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去找她了?只是奇怪,她人在歐洲你是怎麼聯絡上她的?」他倒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多神通廣大?
「有一天去買菜,在路上巧遇,其實她已回國,卻沒有告訴你。」她斂下眼,眼淚終於掉了出來。
「你是怕我傷心才這麼做?」於痕瞇起眸,淡淡說道:「你是關心我了?」
唯晴深吸口氣,「對,我是關心你。」
「哈哈……」他笑得特別激狂,「你關心我?那是愛我羅?」
「不要用這種笑來侮辱我,就算我愛你也並不可恥。」他的諷笑刺激著她的心,讓她好痛苦,痛苦得忘了要隱藏自己的心思。
「你愛我?」於痕的表情一震。
「……對,我愛你,所以不忍見你傷心,不忍見你難過。」既然說了那就說清楚吧!她也不願讓他誤解一輩子。
「跟我來。」發現附近有傭人在偷聽,他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而去。
「你想做什麼?」
「難道你要把心事說給別人聽?」走進臥房,他立刻將房門關上,目光如炬地望著她。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他還要她說什麼呢?
「那我問你,要宋鈺假扮成你男友的原因是什麼?」他這次要全部弄個明白。
「你不是已經下了斷言,認為我是在戲弄你嗎?」
「我要你自己說。」他的眸光瞬也不瞬,犀利的不讓她逃避。
「因為……因為你有一陣子老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以為是我妨礙了你和佳琳,為了讓你相信我並……並沒喜歡你,所以我才會那麼做。」她邊說邊掉淚,說到這裡已淚如雨下,「這下你滿意了吧?是不是拾回尊嚴了?」
唯晴再也說不下去的轉身要打開房門,但是於痕動作更快的擋在她面前,表情激動!
「請你讓開。」她擰起眉。
「我不讓,你也不能走。」於痕眼底輕閃一抹光影,「沒想到你愛我愛得這麼深?」
「已經不愛了。」她別開臉。
「不愛了?」跨前一步,他用力攀住她的肩,「愛情這種東西,怎麼可以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了?」
「我就可以。」
「是真的嗎?」他憤而將她推上床面,嗓音嘶啞地說:「那麼我們就試試看,看你對我的愛還剩幾分。」
「你到底想幹嘛?」她驚愕地問。
「告訴你一件事。」於痕魅眼半瞇,「還記得我發燒的那晚,我作了一個春夢。」
「啊!」唯晴臉色一變。
「何必這麼驚訝,該不會我的春夢有你參與?」他輕閃笑意,那笑裡滲入一絲弔詭。
「別胡說了,正經一點好嗎?」她掙扎著想起身。
「有哪個男人是真的正經了?再怎麼正經也是裝的。」一對黑瞳對上她澄澈的大眼。
說話間,他已動手褪掉她的毛外套。
「你不要亂來!」外套被他丟到一邊,唯晴護住自己,不再讓他為所欲為。
「這回換你裝正經了,如果這麼矜持,那晚又怎會讓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把你的衣服全剝了。」解開她的上衣,於痕勾著笑,深邃的黑眸欣賞著眼前姣美的身段。
唯晴非常震驚地抓住他的手,「你……你怎麼會這麼說?」
「我雖然病得迷迷糊糊,不確定到底是真是假,但我床內側多了好幾根長髮,那不是平空出現的吧?」他噙了抹笑,「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是你,直到前兩天我發現了這個……」
於痕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打開包覆的小亮片。那……那不是她髮夾上的亮片嗎?
「老天!」她捂著嘴,已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了。
「所以你就不必再否認了,事實上你早已迫不及待想成為我的女人,不是嗎?」本不想這麼說,可一想起她要和嚴帆在一塊兒,他的心就隱隱抽痛。
啪——
唯晴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你真的好壞。」
「我的壞再怎麼也比不上你。」她的壞在於她讓他覺得愧疚,讓他愛上她,更讓他一步步踏入離不開她的陷阱中。
於痕褪下她身上僅存的遮蔽物,望著她雪白中呈現健康色澤的凝膚玉脂。
他火熱的眸再移向她飽滿的渾圓,上頭的乳蕾輕顫著風情,他不停回憶著那一晚的美好感受……接著,他的目光又凝向她那雙修長的美腿,幻想著那腿間最迷人的花心是多麼誘人!
