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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馥梅

  「裘掌櫃有何說法?」白沐晨冷聲問。

  「裘掌櫃說,揍一頓扔出去,沒送官已經是寬容了。李大牛被扔在酒樓後門,剛好被辦事回來的李仁信發現,偷偷送到隔壁的仁和堂,再趕來報信。」

  「該死!」白沐晨咬牙怒道。仁和堂、慶祥酒樓,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打算怎麼做?」夏侯承勳問。

  「今晚借我一個人。」

  「行,爺讓暗十待命。」

  「大牛的傷要靜養,看來我們不能和你們同行了。」

  「這倒無妨,爺眼下也沒什麼事,多等幾日也無所謂,不過爺和影三今晚要借住一宿。」

  白沐晨一愣,隨即想到原因。他還是知道她對仁和堂的掌櫃動了手腳了吧!

  「想看戲?」不必明說,雙方心知肚明就成了。

  「好奇。」夏侯承勳點頭。就那麼一瞬間,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又是怎麼做的。「什麼時候開戲?」

  「明日一早,太陽初升之時。」她是沒興趣去觀賞,不過不會阻止別人看戲的自由。

  「兩邊都是?」仁和堂剛剛已經動手了,慶祥酒樓今晚才要去做,開戲時間會一樣嗎?

  白沐晨搖頭。「我要讓裘掌櫃再也無法把酒樓開下去。」

  「等看完戲,雀兒胡同那屋子就別住了。」夏侯承勳突然說道。

  白沐晨點頭。出了事,總得找禍首,他們是最有嫌疑的,而那些有靠山的人是不需要證據的。

  「千岳山莊在這裡有住處吧?別莊什麼的?」她才不信他們會住客棧,所以很理所當然的開口,兩人都要合作做大生意了,借他們住幾日應該沒關係。

  「在京郊,坐馬車大概兩個時辰。」夏侯承勳點頭。「你們今晚就收拾好,明日戲一散場就跟爺回別莊,李大牛就留在醫館裡,回春醫館沒有人敢來鬧事,你可以放心。這兒有大夫親自看護,等他能啟程的時候再來接他,也省得他顛簸。」

  白沐晨點頭,本來想拿顆療傷丹藥給李大牛,不過瞬間復原沒法自圓其說,所以在確定傷不重後,也就歇了讓他吃丹藥的念頭了。

  劉嬤嬤本來想留在醫館,不過因為要收拾行李,只能一起回去。

  翌日,夏侯承勳、影三和青青、劉嬤嬤都前去看戲,之後劉嬤嬤決定留在醫館陪兒子,只有白沐晨和青青上了馬車,前往別莊。

  馬車上,青青興奮的說著一大早看到的景像有多大快人心。

  「小姐,您都不知道,那個仁和堂掌櫃的有多好笑,根本就像一隻大蟋蟀,一開口就只有唧唧唧的叫聲,話都不能說,瞧他雙手鎖著喉嚨驚恐的樣子,越是急著想說話,就越是唧唧唧的叫著,真是太有趣了!」

  白沐晨聽著青青歡快的敘述,但笑不語。

  「白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影三挺好奇的,以至於放棄騎馬,跟著他家爺一起坐在馬車裡。

  幸好馬車很寬大,再多坐幾人也不覺得擠。且這兒的男女之防沒有那麼嚴格,甚至比唐朝還寬鬆些。當然,不可能有現代那種開放的行為就是了,夫妻間當眾牽牽小手還行,未婚男女可就不許了,至於私底下……呵!都私底下了,誰知道?

  「做到什麼?」白沐晨拉回心思,笑意深長地說。

  「嘖!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又不是外人,何必藏著掖著?」

  聞言,她古怪的看影三一眼。他們什麼時候不是外人了?

  「咳!」夏侯承勳輕咳一聲。「那藥叫什麼名字?」

  白沐晨輕笑,也不否認,「名字叫「晨曦」,意指初升的太陽,不管何時下藥均發作於太陽初升之時。它還有一個同音的別名「沉蟋」,也是此藥的藥效,沉,潛藏的意思。蟋,也就是蟋蟀的蟋。發作時無法說話,只會發出像蟋蟀的叫聲,就好像喉嚨潛藏了只蟋蟀一樣,故得名。」

  「那慶祥酒樓那邊呢?」昨晚暗十前去下的藥,據說是下在後院那口專攻廚房用水的井裡。若非白姑娘保證不會傷人,主子爺是不會答應的。

  「那藥叫「朱門」。」白沐晨聳聳肩。「所謂朱門酒肉臭,只要他們用了那井水做菜,就會在離火兩刻鐘後開始發臭,我看他們怎麼把酒樓開下去。」

  「那吃了對人真沒傷害?」客人是無辜的啊!

