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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淺草茉莉

  黃德哼了一聲,跟著讓開,剩冶冷逍與趙墨雲雙目相交。

  「孤的人暱?」

  冶冷逍的舉手投足皆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反觀劉墨雲雖貴為天帝,但在冶冷逍面前卻意氣風發不起來,劉墨雲不自覺的攏好衣袍,努力的挺真腰身要坐正,但不管他如何的想擺出帝主姿態,也沒法像冶冷逍一樣自然散發出威理天下的氣勢。

  「朕不知你問的是何人。」劉墨雲裝蒜,強自掩飾內心的驚嚇,心想冶冷逍怎麼會敢真闖九華宮,難道他已經不忌諱木心那女人了嗎?

  冶冷逍面色談然,可是眼神射出的神氣足以攝人心魄,「你當真不知孤指的是何人?」他冷笑。

  「冶冷逍,你也太無視於朕了,竟敢質問朕?」他裝腔作勢的斥責回去。

  「劉墨雲,那你覺得孤該如何同你問話?」冶冷逍冷峭反問。

  劉墨雲漲紅臉,「朕是天朝天子,你這樣咄咄逼人,來免太過分!」

  「可真令人訝異啊,孤沒將你放在眼底之事,你竟然至今不知道?」冶冷逍滿臉嘲諷。

  「你!」

  冶冷逍面容一整,「劉墨雲,孤的耐性有限,玫兒呢!」他挑明了說。

  「真笑話了,那不是你的女人嗎?你怎麼反而來向朕要人?」劉墨雲不知死活,繼績裝瘋賣傻。

  冶冷逍臉龐終於陰沉下來,一把揪住劉墨雲的衣襟,「孤再問一遍,你若不說,那自是找死!」

  劉墨雲又驚又怒,呼吸已有些紊亂,「好……好吧,朕承認她在九華宮待過一些日子,但這會兒已去了宿星,這是她自願的,她不要你也不要朕,要的是祭天星!」

  冶冷逍朝他鷹揚虎視瞪過去,一腳踢翻了桌子,「是嗎?她自願去了宿星,可孤若還在你這裡找到她,你自當如何?」

  「朕……朕……」他沒身冷汗真流,與侍立一旁的趙葆彼此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是不安。

  「黃德!」冶冷逍一喚。

  「奴才這就將娘娘找出來!」沒來過九華宮的黃德居然能夠熟門熟路的往大殿後走去,還知屏風後頭是暗門,手一推進到小寢內。

  一進去立刻就瞧見被五花大綁綁在床上的玫瑰。

  「娘娘!」黃德趕緊上前去拔下塞在她嘴裡的布先讓她透氣。

  冶冷逍也隨後步入小寢,玫瑰眸兒對上他的眼後,一雙美麗的大眼立刻蒙上層楚楚動人的水氣。

  冶冷逍見到她被綁的樣子,禁不住勃然大怒,待黃德解開縛在她身上的繩子後,朝她伸出手,她立即奔進他懷裡,成串的珠淚在他懷裡滾落下。

  他閉上眼緊緊抱住她,這女人終於又回到他懷抱中了!

  他心跳快得連自己都無法控制,即便當年與父親爭奪天下取得富裕的關中之地時,自己也未曾這般激烈的心悸過。

  他對她思念至極,思念至極啊!

  收到她的傳書,得知劉墨雲要將她送去給祭天星,他便再不能容忍,當日即離開弦月殺至九華宮來,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再度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他激切地得她擁抱在懷裡,但倏地,懷中人兒身子一僵,他神色也立即沉下,曉得誰在他身後。

  「冷弟原來真正愛的人是她,處心積慮保護的也是她,我都被你給騙了!」冶屏君聲音有種恐怖的淒怨感,好似懊根綿綿。

  他擁著玫瑰轉身面對自己多年未見的人,「胞姊好久不見。」他聲音無比清冷。

  「你說過此生……永遠不再見我的,你……打破了自己的誓言,竟敢闖入九華宮來。」冶屏君用顫抖的聲調說,貌似極為激動。

  「孤是說過這樣的話,但你要將玫兒再送往宿星給祭天星,此舉不就是逼孤來與你相見,想見孤的人是你!」

  「什麼?木心哄騙朕將女人送走,目的不是要拉攏祭天星,而是要逼你來九華宮見面?」這話讓趕進來的劉墨雲氣急攻心,「你這女人難道還忘情不了自己的弟弟,你實在可惡!」他上了木心的當成了被她利用的棋子了!

