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近況 裘夢
坐在電腦前發呆中,我發誓我沒有睡著喔,我只是不知道拿什麼做開場白。
近鄉情怯嗎?
或許有點,夢夢近來不是很勤勞,所以跟你們見面的機會就銳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想夢……不良的笑。
最近很愛聽SJ的「Sorry Sorry」,節奏感很強,就連夢夢這樣不愛運動的人都忍不住跟著晃動,很有動感的舞蹈動作,好喜歡啊。
更重要的是,每次一看到那十三個花樣美男,我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拍胸口,擦口水,淡定啊淡定。
每次聽到絹姊那溫柔、甜軟的聲音時,我都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喔。當然,退稿的時候就要打一點點的折扣了。
夢夢是名副其實的懶人,看夢夢的部落格就知道了,經常是一片荒蕪啊。
不過,我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就會衝到上面去狂吼亂叫,但這種時候並不多……原來我還是很淡定的嘛。
絹姊說,夢啊,要給我序喔,一定要準時喔。
我點頭,說:「一定。」鏗鏘有力。
每次在部落格上看到讀者們很熱心的回覆,我就覺得渾身充滿力量。你們的支持一直是夢夢前進的動力,所以,請繼續支持夢夢吧。也許夢夢還不夠好,但是請跟著我一起成長。
回頭看。咦?搔頭,好像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啊……
原諒夢夢吧,因為夢夢最近起伏真的很大啊。
問我到底在起伏什麼?我可以說是潮汐影響嗎?前段時間不是說有什麼六百年一遇的日全蝕,結果某夢在當天給他睡過去了,什麼直播都沒趕上。
最近,有個好朋友突然失去聯繫,電話也不通,夢夢很擔心,怕她是不是藉著日全蝕的機會穿越去了。
唉,那個誰誰誰,經常給我鬧失蹤的人,我也不點名了,你自己看到這個序的時候就識相點打個電話回來啊,好歹告訴我你仍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不要讓我這麼擔心。
你說,你要是在,我這序不就有人代勞了啊……真是的,虧我們這麼的麻吉。
好了,對某人的怨念到此結束。
我們下次再見,歡樂的跑掉。
第一章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雲層很低,天氣悶熱得讓人煩躁。
青石板路上一輛馬車悠悠蕩蕩的馳來,在雨中有種說下出的愜意。
走到近前,就會發現馬車並沒有人駕駛,而是任由馬兒自主擇路,這讓路人不由得目露驚異。
馬車最終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一隻手掀開車簾,另一隻手撐開一柄油傘,車裡的人這才鑽出馬車。
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可他仍是撐傘才走過來,這說明他是很小心謹慎的人。
「客官,您是用膳還是住店?小店有美酒佳餚,上等客房,任您選擇。」小二熱心的上前招呼。
「一間上房,再準備幾碟小菜,一碗米飯,一壺清茶。」隨著話音一錠白銀落到櫃檯之上。
「客官是要在大堂吃還是回房吃?」
「就在這兒吃吧。」
「好的,您等等,飯菜馬上送上。」小二轉身離開。
他的聲音很溫潤,但卻渾身隱隱散發著一種疏離冷淡,即使眉眼俊秀也讓人不敢太過留戀,這也是掌櫃只匆匆看了眼便專心埋首帳冊的原因。
雨天,行人稀少,客棧大堂內也只有幾個散客各自坐著。
風霽雲坐在臨街的窗邊,一邊欣賞著雨景,一邊等著自己的飯菜。
連日陰雨綿綿,讓這江南的小鎮益發的煙水朦朧。
突然遠遠的行來一人,確切的說是行來一頭馱著人的毛驢。
那女子側坐在驢背上,撐著把繪有青竹圖案的江南油傘,裙擺在風中微揚,雖看不清其面目,卻讓人覺得此時她必定心情愉悅。
能於雨中執傘乘驢優遊而行,必不是尋常女子。風霽雲眼底劃過一抹光亮。
毛驢沒有意外的在客棧外停下,女子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
當她收起油傘時,風霽雲終於看清她的長相,普普通通的一個少女,說她普通,不只是指她的穿著,更指她的相貌,完完全全毫無特色,走入人群就會像水流人海,無影無蹤。
「一壺茶水,一盤饅頭,一碗紅燒肉,再來一間上房。」平淡如水的音質,如同她的人。
風霽雲微微的揚起嘴角。一個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少女,如果不是這個雨天,如果不是他此刻無所事事,必定不會看她半眼。
然而,他卻看了,所以他被這難得的閒情取悅了。
從踏入客棧的那一瞬間,許吟秋就知道有人在看自己,所以她藉著落坐若無其事的掃過大堂,然後她知道是那個靠坐在窗邊的書生。
