力甩開她的臉,狗仔背著大背包揚長而去。

  揉著被掐痛的下巴,眼淚慢慢在眼眶裡凝聚,身子無力地靠著石牆緩緩滑下。

  如惡夢般的往事重新又被挑了起來,老天啊!她到底該怎麼辦?

  ☆☆☆☆☆☆☆☆☆☆  ☆☆☆☆☆☆☆☆☆☆

  一名高姚白皙的女子拉著行李步出機場,她摘下墨鏡,露出清麗的嬌顏。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再踏上這塊上地,當初她毅然決然和致擎遠赴日本,原以為從此可以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誰知道素愛拈花惹草的致擎不改其性,不到半年就搭上年輕貌美的日本美眉,她只得一個人黯然回國。

  直到受了傷才知道,關毅司對她有多麼好,而她卻傻得離開他。

  她錯了,真的錯了,錯得離譜,這次回來就是希望能求得他的原諒,這回她一定會好好珍惜他。

  坐上計程車,Selina報出地址,直奔兩人曾經擁有無數回憶的白色濱海別墅。

  第8章

  「小浣,怎麼了?瞧你心神不寧的。」

  低頭望著她若有所思的小臉,關毅司含笑詢問,租回來緊張刺激的警匪片,她的心思卻不在影片上。

  「嗯?沒事,沒什麼。」感覺手被握住,單小浣抬頭。

  「明明有事,心情全寫在小臉上了。」關毅司揉揉她的發心。「快從實招來。」

  「……我只是很不安而已。」反身抱住關毅司勁瘦的腰身,單小浣低語。

  既然她臉上藏不住心思,只好不讓他看見了。

  「為什麼感到不安?」

  「可能太美滿幸福了吧……太美滿幸福會遭到上天嫉妒。」把小臉埋在他寬闊溫暖的肩窩,貪婪吸取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單小浣悶悶出聲。

  就是因為太幸福美滿,惡夢才會再次出現。

  「這是什麼怪想法?」關毅司失笑。「別胡思亂想。」

  「毅司,你為什麼喜歡我?」賴在他懷裡,單小浣問出每個女人都會問的蠢問題。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他瞭解她嗎?瞭解她的家庭背景,和她在一起或許會阻凝他的星途。

  「喜歡沒有原因。」喜歡是種感覺,不能分析。

  「那你喜歡我哪一點?」單小浣不死心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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