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說了。」傅海悅歎口氣,重新窩回他懷裡。「什麼事在你口中,就變得怪怪的。老是不正經、不說實話。」
不說實話。這幾個字像是刺中了晏予書,精壯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嘴角扯起性感的笑。「別這麼說,我對你說過的,可全是真心真意。」
「哦?比如說?」她柳眉一挑。
「比如說,講你的身材有多好、皮膚有多嫩,抱你的時候,我……」
話還沒說完,含笑的唇就被迅速掩住.她翻身坐起,水汪汪的眼似笑非笑的瞟著他,「如果是要講這些,那真假我不介意,不用舉例了。」
他還是笑得好壞,吻著她柔嫩掌心,然後是手腕、上臂內側……撐起身子沿著她裸露細緻的肌膚一路吻上去,直到頸側、下巴,最後是她紅潤的唇。
唇辦相接,立刻密密黏住,熱吻難分難捨,她在他大掌的引導下,乖乖的偏頭,調整角度,讓他吻得更深、更密。
「這麼甜。」他抵著她的唇喃喃說,一面撫握住她纖細腰肢,品味著細緻到不可思議的肌膚。
在平日樸素到毫無花巧的衣物下,是最令人驚喜的寶藏。她的曲線、觸感、反應……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深深迷戀,像中蠱一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深嘗、佔領、蹂躪。
「嗯……」輕軟吟哦不由自主地逸出嘴,她的上衣被熟練的大掌給輕鬆脫去,素色保守的胸罩也掉落床邊,裸露出雪嫩誘人的雙峰。
雖然纖細,但她的上圍卻是出人意料的豐滿。腰細腿長,嬌臀又翹,完全是個尤物的身材。
「我都是說實話。」他的嗓音沙啞,薄唇一面忙著吮吻她的裸肩、前胸,一面說著最真心的情話。「沒見面的時候,時時會想到你,想你在我懷裡的模樣,你叫我名字的聲音,你嘗起來的感覺……」
「真的嗎?」傅海悅輕喘著,完全無法抵抗,只能全然承受他狂野的激情。
「真的。」晏予書火熱的唇印上了她高聳的酥胸。
下一刻,嬌嫩的蓓蕾被吮住,在唇舌甚至牙齒的可惡折磨下,繃成了挺硬的小莓果,讓已動情的男人更是恣意愛憐,不忍釋手。
下身的衣物也被蹭掉了。意亂情迷間,他帶著她翻身,男人精壯的身子壓上她的,受過陽光洗禮的淺麥色身軀緊密貼住細緻雪白的嬌嫩,對比好鮮明、好煽情。
他好硬,全身上下都是;迷亂中,傅海悅卻清楚知道,在他的強硬攻勢下,她從一開始就潰不成軍。
「可以了嗎?」他邪惡的撩撥挑逗著,還要故意問。
她全身已經都羞紅了,咬著唇,忍著險險要出口的呻吟,似笑非笑地瞪他一眼。
他還問?經驗老到的他,會不知道她已經、已經……
男性堅硬的慾望磨蹭著嬌軟濕滑的禁地,一下、兩下,陣陣電流從身體核心爆發,流竄到四肢百骸。她的顫抖是因為慾望,而不是害怕。
雪白長腿勾纏住他精瘦的腰,素手緊緊攀著他的肩,在他緩緩侵入她時,仰首吐出一口灼熱的喘息。
「都是真的。」他的粗啞嗓音在她滾燙的耳根響起。「統統都是真的。感受我,寶貝,我要你感受全部的我。」
而全部的他是如此巨大堅硬,深深埋入她時,她已然動情而濕滑的秘徑,卻還是被撐到了極限,她咬住唇,忍著那甜蜜的難受。
起伏共舞,讓眠床都開始震動。他的進擊由緩慢到急促,由傭懶到鷙猛,一下一下,都撞進她的最深處,像要撞散她的靈魂似的。
一向淡漠的雪白小臉,此刻被情慾逼得紅通通的,她忍著不願叫出來,但晏予書不肯放過她,總要逼得她宛轉嬌啼甚至尖叫出聲才罷休。
握住她的腰,他開始專注狂猛的進擊,又重又快,讓敏感至極的她顫抖緊縮,無助地包容著他恣意的侵佔索求。
「啊……」銷魂吟哦已經無法再忍了。
「叫我。」強勁的攻勢中,他激烈喘息著,拋出了對她的蠻橫要求,「我要聽你叫我的名,快。」
已經來不及了,傅海悅被極致的歡愉給淹沒,整個人在他懷中融化。快感來得又猛又急,她無助地抱緊汗濕的堅硬身體,重重顫抖、密密緊縮著,幾欲昏厥。
在火般激情中,他也被逼上了高潮頂峰,重重的最後幾下抽送後,他傾盡一切,深濃火熱的情意,全部給了她。
激烈的歡愛之後,傅海悅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香汗淋漓的她,只能柔順無助地承迎著男人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燙燙的臉蛋、她還輕喘著的小嘴。
晏予書愛看她被疼愛得全身無力、軟綿綿的模樣,他的嘴角揚起,蕩漾情慾的俊眸中,多了一份純男性的,難以描述的滿足與得意。