單薄瘦削的身材,一襲青衣,面如冠玉,目似寒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目光不期然撞到一起,她朝他微微一笑,他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
許吟秋不以為意,提過小二送上的茶壺給自己斟茶。像她這樣的平凡人,注定是要被人忽視的,她早就習慣了。
感覺到腳上的濕氣,她不禁皺了皺眉。不該在雨天撐傘騎驢的,到底還是濕了鞋子。想了想,她走到櫃檯前,對掌櫃吩咐,「請差人幫我燒桶熱水,一會飯後抬到我房裡去。」
盼著等會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許吟秋開開心心的吃完飯,拎著包袱跟小二回房,在轉彎處,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正在喝茶,飯已吃完,卻似乎沒有回房的打算。
這是個氣質特別的男人,有些冷又不會太冷。
抿抿唇,她輕輕的笑了。人家說江南最美的,是煙雨之中執傘迤邐而行的窈窕淑女,可她覺得煙雨之中的臨窗美男也賞心悅目得很。
「客官,這間房就是您的。」
跟著小二進了房間,她隨手將包袱扔上床,然後在桌邊坐下。
「把洗澡水送進來吧。」
「客官稍等,馬上就替您送來。」
「行,你快著點。」她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不久,熱水被送了進來。
許吟秋關緊門窗,轉到屏風後開始脫衣服,剛將外裙脫去,再要脫中衣時,眼神驀地一變,眉微挑,目光射向屋頂——有人!
採花賊?
她馬上自行否定。是哪個不長眼的要來采她這朵花啊,應該只是路過的江湖人吧。又側耳聽了一會,確定已經離去,她這才繼續脫衣服。
剛將身子完全浸進熱水,就又聽到房上有動靜,她的眼睛立時瞇了起來。
又來一個,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大雨天的,怎麼都不待在屋裡,盡往別人的屋頂上跑呢?
她閉著眼睛數了數,一會工夫,這屋頂上至少已經竄過去八個人了,而且有兩個還留了下來。
他們想幹什麼?她可正在泡澡呢。
頭靠在浴桶邊上,她狀似假寐,實則打量著屋瓦是否有被揭開的跡象。
來的肯定不是採花賊,沒這麼成群結隊集體犯案的,那麼就是這家客棧裡住了他們要找的人,會是誰呢?
好奇心人皆有之,許吟秋雖不想無辜捲入江湖紛爭,但是在自己心裡琢磨一下還是可以的。
水漸漸有些涼,她不得不起身,可想到房頂上還有兩個「餐風露宿」的傢伙在,她就忍不住皺緊眉頭。
最後,實在不想泡出風寒來,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拽了件外衣裹身竄到床上。
直到隱身在床帳內,她才鬆了口氣。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不曉得黃歷上是下是寫著忌沭浴?
盤腿坐在床上,她雙手托腮,思索著這些高手的目的。
春天的江南,是否也是多事的江湖呢?
凝神聽著屋外的動靜,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訝異。
他們的目標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她有點想瞧瞧這個人了。
當房門被一股大力從外面撞開,許吟秋端坐在床上,文風未動,只是隔著床帳瞧著那個一身青衣倒臥在血泊中的男子。
殺手!
青衣樓的黃羽,能動用到黃羽這個級別的絕對不容人小覷。
許吟秋盯著青衣人的黃色腰帶深思著。這是一淌渾水,她還是暈了吧。
於是,她往後一仰倒在床上——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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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雨水也沖刷了一切。
早晨推開窗子朝外看去時,清新怡然,一切美好得就像一幅畫,就連昨兒夜裡的動靜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站在窗前默默的沉思一會,許吟秋轉身拿起包袱拉開房門。
兩個人同時踏出房門,不約而同抬頭看去,都怔了下。
原來她住在自己對面。
他竟然還沒有離開客棧!
青裳已換做白衣,益發襯得人如美玉,丰采翩然。
昨晚,他掀開床帳看到她嚇昏在床,今晨卻不見她有絲毫異色。風霽雲的目光閃了閃。看來,是他小看她了。
她是真沒料到有人會在跟人火並後還選擇繼續留下來。他就不怕青衣樓的殺手去而復返?或許,他是藝高人膽大吧。這樣一想,許吟秋也就覺得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