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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橙意

  「葉大人己不再是從前蠻橫跋扈的惡少,而且他還幫了咱們家這麼一回,娘為何要這樣為難他?」趙頤萱不解地問道。

  「是啊,葉大人也算是誠心可貴,夫人何苦這樣……」趙則仕也有同樣的疑問。

  「梁雨晨挑了挑眉,睨了他們父女倆,道:「你們父女倆可好啊,為了一個外人連手質問起我來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夫人錯怪為夫了……」

  「當初我們也沒看出鎮南侯府的人是這樣勢利無義,如今又來了一個葉釗祺,我怎能放心?」梁雨晨堵住了他們父女倆的嘴。

  「娘,葉大人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再說……」趙頤萱抿了抿嘴兒,臉泛羞紅,猶豫了下才說:「我對葉大人也是同樣的心意。」

  「莫怪方纔你一個勁兒的替他說話。」梁雨晨不悅地嗔了女兒一眼。

  「既然頤萱心裡也屬意葉大人,那夫人何不放寬心,接受葉大人的求親?」趙則仕向來疼愛女兒,自然也幫著女兒。

  「你們誰也別再說了,告訴你們,我梁雨晨的女兒自然得嫁給不凡之輩,至於葉釗祺夠不夠格,那得由我來評斷。」

  「娘……」趙頤萱頭疼地望著向來自有主張的娘親。

  梁雨晨不理會他們父女倆無語的模樣,兀自笑道:「好了,我去瞧瞧他都挑了什麼樣的禮,正所謂見微知著,什麼樣的人送什麼樣的禮,我可得好好看看。」

  趙頤萱纖手捧額,直搖頭。看來,有她娘親作梗,葉釗祺想娶她可有得熬了!

  初次求親就失利,葉釗祺雖然氣餒,可卻越挫越勇,絲毫不放棄。

  為了讓趙家兩老認可他,他幾乎是日日上趙家問安,為了能見上趙頤萱,他眼巴巴的在趙家正廳等著,偏生梁雨晨早摸透他心思,經常故意支開女兒,讓他失望而歸。

  可這些都不算什麼,畢竟得罪了未來的丈母娘,若是沒法兒讓丈母娘消氣,他這輩子還能有什麼指望?自然得忍。

  唯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王承翰這個龜孫子居然反悔,又跑來糾纏趙頤萱!

  正因為他三天兩頭上趙家,才發現上趙家求親的人原來不只他,王承翰也是隔三差五的來趙家送禮問安。

  這一回,兩人一大早便在趙家門前碰個正著,葉釗祺冷著臉停下腳步,黑眸緊緊瞇起,瞪著態度囂張的王承翰。

  「王公子可還記得,當初在宋宰相的壽宴上,王公子說過,此後再也不會動頤萱的念頭,那麼敢問眼下王公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承翰心虛的別開眼。「我愛來這兒就來這兒,你管得著嗎!」

  葉釗祺冷冷地說:「我是管不著,不過,還請王公子做個守諾之人。」

  聞言,王承翰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的斥道:「葉釗祺,別以為你升了官就可以囂張,你曉不曉得我爹是誰?」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王公子的爹何干?」葉釗祺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於情於理,王承翰都站不住腳,只能悻悻然的反瞪回去。

  不多時,趙家大門開了,前來應門的小廝滿臉為難的覷著兩人。「兩位大人,我們家夫人說……今早我們家小姐己隨南郡王府一同去佛寺上香,此刻並不在府裡。」

  吃了閉門羹,王承翰臉色當場又黑又沉,葉釗祺倒是泰然自若,遞了幾枚碎銀打賞小廝,大大方方的轉身離開。

  看著葉釗祺那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王承翰心中越發不服氣,想將趙頤萱搶到手的念頭越來越重。

  他就是不甘心,昔日被他瞧不起的渾小子,今日搖身一變成了朝中紅人,人人爭相巴結,他憑什麼這樣好運!

  一抹妒恨在王承翰心底紮了根,不管用上什麼法子,他都要讓葉釗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嘗嘗失敗的滋味!

  第10章(1)

  由於梁雨晨的刻意阻攔,葉釗祺想見佳人卻不得其門而入,無奈之下,他只好透過侯嬤嬤居中牽線,讓當初幫忙遞信的那位奶娘再次當起信差。

  趙頤萱從娘親的奶娘手中接獲信件,儘管覺得好笑,卻也感到甜蜜,這麼多日未見,她同樣挺想他的。

  過去那段交換身體的日子反促成他們心靈相系,默契十足,即便不在彼此身邊,只消透過幾行字、幾句話,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看著葉釗祺蒼勁有力的字跡,在信上寫滿「對她的思念,少了她在身旁,他一人孤單無依等等字眼,雖然肉麻,卻也勾起她的不捨。

  「葉大人還說,初一十五早上他會在萬佛寺上香。」得了口信的奶娘,臨走之前曖昧的丟下這麼一句。

  趙頤萱自當曉得這是葉釗祺耐不住相思,想越過娘親偷偷見她。

  她笑了笑,算算日子,十五剛過不久,要等到初一,可還有十來天呢,他熬得住嗎?