溫存磨蹭了好一會兒,他始終戀戀地望著她,一面用剛去浴室拿過來的毛巾輕拭她晶瑩肌膚,讓她能舒服睡個好覺。
料理清爽後,他進浴室很快衝了個澡,然後回到床前,開始著裝。
看著他精壯性感的身材,慢慢被衣物遮蓋,傅海悅蜷縮在床上,忍不住惆悵地歎了一口氣。
唉,簡直像是眼睜睜看著什麼美景被破壞掉似的。
「怎麼了?」聽見她的歎息,一面扣著襯衫扣子,晏予書一面彎腰,吻了吻她還紅撲撲的臉蛋。
「要走了?」她仰臉承接他溫柔的吻,輕問。
「嗯,有工作。」他的解釋很簡單。
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其實他忙到極點,要抽出時間來會心上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而他還是每隔一、兩個禮拜就硬要排開所有公事私事,飛車來到這海邊的小鎮,說是來做研究的,但實際上,根本都是為了和她溫存纏綿。
「冰箱裡的東西要快點吃完,聽到沒?還有,工作別忙太晚,你前幾天又因為忙著交稿,熬了好幾夜,對不對?」
他明明已經準備好該走了,再不走,就算跑車性能再好,也不可能讓他在晚上的應酬中準時現身,但晏予書還是忍不住留戀溫存,摩挲著她嬌嫩暈紅的臉頰,低聲交代著。
「你買那麼多東西來,誰吃得完?」傅海悅雖是抱怨咕噥著,但雪白雙臂伸出,拉下他的頭,獻上一個甜甜的感謝之吻。
兩人開系突飛猛進之後,傅海悅發現,慵懶瀟灑的他也變了,變得越來越愛管她。
怕她餓著累著,每回出現總採買一大堆食物塞進冰箱,借口是他也要吃;幫她帶來新的筆記型電腦,讓她在家也能工作,還附送印表機、掃瞄器、燒錄機……推說是他用舊了要換掉的,其實全是最新型,她又不是沒眼睛、看不見。
因為她總是不經心,所以,他只好多幫她擔一份心。
好笑的是,他一點也沒察覺自己開始變得不瀟灑,甚至有點婆婆媽媽了。
交代幾句,難分難捨了好一會兒,晏予書才不得不強迫自己離開溫柔鄉。
從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她是個麻煩,果然,連離開都這麼困難。
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女伴、關係啊!一向都是以開心輕鬆為最高指導原則,不強求也不要辛苦的。看看現在!
「你……」已經走到門口的他,突然回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好像從來不問我?」
「嗯?問什麼?」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迷糊中,腦筋無法運作。
「問我何時再來?問我們下禮拜會不會見面?」他說著,「我說『再見』,你從來不回應,你都不關心我們何時再見嗎?」
蜷在床上的人兒眨眨眼,思考片刻後,睡眼惺忪的答案來了:「嗯,好像是喔。」
明明已經要遲到的晏予書,當場愣在門口,整整好幾秒鐘無法動彈。
之後,他只能苦笑著離開。一路高速飆車的途中,那抹又無奈又認命的笑,始終沒有完全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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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關心何時再見嗎?
那日之後,傅海悅常常抓到自己在發呆,腦中一直迴盪著這個問題。
該怎麼說呢?她的生命在這個夏天以來,有了太大、太劇烈的變化,一時之間,有點跟不上速度的感覺。
就像被龍捲風捲上了半空,頭暈目眩,任他擺佈。他是一頭懶洋洋的猛獅,看起來慵懶,但選定了目標之後,一出擊,就手到擒來!
其實她從小到大面臨過不少這樣的劇烈轉變,比如母親的過世、父親的入獄乃至於意外等等,算是練就了比一般人老成、冷靜的個性。不過這一次,她清楚知道,自己似乎不太一樣了。
她當然不相信晏予書這樣的人,會如此鍥而不捨地收集小鎮資料,只是為了興趣。雖然從不問也不說,但她多少還是知道,其中牽扯的,應該並不單純。
她再怎麼說也對鎮上的狀況有所瞭解。她可是前任鎮長的女兒,加上現任鎮長號稱是她的男友——天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她只有被監視的感覺,完全沒有被寵愛、呵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