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中,他沒有發現身後有輛轎車正牢牢地盯著他。
到了目的地,郭義桐將程之敏抱進賓館,要櫃檯趕緊給他一個房間。櫃檯秀對這種情形早已見怪不怪,頭也不抬就給了他一間套房,郭義桐拿到鑰匙連忙抱著人上樓找房間去了。
一進房間,郭義桐垂涎的嘴臉立刻顯露出來,望著程之敏躺在床上呻吟翻滾的模樣,直教他慾火難耐!撇開別的不說,程之敏長得不賴,身材又好,嘖嘖,瞧瞧那雙美腿……
他將外衣一脫,連忙撲上前去享用這道可口的甜點。
程之敏覺得好不舒服,好難受,渾身昏沉沉的沒有力氣,還有人不停地將她翻來滾去地脫她的衣服,難過死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看看是誰在作弄她,不料卻看到郭義桐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正邪淫地望著她。
「小美人,醒啦?醒了也沒關係,我一樣會好好疼你的,嗯?」郭義桐一臉淫笑地說完,便開始將程之敏壓在身下,上下其手。
噁心的感覺頓時全數湧上來,程之敏拚命地掙扎,她用拳頭打他,甚至用腳去踢他,可惜酒醉的她虛軟無力,對郭義桐根本不構成威脅。
他一手輕輕鬆鬆地抓住她的兩隻纖纖玉手,然後壓住她亂踢亂動的腿,一隻手忙著去解自己的褲子。
「救——救命啊!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下流胚子,放——放開我!」程
之敏恐懼地發現自己全身無力,根本就對抗不了他,而且眼見自己即將遭到侮辱
便驚恐得竭力呼救,希望能有人聽到她的呼救趕快來救她。
可惜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小若蚊吟,哪有人聽得到呢?
然而郭義桐卻對於她的辱罵非常不滿,他早已受夠了整天跟在她身旁受窩囊
氣,現在又聽到她死到臨頭還敢罵他,更是怒火中燒,新仇舊頂一湧而上。
他甩了一個大耳光給程之敏,根本不在乎她已經被他打昏了,依舊扯著她的頭
發罵道:
「喧人!對你客氣你就這麼囂張啊?告訴你,老子不吃這一套!我本來還想︶溫溫柔柔地對你,可是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好q天我要是不好好對付你,我就不叫郭義桐!」
「是啊!你該改名叫郭無恥!」一個冷冽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是誰——」郭義桐鬆開手,急轉回頭一看,當場變了瞼色。
站在敞開的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跟蹤而來的何齊仁,他的手上還扭著剛剛那個櫃檯秀,顯然她是被他強扭來開門的。
何齊仁走進房裡,拉起棉被蓋住程之敏跡近赤裸的身體,然後轉頭用一種想殺人的憤怒眼光瞪視著郭義桐。
看到何齊仁狂怒至極的眼神,郭義恫覺得自己死定了!追求程之敏這麼久,當然認得何齊仁,他也很清楚何齊仁對程之敏的在乎。現在他非禮程之敏當場被他抓到,他不但做不成程家的女婿,看來這回還得到綠島唱綠島小夜曲了!最可怕的是,他可能得先在醫院躺上三個月才行了。
「嘿嘿,何大哥,敏兒……敏兒喝醉了,我送她來是為了保護她——啊——」他的話還沒說完,何齊仁已經一拳將他打下床,還打碎了他兩顆牙齒。
何齊仁一步步地向地進逼,他也一步步踉蹌地向後退,直到他的背抵到牆,無路可退了為止。
「你知道我大學時參加廾麼社團嗎?」何齊仁一把揪起郭義桐的領子,一面以聊天似的口吻問他。
「我……我不知道。」
郭義桐萬分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個狀似平靜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難道他跟他聊天,是表示他不再追究這件事了?如果真是這樣,他願意陪他聊上三天三夜的天,只要他肯放過他。
「讓我告訴你好了!我大一參加劍道社,大二參加跆拳社,大三參加柔道社,大四參加拳擊社!」
伴隨著何齊仁最後一個字的是他凌厲的拳頭,原本就矯健的身手再加上滿腔的怒氣,這個拳頭的威力非同小可,打得郭義桐眼冒金星,連晚餐都吐了出來。
何齊仁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拳頭接二連三地落下!郭義桐一邊哀號,
櫃檯秀眼看再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連忙緊急找來賓館的負責人和幾名男員工來,才把幾乎被打得昏迷的郭義桐搶救出來,不過大家一看他被打成豬頭的模樣,心裡都很清楚,他在醫院躺上幾個禮拜是跑不掉的。
大家離開之後,何齊仁連忙上前檢視程之敏的狀況,發現她除了昏厥過去之外,一切都還好。那姓郭的應該還沒有侵犯到她。
