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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不甘被比下去的南玉珞氣呼呼地砸著杯子,還端了侍女一腳。

  「是,公主聖明,奴婢失言了,女皇仗著護國公等大臣的扶持才能坐上高位,公主金枝玉葉何必跟女皇計較,誰曉得那高位能坐多久。」另一名嘴甜的侍女趕緊奉承,讓公主稍婚怒火。

  「說得沒錯,她哪能坐得穩,不就是端上去的肥肉嘛!任人宰割。」一想到大皇姐可能做不了女皇,南玉珞的心情頓然飛揚。「你,起來吧!不用捆掌了。」

  「是、是,多謝公主寬容。」打到嘴巴都歪一邊的侍女連忙起身謝恩,不敢再。多話。

  不過她嘴上沒說,心裡還是嘀咭著,若是先王遇害時,公主在場,她這會哪還能大發脾氣,早就人頭落地了,弒君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的二皇子哪會放過她。

  「千絲、萬縷,你們說說公主我長得如何?」她攬鏡一照,撫頰摸發,神色自滿。

  本名不叫千絲、萬縷的兩名侍女跟了南玉珞最久,餡媚話也說得最流利。

  「千嬌百媚,閉月羞花。」

  「國色天香,人間仙子。」

  好聽話人人愛,一味的吹捧更令人心花怒放,剛滿十六歲的小公主,笑得可得意了。

  不過……」

  「既然我是南烈國最美的公主,沒道理讓那個女人搶先一步擇夫,她憑什麼挑走最優秀的丈夫人選。」一想到此,她又開始火大了。

  「女皇擇夫是我朝禮統,就像太子登基也要立後是一樣的。」侍女解釋著。

  「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挑一個為夫,她不可以比我先選。」她挑剩的才給大皇姐。

  「公主……」她的任性令侍女們頭痛萬分。

  「去把應試者名單拿來讓我瞧瞧,我……」一陣拍翅聲擾得刁蠻的公主更加心煩氣躁,她一聲令下,「把那只該死的鴿子打下來,我要烤來吃!」

  當是女皇,吃了洩憤。

  可是當侍女將打落的灰鴿拿到眼前時,南玉珞眼尖地瞧見鴿腳繫了一張紙條,她好奇她打開一看。

  驀地,朱唇微掀,露出一抹賊笑。

  第17章(1)

  「陛下,該起身了,大臣們等著你上朝議……啊!陛、陛下,你怎麼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這樣不行啦!要是讓人瞧見了,女皇聲譽就全完了,我、我……哎呀!奴婢不管了,真是羞死人了!」

  高八度的尖音一落,掩著羞紅的臉匆忙離開,離去前還不忘合上九尺高的門板,重重地一叩上,提醒裡頭的嬌人兒該清醒,別再貪溺男歡女愛。

  一陣低沉的渾厚笑聲發出,震動伏趴在裸露胸口的娃人,倏地染紅的玉顏不勝嬌羞,她輕糙著「冒犯」天子的男子。

  「你還笑,叫你別逗留太久,天一亮就得走,你偏是精了心,讓我沒臉見人了。」紅艷櫻唇羞愧地呻吟,微帶惱意。

  「呵……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兩句話形容得真貼切,我這狠心人要渡你這條暗道了。」翻身一覆,東方珩將泛著珍珠光澤的嬌胴覆於身下。

