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麼說人家!」她嗔著。「人家只是想問,您為什麼會長得這麼俊啊?」
這哪門子問題?!冉默風挑眉。
「您的眉、眼,都長得好好看!以往我在街上,也看過不少長相不錯的公子爺,可從來沒有人像您一樣,給我那種——我眼一望到,就好想張口把您吃掉的感覺。」
冉默風逗她。「你就這麼一丁點,你確定你吃得下我?」
「人家只是在打比方——」葉寒嘟嘴。「就像我們見到好吃的東西,它一端上桌,我們就覺得食指大動,恨不得馬上舉筷把它一掃而空——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才用吃掉這詞兒的麼——」說到這,葉寒眼睛倏地一瞠。「難不成您看我,都沒有那種感覺啊?」
瞅著葉寒狐疑的眸,冉默風笑了。「有。」
她就說嘛!葉寒俏皮地一眨眼睛。那種感覺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感覺得到!
「不然您說,那種感覺您改叫它什麼?」
「嗯……」冉默風蹙眉想了半晌,發現除了「吃掉」兩字之外,好像真無其它詞兒可代替。
「您看吧!」發現學問淵博的冉爺也有詞窮的一刻,葉寒得意的鼻子都昂高了。一瞧她德行,冉默風沒好氣地敲她腦門。
葉寒縮著脖子格格地笑了一陣,突然間斂起笑容,改用一種渴望的表情看著他說話。「冉爺,我想試。」
試?「吃掉」他?!冉默風眉一挑。
「我保證不會弄痛你,」葉寒舉起右手發誓,活似她以為她有能力弄傷他般。「一刻鐘,不不,一盞茶時間就好,您只要閉上眼睛,其它什麼事都不用做。」
這小傢伙,她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葉寒雙手合十,大眼央求地睇著冉默風。「拜託。」
他心底一歎,罷了,早在他放下集靈劍換她那一刻,這一局,早已注定誰輸誰贏——「一盞茶時間。」冉默風閉上眼,靜靜躺著等候發落。
「太棒了!」沒想到冉默風真會答應的葉寒,禁不住歡呼了兩聲。
嗯!滴溜溜的大眼繞著冉默風頭頸身體打量,葉寒覺得自己就像溜進藏寶庫裡的偷兒,放眼望去全是值錢的東西,害她一時,竟不知該從何一下手——
眼睛突然停在冉默風厚實的胸口——葉寒突然想起,自己多喜歡把臉貼在他厚實又寬大的胸膛,聽他沉穩的心跳。還有他手臂,葉寒伸手摸摸那結實起伏的臂肌,她突然想起,冉默風總是兩手一彎,就能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她喜歡它們——
手指頭像畫圈圈似的,在他胸上、肩膀上來回輕挲,粗粗的棉布摸起來不怎舒適,葉寒還大起膽子解起他纏在腰上的帶子。
冉默風一直沒反應地躺著。直到一隻手輕巧巧地鑽進他鬆開的領間,才見他合起的眼瞼,那麼微乎其微地動了一下。
這小傢伙究竟打算怎麼折騰他?
腦中念頭方閃過,葉寒已經俯下臉來,當真用嘴輕啃他肩膀與脖子間的肌肉,冉默風直覺想伸手阻止,但卻被她接下來的動作,惹得發出呻吟。
「小寒兒……」天啊!她怎麼可以用嘴吮咬他耳垂——冉默風心思紊亂。
「這樣『吃』你不舒服是麼?」葉寒貼在冉默風耳邊喃喃,陣陣熱氣拂進他耳,冉默風再次發出喘息。
「不是——」他放在床上的大掌伸直又握緊,被她小嘴兒這樣一吸,他幾乎忘了他先前做下的決定——
他要她當最美的新嫁娘,他要用綾羅綢緞、翡翠珠玉好好嬌寵她,他要在柔軟的四柱大床上度過他倆的新婚夜……
但葉寒一句話,就打散了冉默風初時的設想。
「冉爺!」葉寒一邊啃咬吻著冉默風裸露的肩胛,小身體還若有似無地磨蹭著他的手臂,逗得冉默風幾乎聽不清她說什麼。「您吃起來的感覺怎麼這麼好——不夠不夠,冉爺,一盞茶時間不夠!」
冉默風睜開雙眼,火熱的眸子一對上她,葉寒忍不住發出輕呼。
「你還想做什麼?都已經把我衣服扒開又舔又咬了,還覺不夠?!」他嘴裡一邊斥道,一邊展臂將葉寒整個人摟進他懷中。
兩人身體相貼的瞬間,她杏眼圓怔,突然發現他腿與她肚子間,有個奇異的、先前從未發現的東西存在。她嘴巴還沒開口問,小手已經往他衣裡鑽去了……
冉默風伸手阻止,卻慢了一步。兩人四目相對,一尷尬一驚喜——等等,她驚喜?!冉默風眉頭驀地皺起。
「那個那個那個……」葉寒手搭著冉默風手臂搖晃著,她終於發現冉爺身上也有她一直感到好奇的「寶貝兒」,教她怎能不興奮。
「翠兒姑娘給我看了幅畫,說男孩腿間就會長著一個東西,是用來給姑娘生娃娃的,可是我回頭一見冉爺您,實在弄不懂您把那東西,到底藏哪去了。」她雙眼兒發亮地瞅著冉默風。「您可還真會藏呢!跟在您身邊這麼久,我頭一次發現它存在……」
暈!冉默風被葉寒一番話說得好氣又好笑。堂堂男兒雄風,被她說得活似小孩兒在玩躲貓貓,真是成何體統。
「冉爺……」葉寒又將臉湊近。
冉默風一瞧她眼兒發亮,就知她鐵定又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點子來了。
「我想看。」
聞言,冉默風表情一愣,暗自吃驚——不會吧?!