  「朱門經過加熱,離火後會散發出一股臭味,這是它唯一的功效,並不是讓那些菜餚變質發臭,所以吃了也沒關係,就只是臭而已。」

  「白姑娘,您這些藥真……特殊。」影三本想說詭異,古怪什麼的,後來還是改口。「有解藥嗎?」

  「這不需要解藥,朱門的藥效只有三個月,到時候藥效散了,井水也就恢復正常了。」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酒樓關門大吉,也不會長到以至於新主人無法做新生意。「至於晨曦,只要一天喝十斤的馬尿,連喝三天就行了。」

  影三噴笑,青青咯咯笑,至於夏侯承勳……

  白沐晨藉看窗外的動作移開目光,眼底閃過一抹古怪的神情。他幹麼用那種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啊?

  暗暗抖了抖,決定當作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五天後,接到回春醫館送來的消息,李大牛可以離開了。

  當他們前往接人時,仁和堂和慶祥酒樓的事已經鬧得眾所皆知,尤其是慶祥酒樓,更是鬧得整個林鎮沸沸揚揚。

  任誰吃了幾口菜之後發現菜餚開始發臭,不向酒樓討公道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能上酒樓用膳的人都不會是小老百姓,脾氣差些的更直接揍人砸店,因此裘掌櫃真是有苦無處說。

  短短五天,門可羅雀,從大門經過都還能聞到那臭氣熏天的味道。

  他們的馬車沒有特意停下來,徐徐的經過,滿足一下好奇心之後,就直接往回春醫館去,接了李大牛後,總算踏上新的旅程。

  南下的馬車共有八輛,全部由千岳山莊無償提供,馬車豪華寬敞舒適,尤其是她和夏侯承勳坐的這輛,更是其中之最,就像是現代那種加長型豪華轎車一樣,比起其它馬車,長寬至少多了一半。

  至於為什麼是她和夏侯承勳坐一輛?因為影三他們說,這是主子的車駕,只有身份是主子的人才能坐。因此,青青就跟著劉嬤嬤和李大牛坐在第二輛,其餘千岳山莊眾人,都是騎馬隨隊。

  至於剩下那六輛馬車都裝些什麼?

  雖然她沒問,夏侯承勳也沒有說,但她還是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應該是她給的糧種。

  而他們從將軍府駕出來的那輛馬車,因為有將軍府的標誌,她便將它交給影三處理,至於影三怎麼處理的,她就沒有過問了,小事一樁而已,丟給他之後她就將這事拋到腦後了。

  第6章(2)

  千岳山莊的馬車外部兩側都刻有千岳山莊的徽記——群山前一棟莊園,比什麼通行證都好用,不管是官府還是盜匪,見了一定主動讓道,這一路下來經過無數關卡,他們連路引都不曾出示過。

  看著由千岳山莊出品的路引——將軍府給的早就一把火燒了——白沐晨露出明媚而憂傷的表情。虧她剛穿來想要脫離將軍府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路引問題,還為其傷透腦筋,沒想到如今有了路引,卻絲毫無用武之地啊!

  「爺,前面就是清越城了。」馬車外,影三騎著馬接近馬車,從窗口向夏侯承勳報告。

  「嗯,進城吧。」夏侯承勳低應,視線望向對面側身躺在軟榻上的白沐晨,不由得有些失神。

  不過幾日的時間,她的改變卻如此巨大,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膚色變得白皙粉嫩,五官更加精緻秀麗,那頭原本有些枯黃的長髮也變得烏亮柔順,甚至連身高都竄高了一截,開始像一個十三歲姑娘了。

  變化這麼大,她卻毫無掩飾,他真不知道該因為她的信任而高興,還是為她沒有防人之心而擔憂?

  見她已經睜開眼睛,他露出一抹淡笑。「醒了?」

  「嗯……」白沐晨伸了一個懶腰,蹭了蹭蓋在身上柔軟的毛皮,懶得起身。

  好像聽見馬車外有人聲,想來是進了城或到哪個鎮上了。

  「到哪裡了?」她坐起身,撩開她這邊窗戶的遮簾,原來還在城外,正準備進城,那些談話聲是從另一條通道上排著長龍等著進城的人們口中傳來的。

  「已經到清越城了,之前爺提到的那個精農事的翁老,就住在清越城,是伺農堂清越分堂的人。爺打算留下五百斤馬鈴薯,再把從你那裡抄錄的耕種辦法留下一份,雖然播種晚了些,但還是想試試看。你覺得呢?」

  「可以,我沒意見。」白沐晨點頭,這裡的天氣類似於中國南方,這個時節播種還不算太晚。

  馬車緩緩進城,走的當然是特權通道,從窗外望向整齊乾淨的街道,白沐晨在心裡為清越城的父母官點了個贊,瞧這街市整理得多好,是她沿路來看過最乾淨的街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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