「走開,別這麼看我……」上回他醉了,已經夠讓她羞傀,今天他可是百分之百清醒著,要她如何面對他那種目光?
他無視她的憤怒,俊逸的臉孔畫出一絲笑影,「我很懷疑,那天你是怎麼對一個病人說教的?」
「我們那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什麼都沒有。」她驚慌地抱緊自己。
「我也知道什麼都沒發生,就因為沒有,所以我們今天就來完成它吧!」他的眼神轉為朦朧。
「我不想,你去找其它人完成吧!」她趕緊抓來被扔在一旁的衣服,打算逃開。
「你要去哪兒?」於痕將她抓回床上,「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是我記得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遍了。」
「你記錯了。」她深吸口氣,微顫著嗓音說:「病得一場糊塗的人,怎麼可能記得這些?」
「哈……真有意思,只不過套個話,你的表情已經將答案告訴我了。」於痕魅笑地望著她。
「你好過分,我什麼都不想說了,放我離開。」她大聲喊道。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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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於痕緊抱著唯晴,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回到我身邊,不用做化妝師、不用做雜務,就做我的女朋友就好。」
「女朋友!」她神情一窒,微微斂下雙眉,「我有這種資格嗎?」
「當然有。」
「為什麼?」她幽幽開口。
「傻瓜,這麼說你還不懂嗎?就因為我愛你,除了愛還會有什麼呢?」他激動地道出,「我生病的那晚雖然滿腦子都是幻影,但我以為的女人就是你,因為是你,我才會把持不住……」
唯晴身子赫然繃緊,還不住發起抖。她伸出戰慄的手輕撫他的臉頰,「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次?」
於痕抬高上身,拉遠距離瞅著她,「我說我愛你……或許,已經愛上你很久了,當時你謊稱是宋鈺的女友,讓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天!於痕……」從沒想過,她從沒想過他是愛她的,如今親耳聽見他的告白,一切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多麼有資格了,所以別走,嗯?」他半瞇著眸,直望著她柔媚的小臉。
唯晴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不走。」
「為什麼?」他嗓音放沉。
「因為我已經答應嚴帆了。」她別開臉。
「你——難道你和他白紙黑字立下了賣身契?」於痕沒料到她會這麼拗氣。
「沒有賣身契,但也不能反悔。」唯晴對他偏著腦袋笑笑,但隱藏在內心那抹不得已的苦衷她卻無處可說。
於痕的雙眉瞬間打了好幾個結,他隨即從她身上離開,由上俯視她,「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傷透我的心?」
「對不起,於痕,讓我去吧!我只想靠我自己過日子。」她也坐起,轉過身急促地套上衣服。
「我並不想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去為任何人做事都行,就是嚴帆不行!」他用力爬著頭髮,「或許你不知道他的為人,他其實……」
「別說了,既然我們相愛就夠了,又何必在意這些事?」她真的不能留下來,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不要拿相愛當借口。」他的要求就只是這樣,她也不答應嗎?
「那我無話好說了。」她垂下臉。
「好,那就隨便你了。」抽走椅背上的外套,於痕二話不說地走出去,徒留下一臉悵然的唯晴。
不過她告訴自己沒關係,她相信日後他就會瞭解她的苦心。
步下樓,她看著林管家走來,「江小姐,少爺出去了。」
「好,我也該離開了。」朝他點點頭,唯晴轉向屋外走了去。
「等等,江小姐。」林管家叫住了她。
「還有事嗎?」她定住腳步,笑問著。
「少爺臨出門時交代,要你留下來一道用晚餐。」林管家很誠懇的說:「少爺好久沒看見你了,就留下吧!他只是出去買酒,馬上就回來了。」
唯晴望著他一會兒,這才點點頭,「好,我留下。」
林管家這才放心的笑了,而後便去忙了。
所謂旁觀者清,他就是以這樣的角度看事情,對於唯晴的好與善良也完全看在眼裡。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她和少爺之間似乎有著解不開的結,而這些結到底哪時候才能解開呢?
看著林管家離開後,唯晴便坐在客廳沙發上安靜的等著。
她想,就算他埋怨她,她也好想和他平心靜氣的用一次餐,好好再看看他,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哪!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於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