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很顯然,整件事只有蔚萳一個人是這麼想的。
她還以為長輩們罵一罵,事情就差不多該落幕了,沒想到隔天晚上,她媽媽居然專程提著一鍋雞湯上門。
蔚萳開門一看是她,不由得沮喪的垮下瞼。
「媽,你怎麼來了?」
蔚萳囁嚅的站在門邊,蔚萳媽媽立刻自顧自地脫鞋進來,左瞧右瞧老半天,才回頭問起女兒:
「任楀呢?還在上班嗎?什麼時候下班?」
「怎麼啦?昨天已經念了一下午,還沒說夠啊?」蔚萳苦哈哈的扁著嘴,可憐兮兮的瞅著母親。
沒想到老媽的臉比她還臭,冰冷又嚴厲,彷彿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溝。「我拿雞湯來。你放暑假在家,任楀不在時,一個人都吃些什麼?」
「隨便吃啊。」
「我去把雞湯熱一熱,待會兒喝一點。」
「嘩,還是媽最好了。」蔚萳趕緊討好的拍手歡呼,沒想到老媽並不領情,還是一樣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臭臉問:「任楀什麼時候回來?」
「再一個小時吧。」
蔚萳不安的皺眉。「找任楀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
蔚萳母親迴避女兒的視線,皺起鼻子嗅了嗅,突然嫌惡的低呼:「你身上怎麼有股味道?」
「啊?有嗎?」蔚萳抬起手臂低頭嗅嗅。「沒有啊,我不覺得啊。」
「你呀……結了婚的女孩家,也不懂得照顧自己。去去去,洗個澡再出來喝湯!」蔚萳媽媽把女兒硬推到房間裡去,這才捧著雞湯到廚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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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楊任楀下了班準時回家,沒想到岳母竟提著包包站在玄關裡,害他嚇了一跳。
「媽,您來了。」
「我正要走。」
蔚萳媽媽寒著一張臉,語重心長的對女婿說:
「任楀,你應該知道蔚萳爸爸的情況,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怎麼會不想抱孫子呢?就算只能看孫子一眼也好啊。他沒多少時間能等了,你能不能多少體諒他一下?」
「是的,媽。」楊任楀怔了怔,他確實沒想過這件事。
岳母適時提醒了他,但也把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蔚萳媽媽憂慮了的歎了口氣,又吩咐說:「好好照顧蔚萳吧。她在房間裡休息,我要先走了。」
楊任楀莫名其妙的送岳母離開,正在納悶蔚萳怎麼不出來,原來她在房間裡休息。為什麼需要休息?難道生病了?
想到這兒,他立刻放下公事包衝進臥室裡。
房間裡一片漆黑,蔚萳側身倒在床上,整張臉都被垂落的短髮掩去了。
「蔚萳?」楊任楀小心翼翼坐在床邊,伸手輕輕碰觸她的額頭。
「任楀……」他的手一碰到她,蔚萳立刻輕顫著翻轉過來,伸長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楊任楀索性抱她坐起來,低頭捧著她臉,柔聲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任楀……任楀……」蔚萳低喃著他的名字,沒回答他的問題,卻突然湊到他身上,一下一下親吻他的唇。楊任楀被她突來的熱情搞得暈頭轉向,雄性的身體不禁起了反應。
他情難自禁的回吻她,四片嘴唇深深吮吻,吻著、吻著……熱情越升越高,楊任楀幾乎完全淪陷了,只差那麼一點點,他還必需確認一件事。
「你喝酒了嗎?」他眼神氤氳,慾火高張的問。
「沒有啊。」蔚萳渾身虛軟的輕輕搖頭。
奇怪,以前看著任楀,雖然偶爾也會臉紅心跳,但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渴望親他抱他,並且強烈希望他也抱著自己。
她不停吻著他的臉,全身熱呼呼暖洋洋的,好舒服好舒服,好快樂好快樂,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害羞……噢,抱緊他的感覺,真的好棒啊……
嘴裡確實沒有酒味,這麼說,這是她自己想要的?
楊任楀霎時激動起來,顫抖著雙手捧住她的後頸,更加熱烈百倍的頂開她的唇,更急切的回吻。蔚萳……蔚萳……純潔的蔚萳、甜美的蔚萳,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這麼渴望她了……
他們雙雙倒回床上,楊任楀投降似的埋進她頸子裡,狂亂的扯開她的睡衣,露出她嬌美無瑕的嬌軀。
她真的好美!他虔敬的輕觸她柔軟的腰際,嘴唇火熱的一路沿著鎖骨吮吻而下。
「噢,任楀……」蔚萳臉上一陣潮紅,熱切的躬起身子迎接丈夫的愛撫,她不斷扭動著身子,強烈的呻吟不斷。
天,她好熱情!任楀慾火奔騰的坐起來,一邊動手解開領帶,一邊凝視她激情狂野的模樣,她全身激動的抽搐著,不斷扭著身子,伸手拉他回來。
「任楀,任楀……」
不對勁!楊任楀慢慢停止解開襯衫的動作,警覺的皺起眉頭。
她太熱情,有點不像平常的她,就算是閨中老手也不至於像她這樣,何況她還是個人事不知的小女孩。
他不確定的輕輕撫摸她的額頭,總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蔚萳,你剛剛吃了什麼?」
「任楀,抱我。」蔚萳含著淚眼,舔著乾燥的唇,慾火如焚的望著他。
楊任楀立刻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臉色凝重的低問:「剛剛媽給你吃了什麼?」
「媽……你是說雞湯嗎?」蔚萳難受的低泣起來。她好想繼續抱他親他,他怎麼不碰她了?
