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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淺草茉莉

  至於魏泱,她其實頗為傾心,再加上有心與呂又苒較勁,魏泱也是她極為想嫁的人,可偏偏皇上將她指給一個妃子所生的次子,一個妃生的皇子能有什麼作為,她不屑得很,當場對姚忠鬧起來,姚忠對這女兒無法可治,索性隨她鬧去,不想理會。

  再來是老三魏曲,他是最為安靜低調之人,任何火很少燒到他身上,他娶禮部官員的女兒,彼此算是滿意,沒什麼風波。

  魏新的對象是劉守中的妹妹,劉家聽從皇上安排也沒意見,不過魏新倒是很高興,劉家是將軍世家,他與劉守中也頗有些交情,能結成親家自是無可挑剔。

  最後就是萬眾矚目的一對了,眾人無意外,皇上如願的將情投意合的魏泱與呂又苒指在一塊了。

  太師府接到賜婚聖旨後,立刻就放了鞭炮,呂智玥歡喜的給府中上上下下每個人都派了荷包,連外頭路過賀喜的路人都有喜糖吃。

  不久魏泱親自來到太師府了,這次進門不同以往,才進到門口人人喊的已是姑爺了,他笑著讓彭順給眾人發了禮,這才進到大廳,呂智玥與呂正盛在廳前相迎,呂智玥當初要求非得要皇上賜婚才肯嫁女兒,而今聖旨總算落下,婚事底定,呂府滿意,呂家父子與他見面寒

  暄幾句後,便識相的藉故離去,好讓他去見在內院的呂又苒。

  而今兩人名分已定,就算私下見面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了,魏泱將彭順留在前廳,自己來到後院廂房,呂又苒坐在房中,早等著他了。

  他見她端莊的坐著,眼如星星,正瞧著他,笑得嫻靜美好。

  他心頭一暖,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摟進懷中。「你總算是我的了!」他激動的說。

  她在他懷中微哽。「我一直是您的,從不是別人的。」

  「我知道,可這回是光明正大了,誰也不能將你由我身邊搶走,咱們終於可以成親了!」他將她抱得再緊些。

  兩人擁抱了一會才鬆開,他撫著她如晚霞般緋紅的臉頰,仍是無限的滿足。「就等下個月初七,你便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他有點迫不及待了。

  「還有二十幾日呢。」她紅著臉低聲說。

  「是吧,你也等不及了吧?」他故意取笑她。

  「誰等不及了?」她臉更臊,推開他,轉過身去不肯看他。

  他將她的身子扳回來。「好好好,等不及的人只有我,這總成了?」

  她眼如秋水,睨了他一眼,瞥見了他將自己親手編的同心結掛在腰上,心上一甜,眉間和唇畔全添了笑意。「這個同心結……」

  「這個是我的護身符!」他說。

  「護身符?」

  「沒錯,你一共給了我兩件東西,一是白檀扇,一是同心結,那扇子是你我的定情物,而這同心結則助我擊退金兵,屢戰屢勝!」

  呂又苒低頭笑了。「那扇子哪是我送您的,是您拿著鼻煙壺逼我交換的,算不上什麼定情物,而這同心結哪有您說的厲害,是您自己戰略了得,克敵制勝,關這同心結什麼事?」

  她這是笑他一廂情願了。

  他挑起眉。「話可不是這麼說,那扇子雖說是我用了點心機才要到的,但前世我可是靠那把扇子才在失去你後強撐活下來的,而這同心結,在我與敵人對戰時,想起你苦等我的神情,便奮不顧身的殺敵,你說,這兩樣東西是不是別具意義?」

  這話立刻令她熱淚盈眶了。「對不起……我沒有認真想過您前生過得是如何的孤獨,而這世在與金兵廝殺時,又是用著什麼樣的悲苦心情應戰……」她嚶嚶哭泣,無法想像前世當自己教魏超所奪,並且死於魏超毒手後,他被軟囚的歲月,日子過得有多令人心酸,這累積下來的悲與痛,連天地也感動,這才給他重生的機會。

  但重生後的他壓力也不小,必須負起挽救所有人命運的重責大任,應對金兵時想的必是身邊重要人的生死,那份煎熬怎是旁人能體會的,所幸皇上活下來了,而自己因他的努力,也免於嫁給魏超,墮入那可怕悲慘的地獄。

  「對不起什麼,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你都是我重要的心頭支柱,前生若沒有你在我心底,我度不過那漫長的二十幾年孤寒歲月,今世若找不回你,我的人生還是無法圓滿。而我說這些可不是要惹哭你,只是要告訴你,你對我的重要性,但這會你若再哭下去,太師都要來質問我是不是欺負你了?」魏泱故意取笑逗她。

