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張看樣子應該很用心保養,但顯然縱透過度的臉有些扭曲。為什麼會猜他縱放過度呢?簡單啊,演藝國一堆這種人,拚命打內毒桿菌跟拉皮未維持年輕的臭皮囊。不像他,雖然為了工作,不可能作息正常,但他一定努力運動,抽煙吸毒那一類死都不碰,酒也只有每晚固定那一口,因為他堅持,再加土經紀公司也肯保護他,所姚的帥可是帥得既健康又真材實料!
老實說,男人年輕時應該也是頗俊俏當然差他一點,哼哼。不過看他走路的樣子跟氣色就知道此人生活極度委摩,搞不好還有什麼奇怪的病症。
「我是這個鎮最大的地主。」男人還是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的父親是三朝元老,告老還鄉之後,朝廷給了他豐厚的賞賜,五花鎮跟鄰近幾個鎮七成的地都是他的。」
「我又沒問你。」
「我是告訴你,只要你乖乖聽話,成為我的人………」他詭異地一笑,「順從我,我想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想讓你住在籠子裡,當我豢養的小臠奴,你也得服從,如此一未,我會讓你享受取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不用再到那個破爛酒樓裡去對著人鞠躬啥腰,住在山上那種破房子裡,我會讓你吃香喝辣的,金銀財寶要多少有多少。」
操!果然是個神經病。「誰稀罕你那什麼榮華富貴,有那麼多錢怎麼不先想辦法抬抬你的腦子啊?告訴你,最好快點把我放了,我老闆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一不爽,一記降龍十八掌就讓你去跟罔王爺報到!」但那個什麼三朝元老,聽起來也很威風的樣子,武林高手遇上朝廷惡勢力,有高面嗎?
「哼,陳破糧再強,他現在人也不在五花鎮。」該說韓璇運氣好嗎?這男人確實顧忌陳破糧父女。陳破糧昀來頭不小,當年他和他那一班兄弟,全是官府懸賞單上有名的重犯,賞金之高可是五喜國開國崍所罕見的,但陳破糧卻因緣際舍下教了皇室血脈,甚至得到某位皇室要員的賞識,那位皇室要員原本要賜他個官做,陳破糧拒絕了,只要求皇室撤銷他和兄弟們的懸賞,他只想從此安分當個老百姓。
據說,陳破糧和那名皇室要員至今還有聯繫,兩人偶爾相邀喝酒,陳破糧是那位神秘人物在民間少數的朋友之一,而且陳破糧自己也有不少黑白兩道的朋友。這就是為什麼他特地執在陳破糧離開五花鎮時才動手!
「老爹就快回未了,明天!明天就到五花鎮了,快一點也許今晚就會到,你最好把我原封不動的進回去,我會拜託老爹給你留條老命!」
「哼,你想唬我?」男人冷笑,「陳破糧現在人還在惡業島,即便他現就從惡業島趕回來,也要兩天時間。何況,趕回來又如何?我的人帶走你時,可沒有任何人證,除非他有神通,否則……」男人幾乎是狂喜而且興奮地笑著,本來堪稱帥哥一枚,這麼一笑,簡直像黑山老妖!「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勸你還是少作掙扎,乖乖認了我吧。」
干,這種被惡人綁架,被嗆「叫破喉嚨也沒人理」的戲碼,不都是女主角的專利嗎?為什麼落在他頭上?
「話說,大哥,你今年幾歲啊?我在紐紀公司老闆養的沙皮狗,臉都沒你皺。」
「你不用想轉移話題,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囊中物。」男人起身,從袖子裡拿出一把金鑰匙……唉,這人的品味真的不是普通俗氣。他打開了牢籠的鎖,韓璇看準時機,立刻衝過去
「唔……」他果然想得太美了,他頸上的鎖鏈怎麼可能足夠讓他構得著籠子的邊緣?
男人倒是因為他這動作,被逗笑了。
「真可愛啊,迫不及待沒奔主人的懷抱了嗎?」他一手撫上韓璇的臉,另一手毫不客氣地探向他kua|下。
啊干!他雄壯偉大的寶貝這輩子除了他之外,還沒別人摸過啊!這變態竟敢亂摸!
更正,也許他出生時,醫院的護士阿姨,還有他爸媽也都摸過,但這不是重點!
韓璇立刻將這幾日所學的拳法全都用上,但早在他妄想衝出牢籠時就已經感覺到有些虛軟的身體,在他揮拳後更是力氣都被抽空那般,沒兩下他就已經狼狽地跌趴在地上。
這……這什麼妖術?!