楊任楀難以置信的起身放開她,呆坐在床邊。那雞湯有問題,蔚萳並不是自願的。
「任楀、任楀……抱我。」
蔚萳好像著了什麼魔,身子軟綿綿的,連坐起來都有困難。她喘息著翻轉嬌軀,伸手攬住他大腿嬌嚷:「抱抱我。」
「不可以這樣!」
楊任楀低喘著將她推回床上,接著拉起棉被覆住她半掩半露的軀體。可惜撐不了一秒鐘,立刻被蔚萳煩躁的踢開了——
蔚萳噘著粉嫩的唇辦,哀泣艷絕的低語:「任楀……」
她聲音破碎的懇求,楊任楀卻像是逃命似的立刻起身衝到浴室,扭開水龍頭不斷澆灌著冷水。
該死的!
就算非圓房不可,也不是這種方式啊。
楊任楀垂頭站在蓮蓬頭下,眼睛、鼻子全被灑落的冷水澆淋得狼狽不堪。蔚萳熱情的模樣深烙在他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他仍然覺得渾身燥熱,理智和慾望煎熬不已。
可是,蔚萳一定比他還難受,蔚萳、蔚萳……
他暴躁的低吼一聲,猛地把水關掉,然後脫下被淋濕的衣服,擦乾身體,重新換上衣服回到臥房。蔚萳還在床上哆嗦著、翻轉著,為了那無以名狀、無法抒解的情慾,倒在床上苦不堪言。
楊任楀拿起遙控器對著冷氣,把溫度調到最低,然後拾起一條薄薄的被子蓋住蔚萳的嬌軀。
「蔚萳?」他柔聲輕喚。
「任楀?任楀?」蔚萳想轉身抱他,楊任楀卻隔著被子緊緊擁住她,不讓她任意動彈。
「噓,沒事的。」他親吻她的臉頰,柔聲哄著:「覺得很難受嗎?」
「嗯……嗯……」蔚萳皺著眉,可憐兮兮的頻頻點頭。楊任楀深呼吸,吞嚥了幾下口水,這才又溫柔的對她說:「沒關係,你可以幫自己。」
「嗯?」蔚萳難受的咬著唇,她不曉得他在說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
「來,我教你。」他讓她背轉身,拉開被子,也把自己包覆進去,讓她的背抵住他的胸膛。
接著他從她身後拉起她兩隻手,帶領她探索自己的身體;蔚萳指尖碰觸到自己胸脯,不禁大聲呻吟起來:「噢……」
楊任楀忍著滿頭大汗,柔聲在她耳邊說:「別怕,相信我就好了。」
「噢……」蔚萳難以忍受的發出呻吟,接著在任楀溫柔的引導下,慢慢學會了愛撫自己。
「還覺得難受嗎?」他柔聲問。
蔚萳狂亂地咬著唇,沒辦法回答。楊任楀於是慢慢放開自己的雙手,離開包覆著她的薄被,再把凌亂的被子拉好,讓她獨自在裡面度過艱難的折磨。
蔚萳不斷低吟抽泣著,他感覺到她越來越亢奮的情緒,身子逐漸緊繃,額頭上佈滿細細的汗水,漸漸、漸漸,終於並發出第一道驚奇的歎息。
他著迷的凝視她的神情,情難自禁地低頭吻她。
蔚萳沉醉在無邊無際的喜悅裡,幾乎回應不了他的吻,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有了反應,一點一滴交換著彼此的氣息。楊任楀突然離開她的唇,在她額頭上親了好幾下。「可能沒這麼快結束。」他愛憐的摸著她的臉頰,柔聲低哄:
「等一下如果又覺得難受,就照剛剛那樣解決,懂嗎?」
蔚萳眨著濕潤的眼眸,一時回不了神。楊任楀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直接下床走出房間,頭也不回的交代:「我先出去了。」
房門「碰」地一聲關上後,他立刻衝進廚房,從冰箱拿出一整壺冰水,兜頭往頭上澆下,然後頹倒在冰箱門上,慢慢滑坐到地板。要命……這樣整他,怎麼不乾脆殺了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