  她笑淚的嬌睨他一眼。「您讓我又哭又笑,這也算欺負,若爹要找您算帳也沒錯。」

  「哎呀呀,這都要嫁我做媳婦了,心還不肯向著夫君,婦有三從,從父,從夫,從子,這三從中的從夫,你到底是讀了沒有?」

  「那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我未嫁,當然從父!您若不滿,儘管悔婚。」

  「悔……悔婚?怎敢!」他馬上放軟,好生好氣,哪來身為皇子的半絲威儀派頭。

  她噗哧笑出聲。「我說五皇子,您這玩夠沒有,能正經些嗎?」

  「能,不過若要正經,只有這時候最正經了——」他俯下首去含住她的唇,密密地吻著,她初是一驚,後來便閉上眼享受這個吻了。

  兩人都思念對方的吻,只要兩唇相觸,總是很投入,然而他身子突然僵硬了下。

  她感受到他的異樣,迷惑的抬眼瞧他,見他雙目瞪著門邊,她疑惑的也轉頭朝那望去,原來素馨正端著茶點站在那,表情像是進退維谷,不知該不該進來?

  兩人擁吻被撞見,她也不好意思,趕緊退出他的懷抱,羞著對素馨道:「謝謝你送來茶點,放著就好,我們一會吃。」她說,讓素馨放下東西即可出去,免得尷尬下去。

  素馨這才回過神來,明白她的意思,忙將東西端進來,擺上桌後心慌的要走,可一時沒留神眼前有張小凳子,腳一絆,險些摔倒,魏泱反應快的扶住她,然他手一碰到她,她立刻臉紅了,他見狀手驀然鬆開,她失去重心又差點跌落,他一驚要再去扶時,呂又苒已伸出手扶了素馨一把,他這才將手縮回來。

  「你這是怎麼了?慢慢來,別急。」呂又苒笑著朝素馨說。

  素馨露出一抹乾笑。「對……對不起,奴婢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整天毛毛躁躁的,給小姐添麻煩了。」素馨歉意的說。

  「沒什麼,你若累了就先回房去休息吧,不用忙了。」呂又苒體恤的道。

  「不用了,曉燕找奴婢幫著收拾後院的倉庫,奴婢得過去一下。」素馨說著出去了。

  呂又苒無奈回頭後,見魏泱瞧著素馨的背影,臉上神情若有所思的,她臉龐微微沉下了。

  「泱。」她喚他。

  他沒反應,素馨的人早就離開了,他不知在想著什麼?

  「五皇子!」她聲音稍微提高了。

  「喔?怎麼了嗎?」他像是這才聽見她的叫喚。

  「是您怎麼了?為何見了素馨會失神?」她緊繃著臉問。

  「失神?」

  「沒錯,我看得出來您看素馨的眼神總是不同……」她忍了好久,今日想問清楚了,他對素馨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若真如她所想,他對素馨也……

  那她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她心亂如麻起來。

  「我……」他不知該怎麼說,猶豫半天才剛要張口,外頭曉燕突然跑進來,急著道:「小姐,您快出來瞧瞧,素馨出事了。」

  「素馨才剛由我這離開而已,她會出什麼事了?」呂又苒驚訝的問。

  「姚小姐來咱們府上,指控素馨偷了她的東西,這會拉著素馨要她交出東西,不然要送她去衙門法辦。」

  「什麼?!」她正驚愕時,卻見魏泱已經衝往前廳去了。

  素馨出事,他比她還急,她白了臉,立刻跟上去,不管怎麼樣,先救下素馨再說。

  他們來到前廳,貴兒正揪著素馨不放,姚昭蓉則對著素馨罵說:「手腳不乾淨的丫鬟,竟敢偷到本小姐頭上來,真該死,再不交出東西,本小姐送你去衙門!」

  「奴婢沒有偷您的東西,您送奴婢去衙門做什麼?!」素馨臉色全變。

  「住嘴,哪有小偷肯自己承認偷東西的,你這是狡辯。」

  「奴婢沒有——」

  「還不肯承認?!」姚昭蓉不饒人的舉起手要朝素馨呼去巴掌。

  手正要落下卻被抓住了,見抓住她手的人是魏泱後不住訝然。「五……五皇子?!」他怎會在這?!

  魏泱表情極度陰沉。「你做什麼跑到太師府打人?」

  她沒料到他也在此,又教他的怒容嚇著,一時忘了該說什麼。

  身旁的貴兒見她如此,忙替她道:「小姐有一支名貴的玉簪子不見了,想來是去秋海時掉的,而去秋海的路上咱們就只與呂小姐同過車而已,呂小姐自是不會去偷一支簪子,但身邊的丫鬟就難說了,小姐這是來討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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