……
砰!大門被撞開了,那力道甚至讓兩扇實木大門撞飛砸在牢籠上。
「是誰?」好事被破壞的男人氣得幾乎要跳起來。
韓璇很想大笑,順便再吠他幾句。
這傢伙,八成是真的縱慾過度,被踢門的人這麼一嚇,原本已經貼在他大腿上的男性就這麼軟了。
哇哈哈哈哈……
只可惜他忙著擦嘴上的口水。嘔!有夠噁心的!
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當他抬起頭看見女羅剎一般站在門口的陳圓圓——
老天!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相信此刻全天下所有人都一定能理解,他在瞬間真的噴出了寶貴男兒淚的感動吧?
「圓圓!」噢噢噢……讓他以身相許吧!
第6章(1)
已經過了平日韓璇回家的時間。
陳圓圓坐在他們吃飯的飯桌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飯菜,她這樣發呆已經好一會兒了。
也許她該下山去看看?
但她有點懶啊,再坐一會兒好了。
直到夜深人靜,桌上飯菜都冷了,她總算覺得不太對勁,於是換了平日出門穿的皮衣,出門找人去了。她不需要帶上燈籠,她的另一隻眼睛在夜裡有不可思議的夜視能力。
那傢伙能去哪呢?這時間鎮民大多睡了,她沒辦法找人問。
「喵……」
但她可以問地頭貓。
陳圓圓蹲在地頭貓小黑身邊,小黑也順從地偎到她腳邊,陳圓圓伸手撫弄它柔軟的腮邊,低語的神態和嗓音依然無比溫柔。
「他今天準時回家的是嗎?」
陳圓圓默默聽著,韓璇被抓走時,路上半個人也沒有,但山裡許多動物在暗處都看得一精二楚。當她蹲下身問小黑的同時,一隻松鼠和一隻烏鴉也湊了過來,三隻小動物吱吱喵喵嗄嗄地,拼湊出案發現場的原貌。
陳圓圓眼神瞬間肅殺了起來,她回家拿了武器,飛身上樹梢的同時,伸手對著夜空吹了一聲哨子,棲息在山中的黑鷹立刻響應她的召喚。
月光下,像幻影一般無聲無息,她飛掠樹梢,沒有一片葉子因此顫動,深夜的山風甚至追趕不上她的速度。
要解決趙府的守衛,對她而言實在太容易,但她從來不會因此掉以輕心,她直接把趕權囚禁男奴的別苑裡所有守衛都解決了,然後逼問出趙權和今天抓來的新男寵所在的院落。
門口四名功夫不弱的保鑣,花了她一點時間,但至少她聽到裡頭韓璇罵人的聲音。
還會罵人,她放心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笑,終於讓長刀出鞘,用刀背將還與她纏鬥不體的兩名保安打昏。
接著,她狠狠踹開房門
「圓圓!」
陳圓圓愣在門前,但所幸她的臉一向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殺氣不減。
很……裸露的衣服,但其實還挺適合他的。她忍住笑。而且似乎因為某種藥物,韓璇一臉潮紅,雙眼又裎又閃亮,還真是秀色可餐……
她忍不住吞了口唾秣,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和內心突然間冒出來的想法讓她心裡起了警戒。
她想「吃」了他?不!她是人!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讓野性凌駕在理性之上,老爹教她很多壓抑的方法,她必須把那一面藏起來!
「原來是你這……」趙權看到陳圓圓,臉上的神色複雜極了。
那絕不只是好事被打斷的憤怒與不滿。他鄙惡地看著她,「野種,我不是說過不准你再踏進我家一步的嗎?」
陳圓圓走進這俗麗的房間,面無表情,「我來帶走我的人。把他交出來,不然我連你那票男寵都殺了。」那些男寵不同於保鑣,大多是奴籍,又或者良民身份已經被趙權想盡法子抹除,殺了他們不會給老爹帶來麻煩。
「政?」趙權看著籠子,冷笑,「你殺啊,這樣的籠子,每問房都有,我看你怎麼殺?」
陳圓圓執眉,「放火或炸掉,你選一樣?」
趙權臉色一變,他還真沒想到這招。但隨即他想到韓璇還在他手上。他拉起韓璇擋在自己身前,卻故意在陳圓圓面前,猥褻地撫摸他的前胸和胯下,長舌更是噁心地舔著韓璇的臉頰。
「死變態,老子咒你不舉一輩子!」韓璇只能徒勞無功地掙扎。「都硬不起來了還這麼噁心,你去死!」
「你的情郎在我手上,你捨得放火燒了他?還是炸死他?」趙權還故意用下半身在韓璇臀下蹭啊蹭。「硬不起來?別擔心小寶貝。」他在他頰上親了親,「等解決這個野種,我就讓你知道我硬不硬得起來!」
韓璇卻因為他那句話,又畫錯重點地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