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天動的手握住了她一邊的胸口,實在忍不住了,他俯身含住那迷人又誘惑的一點嫣紅,唇舌並用,吸吮舔弄,見她的臉紅得跟蘋果沒兩樣,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來,這更刺激了他的yu/望,他捧起她的臀,悍然的挺進。
她呻吟出聲,一瞬間,那是一種酥麻的酸漲,和整個人被填滿、佔據的感覺。她扭動著腰肢,深深的喘息著,腦子卻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在通往天堂的狂亂裡,她雙腿只能被動的夾住他的腰,讓湛天動盡情的品嚐她的滋味。
誰知道他又更往裡面推進,太深了……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彷彿能感覺到他的血脈搏動,能聽到他的心怦怦怦有力的跳著,還有滴到她胸口的汗濕。她不知道自己抓住了什麼,身體像被一股漩渦捲著,離不開,無法掙脫,直到他把一陣熱流撒在她體內,頹然的倒在她身邊。
西太靜又累又倦,全身無法動彈。
她迷糊的想著,湛天動走南闖北的,幫裡的應酬那麼多,風月場所、逢場作戲的都可能有過,動作熟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兩人的年紀和體力一比,還是讓她有點吃不消……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帶著一些濁氣,吹在她的皮膚上,她眼皮子半闔,發現紅木的床似乎特別結實,即使像他們剛剛動作那麼大,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過了片刻,她便睡著了,湛天動睜開眼看她的時候,她又習慣的側著身子捲著被子睡,他將她撈了過來,看她不知道為了什麼蹙起眉來,像拍個孩子似的拍撫她。拍啊拍,她皺起來的眉頭放開了些,大概他的小動作有用,她老實的翻過身子,縮在他懷裡,蹭啊蹭的,找到舒適的位置,安靜的睡著了。
他用極其光亮的眼眸看著她,隨手拉起一小塊被子遮住下身,撐著下顎,心中寧靜安然,只要這樣看著她,就覺得無限滿足。
慢慢的,他也閉上了眼,這樣精疲力竭的相擁而眠,真好。
未來的歲月,只希望一樣的平安靜好。
三日回門因著娘家遠本來就不容易,慶幸的是西太尹留在揚州還未返京,西太靜和湛天動商量後,決定派人把人約出來,在揚州最負盛名的老仙園擺上席面,充當她已經回了娘家。
西太尹可不幹了,他說姐姐就算出嫁還是他的姐姐,如今他是一家之主,哪有讓夫家擺席請舅爺的道理,就算要請客,也得他出錢。
湛天動哪有不允的道理,只要西太靜高興,都不是問題,再說她就剩下西太尹這麼個親人,那小子不日也該返回京城去了,能讓他們姐弟聚聚聊聊才是重點。
到了那天,即便天雨,夫妻倆依約乘著馬車來到老仙園。
江南潮濕多雨,一年有多半的時間都下著雨,老仙園的夥計服務周到,一見到客人,馬上有人撐著油紙傘把人迎進去,不讓人沾到半滴雨,所以即便是雨天,生意仍然不惡。
兩人一進酒樓大門,穿著整齊乾淨的小二鞠躬哈腰前來招呼,一看見來人,反應過來後,便溜到櫃檯去知會埋頭撥算籌的掌櫃。
掌櫃那閱人無數的眼睛一瞄,那還得了,在揚州,你可以不認識鹽商宮賈,不認識官審衙司,可誰敢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漕幫幫主?
如果是,那準是外地來的。
湛天動是誰?整個江南都是他的勢力,說他是土皇帝也不為過,加上他是朝廷想籠絡的人,將來的前程,無可限暈。
那轟動整個揚州城的喜宴,他有幸也去吃了口酒,新娘子的十里紅妝,街訪鄰居至今還津津樂道著,那日的盛況,有多少閨女、小媳婦還是婆子,羞慕得眼珠子都要榼下來了呢。這會兒,幾日前才成親的人居然攜著……這」」幫主夫人吧?蒞臨他們濟樓堇萑牛輝,蓬蓽生輝啊!