  聽父親說,他近來新官上任,風頭甚健,更主張進行徹查往年舊案,以防有弊端或者冤獄之事。

  皇帝對他是越來越看重了,時不時就召他入宮下棋閒敘,想必日後能承繼他父親,當上皇帝的左右手。

  想著葉釗祺天天上趙家,天天吃閉門羹,心情不知有多鬱悶,趙頤萱忍不住輕笑出聲。

  「小姐在笑什麼?」服侍的丫鬟秋鈴好奇地問。

  「沒什麼,只是想著,天氣這般好,待在宅子裡似乎可惜了。」趙頤萱起身將信條收進烏木鑿花匣子裡,然後望了一眼外頭的天色。

  「小姐這是打算出門?我這就去命人備轎。」秋鈴反應敏捷的問道。

  「不必了,我想用走的。」

  備轎太招搖,如果想避人耳目,她還是低調點,畢竟今非昔比,她己不再是葉府的丫鬟,總不好讓人知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主動上葉府與葉釗祺私會。

  「這樣好嗎?」秋鈴憂心地問。

  「甭怕,這光天化日的,能出什麼亂子?」趙頤萱笑了笑,接過秋鈴手裡的披風,一邊披上一邊往外走。

  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她故意從後門出去,秋鈴一路尾隨,好說歹說的想勸她改變心意,他們奉命盯梢己久。

  趙頤萱心情忒好,笑笑與丫鬟嘴上過招,出了趙家,再拐過兩條街,便是京城最熱鬧之處。

  她是打算到了街上再另行僱車,乘坐外頭的馬車才不至於太過招搖。

  不想,途中經過一條小巷時,迎面來「兩名錦衣隨從,擋住了趙頤萱的去路。

  「趙姑娘,我家世子爺想請小姐上侯府閒敘,還請姑娘賞個臉。」那兩名隨從稟明來意。

  趙頤萱冷下臉,道:「王公子這是打算強人所難?」

  「趙姑娘可別誤會,今日是我家小姐的歸寧宴,世子爺念及往昔趙姑娘與我家小姐是手帕交,才會命小的來請趙姑娘賞光。」

  不錯,王承翰有個庶妹,名喚王紫涵,由於過去兩家走得近,她與他這位庶妹自然有些交情。

  想了想,看在紫涵的分上,她確實也該過去祝賀一番。

  趙頤萱臉色稍霽,冷淡有禮的對那兩名隨從說:「既是如此,那我就隨你們走一趟侯府。」

  「小的謝過趙姑娘。」兩名隨從欣喜道謝。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坐進侯府派來的轎子後,秋鈴不安地問。

  「那鎮南侯府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世家,估計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與王家小姐有幾分交情,確實也該露臉祝賀。」

  聽罷,秋鈴才稍稍放寬了心。

  儘管對王承翰的人品己無指望,可他到底是鎮南侯世子,應該不敢胡來,他這樣千方百計要她上侯府,怕是又想挽回昔日舊情。

  思及此處,趙頤萱也沒多想,就這麼坐著轎子一路回侯府。

  不想,這一回她錯估了王承翰的用心……

  葉家祖宅。

  自從獨立出去之後,除了必須祭祖的日子,葉釗祺已經罕少回葉家,這一次還是碰上了他父親的忌辰,他才會在處理完公務後,特意繞回祖宅祭拜。

  忙完祭拜事宜之後,儘管心中不願,於情於禮,他都得上西院向二叔與嬸嬸請安。

  還未走近西院,正廳裡就傳來嬸婢的哭聲,他不禁停下腳步,皺眉聽著。

  「我千防萬防,就是怕他學壞,幫他請了最好的師傅,什麼都給他最好的,為什麼到頭來,他還是走偏了?」

  他又聽見叔叔氣急敗壞的聲音,「都怪你!樣樣都要管,結果把他管出病來!這下可好了,他成天不見人影,跟那些不知從哪兒交來的狐群狗黨四處胡鬧,前兩天還有人跑來府裡鬧事,說是他給人砸了店,這個逆子!」

  葉釗祺心下詫異,正好看見西院總管灰頭土臉的走來,立刻喊住他,問起葉家近來發生了何事。

  總管支支吾吾的,說近日來葉德升忽然性情大變,不僅會頂撞羅氏,更不知上哪兒結識了一群豬朋狗友,一天到晚上花樓喝酒胡鬧。

  聽罷,葉釗祺心下感慨,彷彿看見了昔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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