他進浴室擰了條冷毛巾來替程之敏擦臉,她才幽幽轉醒。
「唔……何……齊仁?」
程之敏睜開眼,看清是何齊仁,心裡覺得一鬆,便毫無預警地曄啦一聲吐了出來。何齊仁來不及反應,兜頭被她吐得一身都是。
「哎喲!」何齊仁登時趕忙跳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程之敏吐完之後覺得舒服了些,便倒頭又睡,徒留何齊仁一個人望衣興歎:
「真是的,剛才不吐現在才吐,難道我會比那姓郭的更噁心嗎?」
何齊仁撥電話向櫃檯另外要了間房,還給了他們兩千塊處理程之敏吐了一床的清潔費。
來到新的房間,何齊仁閉著眼替程之敏把剩餘的衣服全脫下來,然後把她的身體清理乾淨之後,自己才去沖了個澡,換上賓館準備的睡袍,再讓賓館替他把西裝送洗。
好不容易將一切處理妥當,何齊仁已經累翻了。他躺在床上,看著身旁陷入沉睡的心愛人兒,不知道是該生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讓自己落入了險境,還是該慶幸自己及時趕到挽救了她。
唉,也罷!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希望她下次別再誤信惡人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因此瞭解他的真心,別再折磨他就好了。
程之敏一覺醒來,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只覺得自己全身酸痛、頭疼欲裂,她睜開乾澀的眼睛,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幾乎尖叫出來!因為映入她眼底的,竟是一個看來陌生的男性軀體。
他用一隻有力的臂膀遮在自己的臉上,讓她看不清楚地的長相,而只蓋到腰上的薄被,顯現出他光裸結實的胸膛.
他……他是誰?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程之敏突然記起昨夜的一切,以及那個意圖不軌的郭義桐,那麼她……失身了?
身上的赤裸似乎證明了這項猜測,一聲委屈的啜泣溢出她的喉頭,無法抑止的悲憤湧上心頭。
她要殺了這個下流無恥的人渣!
「郭義桐,我跟你拚了!」程之敏哭吼著抓起枕頭,不顧一切地猛捶猛打著躺在一旁的男人。
何齊仁昨天為了程之敏的事折騰到半夜,好不容易才沉沉入睡,疲累的他還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正擁箸心愛的人兒,那溫較馨香的懷抱,連在夢中都教他心神蕩漾。
好夢正甜,可惜隱約中他似乎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他皺著眉不想理會這殺風景的叫聲,誰知道卻馬上被一陣驚天動地的疼痛給打醒了。
「什……麼?搞什麼鬼!」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這才明白自己是被誰給打醒的。「住手!你瘋啦?」
何齊仁嘶吼著用力奪下程之敏手上的凶器——枕頭,將它丟得老遠
「何齊仁?怎麼會是你?」程之敏睜大還掛著淚珠的眸子,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明明記得是郭義桐那個噁心的小人呀!
「郭義桐呢?」
「你就那麼想念他?」程之敏那急切的語氣令何齊仁醋勁大發。
「誰想念他啦?我只是想起他昨天想要……想要……非禮我,可是現在卻不見人影,所以覺得奇怪……」程之敏囁嚅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何齊仁餘怒未消地嗤道:「從你們一出酒吧我就跟著你們了,你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著他非禮你?那傢伙昨天已經被我打得站不起來,天知道他被送到哪個鬼醫院去了!」
「你打他?」程之敏更是驚訝地睜大眼睛。在她的印象中,何齊仁是和斯文畫上等號的,現在聽到他把郭義桐打得住院當然感到驚訝萬分。
「那種人渣當然得教訓他,難道我還謝謝他不成?」
「可是……你怎麼打得過他?他看起來不弱呀!」
「你就這麼看扁我?大學時代的我為了健身,參加過跆拳社,柔道社,劍道社和拳擊社,那個只會吃喝嫖賭的人渣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了!」
「還真是看不出來,你看起來太斯文了。」程之敏喃哺自語地說著。
何齊仁也聽見程之敏的自言自語,可是沒空去搭理她,因為現在的他忙著找她攤牌算帳。他跳下床,將程之敏的衣服找出來丟給她
「穿上!現在馬上跟我回家去,還個日子我們馬上結婚,這件事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