  女人一旦經過情慾的洗練,益發地嬌艷動人,眼波流動處媚態橫生,令人一瞧欲罷不能的流連溫柔窩,一再品嚐嬌蕊初綻的芳香。

  「啊!別又來了,都讓侍香瞧見了,你還能厚著臉皮欺負人呀!快起來了,天亮了……」噢!他怎麼又……好羞人。

  「臉皮不厚哪敢夜探香閨,硬摘下你這朵種在雲端的女皇花。」他笑著輕啄,雙手不住的游移玲瓏嬌軀。

  在被褥下的南青瑤同樣一絲不掛,她在夜裡被人吵醒了,這一夜就沒得睡了,讓某個獸性大發的採花賊蹂躪了一整夜。

  而這不是頭一回了,打從侍香帶人進宮的那一天起,得知御宅園有秘道直通女皇寢宮,那名不願再孤枕難眠的賊子便趁夜替入,大行採花之實。

  可憐的女皇陛下遭人強行侵犯還不得聲張,引狼入室地處處掩護,讓再三得手的淫賊食髓知味,每到夜裡便來偷香。

  還每次都讓侍香撞個正著,她都快習以為常,當是女皇嫁了人。

  「少鬧我了,我待會還得上朝,你別讓我軟了腳,連龍椅也爬不上去。」筋疲力盡的南青瑤發著嬌嗔,滿佈紅痕的雪嫩身軀證明她被仔細的疼愛過。

  他十分滿足地低笑。「我喜歡軟了腳這句話,可見我有多賣命取悅女皇陛下。」

  東方珩說時還不忘咂弄豐腴椒乳,以舌輕轉一圈又含入口中,嘖嘖有聲的吮得她嬌喘連連。

  「在……在你的面前我不是女皇,而是愛你至深的尋常女子。」因為他,她才知道身為女人的喜悅,因愛而豐足。

  「而我是愛你的癡狂男子,不是東浚國太子,你我是平等的,不分尊卑上下。」他深愛她,願用一生來陪伴她左右。

  瞧著俊難容顏,南青瑤心有不捨。「委屈你了,珩,讓你千里迢迢來此追妻還遭受不公的待遇,我這妻子還真失職。」

  她是他的妻,他卻不能正大光明的與她出雙入對,反而得瞞著眾人耳目,私下相會,見不得光的如同偷情的姦夫,夜裡來、天明去。

  他搖著頭,對著紅唇吻了又吻。「瞧我現在多快活,軟玉溫香在懷,世上哪個男子如我這般愜意,能與愛妻享愛床第樂趣。」

  他不在乎以什麼形式與她在一起,只要是她,便已足夠。

  「可是你是東浚國太子,能不回去嗎?」他們的相處時間有限,終將分離。

  長指撫平她眉間皺折,東方珩神色愉悅地擁緊懷中人兒。

  「這點你不用煩心,東浚國並非只有我一個皇子,父皇應該不介意少個兒子盡孝。」

  他這番話若被東皇聽見,肯定暴跳如雷,指著他鼻頭大罵:不孝子,立刻給朕滾回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大驚,忙不迭坐起身子,難以置信的膛視他。

  「不做太子。」東方珩故作不悅地又把她壓回胸前,寵溺萬分地以鼻頭輕蹭。

  「為了我?」

  「不,是為了我自己。」他堅定的說著,黑眸盈滿對她的深濃愛意。

  水霧氰氫,浮上她雙眸。「你會是一國之君,何苦為了我拋下帝位。」

  他要她虧欠他多少!怎麼能無私地只為她著想,成全她與心愛之人在一起的小小奢望。

  感動莫名的南青瑤滿心喜悅,上揚的嘴角像是盛開地水中荷花,越開越嬌艷,在水波蕩漾處展現最嬌美的動人姿態。

  「我說過不是為了你,而是源自我的自私,我不能忍受你成為別人的。」一想到別的男人可能擁有她,怒火燒光理智,令他幾近瘋狂。

  太子之位雖是權力核心,但遠不及佳人為伴的歡喜,如果得到所愛必須有所犧牲,他會毫不考慮地捨棄前者。

  「珩,你讓我無以為報,只能更愛你。」愛他,義無反顧。

  他輕笑。「就要你不可自拔,淪為我愛情下的俘虜。」

  南青瑤舒心地跟著一笑。「接下來的第六關、第七關,到最後一關,你可有把握?」

  「怎麼,想洩題?」他取笑她。

  她嬌媚地一橫眼。「人家是跟你說真的,別不正經嘛!我總覺得宇文承相之子宇文浩贏得有點僥倖。」

  幾乎全是險勝,看不出有什麼才華。

  「夏荷花開開荷花,你是指這種韻腳不對的下聯?」明顯看出對得勉強,若是他人早就被刷下,而主考官卻讓他過關。

  難怪他的小女人要喊停了,相當嚴重的放水嫌疑。

  「若是改成:夏荷花開開荷夏倒也美景一幅,可第二個花字就放錯地方了,有些委屈荷花了。」她寫得是秋天,他對上夏天,根本是不倫不類。

  「你這小臉一皺就不美了,他不會是我的對手,用不著放在心上。」他自信十足。

  櫻唇嘴濤一笑。「不美你也愛呀!誰叫你中了我的迷魂大法。」

  她對自己深愛的男人有信心,不是他,誰也休想成為皇夫。

  「好呀!你這妖女終於露出真面目,看本太子如何收了你。」他搔著她胳肢窩,同時落吻無數。

  「別……咯咯……好癢好癢……女皇我命令你住手……咯……不要了,我投降……受不了……略……珩!我不行了……咯咯……」

  一陣銀鈴笑聲輕揚,讓人一聽身心舒暢,百憂盡散,眉心染上喜悅欣歡。

  「誰敢阻攔本公主,你們嫌命太長了是不是,我來見女皇還要通報嗎?立刻給本公主讓開,不然我讓你們沒命見到明日的太陽。」

  笑聲驟停,一室的歡樂化為雲煙,蛾眉一攏的南青瑤有說不出的無奈,喟然一歎,披衣下床。

  有此驕蠻公主是南烈國皇室的不幸。

  「不必縱容她,給她一頓好打就安份了。」臉色難看的東方珩目露凶光,慍色滿面的匆忙著衣。

  她苦笑。「終究是父皇寵愛的皇女,父皇死後,她和雲妃都不好受,以前受她們母女倆欺負的嬪妃連成一氣,不是很友善的對待,在我能容忍的範圍內就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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