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的雙眼彷彿能燃志火來,他硬生生伸出和臂,帶著倒刺的鞭子收勢不及,揮在他的右臂上,他修築的手鄭往長鞭,把揮鞭的家丁拉到眼前,單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這賤奴好大的膽,敢傷我的人?」
景灝的表情像是剛從煉獄走出的阿修羅,殘冷暴戾,嚇得那家丁雙腿打顫,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只是聽從主人的吩咐,一切都不關小人的事!」
「沒用的奴才,你竟敢當著我的面跪在別人面前求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阿吉葛大怒,覺得自個兒的面子丟大了,拔出掛在腰間的短刀,衝到家丁背後狠狠一刺。
家丁當場斃命。
景灝亦冷酷地把手中的屍體推到一邊,就算對方不對手,他也會親自了結他。
敢傷香香的人,死路一條!
「五爺,五爺,小六兒好痛,五爺……」香香痛苦的低喃聲傳到景灝的耳裡,他立刻衝到她面前,把痛苦得蜷成一團的小人兒抱起來。
他剛起身,阿吉葛的叫囂聲便傳過來——
「把你手中的小奴才給我留下,大爺我就饒你一命,要是不聽大爺的話,你爺我就讓你跟這狗奴才一樣的下場,死了都沒地方埋!」
對方挑釁的語言,讓景灝勃然大怒。
「死到臨頭還敢給我亂吠,知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麼人?」景灝輕蔑一笑。「就憑你剛才做的事,誅你九族都是輕而易舉。」
阿吉葛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周圍的奴才一見主子笑了,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圍觀的老百姓哪裡敢管?只敢站得遠遠地看熱鬧。
「發大的口氣!你可知道大爺我是何人?誅我九族?你要是敢把皇上的兒子都給誅了,大爺我不但要叫你一聲爺爺,不勞你動手,我親自把頭割給你當球喝!」
阿吉葛說完,又是一孟哈哈大知。
景灝但笑不語,心下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這時,香香稍稍恢復點意識,她縮在景灝懷裡,怕極了。她拉拉他的衣襟,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五爺,我們回去吧,這事要是鬧大了,不好。」
她再看看被抓住的美姑娘。「不過,小六兒求你,一不定期要把那個姑娘救下來,她好可憐的。」
景灝溫柔地低頭盔,低聲安慰,「別怕,有我在,你中管閉上眼睛休息,你乖,忍一下,待下就帶你回家。」
說完舉起她的小手,在唇邊親了親。
「他媽的,原來跟大爺有一樣的嗜好,怪不得了了這個小奴才這麼生氣。」阿吉葛有些眼紅地看向景灝。怎麼自己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口的小東西?那身細皮嫩肉,光是看就要流口水。阿吉葛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搶回家。
哈哈,瞧他多聰明前兩天阿爹才罵隊不爭氣、對他發脾氣,如今他在街上搶到一個絕世美女,獻給阿爹讓他老人家消消氣孔率,而這甜蜜可口的小東西,當然是留給自己用嘍!
「阿吉葛,你父親拜虎見了我都下下跪磕頭,如今你唆使下人傷了我,你就算是有九條命都不夠還的。」
正悉找不到地方下手,這不長眼的東西偏偏往刀口上撞,阿吉葛,要怪就怪你父親吧,誰讓你父親是那個讓朕深惡痛絕的拜虎呢?
說話間,慶良已經引來官府的人,開陽府尹親自帶著幾百名侍衛穿著黃馬褂、聞訊而來的御前帶刀侍候衛。
阿吉葛才不怕,這開陽府尹趙大人可是他阿爹的屬下,他在京城區為非作歹這麼多年,他還是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仗著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驕縱,,阿吉葛又是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狂,真是狂,大爺我打生眼睛就沒見過你這麼狂的人,我阿爹給你跪?哈哈,我阿爹堂堂的輔政大臣,當今皇帝都要讓他七分,你不知道吧?我阿爹的腳在家裡跺一跺,四方的封疆大吏嚇得連覺都不敢睡,知道我大姐是誰吧?當今的皇后、大皇子的阿娘子,未來的皇太后。哈哈,你夠狂,夠狂。」這阿吉葛實在不知自個死到臨頭啊!
四大侍衛率先趕到景灝身前,他們滿臉蒼白,正要下跪,卻被景灝揚手制止。
「太海!」景灝清冷的聲音威嚴冷淡,讓人聞之不禁不起顫慄。
「臣在。」
「剛才阿吉葛的話,你呆聽清楚了?」
「臣聽得一清二夢。」
「你們三個呢?」
慶良等三名侍衛亦恭敬作答,「臣等亦聽得一清二夢。」
這下阿吉葛再蠢也覺得有此不對勁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麼,但這此御前黃馬褂的帶刀子侍衛竟然對這個男人如此恭敬,莫非這男人是王爺?