「人家想看麼!」她抓著他手臂央求道:「雖然翠兒讓我瞧過畫冊,可是,畫出來的樣子,總是及不上真實地看它一眼,拜託,我發誓,一眼就好。」
「不成。」冉默風不由分說拒絕。開什麼玩笑,那寶貝哪是隨便拿出來瞧一眼的東西?!
「小器!人家只是想,好歹我也當了十年男孩,卻從來不知道男孩腿間長什麼東西,就是不甘心麼!」葉寒嘟嘴。
瞧她一臉不甘願,冉默風忍不住歎氣。老天爺當真奇怪,教他什麼人不遇,偏偏遇上這麼一個好奇心重,彆扭又固執的小葉寒。
「你啊你——」他起身將葉寒抱滿懷,心裡邊忖著到底該怎麼說,才能把他自個兒意思說明,同時也教她滿意、死心?!
真有如此兩全其美的解釋法麼?
葉寒追問:「真不行?」
「不是不行,」冉默風皺眉,勉強想了一個解釋。「而是沒人像你這樣子看那東西,生娃娃的時候才能拿出來,懂了嗎?」
「不能不生娃娃只用眼睛看?」
冉默風搖頭。
小器!葉寒垂眸盯著冉默風合起的腿間,眉頭忽地又皺起。說也怪,方纔還摸得著的東西,怎麼這會兒卻又瞧不著了?
抬頭又瞧冉默風表情,葉寒心知他個性,冉爺向來說一是一,絕不打誑語。好吧好吧!葉寒眼看沒轍,只好放棄地躺回床上。
只是她真的會放棄?嘿嘿——當然是不!
葉寒頗有耐性地等到身旁人兒發出均勻呼聲後,這才小心翼翼坐起身來,瞧瞧冉默風睡得正香,葉寒肩膀一聳,動動手指,小手兒一下來到冉默風胯問,順勢掀開衣擺——
她手臂突然被抓住,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冉默風翻身壓在身體下了。一雙黑眸緊盯她,火熱鼻息朝她嘴兒臉上拂來,逗出了葉寒一身雞皮疙瘩。
「冉爺……」葉寒裝出一臉無辜樣,但冉默風卻搖頭,現在才求饒,太遲了。
他早該明白的,葉寒這娃兒,跟她說規矩、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她腦子裡根本就沒那些東西。她只想弄個一清二楚,好讓她夜裡睡個安穩舒服。
「既然你這麼迫切想知道,我成全你。」
冉默風起身,解開早已被葉寒解了一半的袍子,隨後一瞟她。「公平起見,你也要脫。」
葉寒先是一愣,不過一想也對,上回她自個兒也不是用著同樣理由,逼著翠兒一塊脫衣麼,反正她身子冉爺又不是沒見過——
下來站在床沿,兩人背轉過身,雙雙將衣服卸下。葉寒好急,三兩下便將衣服脫光火速轉身,雖然房內光線昏暗,但這麼近的距離,仍可教她清楚瞧見冉默風一身結實的肌肉,冉爺的身體多美啊……
細白的手指愛不釋手地沿著他頸背一直往下滑挲,心醉神迷地將臉貼在他肌肉纍纍的背上。正伸手解開裡褲繫帶的冉默風動作一停,忍不住喘氣,勃發的慾望幾乎要爆破他心臟,他突然想起師父之前教他的靜心大法,坐在冷泉裡運功調息……
不可能的。冉默風啞然失笑,他現下情況,別說是坐在冷泉裡,就算把他丟到冰天雪地的寒冰洞,一樣也無法扼止他澎湃的慾望。
他要葉寒,就是今晚,就是此刻。
轉過身,冉默風揪住葉寒不住輕撫他的手,然後將她摟進懷裡。
「不要……」她還想摸——葉寒不依地扭著身體,被他這一抱,頓時剝奪了她撫摸他的樂趣。
「你不是想看?」冉默風在她耳邊低語。
葉寒大眼倏地一亮,她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