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既然你給了我消費,那我今晚會徹底的好好服侍你。」錢都收了,怎麼能不好好表現呢?
他拋了個魅眼,一把撲向她,兩個人在床上打滾,發亂糾結,呼吸交纏。
不同以往的慢條斯理,這回皇甫令野的好狂,直到她再也無法承載……
在白夜艷病癒之後,未免皇甫令兩地奔波,她便建議安傑住進皇甫家,繼續未完的工作,而於修司和孫幼翎則常常來串門子兼幫忙。
除去初一拜年,初二回娘家以外,皇甫令全心全意地投入解碼工作,沒日沒夜地修晶片,發了狂地解密碼,將所有擾人的聲音全都拋諸腦後,可是—「就是這樣玩麼∼」
「對呀。對呀,就是這樣疊,很簡單很有趣的。」
「可是,這樣好嗎?」白夜艷看向背對著他們,正努力解碼的丈夫,就覺得自己很沒良心。
「有什麼關係?解碼進行到最後階段,那是我們幫不上忙的地方。」孫幼翎動作迅速,推牌的動作像個超級賭婆。
初三,大移全部總動員,初四,皇甫令和於修司進入最後修補,初五,只剩皇甫令孤軍奮戰,到了初六,基於皇甫令不讓白夜艷出門的理由,一群人就開始手癢地找牌打,並邀她齊樂,那一天,大伙通殺了她六萬六千六,是皇甫令掏腰包付帳的。
到了初七,這群人更是食髓知味,就連排七也要引誘人家老婆下海,於是白夜艷又被狂削了七萬七千七。到了初八,狼子野心三人組已經決定要將皇甫令的退休金洗劫一空,選定玩橋牌,而賭運其差無比且完全不諳牌性的白夜艷,沒多久就哭著跟丈夫道歉,皇甫令也已經不想問老婆大人到底又敗了他多少。
更可惡的是,今天吃過午餐之後,孫幼翎這賭婆又提議打麻將,一來消遣兼修身養性,二來可以打發時間,妙樂無窮。
就算白夜艷不會打麻將,他們也是要在短時間那將她調教到會。否則三缺一,少了一咖,少了好多樂趣……當然,是削爆皇甫令的樂趣。
「少來,你們根本就是想騙我老婆!」他很想救駕,可是手頭上正忙得如火如荼,實在抽不開身。「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借由他老婆來坑他,到底有沒有那麼過癮?
要他們來陪夜艷,一來是保護她,以防不時之需,二來時希望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受到半點恐懼……X的!他本以為這些人是友情贊助,豈料他門竟設局陷害他老婆,也太好賺了吧!光是他門這幾天撈的,就已經讓他很想殺人滅屍了!
「不要理他,快快快,我要開始了。」孫幼翎掏掏耳朵當沒聽到,丟著骰子,四人再度入局廝殺。
皇甫令眼見沒心沒肺三人組再次圍剿自家老婆,他萬般無奈,只能默默轉過身,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
只是,靜默沒有太久,身後又傳來毫不壓抑的音量。
「喔,不錯嘛,新手上路,正燙著呢。」
有人發表看法之後,接下來是嘩啦啦的洗牌聲。
沒一會——「唷,好事成雙啊?得了,聽過事不過三沒?」
再一會——「這是怎樣?無三不成禮嗎?!」
皇甫令還是不看不聽,但是背後的鬼叫聲卻越來越沒分寸。
「有沒有搞錯啊?」
「天理何在啊∼」
在「啊」字不斷拖長的狀況下,他實在忍不住了,抓起擺在桌上的筆,二話不說就朝鬼吼鬼叫的於修司丟去,正中眉心。
「X的!吵死了你!」他不爽的低咆。
打底知不知道解碼需要安靜的空間?
「X的!你老婆欺負我!」
他挑眉。「給我說清楚,我老婆怎麼欺負你!」
皇甫令頭一偏,老婆大人絕艷的面容便出現好無辜的誘人表情,水朦大眼不知所措地看向他,一臉歉意。
「老公,對不起,我又自摸了,我、我不小心自摸了好多次喔……」
怎麼辦,這樣很不好意思耶!
「不用客氣!」他振臂疾呼,隔空給予她能量。
「不用客氣個頭!沒飲料了。」輸到臉色發青的安潔站起身想找飲料改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買。」白夜艷趕緊起身。身為主人,怎能讓客人敗興呢。
可是想了下,他們閉關多天,不只飲料和咖啡豆,就連存糧也差不多都空了。
「不可以,叫他喝白開水就好。」皇甫令想也不想地就說。
「可是……」
「沒關係的拉,我們陪她一起去。」孫幼翎涼涼出聲,」今天不去買,晚上就要鬧空城了。」
「你們是準備吧我吃垮嗎?」他明明在過年前準備了十天份的存糧耶!
