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向來將國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自從那個女人「死」後,七哥居然不再和陛下說話。所有的國事只是在朝廷之上和群臣處理完畢,就算是陛下發問,他也不肯多說一句。陛下雖然屢屢動怒,卻拿他無可奈何,只因為陛下離不開他,陛下心中最愛的人,是他。
我是陛下名義上的情人,但我心裡明白,陛下每次看我看到最專注的時候,都是想透過我的五宮看到七哥的臉。我酷似七哥,但我不是七哥。
有一次,陛下喝醉了,在我懷中哭倒,他很不甘心地問;「為什麼我對他這麼好,千依百順,他卻對我不假辭色?」
我沒有回答,只是幫他擦乾了眼淚。其實我很想反問他,「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卻依然鍾情於別人?」
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又豈是能勉強得來的?只是我實在是看不慣明明兩情相悅,卻偏要裝作水火不容,煞費苦心地去算計對方,其實到頭來被算計的還不是自己?
我說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七哥和那個叫賀非命的女人。
我知道七哥為什麼要對她另眼相看,不完全是因為她有一雙和七哥一樣精明狡詐的眼睛,還因為七哥的左手掌心裡有四個字——死於非命。
那是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前就印在七哥掌心裡的。七哥總是很謹慎小心地把它們隱藏起來,但我發現它們已經許久。我不知道那四個字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去不掉?我只知道,七哥很痛恨這四個字,恨不得把它們都捏碎在手裡。
那個女人,就是七哥的罩門所在,讓他恨到骨子裡的敵人。
七哥要殺她,我當然同意,也許我比七哥本人還不能容忍看到他有缺點存在。可是到了緊要關頭,七哥竟然放過了她,從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爭鬥。
七哥眼中的讚許、認可、怨恨、憐惜,每一次微妙的變化都盡在我的眼中,為何那個女人卻沒有發現?她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啊?
到最後,她接受陛下荒謬的提議,以詐死來逼迫七哥露出真心。若換作是我,我不可能讓喜歡的人受這麼痛苦的折磨。她的愛,比我狠。我的心,卻不是石頭做的。
七哥是我的手足,我和他有著比其它兄弟更親近的血緣。有時候,我甚至希望我就是他,能夠獨享陛下的傾慕;但更多的時候,我又希望他能夠像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不要背負太多的責任,活得壓抑且孤獨。
那女人的「死」雖然化解了七哥手心上的咒語,卻同時又在他的心上打了一個了解不開的死結。
他們兩個人就像站在一條河的兩岸,中間隔著濃重的河霧,看不清對方,更不肯輕易涉水,害怕自己先溺斃在已經氾濫的情河水中。
如今能夠解開這個結,把他們同時拉到河心的人大概就只有我了。明日我要慫恿陛下把她送回到七哥身邊。陛下未必肯答應,我要有足夠的理由先說服他。
雖然終我一生未必能完全得到屬於自己的真愛,但我希望他們能夠代替我找到幸福。
是的,一定要幸福。
欲知令狐笑以他神算計謀,促成幾對佳偶發展出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全書完】
請看湛露花園系列——
721君王棋之一《金城卷》金城靈VS令狐清清
738君王棋之二《玉陽卷》玉如墨VS令狐媚
741君王棋之三《黑羽卷》黑羽龍盈VS令狐九
湛筆夜話之十六 湛露
和一對折磨了我半個多月的男女主角說「Bye—bye」之後,我想我該回頭看看我最愛的笑笑了。
去過BLOG的朋友肯定已經看出我對笑笑是有多麼的喜歡了,人前人後大力地鼓吹,唯恐大家不肯來看他的故事。但是鼓吹的背後又難免戰戰兢兢,生怕寫得太差會讓讀者覺得失望。
在這一系列即將寫完的時候,我和朋友以及編輯說;「我感覺這套書是一本比一本寫得好。」(果然臉皮之厚賽過城牆)
我想我之所以敢這麼說大話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對笑笑投入的感情和精力的確是很多。所以這本書的字數大大超標,以至於我投稿的時候先和編輯打好招呼,讓她做好心理準備,而且還很無恥地在投稿之後的第二天又做出再追加幾千字修改的決定。
我很堅定地認為——字數並不是決定一本書起始和終點的關鍵。把故事說完整了,說得精彩好看了,才是最重要的。
我常常說,我喜歡戀愛中的男女在戰鬥的對手形式,喜歡他們愛著而不肯坦白的曖昧感覺。上一次我表述這種思路是在《金鑲的教皇》中,這一本書更是將這個寫作理念又一次發揮。
從現代到古代,穿越了時空的局限,可以讓我的主角為所欲為,呼風喚雨,真是讓人興奮又開心。
笑笑與賀非命的對決模式就是這樣產生的。
關於這一對,實在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一時間千頭萬緒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再加上這本書字數超過得太多,紙張實在緊張哦,所以請各位別怪我再做一次廣告,我會在BLOG裡為大家留著位置,等你們來踩、來說、來批評、來傾訴、來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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