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新月之二部曲 綠光
前提∼我來到了新月∼(超像廢話,跳過唄!)
欸,話說到哪啦?看倌,要是搞不懂狀況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是很重要,暑假到了,純粹只是想要來一篇搏君一笑的序文罷了。(呵呵,)
喔喔,我想起來了,話說到那年那月那日,我來到新月,參見了編編和幾個大老,前提已略提過了,咱們今天就來說說陳魔頭吧。(不是我說的,是味貞說的……像不像借刀殺人啊?呵。)
為何稱之為魔頭?看倌可能有所不解,以為這個稱謂有點不雅兼有人身攻擊之嫌,然實際上非也、非也,此乃最德高望重的稱呼啊∼(夠不夠狗腿?夠∼)
只因陳總咧,太強了,其腦袋之運轉可媲美音速之環繞地球進行曲,居然可以看見一則新聞,就立即自動產生一個浪漫的開端,實在令人甘拜下風且望塵莫及,開始羞愧自己是個非常糟糕的作者,聯想力竟然不及陳總的百分之一,呃,我哭∼
我在想,如果陳總看見了兇殺新聞,不知道是不是也會生出一則懸疑又羅曼蒂克的破題呢?(我是曾想過了,在我的作品裡,有一本的破題就是因為一篇兇殺案新聞來的,是哪一本呢?猜吧,猜到有獎!香吻一枚∼)
無論如何,和陳總一席話,我真真真是受益良多,學到很多,腦袋裡不斷冒出很多想法,但是也還只是想法,不過覺得自己被豐富了,感動捏∼感恩∼
但是咧,學以致用,學是「學」到了,但這個「用」嘛∼依我看,還得經過一段時間的消化沉澱之後,才有辦法完全吸收。
抱歉,實在是資質駑劣,腦袋運轉得不夠快,尚無法舉一反十,等到哪天我的腦袋運轉可以練到媲美音速時,我會再拜訪一回,再和陳總一決高下∼(沒啦,後頭那段,當我沒說∼)
最後呢,為了要呼應三部曲,免得下回三部曲沒東西唬爛,所以訪新月二部曲到此告一段落,咱們來談談這本書吧。
每次說要談都唬爛騙人,一行字就帶過∼
誰?誰在說我唬爛?就算真是如此,也得給我留點面子,怎能當面指責咧?不知道我臉皮薄很會臉紅,很會惱羞成怒,很會翻臉?!
真是的∼來,咱們來談談這一本。
女主角我個人是很喜歡的(說過了∼),男主角呢,我盡其可能地去詮釋了(也說過了∼)這本書……誰?!誰在我耳邊吱吱喳喳個沒完沒了?有本事現身來,咱們對質!老是隔空飄音,孬種!
抱歉,累積太多壓力,正在發癲中,勿擾∼
楔子
入夜後,下起了一陣雨。
雨,下得很大。
不能只以滂沱兩字簡單帶過,以實際狀況形容,大得像是直接從頭潑下一大缸又一大缸的雨,而餐廳內,她的心也在下雨。
羽乃冬獨自一人坐在餐廳的包廂裡,暈黃的燈光讓暖色系的色調更顯浪漫,桌上水晶銀燭台搭配七彩玫瑰燭,香氣濃而不膩,柔光暖而不烘,然而此時卻解不了她心裡的凍。
只因,就在一個鐘頭前,她交往了一年的男友對她說:「我要結婚了。」
向來淡漠得無情緒可言的貓眼在瞬間亮了下,心在微微顫抖,她正要提醒他還未求婚,卻又聽他說:「我們別再聯絡了。」
多可笑,他今天特地訂了包廂,如此具有浪漫情調的地方,她還以為會是他們的關係將更進一步的表示,豈料,竟只換來一句別再聯絡。
她並不是他要結婚的對象,也證明在和她交往的同時,他也順腳劈了一下,而她是最後知道的那個人。
說真的,心並不是挺痛,只是身體暫時動不了。
時間滴答流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腦袋放空,雙眼失焦到最極限,心情蕩到谷底,情緒不爽透頂。
有一把火苗從冰凍的心版深處竄出,低調而緩慢地噬燃著。
「小姐,不好意思,本店要打烊了。」服務人員走進包廂裡客氣地說,眼角餘光不住地瞥著這位穿著打扮和餐廳格調非常不合宜的女子。
她身穿尋常棉T和一條看不出品牌的牛仔褲,下頭配了雙相當潔淨的運動鞋,一頭長直髮過肩且綻著光澤,儘管她的穿著跟時髦完全搭不上邊,但卻有個非常迷人、引人想一探廬山真面目的纖柔背影。
羽乃冬站起身,拿起包包準備離開,和服務人員正面對視一眼,淡漠地說:「抱歉。」說完便挺直腰桿離去。
服務人員愣了愣盯著她瞧了一會,才開始收拾。
她並沒有一張出色的臉,眉色淡而有型,卻太顯剛硬,眼大但不是雙眼皮,反倒讓她的眼神常露凶氣,唇形漂亮卻老是習慣性地緊抿著,整體上,整張臉是蕭瑟的、淺淡的,不著溫度的眼神像是在警告──生人勿近。
她不醜,堪稱清秀,但眼神很冷漠,目光很兇猛,並不是刻意如此,而是與生俱來。
不是她的錯,要怪就怪爹娘把她的名字取得不好。
乃冬、乃冬,在辭海裡,「乃」當代名詞時,意為「你、他的」,當動詞時,意為「是、為」。有幾種翻譯意思──你的冬、他的冬、是冬、為冬……鼕鼕冬!再加上和姓氏同音異字的雨,不就變成雨乃冬!×的!不冷都不行了!
