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的指尖正一分一寸的往上游移,褚妙舞無法抑制地在他的唇邊嬌吟出自己的激情。
唇舌間感受著她的甜美,指尖體會她細嫩柔美的肌膚,雙手擁抱著她悸動輕顫的嬌軀,他退開了她誘人的雙唇,轉而舔吮那曲線嫵媚的白皙頸脖。
因為渴望聆聽她美麗的輕吟,所以他願意短暫的退讓,暫且放棄汲取她唇齒問的芳澤。
「野望……」
「嗯?」
「好熱……」
「我知道……」他輕輕啃嚙她圓潤敏感的耳垂,納入口中細細撩弄,語音藏笑。
褚妙舞摟著他的頸脖,半站半屈膝的佇立在他的雙腿間,微揚的螓首與半閉的星眸在在說明她心裡的悸動,以及他為她帶來的醉人感受……
他濕熱的唇舌和蒲扇般的大掌有著同樣撼人的魔力,彷彿燃火的掌心悄悄鑽進了她的毛衣裡,恣意感受她絲緞般甜膩迷人的雪肌,也在她的嬌軀上留下滾燙難耐的愛火。
她顫巍巍地吸口氣,擁著他的頸脖悄然吐出,嫣紅的雙唇眷寵似的輕吻他的眉心,青蔥般的小手則任性地撥亂他俊俏利落的短髮。
不想讓他顯得如此完美,那麼感覺上他和她的距離也就不再遙遠。
「老天,你真甜……」甜美得叫人根本捨不得放手!
他流連在衣服下的指尖時輕時重的撩弄她嫵媚的乳峰,感覺小巧的它在自己的掌心裡變得堅鋌而誘人,胡野望只覺得慾望深深被挑起,耳畔聆聽著可人兒悸動的吸氣與吟哦,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洶湧激昂的衝動,索性撩起她礙事毛衣,張嘴含吮他渴望已久的甜美。
終於得償所願了!他忍不住喟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褚妙舞昂首低吟,擁著他的頸項猶豫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推開他,還是讓他繼續這種撼人心神的甜蜜折磨。
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他懷裡不住顫抖,她遲疑著是否該退開,拉開彼此的距離,讓自己別再像個稚嫩的傻瓜只會緊緊的抱著他,然後吐出那些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澀的呻吟……
「愛我!」
胡野望忽然靜止了所有動作,深邃的黑眸緊緊攫奪她的視線。
衣衫凌亂的褚妙舞呼吸粗淺地回應他的凝視。
「事到如今,不許你放棄我!」
她沒有反應的呆怔反而讓他著急、激動起來!
「是你說我是你的人,是你要我記住這一點!你也說了不會在意我是不是私生子,你剛剛還說——」
他眼神閃動的脆弱和語氣裡難掩的急切恐懼深深牽動著褚妙舞的心,這一切的一切都叫她在剎那間完全忘記了猶豫與羞怯,撲進他懷裡的瞬間同時也深深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俯身的力道更是拖著他一起躺倒在床鋪上。
被褚妙舞覆壓在下的他睜著炯炯黑眸瞅著她。
她揚起柔媚嬌笑,又甜蜜地吻了吻他的唇,「等一下你……」
遲疑了幾秒鐘,只見她羞澀地咬了咬下唇,紼紅著粉頰鼓起勇氣,湊近他的耳畔,口吻輕輕道;「等一下你要教我怎麼愛你哦。」
他笑了。
褚妙舞羞惱的掄起粉拳槌了他一記。
胡野望忍不住憐愛的伸手擁攬她,「好……好。」
第十章
枕著男人的手臂當枕頭,背抵著他的胸口,與他一起蜷縮在床榻上的褚妙舞輕閉雙眼,細細品味激情歡愛後的交頸相眠。
此時的靜謐,完全不同於方才血脈賁張、狂野撩亂的撼人感受。
此刻圈摟在她腰間的大手、沉穩吹吐在她髮絲上的氣息,無聲的說著蕩漾在兩人之間的契合與篤定。
這個時刻的幸福,定直達心靈的、是連呼吸都感到安心的。
輕輕地喟了口氣,她倘佯在身旁男人的氣息與體溫裡,讓她滿足地動了動。
「怎麼了?」
原來他也沒睡,一察覺她的移動,立刻關切開口。
褚妙舞抿起唇角,撒了個小謊。「沒什麼啦,只是覺得有點冷。」所以趕快再把我抱緊一點吧!