「老公∼」白夜艷嘟起嘴,很不滿地這麼說。
面對親親老婆的不滿樣,他還能如何?聳了聳肩,欽點於修司作陪,帶著兩個大美人補糧去。
第9章(2)
「現在狀況怎樣?」三人一走,安潔隨即來到他身邊。
「有點奇怪。」他單手托額,簡直快要被這不明狀況給逼瘋。「通常保護不會設這麼多層的,真搞不懂雷震到底是哪條線打結,怎麼會弄得這麼複雜。」
「是嗎?怎麼說?」
「密碼程式大略破解,可問題是,眼前出現兩個選項,挑一個,另一個就會子自動銷毀,這是什麼玩意兒?他在玩我嗎?還是晶片壓根沒有修好?」他沒勇氣賭,怕賭錯了局,真正的訊息會消失,他連日來的辛勞也全都白費。
安潔挑起眉。「沒辦法兩個同時解?」
「只好請你另請高明了。」他雙手一攤。
「那就賭吧,打電話給夜艷。」
「打給她幹麼?」
「因為她今天的手氣很好。」他一臉認真。
「別鬧了!」皇甫令不禁失笑,擺在鍵盤上的長指不小心敲到確定鍵,書面自動跳掉,他驚得瞪大黑眸,「該死!」。
他緊盯著螢幕,看著出現的文字—被逮捕的男人不是休傑,只是替身,告訴皇甫,休傑的下個目標是他……休傑是中美混血兒,長相偏東方,身形約一米八,偏瘦身形,五官深邃,右眼底下有顆紅痣。
皇甫令呆掉,不敢相信夥伴臨死前留下的訊息竟是如此。
「不要緊張,你的住所夠隱密,行事也夠低調,就算休傑真的來到台灣,想找你,也不見得找得到。」安潔壓根不擔心這個問題,反倒是暗忖著要怎麼調遣人員防堵休傑這顆未爆彈。
他若是要偷渡進台灣,並不會太難,相對的,他們要找到他,可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對。」皇甫令屏住氣息,臉色凝重。
「怎麼了?」
「他有可能看過我們。」握緊拳頭,他心中沒由來的發慌。
「怎麼可能?」
「我跟夜艷參加過她公司的尾牙,有電視台採訪,聽幼翎說,新聞幾乎完整地播出了我們表演的那一段。」他垂下長睫,想著任何可能發生的狀況,越想越心驚。
「……應該也還好吧,也許那時他還沒來到台灣,更何況憑著一檔新聞畫面要找到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新聞既然播出那段表演,很有可能也會打上公司名,想找……一點都不難。」該死!他錯了!
出門採買的三個人來到裡皇甫家最近的大賣場,動作迅速地補完糧,正準備打道回府時,於修司發現竟遺失了車鑰匙,趕緊進賣場裡頭找,孫幼翎只好推著兩輛推車在外頭陪著白夜艷。突然,她的手機響起來。
「喂,老公啊。」接到愛人的電話,白夜艷自然地漾起幸福的微笑,眼角餘光瞥見孫幼翎做嘔吐狀,又羞又氣地瞪了她一下下,快步往前走。「買得差不多了,修司掉了車鑰匙,現在跑進賣場裡問,我和幼翎在外頭。」
「沒什麼狀況?」皇甫令壓抑情緒,試探地問。
「哪有什麼狀況?你打電話給我,幼翎一臉想吐。」她嬌聲抱怨。
「寶貝,趕快回家,我等你喔。」
白夜艷頓了下,突然發現—「老公,這好像是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對不對?」
「怎麼了?」他神色戒備。
「好新鮮喔。」她呵呵笑,發現他的聲音和那位喝醉酒的大哥可真像。「好啦,我們等一下就回去,掰掰。」她微笑著收起電話,正要往回走時,一輛車從大賣場裡繞出來,停在她身旁,降下了車窗。
「你好,不好意思,請問這個地方怎麼去?」車內的男人長相斯文好看,拿了張簡陋的地圖書稿遞給她。
她接過手,看了下,發現地點離這裡太遠,用講的好像會說不清楚,正猶豫時,手機又響起,她抱歉地朝車內的男子看了下,先接起手機。
「喂,老公?」
「……你怎麼切了我的電話?」
「唉,是大哥啊,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呢。」聽出是那位喝醉酒的大哥,感覺他似乎沒醉的那麼厲害了,大概是走出了情傷吧,真是替他開心。
「哪有好久?不就是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