她會長得很冷、個性很冷、應對很冷,就錯在爹娘取錯名字!
瞧瞧她的大姊名叫必夏,聽起來就覺得威風,難怪大姊行事作風就是很威風;二姊名叫良秋,聽起來就是爽颯舒服,難怪她總是給人很沁心的印象;小妹名叫占春,都已經站在春天裡了,還能不快活嗎?難怪她永遠活力無限、精力充沛,反觀她……唉,不想說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可能是被收養的醜小鴨,只因她跟家人都不像,家裡沒半個人是單眼皮,唯獨她……唉,真煩。
羽乃冬無視服務人員的視線膜拜,走到餐廳外頭,才發現雨已經停了,地上一窪窪的水痕,倒映著她的面無表情。
她自問,傷心嗎?答案很抽像,她沒有辦法具體回答。
她並不嚮往愛情,但是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跟一般女子一樣成為新娘,安穩地相夫教子,但遺憾的是,她的願望暫時又落空了。
她很失望,卻也清楚,沒必要為一個不懂得珍惜她、不懂她好處的男人傷心,不過是遺憾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幸福又飛了。
想完,她抬頭挺胸地在街上漫步,這家餐廳離家不會太遠,走路回去,讓腦袋再徹底放空一次,對她低靡的情緒會很有幫助。
只是──
後頭的車急駛逼近,聽見聲響,她下意識地朝人行道內側移動,然而卻依舊閃避不及,路面上的一窪水被呼嘯而過的車子濺起一片泥濘瀑布,將她徹底從頭籠罩到腳。
羽乃冬僵住。
「抱歉、抱歉!」男子緊急煞車下了車,走到她的面前,從頭到尾打量著她光憑一個慘字不能概括的慘狀。
她冷冷瞅著他,目光像是深藏在地底下的冷泉一樣冰涼。
男子扣住她帶著涼意的手。「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如這樣吧,我帶你到服飾店,賠你一套新衣服好嗎?要不然,你先到我家梳洗一下,我再帶你去買?我家離這裡很近,大概只要幾分鐘的車──」
話未完,那纖細的身影已經撲進他懷裡,方曜久驚詫不已,不管橫看豎看,他都不覺得她會是這麼熱情如火的人,然而現在她緊緊抱著他,卻是再血淋淋不過的事實啊。
只是,她抱得好像有點久?
難道她記得他是誰?方曜久正暗忖著,慢慢地感覺到一股濕意滲進他的外套裡頭,讓他的半透明針織衫產生了黏膩不適的凝滯感。
「下次開車經過水窪時,記得開慢一點。」話落,羽乃冬鬆開雙臂,臨走前,不忘抓起他的衣服再抹一下臉。
然後,很酷很酷地抓著包包朝回家的方向走,步伐不疾不徐。
方曜久怔愣地看著她誘人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身上的「人拓」,不禁放聲低笑。
酷!他真的愛死了她的酷!
但遺憾的是,她似乎還是不記得他是誰。
唉,想不到他刻意製造的機會就這麼簡單地被破解了,但無所謂,往後多得是機會,等著吧!
第一章
飯店地下一樓的宴會廳正熱鬧滾滾的上演著文定宴,男女雙方賓客莫不笑得闔不攏嘴,而在舞台上緊擁的准新人正火熱咧,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塞不入任何第三者。
所以,羽乃冬想,她這個第三者一點也不適合再待在這個地方看熱鬧。
她轉身來到地下二樓的酒吧,壓根沒發覺有個男人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直到她選定位子之後,才發現他在她的身邊坐下。
她冷冷瞅他一眼,心情正惡劣,想一個人獨處,正要開口請他離席,但看了下左右,發覺似乎已經爆滿,想了下,便打消了念頭,心想只要不交談,倒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