哈,王爺他也不怕啦,他大姐是皇后,他親侄兒是未來的皇帝,誰怕誰啦?來拼好了,他才不會輸!
開陽府尹趙大人氣喘吁吁地帶著大隊人馬趕上來了,一見那陣仗,他自然會都明白了,臉色嚇得蒼白不說,身子更抖得不停。
視線再瞥到皇上右臂上那道長長的血口,他更是不敢再走半步,直接撲倒在地,像蟲一樣爬到景灝腳邊。
「趙大人,你來得正好,這男人狂得很,敢不把我阿爹放在眼裡,你給我把他捉進大牢裡去,隨便地安他個罪名,你給我往死裡打,後果有我擔著……趙大人,你幹嗎像只蟲子一樣在地上爬啊?」阿吉葛還滿臉不解的表情。「我不需要你行這樣的大禮啦,我會跟阿爹說,你只不過是來晚了些嘛,我阿爹不會為這個怪罪你的。」
趙大人哪還有心思理會他?只見他一邊爬一邊大聲疾呼,「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來遲了,讓皇上龍體受傷,臣罪該萬死!」
這一聲大呼,嚇得街上所有百姓都怔愣住了。
不過片刻工夫,眾人全反過來的跪地磕頭,爭先恐後地喊著:「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叭有阿吉葛大張著嘴巴,呆在原地,從頭涼到腳。
景灝抱著香香馳進宮,太海要接手抱過她,景灝卻不讓,他把香香直接抱進自己的西暖閣,安達海已經吩咐御區等在裡面了。
景灝一瞥那名只有三十多歲的御醫。「出去!」
安達海欲勸阻:「皇上,您的傷……」
「出去!」
御醫不知自己哪裡惹到皇上,嚇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哪裡還敢多留。
「等等!」把香香放到自己的龍床上。「把傷藥給朕留下,朕要最好的。」
「喳!」御醫緊奉上。
安達海領著御醫了。
香香由於尺嚇過度,在回宮的路上,靠在景灝的懷裡,昏睡了過去。
香香不舒服地蹙起眉頭,小手就要抓上傷處,景灝趕緊握住。
『乖,等一下就不痛了。「他溫柔地撫慰著她。
香香在枕上蹭了蹭了,停止了騷動。
景灝修長的手指停在她的領口,深邃的黑眸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一顆扣、兩顆扣、三顆扣……
外裳、狐毛小襖、中裳、褻衣,不規則來就是……水綠色的肚兜。
幸虧天氣寒冷,香香穿得夠多,但帶有倒刺的鞭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裸露的雪白肌膚上處處可見勾傷,雖不是特別嚴重,但已讓隊心痛到發狂。
他顫抖著手解下她的肚兜,幾乎不敢正眼去看。
他的呼吸粗濁起來,抓過御醫獻上的上好傷藥,打開蓋子,挖出藥,打開蓋子,挖出藥膏,輕輕塗抹在香香晶瑩的皮膚上。
在他塗抹藥膏的過程中,香香因為痛而身子微微顫抖著。景灝強迫自己專心於她的傷處,可畢竟眼前有著如此巨大的誘惑,他又不是石頭人,短短半刻鐘,他就喘得猶如耕地的老牛,額際滾落串串汗珠。
他錯了,他一直都錯了啊!
香香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像是完全沒有弄清楚眼前的情況,她眨眨眼睛,看到景灝擔憂嚴肅的臉孔,她不敢出聲。
身上微微的涼意,塗抹藥膏的溫柔指觸,讓她緩緩地低下頭。
啊!
她幾乎是立刻要抓來身邊的緞被,蓋住身子,但景灝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她。
「你敢讓我的被子沾上藥膏?」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香香痛得微縮了一睛。」「痛是嗎?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
香竿又羞又急,再加上皇上似傘在生她的氣,她好委屈,囁囁道:「那個姑娘好可憐,那惡霸要強搶她,她就一頭撞到牆上去,流了好多血,奴婢實在看不下去,才……皇上,那姑娘沒事了吧?」
香香一邊忙著東遮西掩,一邊解釋,「皇上是微服出訪的,要是被識破了身份,免不得被大臣議論,皇太后也會罵你的。」
「結果就是你這小笨蛋差點被人打死?」
他快氣互了,挖出一大坨藥膏,這次下手更重了,氣怒之睛,沒控制好力道,她痛得叫出聲來。
「嗚嗚,皇上,奴婢好痛!好痛喔!」
她冒失地揮開他的手,把自己蜷成一個小蝦球,兩隻細白的手臂交迭遮掩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