胡野望果然箍緊了手臂,更加將她擁入懷中。「我覺得空調的溫度還好啊。」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忘替她調整棉被,蓋得更牢實。
對啊,她也覺得這樣很OK。「你是不是暗示這樣抱著我會太熱?那就不用了啊,我自己睡就好了!」
感覺到懷裡的她掙扎著想退開,他急忙扣緊她的纖腰,讓她絲毫不能動彈。「你彆拗,我又沒這麼說。」
背著他的她滿心以為沒人看見,於是舒坦的得意微笑。
卻沒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表情都被正前方的方鏡給忠實的映現了出來。
瞅著鏡子裡頭嬌貓般的女子,看她流露出那一副得意的嬌憨模樣,胡野望忍不住暗自搖頭。
這輩子恐怕都要被她這樣的小小心眼給牽著鼻子走吧?!
因為要試探他對她的寵溺和愛情,所以總是不忘在他面前要些小任性,而他也為了證明自己給她的愛,於是默許包容了這一點會抓傷人的小爪子。
這就是所謂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噯。」褚妙舞一邊玩弄他的手指,一邊出聲。
「嗯?」
「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說你的爸媽是誰了?」
「我……」
「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哦,你要是再懷疑我會因為私生子的問題而離開你,我馬上把你從房裡踢出去!」
「我知道。」胡野望口吻藏笑。
轉頭在他的唇上印上一記響吻,褚妙舞這才繼續躺回他的臂彎裡。「快說吧。」
這舉動惹得胡野望更加憐愛的摟緊她,「我爺爺生了兩個兒子,我爸爸排行老二,老大則是那一天你見到的胡挺剛的父親。」
胡挺剛?「哦,那個『瑞霆國際集團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吧?」真是個名字長到不行的傢伙。
「對,就是他。」
「你爸爸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兒子成為私生子呢?」
他捏了捏她的腰肢,似是要她耐心點。「我爸爸在德國留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劇團女演員。」
「那就是你媽媽?」
「嗯。我爺爺當然不同意,事實上他快氣死了,因為兒子竟然放棄學業,跑回英國跟他說希望他能資助那個女孩完成她的演員夢。」
她皺眉,「就算你爺爺再怎麼生氣,既然你都已經出生了,他當然應該要接納你們一家人啊……至少也該接納你這個無辜的孫子吧?!」
「爺爺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我爸爸車禍過世,爸爸的朋友在幫我把應該辦卻沒有辦的出生證明、資料手續通通備齊之後,才買了機票將我從德國帶回英國,爺爺也是到那個時候才曉得,原來那個滿腦子天真夢想的二兒子不僅做夢作到連命都沒了,甚至還瞞著他生了一個孩子!」
「難怪你爺爺會有這種反應。」她瞭解的點點頭。
想一想今天早上,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卻大言不慚的信口抨擊胡觀濤冷血無情、枉顧親情,確實是太魯莽、太自以為是了。對不起,胡老爺,下次你罵我的時候,我願意忍耐個三分鐘不回嘴。
「現在想想,其實我爸爸真的不算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他的公子哥氣息太嚴重,從小到大的優渥生活讓他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也養成了他沒有擔當,更不敢面對現實的個性。」
「他和你媽媽感情好嗎?」
「不知道。不過據說他們對彼此的熱情並沒有持續很久,我一出生就被她丟給我爸爸,而我爸爸竟然也漫不經心的,甚至沒想過要給我一個合法的身份。只是這些事情都是別人轉述給我聽的,我完全沒有印象。」
褚妙舞沒有評論,只是默默聆聽,最後,她索性轉身與他面對面,纖白的小手繞過了他的頸子,親暱的拉近彼此的距離。
「爺爺始終沒有正式承認我的原因,我想一開始是對他兒子的憤怒和不諒解吧,只是到後來他終於願意接受我這個孫子的存在時,換我反抗他了。僵局就這樣持續著,我抗拒他,他不曉得該如何接近我。」一直到你出現,意外的拉近了我們祖孫之間的距離。
「喂。」褚妙舞突然出聲喚他。
「嗯?」
「你沒忘了我剛剛說過的話吧?」
「哪一句?你剛剛說過很多話。」胡野望淺藏笑意的用鼻尖在她美麗的陶前蹭了蹭,「雖然很多話聽起來都毫無意義,不過那些呻吟跟喘息實在美極了!」
「討厭,我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她酡紅著俏臉嗔了他一眼,「我說不管胡家有沒有承認你,你都是我的人,你千萬別忘了這件事哦!」
怎麼聽起來好像要他入贅的意思?「遵命,小的絕對不敢忘,誰叫你是員外,我是丫鬟嘛!」
褚妙舞咯咯輕笑,「角色扮演啊?你喜歡這一套?好啊,有機會我們來玩玩看。」
「不用等有機會,現在就可以。」
胡野望說著,又想將頭埋進她柔軟的雙峰裡,卻被她邊笑邊尖叫的推開。
「別鬧,知不知道你媽媽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