「我和人有約,勞煩掌櫃的了。」
「好咧,幫主請跟小的來!」
掌櫃往樓上領人,他極有分寸,只悄悄貓了一眼西太靜那張奪人目光的臉,心裡逃工下,再也不敢多看。
二樓雅座裡,西太尹已經在那裡喝茶候著了。
「姐夫、姐姐!」他笑得一派溫文儒雅,起身相迎。
他身邊的劉冬兒也恭敬的給西太靜和湛天動見過禮,照例循規蹈矩的退到一邊去了。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僕從,從劉冬兒身上便能看得出來主子的個性。
這樣的個性委實不適合從商,生意人要圓融狡猾,要能衡量情勢,還要能揣度人心,他怎麼看都不像,偏偏幾家牙行在他的打理下生意蒸蒸日上,由此可以想見他的腹黑是藏在骨子裡的。
「太尹!」西太靜見到弟弟,笑容可掬。
湛天動方才被西太尹的一聲「姐夫」叫得通體舒暢,正想叫他多叫幾句來聽聽,又想這姐弟倆肯定有話要說,自己便尋了靠窗的座位,不去計較方才自家媳婦一看見別的男人就撲過去的「餓狼」樣子。
這次他能……忍。
他不知道別人家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是如何,可當初西太尹住在他家的時候,這兩姐弟可是如膠似漆,眼裡是沒有他的。
要吃醋嘛,那是妻弟,要翻臉嘛,只會顯得自己過於沒有風度,好不容易把這尊大佛送走了,相隔南北,這會……好吧,他再忍。
湛天動在這邊忍得辛苦,西太靜看西太尹氣色頗好,拋了夫君過來和他坐在一起,挽住他的胳膊,連牙都笑得露出來。「好多天不見,你有沒有想我?」一進門至今的端莊賢淑全部破功。
「湛大當家的,您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小的馬上就到。」掌櫃彎著腰,山羊鬍子笑得一抖一抖,太陽穴一抽一抽,他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這幫主夫人好生豪爽,手腳就那樣巴在一個男人身上,咳……「我已經訂了一桌菜,勞駕掌櫃的讓人送上來吧。」西太尹人斯文,就連說話的口氣也帶著謙恭。
掌櫃連聲答應,不到片刻,幾個夥計便流水般的把菜色端上來了。
西太靜拖著西太尹在一旁坐下,西太尹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熱茶。「才三天不到,這麼肉麻要被旁人聽到會笑話的。」其實不用問,看著西太靜粉黛薄施,面頰紅潤得像能掐出水來,以及光華四射的笑臉,可見婚後生活頗為稱心如意。
「你是我弟弟,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可看到方才掌櫃差點掉下來的下巴?」
「酒樓裡還少人手嗎?他的下巴真要掉了,讓夥計來掃一掃就是了。」
第九章 當家新主母(2)
西太尹差點噴笑。「我啊,說不過你,嫁了人,可怎麼看著還是莊重不起來?你這性子想來想去只有姐夫受得,旁人哪,沒門。」
「你這胳臂往外彎,靠攏到你姐夫那邊去了,還淨說他的好話……」她支著下巴斜睨他。「莫非,你們互通過什麼聲氣?」
西太尹仍舊微笑。「天大冤枉,姐姐和姐夫還新婚燕爾呢,姐夫哪有時間見我?你別歪想,無論怎麼說我可是姐的弟弟,姐夫若是敢對你不好,我一定站你這邊,替你出氣!」要他靠邊站,他只有一個姐姐,唯一的血親,就算姐夫曾經對他有恩,可要有半點對不起姐姐,他照打不誤。
「這你不用擔心,他對我滿好的。」她眨眨眼,有些難以啟口,尤其還當著湛天動的面。
但說的是真心話。
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像湛天動對她這麼好的男人了。
「那我就安心了。」
「你安什麼心?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會照顧自己的。你擔心自己吧,要是有中意的姑娘,趕緊娶進門才是。」欸,居然反被倒打一耙。「我後天要啟程回去了,我這不是看顧不到你,不放心嗎?至於娶妻的事,再說吧。」他這姐姐膽大包天,只要認為是對的事,就義無反顧的去做,衝動雖容易壞事,可要不是她的大膽,他們姐弟又哪來的今天?
事情總有一體兩面,只希望她能在姐夫巨大羽翼的庇護下,一生都能平安順遂健康才湛天動豎起一隻手掌。
「兩位,菜都涼了,話不管飽的。」這是陽關三唱還是折柳相送?從江南到京城要是好風順水也就那些路程,又不是到老不相見,有必要這樣依依不捨嗎?
他腹誹得厲害,全然不承認自己的佔有慾可怕,見不得自己喜歡的小妻子與別人親熱且那個「別人」還算不上是別人。
「那就萬事拜託了!」
「不用你拜託,靜兒是我的媳婦,我不照顧她,照顧誰?」湛天動負氣的說道,又扭頭面向光喝茶不吃飯的西太靜,「這一桌都是你愛吃的菜,不吃東西只喝茶可不行,這些可都是太尹的心意。」西太尹瞅了眼他這新上任的姐夫,出自內心的發出微笑,他一直以為只有他知道姐姐喜歡的食物,原來這個已經取代他位置守護姐姐的男人也這般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