  冶屏君沒有理劉墨雲的憤怒,美麗的臉龐只面向冶冷逍,那神情有著愛很難解的情仇,「沒錯,冷弟,我還是不能忘情你,我還是想再見你,所以費盡心思要你來!」她對冶冷逍承認道。

  玫瑰屏住呼吸,冶屏君這話已然讓她明白當年真正動情的人是誰了。

  冶屏君告訴自己,逍愛她,甚至強暴她,可這是謊言,目的只在打擊情敵,讓情敵痛苦罷了,自己很慶幸沒信她,要不然豈不又誤會逍了。

  劉墨雲氣急敗壞,「你這女人,若要見他那時又何必假惺惺的阻他進九華宮,到後頭才又來謊騙朕,將朕耍得團團轉,你簡真莫名其妙!」

  冶屏君臉一沉,「一開始不見他,是不想他帶走玫瑰,我想折磨他心愛的女人,但後來,他竟又冊立了李玲為王后,他曾經說過,下弦宮永遠不會有主人的,可他卻一再的打破自己所說的話,這教我忍無可忍,所以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再見他一面,我要質問他怎敢毀去誓言!」冶屏君忿忿地道。

  玫瑰感受到冶屏君那排山倒海似的強大恨意,手心都涼了,不解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然而冶屏君的忿然只換來冶冷逍涼淡冷漠的眼神,「當年你自以為殺了父王讓孤提早登上王位,孤就會高興的接受你,卻不想讓孤重重的斥責,你惱羞成怒竟朕合薛將軍要軟禁孤,逼孤就範,可孤哪是能容你們擺佈之輩,不久殺了薛將軍,而你,孤念及手足之情,便放你遠走他鄉,可你竟不思悔改,仍要與孤作對,孤難道還能由你嗎?」

  玫瑰聽見這話,猛然一陣抽氣,「老弦月王不是與宿星對戰時戰死的嗎?怎會是冶屏君殺死的?!」這豈不是弒親,冶屏君瘋了不成?!

  「沒錯,父王是我殺的,誰教父王一直百般阻擾我與冷弟在一起,只要殺了他就不會有人再阻止我了,而且冷弟也能很快的當上王,那是我的功勞,冷弟應該感謝我才是,誰知他卻不領情,還罵我喪心病狂,可我偏就愛他,我偏要成為他的王后不可,那夜……那夜我確實得到你了,你冶冷逍曾經也是我的男人!」冶屏君驀然說道,神情得意不已,甚至神采飛揚。

  玫瑰身子已然僵成一根木棒,他們……真在一起過?

  「木心,你真與冶冷逍亂倫過?!」劉墨雲也愕然,他以為只是木心自己一人私戀,冶冷逍根本不可能碰她,原來兩人還真有過一腿?!

  冶冷逍面容鐵青,「你對孤下藥,孤事後原本要殺了你的,那夜是母后代你求情,讓孤定要饒你一命,母后甚至不借白盡身亡,只求為你做出弒父以及對孤下藥之事贖罪,因母后用自己的命保你的命,所以才讓孤不得不饒過你,而那夜之事實是孤的恥辱,孤一生不想再提,因此驅走你之後,才會說此生再不願見到你,就連那下弦宮也不想再踏足!」他凝重的說出真相。

  「不,你不願再見我是怕會對我心軟,那下弦宮也是因為我住過,所以不讓別的女人再去住,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你明明還在意我,又何必對我說出那樣絕情的話……」她表情空洞木然地望著他。

  他深沉的眼眸陰側側地朝她視去,「你定要孤說得明白嗎?不見你是怕會再勾起殺你之心,讓母后白白為你而死,至於下弦宮,孤自從有了玫兒後,已走出那日與你的陰霾,便不需要再空置了,況且下弦宮是屬於王后的,沒道理不讓玫兒住進去!」

  玫瑰聞言後含淚,原來這就是所有的真相,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李玲說下弦宮不會有主人,就連碧玉也警告她這件事,她心疼自己的男人也有這樣一段被逼迫的過去。

  冶屏君身子搖搖欲墜,最後軟下身來,征然地坐到地上,「我只是執著於所愛,這有什麼錯,有什麼錯?」她雙唇慘白的說出這些話。

  劉墨雲怒容滿面的走到她面前去,「朕終於曉得你為什麼讓朕叫你木心了,因為木沒有心,你這女人跟了朕這麼多年,卻是沒有心的!」

  「你……憑什麼指責我沒有心,你又何嘗專心待過任何一個女人,我跟了你這些年,你圖的還不是知曉我的身份後,想著有一日能好好利用我對付冷弟!」她收回心神後,怒視回去。

  「最毒婦人心,朕不被你害得連九華宮都不保了,你……」

  「陛下,這會可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咱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趙葆在一旁焦急的提醒暗示。要吵得事情解決之後再吵,如今大敵當前,是不是先別起內哄啊?

  劉墨雲經此提點後立刻收了話,改而惡狠狠地瞪向在冶冷逍環中的玫瑰,「哼,朕對你是真的有些情分的,可惜你有眼無珠不懂朕的情意,如今朕真恨自己沒能早一步將你送去祭天星手上,如此至少能拆散你們,教你們永生不得相見,而這樣朕心裡好歹也舒爽些!」他見冶冷逍與玫瑰情堅的模樣,心頭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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